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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被诬陷贪墨后,**做胭脂谋生却屡遭柳青青刁难。一次她砸摊时,

傅云峥说爹的案子有转机,我以为有救,转头就被她放火烧了筹备中的铺子。

心灰意冷时秦老掌柜要合作,傅云峥帮我拿到柳家贪墨证据,既沉冤得雪,

我的胭脂也火遍京城。1米缸空了三天。我蹲在灶房角落,听着自己肚子里的咕噜声,

鼻尖萦绕着隔壁传来的肉香。三天前还是夏府嫡女,

如今连块糙米饼都吃不上——父亲遭人诬陷贪墨军饷,一道圣旨贬去边疆,家产全被查抄。

“表姐,快趁热喝。”柳青青端着碗稀粥进来,青瓷碗沿沾着粒米,她用指尖捻掉,

笑得眉眼弯弯。我抬头看她,她鬓角别着支银簪,是母亲从前赏她的。“家里就这点口粮了,

”她把碗递过来,热气扑在我脸上,“要不,你那套制胭脂的家伙什,拿去典当行换点银子?

”我没接碗。指尖在袖中摸到那卷牛皮纸,是祖上传下的胭脂秘方,昨夜我特意藏在枕下。

“不必。”我站起身,膝盖蹲得发麻,晃了晃才稳住。柳青青脸上的笑僵了瞬,

随即又软下来,伸手要扶我:“表姐,我知道你委屈,

可如今这光景……”我侧身躲开她的手。她袖口扫过我手腕时,

我闻到股熟悉的脂粉香——是我前日试做的桃花香膏,只做了小半盒,藏在妆奁最底层。

“我的手艺,饿不死人。”我盯着她的眼睛说。她瞳孔缩了下,很快低下头,

声音带着哭腔:“表姐是怪我多嘴了?我只是怕你受苦……”院门外传来春桃的骂声,

她扛着捆柴跑进来,额角渗着汗:“**!我去后山捡柴,撞见当铺的人,

说有人拿着咱们家的胭脂盒问价!”柳青青的肩膀猛地一颤。我快步走到妆奁前,

木匣被人动过,锁扣是虚掩的。里面的桃花香膏少了大半,而我藏在夹层的秘方,

边角处有被人翻动的褶皱,还沾着根青绿色的丝线——是柳青青常穿的那件碧色襦裙上的。

“青青,”我捏着那根丝线转身,“你方才说,口粮不多了?”她脸色发白,后退半步,

撞在门框上:“我、我没有……是当铺的人认错了。”春桃把柴往地上一摔,

撸起袖子就要上前:“你这白眼狼!**待你不薄,你竟敢偷东西!”“春桃。”我叫住她。

柳青青像是抓住救命稻草,指着我:“表姐,你看春桃都凶我!我真的没偷,是你误会了!

”我走到她面前,接过她手里的青瓷碗,将稀粥倒进灶膛的余烬里。粥水遇热发出滋滋声,

她惊得张大嘴。“这碗粥,”我把空碗放在她手里,“配不上你的银簪,也配不上我的秘方。

”她捏着碗的指节泛白,眼泪掉下来:“表姐,我错了,我只是想帮家里……”“帮家里?

”我挑眉,“还是想替你爹,查清我爹的案子?”这话一出,她的哭声戛然而止。

父亲出事前,柳青青的父亲刚升了军需官,正是接手父亲原先的差事。昨夜我翻父亲旧物时,

看到封未寄出的信,上面只写了“柳氏有异”四个字。“我去当铺。”春桃攥着拳头,

“把咱们的胭脂盒要回来!”“不用。”我拉住她,从妆奁里翻出个空瓷瓶,

“去巷口张记买二两桃花瓣,再要些蜂蜡,剩下的钱买块粗布。”春桃愣了:“**,

你要做胭脂?”“不然等着饿死?”我回头看柳青青,她正偷偷往门外挪,“青青,

借你那支银簪用用。”她手一松,银簪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我弯腰捡起,

簪头的海棠花还带着她的体温。“放心,”我用帕子擦着簪身,“等赚了钱,还你支更好的。

”她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春桃揣着钱跑出去,院子里只剩我和柳青青。我坐在门槛上,

把秘方摊在膝头,阳光透过破窗棂照进来,在纸上投下斑驳的影。柳青青站在原地,

像是钉在那里。“想知道这秘方里,最关键的一味料是什么?”我忽然问她。她猛地抬头,

眼里闪着光。我指了指自己的胸口:“是良心。”她脸色彻底灰了,

转身跌跌撞撞地跑回自己的偏房,关门声震得窗纸都颤了颤。我摸着秘方上的字迹,

那是祖母的手迹。从前祖母说,做胭脂和做人一样,偷工减料或许能赚一时的钱,

却走不长远。院门外传来春桃的喊声,她抱着桃花瓣跑进来,花瓣上还沾着露水。“**,

咱们真能靠胭脂翻身?”她把布包往石桌上一放,喘着气问。我拿起片桃花瓣,

凑到鼻尖闻了闻。清冽的香气钻进鼻腔,我笑了。“不仅要翻身,还要让某些人,

把吞下去的东西,连本带利吐出来。”灶房的烟火重新升起,我架起小锅,将桃花瓣焯水,

捞出沥干。柳青青的偏房里,传来压抑的抽泣声。我没理会,手里的木槌一下下捶着花瓣,

粉色的花泥渐渐渗出汁液,染了满手清香。这碗稀粥的仇,这秘方的险,我记下了。

往后的路,靠这双手,一步步走回来。2天刚蒙蒙亮,春桃就拍着门喊我。“**!

西市街口有个空摊位,咱们赶紧去占!”我攥着刚凝好的胭脂盒,指尖还沾着未干的蜂蜡。

昨夜熬了半宿,做出十二盒桃花脂,每盒都用绵纸包好,贴上手绘的小笺。

“带块粗布当桌布,再拿个小木凳。”我把胭脂装进竹篮,用帕子盖好。柳青青的房门紧闭,

院里静悄悄的。春桃往她窗纸上瞪了眼:“这白眼狼倒睡得安稳,咱们却要去街头抛头露面。

”“路是自己走的,怨不得人。”我拎起竹篮,“走了。”西市街口人来人往,

挑着担子的货郎、挎着篮子的妇人,喧闹声裹着油烟味扑过来。我们选了个靠墙的角落,

铺好粗布,把胭脂盒摆成两排。刚摆好,就有个穿绿袄的丫鬟凑过来:“这胭脂多少钱一盒?

”“五文钱一盒,姑娘可以闻闻。”我掀开帕角,桃花香飘出去。丫鬟刚要伸手,

就被人从后面推了个趔趄。“哪来的野摊子,也敢占李公子的地界?

”三个家奴簇拥着个锦衣公子过来,绸缎袍子上绣着金线牡丹,腰间挂着块羊脂玉佩。

是李公子,上京出了名的纨绔,从前在宴会上见过几次。他居高临下地瞥着我的胭脂盒,

脚尖踢了踢竹篮:“这破玩意儿也敢拿出来卖?”春桃立刻站起来,

挡在我身前:“这摊位没人占,凭啥说是你的?”“我的地界我做主!”李公子抬手一挥,

“给我砸了!”有家奴抬脚就往胭脂盒上踩,我伸手去拦,却被他推得后退两步,撞在墙上。

竹篮翻了,胭脂盒摔在地上,绵纸裂开,粉色的脂膏沾了尘土。春桃急红了眼,

扑上去要跟人拼命:“你们赔我的胭脂!”“赔?”李公子嗤笑,伸手就要去捏春桃的脸,

“小丫头片子,陪爷乐呵乐呵就不赔了。”我抓起地上的小木凳,朝他手背砸去。“啊!

”李公子痛呼一声,缩回手,手背红了一片。“反了你了!”他捂着手背,“给我打!

”家奴刚要上前,就听到一声冷喝:“光天化日,竟敢行凶?”人群分开条道,

一队禁军走过来,领头的人身穿银甲,腰佩长剑,面容俊朗,眼神锐利如刀。是傅云峥,

禁军副统领。去年上元节,父亲带我们去观灯,见过他一面。

他当时救了个差点被马惊到的孩童,动作干脆利落。李公子看到他,气焰顿时矮了半截,

拱手道:“傅统领,是在下管教家奴不严……”“管教不严?

”傅云峥的目光扫过地上的胭脂盒,落在我身上,“欺压百姓,调戏女子,也是管教不严?

”他身后的禁军上前,按住那几个家奴。李公子脸色发白:“傅统领,我爹是户部主事,

咱们……”“户部主事也管不到禁军的事。”傅云峥打断他,“按律,欺压良民者,杖二十。

带下去!”禁军拖走李公子和家奴,他的惨叫声渐渐远了。围观的人散了些,

傅云峥走到我面前,弯腰捡起个没摔碎的胭脂盒。盒盖上刻着个小小的“夏”字,

是父亲亲手刻的。他指尖摩挲着那个字,抬头看我:“你是夏大人的女儿?”我点头,

声音有些发紧:“多谢傅统领相救。”春桃蹲在地上捡碎盒,

眼圈红红的:“可惜了这些胭脂,熬了半宿呢。”傅云峥放下胭脂盒,从腰间解下钱袋,

放在布上:“这些钱,赔给你们。”“我不能要。”我把钱袋推回去,“统领救了我们,

已经感激不尽。”他没接,转身要走,忽然顿住脚步。“夏姑娘,”他回头看我,

“令尊的案子,或许有转机。”我心头一震,刚要追问,他已经带着禁军离开了。“**,

他这话啥意思?”春桃捏着钱袋,眼睛发亮。我捡起那个刻着“夏”字的胭脂盒,

指尖微微发抖。父亲的案子,难道真的有冤情?“先收拾东西。”我定了定神,

“这摊不能摆了,换个地方。”刚把碎盒拢到一起,就有个苍老的声音传来:“姑娘,

你这胭脂,是自己做的?”我抬头,看到个穿青布袍的老人,须发皆白,手里拄着拐杖,

身后跟着个伙计。他盯着我手里的胭脂盒,眼神发亮:“这香气清冽不腻,

是用晨露桃花做的?”我愣了下:“老人家好眼力。”“我是凝香阁的秦老掌柜。

”他蹲下身,捡起块没沾土的脂膏,用指尖捻了捻,“这手艺,比我铺子里的师傅还好。

”凝香阁是上京最大的胭脂铺,我小时候用过他们家的胭脂,香气太过浓郁,

不如自家做的清雅。“老掌柜谬赞了。”我有些警惕,“我只是随便做做,换点口粮。

”“姑娘不必防备。”秦老掌柜笑了,“我看你手艺好,想请你去凝香阁当师傅,月钱五两,

如何?”春桃倒吸口凉气:“五两?!”我心头一动,却想起柳青青昨晚的举动。

她偷我的香膏,又去当铺问价,说不定早就盯上了凝香阁。“老掌柜,容我考虑几日。

”我拱手道。秦老掌柜没勉强,递给我张名帖:“想通了就去凝香阁找我。”他走后,

春桃拽着我的胳膊:“**,五两月钱啊!咱还摆啥摊,直接去凝香阁当师傅啊!

”“没那么简单。”我把名帖收好,“柳青青不会甘心的。”刚要拎起竹篮,

就看到柳青青站在不远处的巷口,脸色阴沉地盯着我们。她看到我看她,转身就走,

裙摆扫过墙角的野草,留下一串急促的脚步声。春桃咬牙:“肯定是她给李公子报的信!

不然李公子咋会偏偏来找咱们麻烦?”我攥紧手里的胭脂盒,指节泛白。柳青青,

你越是阻挠,我越要把这条路走通。“春桃,”我抬头看向凝香阁的方向,

“咱们不去当师傅。”“啊?”“咱们自己开铺。”我眼神坚定,“凝香阁能做的,

我夏婉婉也能做,而且能做得更好。”春桃愣了愣,随即用力点头:“对!咱自己开铺!

凭**的手艺,肯定比凝香阁强!”我把秦老掌柜给的钱袋揣进怀里,那是启动资金。

阳光穿过云层,照在地上的桃花脂上,沾了尘土也难掩香气。柳青青,傅云峥,秦老掌柜。

父亲的冤案,我的胭脂铺。这盘棋,才刚刚开始。3次日清晨,我和春桃揣着钱袋去布庄。

要开铺得先做招牌,还得买些像样的瓷盒盛放胭脂。刚走过凝香阁门口,

就瞥见个熟悉的身影。柳青青穿着件新做的粉色襦裙,正挽着秦老掌柜的胳膊,

笑得眉眼弯弯。“秦伯,这是我熬夜做的‘粉面桃腮’,您尝尝?”她递过个描金瓷盒,

秦老掌柜打开,我隔着人群都闻到股刺鼻的香粉味。春桃气得攥紧拳头:“这白眼狼!

竟抢在咱们前头巴结老掌柜!”我拉着她躲进旁边的巷口,静观其变。秦老掌柜捏了点胭脂,

在指尖捻了捻,眉头微蹙:“青青啊,这胭脂……”“秦伯是觉得不够香?

”柳青青立刻接话,“我下次多放些龙涎香!”“不是香不香的问题。”秦老掌柜放下瓷盒,

“脂膏太稀,涂在脸上容易脱妆,而且这香粉味太冲,怕是会熏得人头疼。

”柳青青的笑容僵在脸上:“可、可这是我按秘方做的啊……”“什么秘方?

”我从巷口走出,声音不大却清晰。柳青青回头看到我,脸色骤变:“你怎么在这?

”秦老掌柜见到我,眼睛亮了亮:“夏姑娘,你想通了?”我没回答,径直走到柜台前,

从袖中取出个小瓷瓶。这是我今早特意做的“晨露胭脂”,用带着露水的桃花瓣熬制,

加了少量珍珠粉增白。“老掌柜,您看看这个。”我倒出一点在指尖。脂膏细腻柔滑,

桃花香清雅不冲鼻,阳光下泛着淡淡的珠光。秦老掌柜伸手沾了点,涂在手腕上,

轻轻一抹就晕开,色泽自然。“好!好手艺!”他连连点头,“这才是上等胭脂!

”柳青青急了,上前一步:“秦伯,她这是偷学我的秘方!我前日丢的香膏,

就是她偷去仿制的!”“你的秘方?”我挑眉,“柳青青,你前日穿的碧色襦裙,

掉了根青丝线在我妆奁里,要不要拿出来给老掌柜看看?”她脸色一白,

后退半步:“我、我没有……”“而且,”我拿起她的瓷盒,“你这胭脂里加了铅粉增白,

长期用会伤皮肤,我的胭脂加的是珍珠粉,不仅美白还养肤,这能一样?

”秦老掌柜脸色沉了下来,拿起柳青青的胭脂闻了闻:“果然有铅味,你这丫头,

怎敢用铅粉做胭脂?”柳青青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老掌柜,”我转向秦老掌柜,

“我昨日说要自己开铺,并非狂妄。”我从竹篮里拿出张纸,上面画着店铺的布局图,

还有几款胭脂的设计。“我想做定制胭脂,根据顾客的肤质、年龄定制色号,

还要做便携的胭脂盒,带小镜子的那种,方便出门补妆。”秦老掌柜看着图纸,

眼睛越睁越大:“定制胭脂?这想法新颖!”“而且我保证,所有胭脂不用铅粉、汞粉,

只用天然原料,”我语气坚定,“做让人用着放心的胭脂。”春桃在一旁补充:“咱就是说,

**这手艺加这想法,绝对能火!比凝香阁那些千篇一律的胭脂绝绝子多了!

”秦老掌柜被逗笑了,看向我的眼神满是欣赏:“夏姑娘,我不请你当师傅了。

”我心头一紧,以为他要反悔。“我给你投资!”他拍着柜台,“凝香阁旁边有间空铺,

我租下来给你,再给你些启动资金,咱们合作开铺!”我愣住了,

春桃更是张大了嘴:“真、真的?”“当然!”秦老掌柜捋着胡须,“我活了大半辈子,

还没见过这么好的手艺和这么新的想法,这铺肯定能成!”柳青青站在一旁,脸色灰败,

转身就要走。“柳姑娘,”我叫住她,“你的‘粉面桃腮’,还是别拿出来害人了。

”她脚步一顿,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快步离开了凝香阁。看着她的背影,

春桃撇撇嘴:“这下看她还怎么作妖!”“别高兴太早。”我摇摇头,“她不会善罢甘休的。

”秦老掌柜倒是不以为意:“有我在,上京还没人敢动我的合作伙伴!”接下来的日子,

我们紧锣密鼓地筹备店铺。秦老掌柜办事利落,三天就把店铺收拾好了,

招牌题了“婉香阁”三个字,苍劲有力。我和春桃赶制了几十盒胭脂,

有适合少女的“桃花醉”,适合夫人的“牡丹艳”,还有适合老人的“珍珠白”。

开业前一天,我在店铺门口贴了告示:开业前三天,定制胭脂半价,到店即送试香小样。

傍晚关店时,春桃兴奋地数着准备好的胭脂盒:“**,明天肯定能爆满!”我笑着点头,

心里却总有种不安。柳青青这几天异常安静,既没回住处,也没再来找过麻烦。这种安静,

反而更让人警惕。“春桃,今晚锁好门窗,”我叮嘱道,“多留意外面的动静。

”“放心吧**,我拿了根木棍放在门口,谁来都不好使!”深夜,我躺在床上,

翻来覆去睡不着。忽然听到窗外有轻微的响动,像是有人在撬窗户。我悄悄爬起来,

摸到床头的剪刀。窗外的响动停了,紧接着传来火光!“着火了!**快起来!

”春桃的喊声从外间传来。我冲到门口,只见店铺方向火光冲天,浓烟滚滚。

春桃已经拎着水桶冲了出去,我紧随其后。“是谁放的火?!”我嘶吼着,

看着自己亲手筹备的店铺被火焰吞噬。旁边店铺的人也都起来救火,

有人喊:“我刚才看到个穿粉色襦裙的女子跑了!”粉色襦裙!是柳青青!我攥紧拳头,

指甲嵌进掌心,鲜血顺着指尖滴落。柳青青,你竟然敢放火烧我的店!就在这时,

马蹄声传来,一队禁军疾驰而来。领头的人跳下马,正是傅云峥。他看到火光中的我,

脸色一变,快步走过来:“夏姑娘,你没事吧?”我看着他,

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下来:“我的店……我的胭脂……”他拍了拍我的肩膀,

声音沉稳:“别怕,先救火,剩下的事,我来查。”他转身下令:“一部分人救火,

一部分人去追穿粉色襦裙的女子!”禁军们立刻行动起来,水桶接力着往火里浇。

我站在火光前,浑身冰冷。柳青青,这次我绝不会再放过你。4天蒙蒙亮时,火终于被扑灭。

婉香阁的招牌被烧得焦黑,半边屋檐塌了下来,满地都是烧焦的木板和胭脂盒的残骸。

我蹲在废墟前,捡起块烧变形的瓷片,上面还沾着点未燃尽的粉色脂膏。

这是我熬了三个通宵做的“牡丹艳”,本想作为开业的主打款。“**……”春桃红着眼圈,

递过来块帕子,“别难过了,咱们再重新做。”我接过帕子,擦了擦脸上的烟灰,

指尖却止不住地抖。不是难过,是愤怒。秦老掌柜拄着拐杖赶来,看到这场景,

气得直跺脚:“这柳家丫头,真是无法无天!”“老掌柜,”傅云峥走过来,

手里拿着块布片,“昨晚追查到柳青青的住处,她不在,只找到这个。”布片是粉色的,

边缘烧焦了,上面还沾着些煤油味。正是柳青青昨晚穿的粉色襦裙的料子。“证据确凿,

我这就去衙门告她!”秦老掌柜转身就要走。“等等。”我叫住他,

“柳青青的父亲是军需官,衙门未必会秉公处理。”傅云峥点头:“夏姑娘说得对,

柳大人在京中有些人脉,贸然去告,怕是会打草惊蛇。”“那怎么办?

就让她白烧了咱们的店?”春桃急了。“当然不能。”傅云峥目光锐利,

“我已经让人盯着柳家了,她跑不了。”正说着,巷口传来一阵喧闹声。一群百姓围了过来,

领头的是个穿蓝布衫的妇人,手里举着个空胭脂盒:“就是她!夏婉婉卖的胭脂有毒!

我家姑娘用了,脸都肿了!”春桃立刻冲上去:“你胡说!我们的胭脂都是天然原料做的,

怎么会有毒?”“我没胡说!”妇人把空盒扔在地上,“这就是从你们婉香阁买的,

我姑娘现在还躺在床上哭呢!”人群里有人附和:“我听说了,这夏家是戴罪之身,

做的东西肯定不干净!”“就是,说不定是故意做有毒胭脂害人!”我看着地上的空盒,

瞳孔一缩。这盒子根本不是婉香阁的——我们的盒子侧面刻着“婉香”二字,而这个盒子,

是普通的素面瓷盒。“这位夫人,”我走上前,“我婉香阁还没开业,你从哪买的我的胭脂?

”妇人愣了下,随即道:“我、我是提前预定的!”“哦?”我挑眉,“那你说说,

你预定的是什么款式?我们的胭脂分‘桃花醉’‘牡丹艳’‘珍珠白’,

每种都有不同的香气和色号。”妇人支支吾吾说不出来,

眼神躲闪:“我、我忘了……”“你不是忘了,是根本没买过!”春桃上前一步,指着她,

“这盒子是柳青青铺子里卖的,我前几天还见过!你是被她收买了来造谣的吧?

”妇人脸色一变:“你别血口喷人!”“我是不是血口喷人,去你家看看就知道了!

”春桃拉着她就要走,“要是你姑娘真肿了脸,我给她赔医药费;要是没有,

你就得给我们**道歉!”妇人吓得后退,人群里突然挤出个身影,正是柳青青。

她穿着身素衣,脸上带着泪痕:“表姐,就算你恨我,也不能让春桃欺负人啊!

这位夫人的姑娘确实病了,你怎么能不认账?”“我恨你?”我冷笑,

“我恨你放火烧了我的店,恨你造谣污蔑我,更恨你拿百姓的健康当棋子!”“你胡说!

”柳青青哭着摇头,“火不是我放的,谣言也不是我传的,你怎么能这么冤枉我?

”她这副柔弱的样子,还真有几个百姓信了,纷纷劝我:“夏姑娘,有话好好说,

别欺负柳姑娘。”我正要开口,傅云峥往前站了一步,声音洪亮:“柳姑娘,

昨晚有人看到你在婉香阁外鬼祟徘徊,这是你掉在现场的布片,你怎么解释?

”他举起那块粉色布片,阳光照在上面,烧焦的边缘格外明显。柳青青的哭声戛然而止,

脸色瞬间惨白。“还有,”傅云峥又拿出个荷包,“这是从你住处搜出来的,

里面有五十两银子,正是你给这位夫人的封口费吧?”妇人看到荷包,

腿一软就跪了下来:“我说!我说!是柳姑娘给了我五十两银子,让我拿着空盒子来造谣,

说她的胭脂有毒,还让我别承认是提前预定的……”真相大白,人群哗然。

“原来真是柳姑娘搞的鬼!”“太恶毒了,放火烧店还造谣!”柳青青站在原地,浑身发抖,

指着我:“是你!是你设计陷害我!”“我没那闲工夫。”我走到她面前,“柳青青,

你父亲诬陷我父亲贪墨军饷,你又放火烧店、造谣污蔑,这些事,我会一件一件查清楚,

让你们父女付出代价!”“你别胡说!我爹是好人!”柳青青尖叫着扑过来要打我。

傅云峥伸手拦住她,对禁军道:“把柳青青带回衙门,严加审讯!”禁军上前,

架起柳青青就走。她挣扎着哭喊:“我爹不会放过你们的!我爹是军需官!”声音越来越远,

人群渐渐散去,那妇人也灰溜溜地走了。秦老掌柜拍着我的肩膀:“婉婉,好样的!

没给咱们婉香阁丢脸!”春桃兴奋地跳起来:“太好了!终于把这白眼狼抓起来了!

”我看着废墟,却没那么轻松。柳青青被抓了,但她的父亲柳大人还在,

父亲的冤案还没昭雪。“老掌柜,傅统领,”我深吸一口气,“店不能停,

咱们得尽快重新开业。”“对!”秦老掌柜点头,“我这就让人重新装修店铺,材料我来买,

保证三天内完工!”傅云峥看着我,眼神里满是欣赏:“需要帮忙尽管说,

军营里有不少空闲的士兵,可以来帮忙清理废墟。”我拱手道谢:“多谢傅统领。

”他笑了笑:“举手之劳,何况,我还等着你的‘驱蚊胭脂’呢。”我愣了下,

才想起之前他提过军营蚊虫多的事。“放心,等店铺重新开业,我第一时间给你送去。

”阳光穿过废墟的缝隙,照在地上的脂膏残骸上。虽然经历了火灾和造谣,

但我心里的底气更足了。有秦老掌柜的支持,有傅云峥的相助,还有春桃的陪伴。

婉香阁会重新站起来,而且会站得更稳。柳大人,柳青青,欠我们夏家的,欠婉香阁的,

我都会一一讨回来。5木匠师傅把最后一块招牌钉上时,春桃拍着手跳起来。

新招牌漆了朱红底色,“婉香阁”三个字描了金,在阳光下亮得晃眼。

“再有一天就能收拾妥当,后天开业稳了!”她蹲在门槛上,数着刚到的瓷盒。

我正调兑艾草汁,鼻尖萦绕着清苦的香气。傅云峥昨日送来两车原料,

除了寻常的桃花瓣、珍珠粉,还有好几捆晒干的艾草和薄荷。“**,傅统领也太贴心了,

连驱蚊的原料都备齐了。”春桃凑过来,闻了闻瓷碗里的汁液,“这味儿虽苦,

熬成胭脂肯定管用。”我搅着木勺,指尖泛起酸麻。昨夜试了三次,

都没掌握好艾草和蜂蜡的比例,脂膏要么太硬要么太稀。“再试最后一次。

”我往锅里加了半勺蜂蜡,小火慢熬。院门外传来马蹄声,春桃跑出去看,很快又跑回来,

眼里闪着光:“**,傅统领来了!”我抬头时,傅云峥已站在门口。他卸了盔甲,

穿件月白锦袍,手里拎着个木盒,额角沾着薄汗。“刚从军营过来,顺道给你带了样东西。

”他把木盒放在桌上。打开一看,是块巴掌大的水晶,剔透无瑕。“这是西域进贡的冰晶,

放在胭脂里能让脂膏更细腻,还能延长保质期。”他解释道,目光落在我泛红的指尖,

“熬了很久?”我慌忙把手背到身后:“还好,快成了。”他没点破,

拿起瓷碗闻了闻:“艾草放多了,会涩皮肤,减两成试试。”我愣了下,

照他说的减了艾草汁,重新熬制。这次脂膏熬得恰到好处,倒入冰晶碎后,泛着淡淡的莹光,

清苦中带着薄荷的凉。“成了!”春桃拿起一小块涂在手背上,“凉丝丝的,

蚊子肯定不敢靠近!”傅云峥看着脂膏,嘴角扬起笑意:“军营将士要是用上这个,

夜间巡逻就不用遭罪了。”我装了两盒递给他:“你先带去试试,好用我再批量做。

”他接过胭脂盒,指尖不经意碰到我的手背,两人都顿了下。他耳尖泛红,

转身咳嗽一声:“开业那天,我会带人来捧场。”刚送走傅云峥,

就有个穿灰袍的仆人走进来。他径直走到柜台前,掏出张银票拍在上面:“这五百两,

买你婉香阁关门。”春桃立刻站起来:“你谁啊?敢来砸场子!”“我是柳府的管家。

”仆人抬着下巴,语气傲慢,“柳大人说了,夏姑娘识相点就收了钱走人,

不然……”“不然怎样?”我拿起银票,撕成两半,“柳大人是想让我把他贪墨军饷的证据,

送到御史台去?”仆人的脸色骤变:“你***!”“我是不是胡说,

你回去问柳大人就知道。”我走近一步,声音压低,“去年秋汛,军饷少了三万两,

账本上的签字,可是柳大人的笔迹。”这话是傅云峥昨日跟我说的,

他查到父亲当年的账本有涂改痕迹,签字人正是柳大人。仆人浑身发抖,

不敢再嚣张:“你、你等着!”他仓皇离开后,春桃拍着胸口:“**,你太勇了!

刚才我都吓傻了!”“柳大人是纸老虎,越怕他越得寸进尺。”我把撕碎的银票扔进灶膛,

“但咱们也得防着他耍阴的。”秦老掌柜这时拄着拐杖进来,正好听到这话:“放心,

我已经跟京兆尹打了招呼,开业期间会派人巡逻。”他顿了顿,又道:“还有件事,

柳青青在牢里翻供了,说火是自己不小心烧的,还哭着求柳大人救她。”“她倒会装可怜。

”我冷笑,“傅统领那边有证据,她翻供也没用。

”秦老掌柜摇头:“柳大人已经找了人打点,怕是过几天就要放她出来了。

”春桃急了:“那可怎么办?她出来肯定又要搞事!”“出来更好。”我眼神坚定,

“她在牢里,我还不好查她爹的事,她出来了,总会露出马脚。”开业当天,

婉香阁门口挤满了人。傅云峥带了十几个禁军过来,每人都买了几盒胭脂,

说是要送给家中女眷。靖安侯夫人也来了,试了“牡丹艳”后,

当即订了二十盒:“这胭脂比凝香阁的好十倍,以后我就认准婉香阁了!”生意忙到正午,

我刚想歇口气,就看到柳青青站在门口。她穿件淡绿襦裙,妆容精致,身后跟着两个丫鬟,

手里拎着礼盒。“表姐,恭喜开业。”她走进来,笑容温婉,“我特意带了贺礼。

”春桃挡在我身前:“你少装模作样!谁要你的贺礼!”“春桃,别无礼。”我拉开她,

小说《砸我胭脂摊?我让你爹丢乌纱》 砸我胭脂摊?我让你爹丢乌纱精选章节 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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