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逼我看着粉碎机屏幕上的数据流彻底归零。
“留着这些做什么?想证明你有多委屈?”
“还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我陆钦年,有个泄密叛国的前未婚妻?”
蓝光在屏幕上熄灭,就像我最后那点念想也烧尽了。
夏溪在一旁轻声补充:“陆队做得对,涉密载体必须彻底销毁,这是规矩。”
我趴在地上,手腕被他踩着,动弹不得。
不再挣扎,也不再出声。
只是静静看着漆黑的屏幕。
那本笔记本,是我在这世上,证明自己清白与价值的最后一样东西了。
现在,它没了。
第二天清晨,隔离室的门被推开。
我被两名队员架着,拖了出去。
二十四小时的强制戒断,让我连站直的力气都没了。
肿瘤的剧痛和突然停药的戒断反应,几乎将我的意识撕碎。
门外黑压压站满了人。
旅里各单位的官兵代表,还有保密科的记录仪,把走廊堵得严严实实。
“就是她!那个泄密的毒瘤!”
“研究所出来的,居然卖装备参数!”
陆钦年一身作战服,肩章笔挺,站在队伍最前方,面容冷峻地对着扩音器:
“全体都有,这就是泄密嫌疑人宋舒华。一个因个人贪欲,背叛部队、出卖核心机密的典型案例。”
他话音刚落,队列里不知是谁带头,一口唾沫啐在我脚边。
紧接着,更多人往前挤,有人用文件夹砸我的肩,有人把喝剩的半瓶水泼过来。
混乱中,我头上那顶遮掩手术疤痕的军帽被掀掉,露出开颅后刺青般的疤痕。
“看她的头!肯定是装了什么窃密装置!”
嘲讽和斥骂像冰雹砸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