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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阿姨是小区的“快递侠”,专偷我的。报警,她就躺地上撒泼,说我欺负老人。

我索性断了她所有念想,快递全寄单位。清静了七天,物业的夺命连环call来了。

“你快回来!王阿姨带着记者堵在小区门口,说你个黑心白领,为了报复她拿错一个快递,

故意把她孙子救命的药寄到公司不给她!”我打开免提,

对着电话那头嘈杂的人声开口:“地址是我家,收件人是我,电话也是我的,王阿姨,

你凭什么说那是你的快递?”01手机免提里,我冷静的质问声像一颗投入沸水里的石子,

短暂地压下了所有的嘈杂。一秒。仅仅一秒的死寂。随即,是更尖锐、更疯狂的哭嚎,

从听筒里炸开,几乎要刺穿我的耳膜。“天杀的啊!你这个黑了心的白领,

我孙子有先天心脏病,就等着这药续命啊!你为了报复我拿错你一个快递,

就要我孙子的命啊!”王阿姨的声音,那种独有的、带着农村口音的嘶哑哭腔,

充满了戏剧性的悲痛。我甚至能想象出她此刻正拍着大腿、捶着胸口,

脸上挂着要死要活的表情。“**!你听到了吗?人命关天!你还有没有人性?

你现在立刻把药送回来!”一个义正辞严的男声紧跟着响起,

背景音里闪光灯的咔嚓声此起彼伏。是那个所谓的记者。他甚至不给我辩解的机会,

直接给我定了罪。周围邻居的议论声也跟着钻进我的耳朵,像是无数只嗡嗡作响的苍蝇。

“哎哟,这小江平时看着挺文静一个姑娘,心怎么这么毒啊?”“就是,

不就拿错一个快递嘛,至于拿人命开玩笑吗?”“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不得了。

”我握着手机,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一股荒谬到极致的怒火从胃里烧起,直冲天灵盖。

“你们物业是干什么吃的!出这么大事你们不管吗?让她赶紧滚回来!

我孙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们没完!”这是王阿姨的儿子丁伟,

一个三十五岁还靠着老娘过活的巨婴,声音里充满了被侵犯了利益的暴躁。电话那头,

物业钱经理的声音带着哭腔:“江**,您看这……要不您先回来一趟?

这……这阵仗太大了,我们实在顶不住啊!”我深吸一口气,压下胸口翻涌的情绪。

愤怒解决不了问题,逻辑和规则才能。“我半小时后到。”“在我到达之前,

请你们保护好‘我的’快递,谁都不能碰。”我特意加重了“我的”两个字。挂掉电话,

我没有丝毫犹豫,立刻点开另一个对话框,给我的同事兼好友周睿发去消息。“帮我个忙,

恢复一段被覆盖的监控录像,地址我发你。另外,

查一下‘都市***报’这个栏目和一个叫李伟的记者。”“小麻烦?”周睿秒回,

附带一个幸灾乐祸的表情包。“嗯,有人想让我身败名裂。”我打车回小区的路上,

手机开始疯狂震动。陌生的号码一个接一个地打进来,我拒接一个,立刻就有下一个。

***的短信像潮水一样涌入收件箱。“恶毒的女人,祝你**!

”“你家地址是XX小区X栋X单元XXX吧?等着,我们马上到!”“刽子手!

为了一个破快递就要孩子的命!”我的个人信息,包括手机号和家庭住址,

已经被那个无良记者泄露得一干二净。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我一眼,

眼神里充满了探究和几分鄙夷。他大概也看到了那场添油加醋的直播。

我面无表情地关掉了手机通知,靠在车窗上。窗外的城市流光溢彩,

霓虹灯在我脸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光影,却照不进我冰冷的心底。

我能想象到小区门口的景象:钱经理被逼无奈,像个门神一样挡在快递柜前,满头大汗,

左右为难。而那个记者,正举着手机,对着镜头慷慨陈词,

直播间的标题大概是——“冷血白领扣留救命药,人性泯灭为哪般?”在线人数飞速上涨,

弹幕里充满了对我的诅咒和谩骂。他们不需要真相,他们只需要一个可以发泄情绪的靶子。

而我,就是那个被精心挑选出来的靶子。舆论的地狱,已经为我烧起了熊熊烈火。

02出租车在小区门口停下。我付了钱,拉低鸭舌帽的帽檐,戴上口罩,只露出一双眼睛。

人群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将小区门口堵得水泄不通。闪光灯和手机镜头在我出现的那一刻,

齐刷刷地调转方向,全部对准了我。那刹那间,我感觉自己像是被剥光了衣服,

扔在审判台上。“她回来了!就是她!”不知是谁喊了一嗓子,人群瞬间骚动起来。

记者像打了鸡血,立刻把话筒和镜头怼到我脸上:“江**,你终于肯露面了!

对于你恶意扣留救命药的行为,你有什么想解释的吗?”他的问题不是疑问句,而是陈述句。

王阿姨一见到我,像是疯了一样扑过来,枯瘦的手指直直地抓向我的脸。“你个小**!

把我孙子的药还给我!”钱经理眼疾手快,一把抱住她,却差点被她带着一起摔倒。

王阿姨顺势就地一滚,躺在冰冷的地面上,开始拍着大腿嚎啕大哭。“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我孙子的药啊!他才五岁啊!”她的表演堪称影后级别,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我没有理会这场闹剧,径直走到快递柜前。我对已经快要虚脱的钱经理说:“麻烦您,

打开小区的监控录像,对准这里。”我的声音不大,但在王阿姨的哭嚎声中,却异常清晰。

“**!现在是救人!不是追究谁责任的时候!”记者义正辞严地打断我,试图掌控话语权。

王阿姨的儿子丁伟也跟着附和,他指着我的鼻子,眼睛通红:“先拿药!有什么事我担着!

我儿子要是有事,我让你偿命!”人群的情绪再次被点燃,开始向我推搡。“就是啊,

先拿药救人啊!”“这女人真是冷血!”我顶着巨大的压力,从口袋里拿出手机,

没有去按取件码,而是直接点亮屏幕,将一张截图展示在众人面前。“药品?”我冷笑一声,

将手机屏幕对准记者的镜头。“这上面写的可是——‘荷兰进口顶级猫粮’。”订单截图上,

商品名称、店铺信息、下单时间,一清二楚。现场立刻哗然。王阿姨的哭声都停滞了一秒。

她浑浊的眼睛里闪过慌乱,但立刻被更浓烈的怨毒取代。她从地上一跃而起,

指着我的鼻子尖叫:“是你!是你P的图!你为了报复我,把订单改了!

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这个反咬来得如此之快,如此理直气壮,

让周围刚刚有所动摇的邻居们又一次陷入了迷茫。丁伟像是早就排练好了一样,

立刻掏出自己的手机,展示出一张同样P得惟妙惟肖的药品订单截图。

他声泪俱下地对着镜头哭诉:“大家看!这才是真的订单!

这是我托朋友从国外带回来的特效药!我妈不懂网购,才拜托这个女人帮忙下单的!

谁知道她竟然干出这种猪狗不如的事情!”一个年轻人P图,和一个不识字的老人,

谁更可信?答案不言而喻。舆论的风向再次调转,甚至比之前更加猛烈。“天啊,太恶毒了!

”“这已经不是报复了,这是蓄意谋杀!”记者更是抓住了这个爆点,

直接将我的行为定性为“因个人恩怨伪造证据、草菅人命的恶毒报复”。混乱中,

丁伟眼中闪过一丝狠厉,趁着众人推搡之际,狠狠地推了我一把。我毫无防备,

整个人向后踉跄,后背重重地撞在冰冷的快递柜上。手臂在柜门边缘划开一道口子,

尖锐的疼痛让我顷刻间清醒。鲜血顺着手臂流下,滴落在地上。我扶着柜子站稳,抬起头,

看着他们一张张因为兴奋、愤怒、愚蠢而扭曲的脸。王阿姨得意的狞笑,丁伟伪善的泪水,

记者贪婪的目光,邻居们廉价的正义感……这一切,像一幅荒诞又丑恶的画。

我心底最后一点对人性的期待,彻底熄灭了。很好。我看着他们,眼神彻底冷了下来,

一字一句地开口。“既然你们要玩,我奉陪到底。”03我当着所有人的面,

在他们错愕的目光中,缓缓拨通了110。“喂,警察同志,我要报警。

”我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好像刚才被推搡、被划伤、被千夫所指的人不是我。

“地址是XX小区门口,有人聚众闹事,抢劫我的私人财物,对我进行人身攻击、诽谤,

并故意伤害。”电话那头的警察显然也有些懵,但还是专业地记录下信息。听到我报警,

王阿姨母子的脸色瞬间变了。“你……你还敢报警!”丁伟指着我,色厉内荏地吼道。

王阿姨又想躺到地上去撒泼,但这次,她没能如愿。警车尖锐的鸣笛声由远及近,

两名警察迅速分开人群,走了进来。“警察来了!警察来给我们评评理!

”王阿姨立刻换了一副面孔,哭着扑向警察,“警察同志,你们要为我做主啊!

这个女人扣着我孙子的救命药不给啊!”“都安静!谁报的警?

”其中一名年纪稍长的警察厉声喝道,现场顿时安静了不少。“我。”我举起手。

在警察的见证下,我走到了快递柜前。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的手上。

我从容地输入取件码。“咔哒”一声,柜门弹开。所有人都伸长了脖子。

一箱包装精美的进口猫粮,赫然出现在众人面前。包装盒上,一只姿态优雅的布偶猫,

正用它湛蓝的眼睛无辜地看着这个喧嚣的世界。“……”王阿姨傻眼了。她张着嘴,

喃喃自语:“不可能……怎么会是猫粮……明明是……”她猛地闭上了嘴,

但那刹那的惊愕和脱口而出的话,已经说明了一切。丁伟的脸色也变得惨白。

“这……这一定是你掉包了!”他还在做最后的挣扎。我没有理他,而是再次举起手机。

“各位,想看点更有趣的吗?”我点开一个视频文件,清脆的童声从手机里传出。

那是我之前为了防备王阿姨,特意在门口安装的隐藏式摄像头拍下的画面,

经过周睿的技术恢复,清晰无比。视频里,王阿姨像个小偷一样,鬼鬼祟祟地贴在我家门口,

趁着四下无人,飞快地抱起我放在门口的一个快递箱。她熟练地用钥匙划开胶带,

发现里面是一盒包装精美的老年人保健品。她脸上露出贪婪的笑容,

毫不犹豫地将保健品揣进自己的怀里,然后把空箱子扔进了楼道的垃圾桶。视频不止一段。

还有她偷走我的水果、我的零食、我的日用品……最后一个视频里,

是她在楼下小花园里跟几个老太太炫耀的声音。“那小姑娘,一个人住,天天买那么多东西,

哪里用得完哦!我这是帮她用用,免得浪费了!”“就是,她一个小年轻,

吃穿用度比我们这些退休工人好多了,让她孝敬孝敬我们也是应该的!

”声音清晰得就像就在耳边。真相大白。世界,前所未有的安静。

之前对我指指点点的邻居们,一个个都尴尬地低下了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那个一直上蹿下跳的记者,脸色惨白如纸,悄悄地关掉了还在直播的手机。我慢慢转过头,

目光锁定在已经浑身发抖的王阿姨身上。我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一字一句地说:“王阿姨,我家的猫,吃的都比你好。

”“你是不是,很嫉妒?”这句话,像一把淬了毒的刀,精准地刺进了她最阴暗的角落。

王阿姨的眼睛刹那间瞪得滚圆,她指着我,“你、你……”了半天,一口气没上来,

整个人向后倒去。丁伟惊叫一声想冲上来扶他妈,却被旁边的警察眼疾手快地一把按住。

“警察同志!”我提高了声音,对着警察举起流着血的手臂,

“我要求追究他们诽谤、寻衅滋事、盗窃以及故意伤害的全部法律责任。

”我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最终落在那位面如死灰的记者脸上。“还有他,造谣传谣,

泄露我的个人信息,我一并起诉。”这一刻,我冷静得像一个审判官。

04王阿姨母子因为盗窃证据确凿,加上聚众寻衅滋事,当场被警察带回了***。

一场闹剧,终于在警笛声中落幕。小区门口的人群渐渐散去,

空气中只剩下尴尬和一缕若有若无的血腥味。但网络上的风暴,才刚刚开始。我没有回家,

而是直接去了周睿的工作室。“干得漂亮。”周睿递给我一个医药箱,吹了声口哨,

“不过你这伤,真不是自己划的?”我白了他一眼,熟练地给自己消毒、上药、包扎。

“把我们刚才在现场录下的所有视频,包括那个记者直播间的录屏,全部打包。

”我一边处理伤口一边说,“剪辑一份最精华的版本,把他们的嘴脸都给我特写。

”“要不要打码?”“给警察和路人打,那几位主角,脸必须给我清清楚楚地亮出来。

”半小时后,一份包含完整证据链的视频资料新鲜出炉。我用一个新注册的匿名账号,

将这份资料连同那个记者及其背后媒体“都市***报”的详细信息,

打包发给了他们的几个主要竞争对手,以及***的举报邮箱。做完这一切,

我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第二天一早,我被手机震动吵醒。

件惊天反转##记者为流量恶意造谣##快递侠大妈实为惯偷#几个词条轮番登上微博热搜。

我剪辑的那段视频,在网上疯传。王阿姨母子的丑态,记者的煽风点火,邻居们的盲目跟风,

和我最后冷静的报警与反击,形成了强烈的对比。舆论瞬间反转,

之前骂我骂得最凶的那些网友,又调转枪头,

涌入了“都市***报”的官方账号和那个记者的个人主页。评论区里,

全是铺天盖地的谩骂和**。下午,我正在公司上班,前台打来电话,说有人找。

我下楼一看,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和一个年轻人提着果篮,正一脸谄媚地等在楼下。

正是“都市***报”的负责人和那个肇事记者。“江**,真是对不起,对不起!

是我们工作失职,识人不清,给您造成了巨大的困扰!”负责人一上来就给我鞠躬道歉。

那个记者也哭丧着脸,一个劲儿地说“我错了”。

他们将一个厚厚的信封塞到我手里:“江**,这是一点小小的补偿,您看,

这事能不能……就这么算了?我们私了?”我捏了捏信封的厚度,至少有五万块。

在公司来来往往的同事们好奇的目光中,我徐徐将那个信封推了回去。“私了?

”我轻笑一声,“我的名誉损失,我受到的精神伤害和人身攻击,

你们觉得用这点钱就能衡量?”负责人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那……江**您的意思是?

”“我要你们,在当初直播的那个账号上,用置顶的方式,连续一周,每天八小时,

滚动播放向我道歉的声明。”我的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砸在他的心上。“并且,

在全国性的报纸上,刊登不少于半个版面的道歉信。”负责人脸色铁青:“江**,

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媒体这个圈子很小,你把事情做绝了,对你没好处。

”这是**裸的威胁。我笑了,看着他,眼神里充满了怜悯。“放心。”“等你们倒了,

圈子就大了。”说完,我转身就走,不再理会身后两人难堪的脸色。回到工位,

我拿出另一部手机,按下了停止录音键。

我让周睿把这段我提前准备好的、包含他们威胁言论的录音,

再次匿名发给了他们的竞争对手。第三天,我看到了新闻。

“都市***报”因多次新闻造假、敲诈勒索,被上级主管单位勒令停业整顿,

公司负责人被立案调查。那个无良记者,被公司开除,并被记入新闻从业者黑名单,

职业生涯彻底终结。公司里,同事们看我的眼神,从最初的同情、八卦,

变成了彻彻底底的敬畏。我知道,这一战,我赢了。05解决了媒体,我的下一个目标,

是物业。我花了一个通宵,将这次事件的整个过程,

包括王阿姨长期偷盗、物业和稀泥不作为、***存在巨大漏洞等问题,

整理成了一份逻辑清晰、图文并茂的PDF报告。我没有发给钱经理,

也没有发给物业的客服邮箱。我利用自己的专业能力,通过一些公开渠道,

找到了物业集团总部CEO的个人公开工作邮箱。在报告的最后,

我用数据分析师的专业口吻,

为他们算了一笔账:我指出了他们目前这种管理模式可能带来的法律风险和品牌声誉损失,

并建立了一个简单的数学模型,预估了如果全国范围内有1%的小区发生类似事件,

他们将面临的潜在赔偿金额——一个足以让他们股价震荡的天文数字。

邮件发送成功的提示弹出时,窗外天色已经蒙蒙亮。我没有等太久。三天后,我的门铃响了。

猫眼外,物业区域经理钱经理,带着一队穿着西装的工作人员,恭恭敬敬地站在门口。

他脸上的表情,与几天前在电话里那种不耐烦与敷衍,判若两人。我打开门。钱经理看到我,

立刻弯下了腰,一个近乎九十度的鞠躬。“江**,对不起!是我们管理不到位,

给您的生活带来了巨大的困扰和危险!我代表公司,向您致以最诚挚的歉意!

”他身后的团队也齐刷刷地鞠躬。“江**,求求您,高抬贵手,不要再向总部投诉了。

”钱经理直起身,脸上堆着讨好的笑,额头上却全是冷汗,“您那份报告,

总部CEO直接转发给了我们大老板,我们……我们整个区域的管理层,都快被‘办’了。

”他从身后下属手里拿过一份装帧精美的聘书,双手递到我面前。“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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