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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雾锁深山越野车在盘山公路上颠簸了三个小时,窗外的雾气越来越浓,

仿佛整个世界都被泡在了一杯浑浊的白开水中。林砚关掉车载导航,

屏幕上最后显示的位置是“雾隐村入口三公里”,再往后,便是一片代表无信号的灰色盲区。

她推开车门,一股潮湿的冷空气扑面而来,夹杂着泥土和腐烂树叶的气息。

脚下的路是碎石铺成的,被常年的雾气浸润得***,稍不留意就会打滑。

林砚弯腰从后备箱拿出登山包,

里面装着勘查工具、换洗衣物和足够三天的干粮——这是她作为独立调查员的职业习惯,

永远为最坏的情况做准备。十年前,林砚还是市***刑侦支队最年轻的主检法医师,

一手解剖刀出神入化,破案无数。直到一场意外,她亲手出具的尸检报告被凶手利用,

导致搭档牺牲,真凶逍遥法外。从那以后,她辞掉公职,

带着一身本领成了游走在法律边缘的独立调查员,

专接那些警方束手无策、或是被刻意掩盖的案子。这次的委托来自一个匿名邮件,

发件人只留下了“雾隐村,山鬼索命,三条人命,求真相”这几个字,

附带了一张模糊的照片——昏暗的灯光下,一具尸体躺在土炕上,脖颈处缠绕着黑色的藤蔓,

藤蔓末端似乎还带着湿漉漉的露水。邮件末尾附上了一笔可观的定金,

足够支付她半年的房租和工具维护费。林砚对鬼神之说向来嗤之以鼻,

但“连环命案”和“诡异死状”这两个关键信息,足以勾起她的兴趣。更重要的是,

照片里尸体脖颈处的藤蔓印记,让她想起了三年前一桩悬案中死者身上的痕迹,

那案子最终被定性为“意外死亡”,但林砚始终觉得疑点重重。沿着碎石路走了大约半小时,

雾气中渐渐浮现出一片错落有致的木屋。木屋大多是黑瓦土墙,

屋檐下挂着风干的玉米和辣椒,却看不到一丝人烟,连狗吠声都没有,

整个村庄安静得像一座坟墓。“汪汪——”就在林砚靠近村口第一间木屋时,

一条瘦骨嶙峋的土狗突然从柴堆后窜了出来,对着她狂吠不止。狗的眼睛里布满血丝,

毛发凌乱,看起来异常焦躁。“滚开。”林砚面无表情地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甩棍,轻轻一抖,

发出“咔哒”一声脆响。土狗似乎被这声音吓到,后退了两步,喉咙里发出呜呜的低吼,

却不敢再上前。这时,木屋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一个穿着蓝布衫、头发花白的老太太探出头来。她的脸上布满皱纹,眼神浑浊,看到林砚时,

眉头瞬间拧成了一个疙瘩。“你是谁?来这儿做什么?”老太太的声音沙哑,

带着浓浓的方言口音,语速又快又急。“我是林砚,受委托来调查最近村里的命案。

”林砚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和,“请问村支书在哪里?我需要了解一些情况。”“调查?

什么调查?”老太太的眼神闪烁了一下,猛地关上了门,“村里没命案!你快走!再不走,

山鬼要来找你了!”门被关得死死的,仿佛里面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林砚看着紧闭的木门,眉头微微皱起。她刚才分明从老太太的眼神里看到了恐惧,

不是对陌生人的警惕,而是深入骨髓的、对某种未知事物的害怕。她没有再敲门,

而是背着登山包继续往村子深处走。整个雾隐村被雾气笼罩着,木屋之间的距离很远,

大多门窗紧闭,偶尔能看到一两个村民在屋檐下张望,眼神躲闪,一看到她就立刻缩回屋里,

仿佛她是什么洪水猛兽。走了大约十分钟,林砚看到了一座相对气派的砖瓦房,

门口挂着一块木牌,上面用红漆写着“雾隐村村委会”。这应该就是村支书的住处了。

她走上前,敲了敲房门。过了好一会儿,门才被打开一条缝,一个中年男人探出头来。

他穿着一件黑色的夹克,肚子微微隆起,脸上带着一种刻意的和善,

但眼神里却透着精明和警惕。“你找谁?”男人的口音比刚才的老太太要标准一些,

显然经常和外界打交道。“我找村支书,我叫林砚,

是来调查村里最近发生的几起死亡事件的。”林砚拿出手机,调出匿名邮件里的照片,

“这是其中一位死者的情况,我需要了解详细信息。”男人的目光落在照片上,

脸色瞬间变了,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他打开门,侧身让林砚进来,

压低声音说:“进来再说,别让其他人看到。”屋里的陈设很简单,一张八仙桌,几把木椅,

墙角放着一个老式的衣柜。男人给林砚倒了一杯白开水,坐在她对面,

搓了搓手说:“我就是村支书,我叫王大山。林**,你也知道,我们这村子偏僻,

迷信思想重,那些事……都是山鬼作祟,没法查的。”“山鬼?”林砚端起水杯,

轻轻抿了一口,“王支书,我是无神论者。我想知道,这三起所谓的‘山鬼索命’,

具体是怎么回事?死者是谁?死亡时间、地点、死状,还有现场的情况,你能详细说说吗?

”王大山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林**,不是我不想说,是说了也没用。

这第一个死者,是村里的老刘头,一个月前死的,死在自家土炕上,门窗都好好的,

脖子上缠着黑藤蔓,脸上全是惊恐的表情。第二个是李寡妇,半个月前,死法和老刘头一样。

第三个是张木匠,三天前刚没的,也是……也是同样的死状。”“黑藤蔓是什么样的?

”林砚追问,“是真的植物藤蔓,还是某种印记?”“是真的藤蔓!

”王大山的声音有些颤抖,“乌黑乌黑的,上面还带着露水,像是刚从山里摘下来的一样。

但奇怪的是,我们在死者家里,还有周围的山上,都没找到这种藤蔓。村里的老人说,

这是雾隐山的山鬼显灵,专门索那些有罪过的人的命。”“有罪过的人?”林砚挑眉,

“老刘头、李寡妇、张木匠,他们有什么罪过?”王大山眼神闪烁,

支支吾吾地说:“也没什么……就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老刘头年轻时偷过别人家的鸡,

李寡妇……李寡妇和村里的一个男人有过私情,张木匠欠了别人的钱没还。

”林砚敏锐地察觉到王大山在隐瞒什么。这三个人的“罪过”都太过轻微,

不足以成为被谋杀的理由,更不可能被传成“山鬼索命”的借口。

这里面一定有更深层的原因。“王支书,”林砚放下水杯,目光锐利地看着他,“你在撒谎。

这三个人的死,绝不是山鬼作祟,而是人为谋杀。你之所以不想让我调查,是因为他们的死,

牵扯到了村里的某个秘密,对吗?”王大山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猛地站起身,

语气急促地说:“林**,你别胡说!我没有撒谎!我说的都是真的!你要是再这样,

我就只能请你离开了!”就在这时,屋外突然传来一阵凄厉的尖叫,打破了村庄的死寂。

那尖叫声是个女人的,充满了恐惧,在雾气中回荡,让人不寒而栗。

王大山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他浑身颤抖着说:“不……不会吧……又……又出事了?

”林砚立刻站起身,抓起放在桌上的勘查工具箱:“在哪里?尖叫声是从哪个方向传来的?

”“好像是……是西边的老王家!”王大山哆哆嗦嗦地指着门外,“是王二柱家!

他是村里的猎户,昨天还好好的……”林砚不再多问,转身就往门外跑。雾气比刚才更浓了,

能见度不足五米。她根据王大山指的方向,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跑,

耳边只能听到自己的脚步声和心跳声,还有刚才那声尖叫留下的余悸。跑了大约五分钟,

林砚看到前方有一座木屋,木屋的门敞开着,里面一片漆黑。她放慢脚步,

从勘查工具箱里拿出手电筒,打开开关,一道光束刺破了黑暗。屋里的景象让林砚瞳孔骤缩。

土炕上躺着一个男人,正是王二柱。他的眼睛圆睁,嘴巴大张,脸上布满了惊恐的表情,

仿佛看到了世界上最恐怖的东西。他的脖颈处,缠绕着一圈乌黑的藤蔓,

藤蔓紧紧地勒在他的脖子上,末端垂落在炕边,上面还带着湿漉漉的露水。

和照片里的死状一模一样。林砚小心翼翼地走进屋里,手电筒的光束在屋里扫过。

这是一间简陋的猎户屋,墙上挂着弓箭和兽皮,墙角堆着柴火,地上散落着一些猎物的骨头。

门窗都是完好的,没有被撬动的痕迹,也没有打斗的痕迹,

看起来就像是死者在睡梦中被“山鬼”索走了性命。但林砚知道,这绝不是什么山鬼作祟。

她蹲下身,仔细观察着王二柱脖颈处的藤蔓。藤蔓乌黑发亮,质地坚硬,表面有细小的倒刺,

看起来不像是普通的植物。她从工具箱里拿出镊子,小心翼翼地夹起一小段藤蔓,

放进证物袋里。就在这时,她注意到王二柱的右手紧紧攥着什么东西。

她用镊子轻轻掰开他的手指,发现他手里攥着半片撕碎的纸片,上面印着一个模糊的图案,

像是一个三角形的符号。林砚把纸片也放进证物袋里,然后站起身,

用手电筒仔细检查屋里的每一个角落。她发现,在屋角的柴火堆后面,有一个小小的脚印,

看起来像是女人的脚印,尺寸很小,鞋底有明显的花纹。更重要的是,脚印旁边的地面上,

有几滴淡淡的血迹,颜色已经有些发暗,显然不是刚留下的。林砚皱了皱眉。

如果死者是被人谋杀的,那么凶手是怎么进入屋内,又在不留下任何痕迹的情况下离开的?

门窗完好,没有撬动痕迹,屋里也没有打斗痕迹,死者的表情只有惊恐,没有反抗的迹象。

难道凶手是死者认识的人,趁他不备下手?或者,凶手使用了某种**,

让死者失去了反抗能力?还有那乌黑的藤蔓,到底是什么东西?

为什么在村里和山上都找不到?“林**,怎么样了?”王大山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

看到炕上的尸体,脸色苍白如纸,双腿一软差点摔倒,

“真……真的是山鬼……又索命了……”林砚没有理会他的话,而是指着屋角的脚印和血迹,

问道:“王支书,你看这里。这脚印是谁的?还有这些血迹,是怎么回事?

”王大山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看到脚印和血迹时,眼神里闪过一丝惊讶,

随即又恢复了慌乱:“我不知道……我不清楚……可能是……可能是山里的野兽吧?

”“野兽会留下这么规整的脚印?会留下人类的血迹?”林砚语气冰冷,“王支书,

这不是山鬼索命,是谋杀。凶手就在这个村里,而且很可能和前三次的命案是同一个人。

如果你还想隐瞒什么,只会让更多的人死去。”王大山的身体颤抖得更厉害了,

他双手抱着头,蹲在地上,

说:“不能说……说了会被报复的……山鬼会报复我们所有人的……”林砚看着他这副样子,

知道再问下去也得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她收起手电筒和勘查工具,说道:“王支书,

麻烦你派人保护好现场,不要让任何人进来。我需要找个地方住下来,仔细调查这件事。

你能给我安排一下吗?”王大山抬起头,脸上满是犹豫:“这……村里的人都怕山鬼,

没人敢收留你……”“那就把村委会的空房间借给我。”林砚说,“我自己带了干粮和水,

不需要麻烦别人。只要给我一个能住的地方就行。”王大山想了想,

点了点头:“好吧……村委会后面有一间空房,以前是会计住的,现在没人住,我带你过去。

”林砚跟着王大山走出木屋,雾气依旧浓厚,

村里的村民们不知道什么时候聚集在了木屋周围,远远地看着,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好奇,

却没有人敢上前。林砚的目光在人群中扫过,试图找到一些异常的迹象。她注意到,

人群中有一个穿着红色外套的女人,低着头,看不清脸,但她的身形很瘦小,

和屋角的脚印尺寸有些吻合。还有一个戴着斗笠的男人,站在人群的最后面,

斗笠的阴影遮住了他的脸,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林砚能感觉到,

他的目光一直在盯着自己。当林砚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时,那个男人微微侧身,

躲到了一个村民的身后,消失在人群中。林砚心中一动。这个男人有问题。“林**,走吧。

”王大山催促道,“天黑之前,我把你送到房间里,晚上尽量不要出来走动。

”林砚收回目光,跟着王大山往村委会走去。她知道,这个看似平静的雾隐村,

隐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而这个秘密,就藏在那诡异的“山鬼索命”传说背后。

她必须尽快揭开这个秘密,找到真凶,否则,还会有更多的人死于非命。而她隐隐有种预感,

这个雾隐村的秘密,可能和三年前那桩悬案,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第二章山鬼传说村委会后面的空房很小,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

墙角有一个破旧的衣柜。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窗户上蒙着一层厚厚的灰尘,

看起来很久没有人住过了。“林**,你就先住在这里吧。”王大山把钥匙递给她,

“村里条件有限,你多担待。晚上千万不要出门,外面不安全。”“谢谢。”林砚接过钥匙,

打开房门,“王支书,麻烦你把前三个死者的详细信息,还有他们的家庭住址,都告诉我。

另外,十年前村里是不是有一个外来的女教师失踪了?”王大山的身体猛地一僵,

眼神里闪过一丝震惊和慌乱:“你……你怎么知道?”“我猜的。”林砚不动声色地说,

“连环命案往往和过去的旧案有关。那个女教师失踪案,是不是和现在的‘山鬼索命’有关?

”王大山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他摇了摇头,

语气急促地说:“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别再问了!”说完,他转身就走,

几乎是落荒而逃。看着王大山狼狈的背影,林砚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果然,

十年前的失踪案是关键。看来她的猜测没错,这几起命案,

很可能是有人在为那个失踪的女教师复仇。她走进房间,把登山包放在桌子上,

打开窗户通风。雾气从窗外飘进来,带着一股刺骨的寒意。她拿出手机,试图联系外界,

但屏幕上依旧是无信号的状态。看来,这个雾隐村真的是与世隔绝,

想要依靠外界的帮助是不可能了,只能靠自己。林砚从勘查工具箱里拿出笔记本和笔,

开始整理目前掌握的线索:1.受害者:老刘头、李寡妇、张木匠、王二柱,

均为雾隐村村民,死状相同——脖颈处缠绕黑色藤蔓,表情惊恐,门窗完好,无挣扎痕迹。

色藤蔓(未知种类)、王二柱手中的半片纸片(三角形符号)、屋角的女人脚印和几滴血迹。

;村民对命案的隐瞒和恐惧;村支书王大山的异常反应;黑色藤蔓的来源;凶手的作案手法。

斗笠的神秘男人(行为诡异)、村支书王大山(隐瞒信息)、其他知晓十年前失踪案的村民。

整理完线索,林砚决定先从调查前三个死者的家庭住址入手。她拿起手电筒,走出房间。

虽然王大山说晚上不要出门,但对于林砚来说,夜晚正是调查的好时机,很多隐藏的线索,

只有在黑暗中才能浮现。雾气比白天更浓了,能见度不足三米。村里的木屋都黑着灯,

只有偶尔几声狗吠,打破了死寂。林砚按照王大山之前给的地址,先前往老刘头的家。

老刘头的家在村子的东边,是一座破旧的木屋。大门虚掩着,轻轻一推就开了。

屋里一片漆黑,弥漫着一股腐朽的气息。林砚打开手电筒,光束在屋里扫过。

老刘头的家很简陋,土炕上的被褥已经发霉,墙角堆着一些杂物,

桌子上放着一个空酒瓶和几个碗碟。林砚仔细检查着屋里的每一个角落,试图找到一些线索。

突然,她的目光停留在了墙壁上。墙壁上有一个小小的凹槽,里面似乎藏着什么东西。

林砚走过去,用手指抠出凹槽里的东西——是一个小小的木盒。木盒很旧,

上面刻着一些奇怪的花纹。林砚打开木盒,里面装着一张泛黄的照片和一张纸条。

照片上是两个年轻的女人,穿着一模一样的白色连衣裙,笑容甜美,看起来二十多岁的样子,

眉眼间几乎毫无差别。林砚心中一动,这应该是一对同卵双胞胎。

旁边的纸条上用铅笔写着名字:姐姐苏清月,妹妹苏清宁。另一张纸条是用铅笔写的,

字迹有些潦草,内容是:“他们要杀我,因为我知道了那个秘密。如果我死了,

一定是王大山、老刘头、李寡妇、张木匠、王二柱干的。请看到这张纸条的人,帮我报仇。

”落款是苏清月,日期是十年前的农历七月十五,正是民间传说中鬼门关大开的日子。

林砚的心脏猛地一跳。纸条上的名字,除了已经死去的老刘头、李寡妇、张木匠、王二柱,

还有村支书王大山!这就意味着,十年前的“失踪案”,是这五个人合谋的谋杀!

而现在的“山鬼索命”,正是有人在按照纸条上的名单复仇。

可照片里的双胞胎又是怎么回事?难道当年被杀死的,根本不是苏清月?

林砚把照片和纸条放进证物袋里,继续在屋里搜索。她发现,老刘头的床底下有一个暗格,

暗格里藏着一个铁盒。打开铁盒,里面装着一些金银首饰和一沓现金,还有一本账本。

账本上记录着十年前的一些收支情况,其中有一笔记录引起了林砚的注意:“七月十五,

收到矿石款五万元,分赃人:王大山、老刘头、李寡妇、张木匠、王二柱。”矿石款?

雾隐山有矿?林砚想起了进村时看到的山路,确实有很多碎石,而且空气中除了潮湿的气息,

还隐约夹杂着一丝金属的味道。难道十年前,这五个人在雾隐山发现了矿脉,为了独占利益,

杀害了发现秘密的人?可如果是双胞胎,他们杀的是姐姐还是妹妹?这就说得通了。

那个女教师(苏清月)应该是无意中发现了他们非法采矿的秘密,所以被他们合谋杀害,

然后伪装成失踪。而现在的凶手,拿到了这张纸条,知道了真相,于是开始按照名单复仇。

那么,王大山就是下一个目标?林砚立刻起身,想要去提醒王大山。但刚走到门口,

她就停住了脚步。王大山是十年前谋杀案的参与者,他罪有应得。但作为调查员,

她不能眼睁睁看着命案发生,无论受害者是谁,凶手都没有权利剥夺他人的生命。

她加快脚步,朝着村委会的方向跑去。王大山的家就在村委会隔壁,她必须尽快找到他。

雾气越来越浓,林砚的视线被严重阻碍。就在她快要跑到村委会时,

突然听到一声沉闷的倒地声,紧接着,传来了王大山的惨叫声:“救命!山鬼!山鬼来了!

”林砚心中一紧,立刻朝着惨叫声的方向跑去。她看到王大山的家门敞开着,里面一片漆黑。

她冲进屋里,打开手电筒,看到王大山躺在地上,

一个穿着黑色斗篷、戴着面具的人正站在他面前,手中拿着一根乌黑的藤蔓,

准备往他的脖颈处缠绕。“住手!”林砚大喝一声,同时从口袋里掏出甩棍,

朝着那个黑衣人冲了过去。黑衣人显然没想到会有人突然出现,愣了一下。趁这个机会,

林砚已经冲到了他面前,甩棍朝着他的手臂打去。黑衣人反应很快,侧身躲开,

然后转身就往屋外跑。“别跑!”林砚紧追不舍。黑衣人跑得很快,在雾气中穿梭,

身形灵活得像一只猫。林砚紧紧跟在后面,手电筒的光束紧紧锁定着他的背影。她注意到,

黑衣人的身形很瘦小,看起来像是一个女人。两人在雾气中追逐了大约十分钟,

黑衣人突然钻进了一片茂密的树林。林砚毫不犹豫地跟了进去。树林里的树木枝繁叶茂,

雾气更浓了,手电筒的光束只能照亮眼前的一小片区域。突然,黑衣人停下了脚步,

转过身来。他摘下了面具,露出了一张年轻女人的脸。她的眼睛很大,眼神冰冷,

脸上带着一丝诡异的笑容——和照片里的苏清月、苏清宁长得一模一样。“你是谁?

为什么要杀人?”林砚握紧甩棍,警惕地看着她。女人没有回答,

而是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匕首,朝着林砚冲了过来。她的动作很快,匕首带着风声,

直刺林砚的胸口。林砚侧身躲开,甩棍朝着女人的手腕打去。女人手腕一翻,避开了甩棍,

匕首转而刺向林砚的腹部。林砚往后退了一步,同时一脚踢向女人的膝盖。女人膝盖一弯,

踉跄了一下。林砚趁机上前,甩棍朝着女人的肩膀打去。“砰”的一声,女人被打中,

肩膀一沉,匕首掉在了地上。“说!你为什么要杀他们?”林砚用甩棍指着女人的喉咙,

语气冰冷。女人抬起头,眼神里充满了仇恨:“他们该死!十年前,他们杀了我妹妹!

我妹妹是苏清宁,当年和我一起到雾隐村,我教书,她帮我打理生活。他们为了独占矿山,

杀了她,还伪装成我失踪!我花了十年时间,才查到真相,我要为我妹妹报仇!

”“你是苏清月?”林砚问道。女人点了点头,声音带着哭腔:“是我。十年前,

我无意中发现了他们非法采矿的秘密,他们就想杀我灭口。那天晚上,他们骗我去山里,

我妹妹担心我,偷偷跟在后面。结果他们认错了人,杀了我妹妹,把她的尸体埋在了矿洞里。

我亲眼看到这一切,吓得躲了起来,才侥幸活了下来。这十年,我一直在暗中调查,

三个月前,我终于找到了妹妹的尸骨,还有她藏起来的纸条和账本。

”林砚看着苏清月眼中的仇恨,心中五味杂陈。十年前的谋杀案,

确实是王大山他们罪有应得,但苏清月用这种极端的方式复仇,也同样触犯了法律。

“复仇不能解决问题。”林砚说,“你杀了他们,**妹也活不过来,

反而会让你自己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你应该报警,让法律来制裁他们。”“报警?

”苏清月冷笑一声,“法律能制裁他们吗?十年前,他们能把谋杀案伪装成失踪案,

现在就能继续掩盖真相。这个村子与世隔绝,警察根本进不来,就算进来了,也查不出什么。

只有我,才能为我妹妹报仇!”“你错了。”林砚说,

“我已经找到了**妹留下的纸条和账本,这些都是证据。只要把这些证据交给警方,

王大山他们就会受到法律的制裁。现在王大山还活着,你跟我回去,我们一起报警,

让他为十年前的罪行付出代价。”苏清月的眼神有些动摇,但很快又变得坚定:“不!

我不能相信你们!我已经杀了四个人,我没有回头路了!王大山必须死!”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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