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我拿着孕检单,满心欢喜地想告诉傅呈砚这个好消息。可我却在别墅门口,
听见他用我从未听过的温柔语气,对另一个女人说:“乖,别闹。我和她结婚,
不过是为了折磨她。”第一章冰冷的雨丝混着夜风,像无数根细密的针扎在我的皮肤上。
我站在傅家别墅的雕花铁门外,手里紧紧攥着一张薄薄的纸。
那张纸已经被手心的汗和天上的雨浸得有些濡湿,边角都起了皱,
可我依旧能感受到上面那几个黑色加粗字体带来的滚烫。【临床诊断:早孕。
】我和傅呈砚结婚三年,终于有了我们的孩子。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是孕早期正常的生理反应,此刻却混杂着巨大的喜悦,让我有些头晕目眩。
我迫不及待地想冲进去,把这个消息告诉傅呈砚。我想看他那双总是像寒潭一样冰冷的眼睛,
会不会因为这个小生命的到来,而染上一丝温度。我的脚刚迈上台阶,
客厅里传出的声音就让我像被钉在原地,动弹不得。是林薇的声音,带着三分娇嗔七分委屈。
“呈砚,你到底要跟那个女人耗到什么时候?我一看到她那张脸就恶心。”我的心,
咯噔一下。林薇,傅呈砚放在心尖上的白月光,也是我这三年婚姻里挥之不去的噩梦。
所有人都知道,如果不是林家出事,现在站在这里的女主人,应该是她。我屏住呼吸,
身体僵硬得像一块石头。然后,我听到了傅呈砚的声音。是我从未听过的,揉碎了的温柔。
“乖,别闹。”他的声音透过厚重的门板,穿过冰冷的雨幕,清晰地钻进我的耳朵里。
“我和她结婚,不过是为了折磨她。谁让她爸当年害得你家破人亡,这笔债,
我得让她用一辈子来偿还。”“再等等,等我彻底搞垮姜家的最后一个项目,
我就让她净身出户,到时候,傅太太的位置,只会是你的。”轰隆!天边一道闪电划过,
瞬间照亮我惨白的脸。原来是这样。原来我三年小心翼翼的爱恋,三年卑微到尘埃里的讨好,
在他眼里,只是一场精心策划的折磨。我以为他是爱我的,只是不善于表达。
我以为他心里的冰山,我可以用时间慢慢融化。原来全是我自作多情。手里的孕检单,
此刻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烫得我指尖都在发颤。胃里的翻涌愈发剧烈,不再是因为喜悦,
而是极致的恶心。我扶着冰冷的铁门,弯下腰,控制不住地干呕起来。什么都吐不出来,
只有酸涩的胆汁涌上喉咙,**辣地灼烧着我的食道。眼泪和雨水混在一起,
模糊了我的视线。别墅的大门,在这时“咔哒”一声,开了。
傅呈砚高大挺拔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高定西装,神色一如既往的冷漠。
当他看到狼狈不堪的我时,眉头瞬间拧成一个川字。他的目光里没有一丝心疼,
只有毫不掩饰的厌恶。“姜知,你又在耍什么把戏?大半夜不进来,在这里装可怜给谁看?
”他的身后,林薇探出半个身子,柔弱地靠在傅呈砚的臂弯里,眼神却像淬了毒的刀子,
直直射向我。她的嘴角,勾起一抹胜利者的微笑。我看着他们亲密无间的姿态,
再也支撑不住,身体顺着冰冷的铁门缓缓滑落。攥在手心的那张纸,
飘飘悠悠地落在了积水的地面上。【临床诊断:早孕。】那几个字,在昏暗的灯光下,
像一个巨大的讽刺。第二章傅呈砚的视线落在那张被雨水打湿的纸上。他弯腰,
修长的手指夹起了它。当看清上面的字时,他那***不变的冰山脸上,第一次出现了裂痕。
不是惊喜,而是震惊,以及随之而来的,更深重的阴沉。“怀孕?”他薄唇轻启,
吐出的两个字比这雨夜还要冰冷。我瘫坐在地上,浑身湿透,
冷意从骨头缝里丝丝缕缕地往外冒。我抬起头,透过朦胧的泪眼,看着他。我多希望,
他能有一丝丝的动容。哪怕只有一丝。然而,没有。他的眼神从最初的震惊,
迅速转为一种淬了冰的审视,像在看一件脱离了他掌控的、肮脏的物品。“姜知,
你就这么想用孩子绑住我?”他的声音不大,却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我的心上。
旁边的林薇立刻捂住嘴,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随即眼眶就红了,泪水摇摇欲坠。
“呈砚……这……这怎么会……”她柔弱地抓着傅呈砚的衣袖,声音都在发抖,“是我不好,
如果不是我回来,姜**也不会用这种方式来挽回你……”看,多会演。每一句话,
每一个字,都在不动声色地给我定罪。傅呈砚果然吃她这一套。他立刻回身,
轻轻拍着林薇的后背,声音又恢复了那种我求了三年都求不到的温柔:“不关你的事。是她,
不知廉耻。”不知廉耻。这四个字,像四根烧红的钢钉,狠狠钉进了我的天灵盖。
我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我们有合法的结婚证,我怀上他的孩子,怎么就成了不知廉耻?
一股腥甜涌上喉咙,我死死咬住嘴唇,才没让那口血喷出来。我撑着地面,
摇摇晃晃地站起来。雨水顺着我的发梢、我的脸颊往下淌,分不清是雨还是泪。“傅呈砚,
”我开口,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你摸着你的良心问问,这三年来,
我姜知有哪一点对不起你?”“我为你洗手作羹汤,为你应酬挡酒喝到胃出血,
***刁难我,我逆来顺受,你通宵加班,我不敢睡,就在客厅等你。我把你当成我的天,
我的全部……”“可你呢?”我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濒死的绝望。“你把我当成什么?
一个偿还父债的工具?一个供你消遣折磨的玩物?”傅呈砚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眼底的寒意几乎要将我冻结。他松开林薇,一步步朝我走来。高大的身影带着巨大的压迫感,
笼罩在我的头顶。“说完了?”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神里没有一丝波澜,“姜知,
你是不是忘了,你今天拥有的一切,都是我给的。你父亲的公司能苟延残喘到现在,
也是因为我。我让你做什么,你就该做什么。包括,替你父亲赎罪。”“赎罪?
”我凄然一笑,“我爸到底做了什么,要我用一辈子来赎罪?”“做了什么?
”傅呈砚的眼中终于迸发出一丝恨意,他猛地扼住我的手腕,
力道大得几乎要将我的骨头捏碎,“他害死了我的父亲,害得林家家破人亡!这点代价,
难道不应该吗?”手腕上传来剧痛,但我感觉不到。我的脑子嗡嗡作响。我爸害死了他爸?
怎么可能!我爸一辈子老实本分,连只鸡都不敢杀,怎么可能去害人!
“不……不是的……我爸没有……”我拼命摇头,语无伦次地辩解。“够了!
”傅呈砚不耐烦地打断我,将我狠狠一甩。我踉跄着后退几步,撞在冰冷的铁门上,
后腰传来一阵剧痛,小腹也跟着隐隐作痛起来。“这个孩子,不能留。”他看着我,
像一个宣判我死刑的君王,语气不容置喙。“明天,我会让李医生给你安排手术。
”我的世界,在这一刻,彻底崩塌了。第三章“不……”我捂住小腹,本能地后退,
后背死死抵着冰冷的铁门,仿佛这样就能给那个还未成形的小生命一丝保护。“傅呈砚,
你不能这么做!他是你的孩子!”“我的孩子?”傅呈砚发出一声冷笑,那笑声里满是讥讽,
“一个处心积虑怀上的工具,也配做我傅呈砚的孩子?”他的目光像一把手术刀,
精准地剖开我最后一层伪装。“姜知,收起你那套可怜的把戏。这个孩子,
只会是你妄想的枷锁,而我,最讨厌被束缚。”林薇适时地走上前来,脸上挂着担忧,
说出的话却字字诛心。“姜**,你就听呈砚的吧。你还年轻,以后还会有孩子的。
现在呈砚的公司正在关键时期,不能有任何负面新闻。再说了,你怀着孕,
呈砚怎么跟我……怎么安心处理公司的事情呢?”她故意说了一半,留下无限的遐想空间。
像是在炫耀,又像是在提醒我,谁才是傅呈砚心里真正的那个人。我死死地盯着她,
眼中的恨意几乎要凝为实质。“林薇,你闭嘴!这里没你说话的份!
”“呈砚你看她……”林薇立刻吓得一哆嗦,躲到傅呈砚身后,像一只受惊的小鹿。
傅呈砚的耐心显然已经告罄。他眼中闪过一丝暴戾,上前一步,一把掐住我的下巴,
强迫我抬起头。“姜知,我警告你,不要动她。你和你那个杀人犯父亲欠她的,
这辈子都还不清。”“我再说一遍,我爸不是杀人犯!”我用尽全身力气嘶吼。“是与不是,
不是你说了算。”傅呈zię砚的指尖用力,我的下颌骨传来一阵剧痛,“明天上午九点,
中心医院,李医生会等你。你要是敢不去……”他顿了顿,凑到我耳边,
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阴冷地说:“我就让你父亲,在牢里,永远都出不来。
”我浑身的血液,在这一瞬间,全部凝固了。他怎么可以……他怎么可以这么卑鄙!
用我最在乎的人,来威胁我,杀掉我同样在乎的孩子。傅呈砚,你好狠的心!
他似乎很满意我的反应,松开了手,用手帕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刚才碰过我的手指,
仿佛碰了什么肮脏的东西,然后将手帕嫌恶地丢在地上。“记住我的话。”他丢下这句,
便揽着林薇的腰,转身走回那栋温暖明亮的别墅。厚重的门,“砰”的一声,在我面前关上。
隔绝了两个世界。门内,是他的温柔乡。门外,是我的修罗场。我再也支撑不住,
顺着门板滑落在地,捂着脸,发出困兽般压抑的呜咽。雨越下越大,
像是要将这个城市所有的肮脏都冲刷干净。可它冲不掉我心里的痛,
也冲不掉我孩子即将面临的厄运。不知道过了多久,一束车灯照亮了我。车子在我面前停下,
一个人撑着伞快步向我走来。“姜知?你怎么在这里?”我抬起模糊的泪眼,
看到了一张温润如玉的脸。是顾言之。我的大学学长,也是这家医院的外科医生。
他看到我浑身湿透、脸色惨白的模样,眉头紧紧皱起:“出什么事了?傅呈砚呢?
”我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巨大的悲伤和绝望扼住了我的喉咙。
顾言之的视线落在我身边那张被踩得满是泥泞的孕检单上,他愣了一下,随即脸色大变。
他脱下自己的外套,不由分说地裹在我身上,将我从地上打横抱起。“我送你去医院。
”他的声音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定。**在他温暖的怀里,感受着那份久违的善意,
紧绷的神经终于断裂。“学长……”我抓住他的衣襟,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救救我的孩子……求你,救救他……”小腹的坠痛感越来越清晰,
一股不祥的预感笼罩了我。我感觉到,有什么温热的液体,正从我的身体里流逝。
第四章医院里消毒水的味道浓得刺鼻。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床单,白色的灯光,
晃得我眼睛生疼。顾言之站在我的病床前,脸色凝重。“已经打了保胎针,暂时稳住了。
但是你情绪波动太大,加上淋了这么久的雨,胎儿的情况很不乐观。”他顿了顿,
声音里带着一丝不忍。“姜知,你……和傅呈砚之间,到底怎么了?”我看着天花板,
眼神空洞。怎么了?我该怎么说?说我的丈夫,为了给他的白月光报仇,
要亲手杀死我们的孩子吗?这种话说出来,恐怕连电视剧的编剧都觉得狗血。见我不说话,
顾言之叹了口气。“你好好休息,什么都别想。我先去给你办住院手续。”他转身离开,
病房里只剩下我一个人。静得可怕。我缓缓抬起手,覆上依然平坦的小腹。这里面,
有一个小小的生命,正在努力地生长着。他是我的骨肉,是我在这座冰冷的城市里,
唯一的温暖和期盼。可他的父亲,却要亲手将他扼杀。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揪住,
痛得我无法呼吸。我不能失去他。绝对不能。我猛地从床上坐起来,不顾护士的阻拦,
拔掉了手背上的针头。我要逃。逃离这里,逃离傅呈砚的掌控。只要我跑得够远,
他找不到我,我的孩子就安全了。我甚至来不及换下身上那件湿透的衣服,
只披着顾言之的外套,就跌跌撞撞地冲出了病房。深夜的医院走廊空空荡荡,
我的脚步声显得格外突兀。就在我马上要跑到电梯口的时候,
两个穿着黑色西装、身形高大的男人,像两堵墙一样,挡住了我的去路。是傅呈砚的保镖。
我心里一沉,转身就想往回跑。其中一个保镖面无表情地上前一步,拦住了我。“太太,
傅先生吩咐了,让我们‘请’您回病房好好休息。”那个“请”字,被他咬得格外重。
我的心,一点点沉入谷底。他果然,连一条活路都不肯给我留。“让开!”我试图推开他们,
可我的力气在他们面前,无异于蚍蜉撼树。“太太,请您不要让我们为难。
”保镖的声音依旧毫无起伏。正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了沉稳的脚步声。我抬头望去,
傅呈砚颀长的身影出现在走廊的尽头。他换了一身家居服,少了几分商场的凌厉,
却多了几分居家的冷漠。他一步步走来,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我的心脏上。他走到我面前,
目光掠过我身上那件明显不属于他的男士外套时,眼底的寒意又深了几分。“长本事了,
姜知,还学会逃跑了?”我被保镖架着,动弹不得,只能用充满恨意的眼神瞪着他。
“傅呈砚,你放了我!我不会让你伤害我的孩子!”“你的孩子?”他嗤笑一声,
从口袋里拿出一份文件,甩在我的脸上。纸张的边缘划过我的脸颊,留下一道**辣的疼。
文件散落一地。最上面那张纸上,几个加粗的大字刺痛了我的眼睛。
【离婚协议书】“签了它。”傅呈砚的声音冷得不带一丝感情,“然后,去把孩子打掉。
我可以看在夫妻一场的份上,给你一笔足够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的钱。
”“如果你不签……”他的目光转向刚刚跑过来的顾言之,眼神阴鸷。“我不保证,
你的这位学长,明天还能不能拿起手术刀。”顾言之脸色一变:“傅呈砚,你别太过分!
”傅呈砚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他,只是死死地盯着我,
像在看一只被他玩弄于股掌之中的猎物。我看着他,忽然笑了。笑着笑着,眼泪就流了下来。
这就是我爱了三年的男人。他用我的父亲威胁我,用我的朋友威胁我,用尽一切手段,
就是要逼我亲手杀死我的孩子,然后,再像扔垃圾一样,把我从他的世界里扔出去。好。
真好。“傅呈砚,”我止住笑,一字一顿地问他,“如果我签了,做了手术,
你是不是就能放过我爸,放过我的朋友?”他眉梢微挑,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快妥协。“是。
”“好。”我深吸一口气,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我签。
”第五章手术同意书和离婚协议书,并排放在我的面前。白纸,黑字。一份,
是结束我和傅呈砚三年的婚姻。一份,是结束我孩子来到这个世界的权利。
傅呈砚就坐在我对面的沙发上,双腿交叠,姿态优雅,眼神却像鹰隼一样,死死地锁定着我,
仿佛怕我再耍什么花招。林薇不在,大概是傅呈砚觉得这种场面,
不适合她那朵“娇嫩”的白莲花观看。一个叫李医生的中年男人站在我旁边,
手里拿着一支笔。“傅太太,想好了吗?”他的语气很公式化,但眼神里,
我捕捉到了一丝不忍。我没有看他,也没有看傅呈砚。我的目光,落在窗外。
外面依旧下着雨,天色灰蒙蒙的,看不到一丝光亮。就像我的人生。“笔给我。”我伸出手,
声音平静得连自己都觉得可怕。李医生把笔递给我。那支笔很重,重到我几乎拿不稳。
我先拿起了离婚协议书。在末尾“姜知”两个字的位置上,我没有丝毫犹豫,一笔一划,
写下了我的名字。写完,我将协议书推到傅呈砚面前。“如你所愿。”傅呈砚拿起协议书,
看了一眼我的签名,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弧度。然后,他将目光转向了那份手术同意书。
我的心,又开始一寸寸地凌迟。我拿起笔,笔尖悬在签名处,迟迟无法落下。我的手在抖,
抖得不成样子。肚子里的小生命仿佛也感受到了我的绝望,轻轻地动了一下。
像是在无声地祈求。眼泪,毫无预兆地砸了下来,一滴一滴,落在白色的纸上,
晕开了一小片水渍。“快签。”傅呈砚不耐烦地催促。我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他,
做着最后的挣扎。“傅呈砚,我求求你……放过他好不好?我签了离婚协议,
我会消失得远远的,永远不出现在你和林薇面前。这个孩子,我自己养,跟他,跟你傅家,
不会有任何关系……”“你在跟我讨价还价?”傅呈砚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他站起身,
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我。“姜知,别给脸不要脸。我傅呈砚的种,
绝不允许流落在外,更不允许成为一个不明不白的私生子。”“何况……”他顿了顿,
眼神里的嘲讽几乎要将我淹没,“谁知道,这个孽种,到底是不是我的?
”轰——我的大脑一片空白。他……他在说什么?他在怀疑这个孩子的来历?他竟然以为,
我会背叛他?“傅呈砚!”我猛地站起来,因为情绪太过激动,眼前一阵发黑。
我用尽全身的力气,扬起手,狠狠一巴掌扇在了他的脸上。“啪”的一声脆响,
在寂静的病房里,显得格外刺耳。傅呈zię砚被打得偏过了头,
脸上瞬间浮现出五道清晰的指印。他似乎也愣住了。结婚三年,我对他向来是逆来顺受,
别说打他,就连大声说话都很少。空气,凝固了。李医生和门口的保镖都吓得大气不敢出。
傅呈砚缓缓地转过头,舌尖顶了顶被打的侧脸,眼中迸发出骇人的戾气。“你敢打我?
”他的声音,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我看着他,心如死灰,反而不害怕了。
“我为什么不敢打你?傅呈砚,你侮辱我,我可以忍。你逼我离婚,我可以认。但你不能,
不能侮辱我的孩子!”“他是你的亲生骨肉!你怎么能说出这种混账话!”“我是不是疯了?
”傅呈砚怒极反笑,他一把攥住我的手腕,将我狠狠地掼在墙上。后背撞上坚硬的墙壁,
疼得我闷哼一声。小腹,又开始传来熟悉的坠痛感。“姜知,我看你是真的活得不耐烦了!
”他掐着我的脖子,力道不断收紧。窒息感传来,我的脸涨得通红。我能感觉到,
我的生命力,正在一点点流逝。也好。就这样死了,也算是一种解脱。
我不用再面对这些痛苦,我的孩子,也不用来到这个没有父亲疼爱的世界上。我放弃了挣扎,
缓缓闭上了眼睛。就在我以为自己快要死掉的时候,脖子上的力道却突然一松。
傅呈砚松开了我。我瘫软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呼***新鲜空气,剧烈地咳嗽起来。
“咳……咳咳……”我看到,林薇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她正一脸惊恐地拉着傅呈砚的胳膊。
“呈砚,你冷静点!别这样,会出人命的!姜**她还怀着孕啊!”她一边说着,
一边朝我投来一个挑衅的眼神。傅呈砚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显然还在气头上。他看了一眼我,
又看了一眼地上的手术同意书,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他猛地夺过李医生手里的笔,
抓起我的手,就要强迫我在那张纸上按下手印。“不!不要!”我拼命挣扎,
可我的力气怎么可能敌得过他。就在我的手指即将碰到印泥的那一刻,病房的门被猛地推开。
“住手!”是顾言之。他身后还跟着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和保安。“傅先生,这里是医院,
请你立刻放开病人!”顾言之的脸色铁青。傅呈砚看到他,眼神更加阴冷。“这里没你的事,
滚开!”“我是她的主治医生,我不能看着你伤害我的病人!”顾言之毫不退让,
挡在了我的身前。两个同样优秀的男人,在病房里形成了对峙。一个冷酷如冰,
一个温润如玉。而我,就是他们之间那件被争夺的,破碎的物品。就在这时,
我感觉腿间一热。一股温热的液体,不受控制地流了出来。我低下头,看到鲜红的血,
顺着我的小腿,蜿蜒而下,在地板上开出了一朵凄厉的、绝望的花。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我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知觉。第六章我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里,我回到了三年前。那时的我,还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在画展上对傅呈砚一见钟情。
他站在一幅名为《深海》的画前,侧脸英俊,气质清冷,像从漫画里走出来的王子。后来,
小说《孕检单的背叛》 孕检单的背叛精选章节 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