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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手里的咖啡烫得有点离谱。我盯着柜台后面那个身影,她正低着头,专注地拉着花,

侧脸在暖光灯下柔和得不像话。额角有几缕碎发掉下来,她随手用小拇指勾到耳后,

那截手腕白得晃眼。操。陆沉**真是疯了。就因为一杯咖啡的温度,

居然产生了想吻她的冲动。这不对劲。非常不对劲。我来这家叫“拾光”的破旧咖啡馆,

明明是为了那笔该死的、能救活我公司的投资。沈家大**沈清韵躲在这里当个小咖啡师,

是我接近沈氏集团唯一的机会。一个月的期限,拿下她,拿到投资。简单的买卖。

可没人告诉我,她会用这种……温度,来攻击我。“您的拿铁,小心烫。

”她端着杯子走过来,声音轻轻的,像羽毛搔过心尖。杯子放在我常坐的那个靠窗位置,

发出轻微的磕碰声。奶泡拉的花是一只歪歪扭扭的小兔子,有点丑,但怪可爱的,

像她这个人。“谢谢。”我听见自己声音有点哑,赶紧端起杯子掩饰性地喝了一口。草。

**烫。舌尖瞬间麻了。但那股灼热顺着食道滚下去,连带着心口也烧起来。

我看着她转身回到柜台后的背影,纤细,套着一件略显宽大的浅咖色围裙,腰线却不盈一握。

烦躁地扯了扯领带。这见鬼的契约精神。假装追求她,获取信任,然后拿着投资走人。

老头子派给我的任务,简单,直接,符合我一贯的作风。但现在,问题大了。我不是在演戏。

至少,刚才那股想扣住她后脑勺,不管不顾吻上去的冲动,绝不是剧本里的内容。

2“陆先生,您今天好像有点心不在焉。”沈清韵拿着抹布擦着我已经擦过三遍的桌子,

抬头看了我一眼。她的眼睛很亮,瞳仁是浅浅的褐色,看人的时候总带着点怯,

又有点不易察觉的执拗。“有么?”我挑眉,习惯性地挂上那副玩世不恭的面具,

“可能是沈**今天的咖啡,格外提神。”她微微蹙眉,

似乎不太习惯我这种直白的……算是***?耳朵尖却悄悄红了。真纯情。

跟资料里那个被家族排挤、默默无闻的沈家二**一模一样。可资料没写,她红起耳朵来,

会让我想用牙齿轻轻磨一磨。“您说笑了。”她低下头,继续擦桌子,

耳根的红晕却蔓延到了脖颈。**向椅背,目光掠过她微微颤抖的睫毛。这女人,

到底是真的单纯,还是演技太高明?一个月来,我每天准时报道,

用尽了我这辈子所有的耐心和“绅士风度”,她却像一块温吞的棉花,软绵绵的,不拒绝,

也从不更进一步。投资的事情,旁敲侧击了几次,她要么茫然以对,

要么就轻轻巧巧地转移话题。沈家那群老狐狸,

派这么个看似毫无杀伤力的来守这个关键的“门槛”,到底打的什么算盘?还是说,

她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只是被推出来的一个幌子,一枚棋子?心口那团因为咖啡而燃起的火,

凉了半分。如果只是棋子,那我的行为,算不算另一种卑劣?“晚上有空吗?

”我听见自己开口,声音平稳得不像话,“附近开了家不错的日料。

”她擦桌子的动作顿住了,抬起头,眼里闪过一丝慌乱。“我……我晚上要磨豆子,

准备明天的……”“请假。”我打断她,身体前倾,拉近了我们之间的距离,

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咖啡香和一丝甜奶味,“我帮你跟老板说。”她的睫毛颤得更厉害了,

像受惊的蝶翼。“不,不用……陆先生,我……”“叫我陆沉。”我盯着她的眼睛,

不允许她闪躲,“或者,阿沉。”这句话脱口而出,我自己都愣了一下。阿沉。这名字,

多少年没人叫过了。连我自己都觉得陌生。她的脸彻底红透了,像熟透的番茄。张了张嘴,

却没发出声音。就在这时,咖啡馆门口的风铃响了。

3一个穿着昂贵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男人走了进来,目光精准地落在我身上,然后,

移到了沈清韵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诮。“清韵,你果然在这儿躲清闲。

”男人的声音透着居高临下的味道。沈清韵的身体瞬间僵硬,脸上的红潮迅速褪去,

变得苍白。她下意识地往我这边靠了半步,一个小到几乎不存在的动作,

却让我的瞳孔缩了缩。保护欲?还是雄性领地被侵犯的本能?我站起身,

挡在了沈清韵身前半个身位,迎上那个男人的目光。“有事?”男人打量着我,

眼神里的轻蔑更重了。“你就是陆沉?那个缠着我妹妹不放的……小公司老板?”妹妹?

我心头一动。沈家大少,沈卓。资料里有他,一个精明且难缠的角色。看来,正主上门了。

“哥……”沈清韵在我身后小声开口,带着恳求。“闭嘴。”沈卓冷冷打断她,

“家里给你安排的相亲,你次次推脱,原来是在这种地方,跟这种不清不楚的人混在一起。

”不清不楚?我笑了,嘴角勾起一抹冷意。“沈大少,说话放尊重些。我和清韵是正常交往。

”“交往?”沈卓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你配吗?陆沉,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盘。你那破公司,撑不了几天了吧?想靠女人翻身?

”他的话像淬了毒的针,精准扎在我最痛的神经上。怒火“腾”地烧起来,几乎要压垮理智。

但下一秒,我感觉到一只微凉的手,轻轻抓住了我的手腕。是沈清韵。她的手很小,很软,

带着刚刚洗过杯子的湿凉意,却像一道电流,瞬间击穿了我的愤怒。我低头,看见她仰着脸,

眼眶微红,却对着沈卓,用一种我从未听过的、带着颤音却异常清晰的语气说:“哥,

我的事,不用你管。陆沉是我男朋友。

”4咖啡馆里瞬间安静得能听到咖啡机运作的微弱嗡鸣。沈卓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而我,

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了一下,然后又猛地松开,疯狂地跳动起来。男朋友。

这三个字从她嘴里说出来,轻飘飘的,却带着千钧重量,砸得我有点懵。

手腕上她指尖的凉意,和她哥嘲讽的目光,形成***两重天。

我能感觉到她抓着我手腕的力道在加重,细微地颤抖着。她在害怕,却在逞强。为了我?

还是为了对抗她那个令人作呕的哥哥?“男朋友?”沈卓嗤笑一声,

目光像刀子一样刮过我的脸,“沈清韵,你长本事了?随便什么阿猫阿狗都敢往家里领?

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你知道他接近你……”“我知道。”沈清韵突然打断他,

声音提高了些,虽然还是带着颤,却有种破釜沉舟的意味,“我知道他叫陆沉,

我知道他的公司遇到困难,我知道他每天下午三点会来喝一杯拿铁,

我知道他喝咖啡的时候不喜欢加糖,

但会耐心吃完我拉得歪歪扭扭的花……”她一连串的“我知道”,像小锤子,

一下下敲在我心上最柔软的地方。我他妈……陆沉,你真是个彻头彻尾的**。

沈卓被她这番话噎住了,脸色铁青,半晌才恶狠狠地说:“好,很好!沈清韵,你有种!

我看你能硬气到几时!爸那边,你自己去交代!”说完,他狠狠剜了我一眼,摔门而去。

门上的风铃被撞得发出一串刺耳的乱响。店里又恢复了安静,只剩下我们两个人。

沈清韵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抓着我手腕的手松开了,垂落下去,肩膀微微塌着。

我转过身,看着她低垂的脑袋,头顶的发旋儿看起来有点可怜。“为什么?”我听到自己问,

声音低沉得陌生。她沉默了几秒,才小声说:“……他说话太难听了。”“只是这样?

”我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她的眼睛还红着,像小兔子,眼神闪烁,

不敢看我。“我……”她张了张嘴,睫毛上还沾着一点湿意。咖啡的香气弥漫在空气里。

刚才那杯滚烫的拿铁,温度似乎还没完全散去,灼烧着我的理智。距离太近了。

我能数清她的睫毛。能看见她微微颤抖的唇瓣,泛着一种诱人的水光。咖啡的温度,

再次给了我吻她的冲动。比上一次更强烈,更难以克制。去他妈的契约。去他妈的投资。

就在我的唇即将碰到她的瞬间——她的手机突兀地响了起来,

屏幕上跳动着两个字:“爸爸”。5旖旎的气氛被瞬间打破。沈清韵像受惊的小鹿,

猛地后退一步,慌乱地掏出手机,看着屏幕上的来电显示,

脸色变得比刚才面对沈卓时还要苍白。她看了我一眼,眼神复杂,夹杂着歉意、恐惧,

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东西。“我……我得接个电话。”她声音发紧,

拿着手机快步走向后面的员工休息室。我站在原地,手指还维持着刚才抬起她下巴的姿势,

指尖却只剩空气。心口那股躁动的火,被一盆名叫“现实”的冰水兜头浇下,滋滋作响,

冒出屈辱的白烟。爸爸。沈家的掌舵人。那个我真正需要面对的人。所以,

刚才她那番“男朋友”的宣言,几分是真,几分是假?是为了气她哥哥,

还是……一种更聪明的、以退为进的手段?我走到窗边,看着外面车水马龙。

夕阳把天空染成暧昧的橘红色,却暖不进我心里。拾光咖啡馆。这个名字**讽刺。

我这里偷来的,难道是注定要失去的时光?员工休息室的门隔音并不好,

我能隐约听到她压抑的、带着哭腔的声音。“……我知道错了……”“……没有,

他不是……”“……我会处理好的,爸,再给我一点时间……”每一个模糊的字眼,

都像针一样扎进我的耳朵里。处理?怎么处理?处理掉我这个“麻烦”?我闭上眼,

脑海里是她刚才维护我时,那双发红却执拗的眼睛。那么真实,

真实到让我这个习惯了虚与委蛇的人,感到一阵心悸般的恐慌。如果都是演的,那她的演技,

足以拿奥斯卡了。如果……有百分之一是真的呢?脚步声从身后传来。我深吸一口气,

转过身,脸上已经恢复了惯常的平静,甚至带着点漫不经心的笑意。“家里有事?

”沈清韵站在我面前,眼睛更红了,明显哭过。她摇摇头,勉强挤出一个笑,比哭还难看。

“没事。陆先生,对不起,刚才我哥他……”“你叫我什么?”我打断她,往前走了一步。

她下意识地后退,脊背抵住了冰冷的墙壁,无处可逃。我伸手,撑在她耳侧的墙上,

将她困在我和墙壁之间。俯身,靠近,能闻到她身上还未散尽的咖啡香,

和她眼里未干的湿气。“刚才在你哥面前,不是叫得很顺口吗?”我压低声音,

气息拂过她的耳廓,看着她敏感地缩了缩脖子,“男朋友。嗯?”她的呼吸变得急促,

胸口微微起伏,看着我的眼神里充满了无助和挣扎。“陆沉,我……”“嘘。”我的指尖,

轻轻拂过她微肿的眼皮,动作是自己都意外的轻柔,“投资的事情,我可以不要。

”她猛地睁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我。我盯着她近在咫尺的唇瓣,喉结滚动。

咖啡的余温还在唇齿间徘徊,叫嚣着完成那个被中断的吻。“但我有个条件。

”6她的睫毛剧烈地颤抖着,像风中残蝶,声音细若蚊蚋:“……什么条件?

”我的目光落在她微微张开,似乎准备接受审判的唇上。那柔软的弧度,无声地诱惑着。

理智的弦,绷到了极致,发出濒临断裂的哀鸣。吻下去。现在就吻下去。管他什么沈家,

什么投资,什么***契约。只要吻下去,就能知道,她那句“男朋友”里,有几分真心。

就能验证,这一个月来,让我心绪不宁的温度,到底是咖啡,还是她。我的头又低下去几分,

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鼻尖。她能清晰感受到我灼热的呼吸,身体僵硬得像一块石头,

却意外地没有躲闪。只是紧紧闭着眼睛,长睫毛湿漉漉地黏在下眼睑上,

一副引颈就戮的模样。纯得要命。也勾人得要命。“条件就是……”我的唇,

几乎要贴上她的,声音低沉喑哑,带着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蛊惑,“从今天起,在我这里,

你沈清韵,只是沈清韵。”不是沈家二**。不是获取投资的跳板。只是这个,

在暖光灯下低头拉花,会为我一句调侃红透耳尖,被兄长逼迫时会颤抖却依然挺身而出的,

咖啡师沈清韵。她倏然睁开眼,褐色的瞳仁里倒映着我的影子,充满了震惊、困惑,

还有一丝……微弱的光?我的心跳,失控地撞着胸腔。等待她的回答,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然而,回答我的,不是她的声音。是咖啡馆玻璃门被猛地推开,撞在墙上发出的巨大碎裂声!

“砰——!”我和她同时惊得转头。门口,逆着夕阳刺眼的光,站着一个高大的身影。

光线勾勒出他硬朗的轮廓,带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戾气。那人目光如鹰隼,

精准地锁定在我……以及被我困在墙壁之间的沈清韵身上。他的眼神,冰冷,锐利,

带着毫不掩饰的杀意。不是沈卓。是一个我从未见过的男人。沈清韵在看到那个男人的瞬间,

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如纸,比刚才面对她父亲电话时,还要恐惧十倍。她猛地推开我,

嘴唇哆嗦着,似乎想说什么,却一个音都发不出来。那个男人一步步走进来,

皮鞋踩在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像踩在人的心脏上。他无视我的存在,

径直走到沈清韵面前,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清韵,跟我回去。”他的视线,

终于落在我身上,像刀子一样,带着审视和极致的轻蔑。“至于你,”他扯了扯嘴角,

露出一抹残酷的冷笑,“离她远点。否则,后果不是你那个摇摇欲坠的小公司能承受的。

”他是谁?为什么沈清韵会怕成这样?那句“跟我回去”,又意味着什么?

我看着沈清韵绝望的眼神,看着她几乎要瘫软下去的身体,

再看看那个气场强大、充满威胁的男人。刚才因为咖啡温度而升起的所有旖旎冲动,

瞬间被一种更冰冷、更沉重的情绪覆盖。危机感。以及,一种强烈的不甘。故事,

似乎从我自以为掌控的契约游戏,滑向了一个完全未知的、充满危险的深渊。

而我对这个看似柔弱的咖啡师**,所知甚少。7空气像是凝固成了冰块,

砸在地上能碎成渣。那男人的目光像淬了毒的冰棱,从我脸上刮过,然后完全无视我,

落在瑟瑟发抖的沈清韵身上。“还要我说第二遍?”他的声音不高,

却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威压。沈清韵的身体抖得更厉害了,她低下头,长发遮住了侧脸,

我看不清她的表情,只看到她垂在身侧的手,指甲深深掐进了掌心。“顾……顾大哥,

”她声音发颤,带着哭腔,“我……”“你父亲很担心你。”被称作顾大哥的男人打断她,

语气没有丝毫波澜,像是在陈述一个既定事实,“玩闹,该结束了。”玩闹?我心头火起,

一步挡在沈清韵身前,隔开了那道令人不适的视线。“这位先生,没看到她在害怕吗?

强人所难,恐怕不是绅士所为。”男人终于正眼看向我,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讥讽,

像看一只挡路的蝼蚁。“你就是陆沉?”他根本没接我的话茬,自顾自地说,

“给你一句忠告,有些人,不是你这种身份能碰的。及时止损,对大家都好。”他妈的,

又是身份。沈卓这样,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顾大哥也这样。

他们沈家是活在封建社会吗?“能不能碰,似乎不该由你决定。”我压下翻腾的怒火,

尽量让声音保持冷静,“清韵是独立的个体,不是谁的附属品。”“独立?

”男人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低笑一声,那笑声里没有半点温度,

“看来你什么都不知道。”他的目光再次掠过沈清韵,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怜悯,“也好,

无知者无畏。清韵,你是自己走,还是我‘请’你走?”沈清韵猛地抬头,脸色惨白,

眼泪终于滚落下来。她看看我,眼神复杂得像一团乱麻,有恐惧,有歉意,

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决绝。然后,她深吸一口气,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对着那个男人,

极其轻微地点了点头。“我……我自己走。”她声音哑得厉害。

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紧。她就这么跟他走了?连一句解释都没有?“沈清韵!

”我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自己都吃惊。那节手腕冰凉,还在细微地颤抖。她停住脚步,

却没有回头,只是用力地想挣脱我的手。“看着我!”我低吼,理智在崩塌的边缘,

“刚才的话,还算数吗?”我问的是那句“男朋友”,问的是我那句冲动的“投资不要了”,

问的是我们之间这糊里糊涂、却又真实灼人的温度。她的背脊僵硬,沉默了几秒,

然后用一种近乎气音的声音说:“陆沉,对不起……忘了吧。”说完,她猛地甩开我的手,

头也不回地快步走向门口。那个姓顾的男人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像毒蛇的信子,

冰冷又黏腻,然后跟着她消失在暮色里。咖啡馆里瞬间空了下来。只剩下我一个人,

还有空气中尚未散尽的、属于她的那一丝淡淡咖啡香和甜奶味。风铃轻轻晃动,

发出零落的声响,像是在嘲笑我的自作多情。忘了?怎么忘?那杯烫得离谱的咖啡。

那只歪歪扭扭的兔子拉花。她维护我时发红却执拗的眼睛。她指尖微凉的触碰。

还有……那个差一点就落下的吻。一切的一切,都真实得刻骨。去他妈的忘了!

我狠狠一拳砸在旁边的木质墙壁上,发出沉闷的响声。指关节传来刺痛,

却远不及心口的万分之一。她到底是谁?那个顾大哥又是谁?沈家究竟藏着什么秘密?

为什么她如此恐惧?那句“你什么都不知道”像魔咒一样在我脑子里盘旋。不行。

我不能就这么算了。契约是假的,但心动是真的。投资可以不要,但人,我必须问个明白!

8接下来的三天,“拾光”咖啡馆再也没开过门。卷帘门死死拉着,像一张冷漠的脸,

拒绝着所有试图窥探的目光。我每天准时去,在那扇冰冷的铁门前从下午待到深夜,

像个**。打沈清韵的电话,永远是关机。微信消息石沉大海,那个熟悉的卡通兔子头像,

再也没亮起过。她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烦躁和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恐慌,

像藤蔓一样缠绕着我,越收越紧。公司那边,助理一天三个电话催命,说投资方最后通牒,

再没有资金注入,下个月工资都发不出来。焦头烂额。

但我满脑子都是她最后那个绝望又决绝的眼神。第四天,卷帘门依旧紧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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