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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个绣娘,绣坊遭地痞勒索,冰蚕丝告急。后山寻丝时,撞破逆党密谋,被发现当场擒获。

抓我的冷峻侯爷,腰间玉佩竟和父亲遗物一模一样。他把我软禁侯府,是要杀人灭口?

1“东家,你看这针脚对不对?”小李声音发颤,手还在抖。“左边再收半分,别扯太紧。

”我抬眼扫了眼,顺手帮她调整了绣绷松紧。刚放下绣针,打算核账本,翻到冰蚕丝那页时,

眉头一下皱起来。库存告急了。这冰蚕丝是绣高级活计的关键,官府要的屏风还等着用,

没它可不行。正琢磨着去哪补货,“哐当”一声,绣坊大门被踹开。两个地痞闯进来,

为首的王二一脸横肉,抬脚就踩在刚绣好的牡丹图上。绣线被碾得乱七八糟,

小李吓得往后缩了缩。“苏老板,懂不懂规矩?”王二叉着腰,唾沫星子乱飞,

“每月的保护费,该交了吧?”我攥紧绣针,强压着怒火:“官府定制的活计在这,

你也敢造次?”“官府?”王二嗤笑一声,“在这临安街头,老子就是规矩!

”旁边的跟班也跟着起哄,伸手就要去扯桌上的绣品。我猛地站起身,

挡在桌前:“这屏风要是坏了,官府追责下来,你担得起?”王二的手顿在半空,

眼神闪烁了下。显然是怕了官府的名头,但又不甘心就这么走。“好,算你有种!

”他撂下句狠话,“别以为有官府撑腰就没事,等着瞧!”说完狠狠瞪了我一眼,

带着跟班骂骂咧咧地走了。小李赶紧跑过来:“东家,他们会不会再来?

”我看着被踩坏的牡丹图,又想起告急的冰蚕丝,心里沉甸甸的。“放心,有我在。

”我拍了拍她的肩,心里已有了主意。听闻后山竹林有冰蚕丝的线索,只能亲自跑一趟了。

2一大早我就背着绣篮往后山赶,竹林里雾气还没散,湿漉漉的沾在衣摆上。

脚下的落叶踩得沙沙响,四周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我顺着小路往里走,

心里只想着冰蚕丝,能早点找到,绣坊的活计就能按时交了。走到竹林深处,

突然听见有人说话的声音,压低了嗓门,带着几分急促。“逆党那边又有动作,

边境怕是不安稳。”“侯爷,咱们现在人手不足,要不要先撤?”逆党?边境?我心里一惊,

下意识地躲到了一棵大树后面,屏住了呼吸。悄悄探出头,看见两个男子站在空地上,

为首的那个身着玄色劲装,身姿挺拔,即使背对着我,也能感觉到一股迫人的气场。

旁边的壮汉看着像是他的心腹,正低头听他吩咐。“不能撤,”玄色劲装的男子开口,

声音低沉有力,“再等等,总会找到他们的破绽。”我看得太入神,

不小心碰掉了身边的枯枝。“咔嚓”一声,在寂静的竹林里格外刺耳。“什么人?

”玄色劲装的男子猛地回头,眼神锐利如鹰,瞬间锁定了我的位置。

几个黑衣人不知从哪冒出来,一下子就把我团团围住,手里的刀闪着寒光。

我吓得心脏都快跳出来了,双手冰凉。“我……我只是来寻冰蚕丝的绣娘。”我强作镇定,

声音忍不住发颤。玄色劲装的男子一步步走近,他的面容俊朗,带着几分冷峻,

目光在我身上上下打量。当他看到我腰间挂着的香囊时,眼神顿了顿。那香囊是我亲手绣的,

用的是叠云绣的针法,针脚细密。“你是苏氏绣坊的苏君卿?”他开口问道,

语气听不出情绪。我点点头,心里更慌了,他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带她走。”他没再多问,

转身对身边的人吩咐道。“等等!”我急忙开口,“我什么都没听见,放我回去,

我保证不会说出去!”“现在说这些,晚了。”他回头看了我一眼,“到了侯府,

自然不会亏待你。”侯府?我心里咯噔一下,难道他就是传说中那个被构陷的镇北侯顾晏辞?

还没等我多想,就被黑衣人“请”着往竹林外走。路过他身边时,

我无意间瞥见他腰间的玉佩,竟和我父亲留下的遗物一样。3被带进侯府的第一天,

张管家就把我安排在了最好的绣房。房间宽敞明亮,窗台上摆着几盆绿植,

绣架、绣线一应俱全,比我自己绣坊的条件还好。“苏姑娘,侯爷吩咐了,

让你安心在这绣屏风。”张管家态度恭敬,带着几分疏离,“有什么需要,随时吩咐下人。

”我点点头,这哪里是请我来绣屏风,分明是把我软禁起来了。拿起顾晏辞让人送来的绣线,

清一色的冷色调,墨黑、藏青、石灰,透着一股压抑的气息。我坐在绣架前,却没心思动手。

脑子里全是竹林里听到的话,还有那块和父亲遗物相似的玉佩。父亲的死,

真的像传言中那样是突发恶疾吗?正想得入神,门外传来脚步声。顾晏辞走了进来,

依旧是一身玄色衣袍,面容冷峻。“怎么不绣?”他走到绣架旁,目光落在空白的绢布上。

“绣线颜色太沉,一时没了灵感。”我如实说道。他沉默了片刻,

转身吩咐道:“去取些暖色调的绣线来。

”张管家很快就送来了大红、鹅黄、浅粉等颜色的绣线,堆在桌上,看着就热闹了许多。

“多谢侯爷。”我拿起一根浅粉色的绣线,穿进针孔。他没说话,站在一旁看了会儿,

转身离开了,全程没再多问一句话。日子一天天过去,我每天都在绣房里绣屏风,

绣线的颜色也渐渐从冷色调过渡到了暖色调。顾晏辞偶尔会来绣房看看,有时站一会儿就走,

有时会问几句绣艺上的事。我发现他并非传言中那般冷酷无情。有一次,我绣到一半,

突然觉得鼻子发痒,忍不住打喷嚏,原来是窗外的海棠花飘进来了花粉,我对这种花过敏。

第二天,那几盆海棠花就不见了,问了下人,说是侯爷让人移走的。我心里泛起暖意,

他竟然注意到了这么细节的事,还默默帮我解决了。一日清晨,他突然派人来叫我,

说要带我去郊外。“去郊外做什么?”我跟着他走出侯府,忍不住问道。“带你找绣样灵感。

”他翻身上马,伸手对我说道,“上来。”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握住了他的手,

他的手掌宽大温暖,很有力量。坐在马背上,风吹起我的裙摆,耳边是马蹄声和风声。

到了郊外,晨露沾在草叶上,晶莹剔透,远处的山峦笼罩在薄雾中,景色宜人。

“你看那晨露沾叶的样子,绣在屏风上,应该不错。”他指着不远处的草丛说道。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晨光洒在草叶上,露珠折射出光芒,确实是极好的绣样。

我们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气氛变得有些微妙。回去的路上,我忍不住问起他被构陷的事。

他沉默了片刻,说道:“朝中奸佞当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问道。“清者自清,总会有沉冤得雪的一天。”他的语气坚定。回到侯府,

我从张管家口中得知,我父亲当年猝死,恰好是在逆党走私军械案发生后不久。

难道父亲的死,真的和逆党有关?4这天,我奉命去书房整理旧物,

帮顾晏辞收拾书架上的书籍。书架最底层放着一个木盒,看起来有些陈旧,

像是被遗忘了很久。我好奇地打开木盒,里面竟然是一叠密函。拿起一封拆开,

上面的内容让我瞳孔骤缩。密函里详细记载了逆党的活动,其中一段提到了父亲,

说他当年发现了逆党走私军械的秘密,所以被灭口,对外谎称是突发恶疾。

“不可能……”我手一抖,密函掉在了地上,眼泪瞬间涌了上来。父亲生前一直很健康,

怎么会突然恶疾缠身?原来那些疑点都不是我的错觉,父亲的死,真的另有隐情!

我蹲在地上,捡起密函,手指因为激动而不停地颤抖。这么多年,

我一直以为父亲是正常离世,没想到竟然是被逆党所害。滔天的恨意涌上心头,

我一定要为父亲报仇,查明真相!逆党势力庞大,我一个弱女子,怎么可能是他们的对手?

唯一的希望,就是顾晏辞。他一直在调查逆党,而且实力雄厚,只有和他合作,

才有机会为父亲洗冤。他会相信我吗?会愿意和我合作吗?我在书房里坐了一夜,

心里反复挣扎。一边是复仇的决心,一边是未知的风险。天亮的时候,我终于下定了决心。

不管前方有多危险,我都要试一试。我拿着密函,径直走向顾晏辞的书房。他正在批阅文书,

看到我进来,抬起头:“何事?”我把密函放在他面前,声音带着哭腔,坚定地说:“侯爷,

我父亲的死,和逆党有关。我想和你合作,一起揭发他们!”顾晏辞拿起密函,

仔细看了起来,脸色渐渐变得凝重。“你想清楚了?”他放下密函,凝视着我,

“逆党阴险狡诈,和他们作对,随时可能有生命危险。”“我不怕。”我抬起头,

迎上他的目光,“为了父亲,我什么都不怕。”他沉默了片刻,眼中闪过赞许。“好。

”他从怀中取出一枚特殊的绣针,递给我,“这枚绣针,你拿着。”我接过绣针,

针身小巧玲珑,上面刻着细密的纹路。“我们用叠云绣的特殊针法传递密信。”他说道,

“你把信息藏在绣纹之中,不易被人发现。”我点点头,心里既紧张又激动。

“我这就去准备。”我转身就要走。“等等。”他叫住我,“万事小心,不要暴露自己。

”“我知道了。”我回头看了他一眼,心中涌起一股暖流。5这天一大早,

我正在绣房里绣着密信,突然听到外面传来嘈杂的声音。“怎么回事?”我放下绣针,

走出绣房。只见大批御林军包围了侯府,为首的是御林军统领,面色冷酷。“苏君卿在哪?

”他厉声喝道。我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好的预感。“我就是。”我走上前,强作镇定。

“奉御史大夫李大人之命,捉拿通敌叛国的苏君卿!”御林军统领拿出一份文书,

“苏氏绣坊藏有通敌书信,证据确凿!”通敌叛国?我脑子一片空白,怎么可能?

“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我急忙说道,“我没有通敌,绣坊也不可能有什么通敌书信!

”“有没有搞错,去了就知道了!”御林军统领不容分说,挥手示意手下。

两个御林军立刻上前,拿出沉重的枷锁,套在了我的手上。“咔嚓”一声,

枷锁锁住的不仅是我的手,还有我的心。我被押着走出侯府,一路往苏氏绣坊走去。

远远就看到绣坊被御林军围得水泄不通,学徒们吓得瑟瑟发抖。小李看到我被押着过来,

急忙跑上前:“东家,他们是冤枉你的!”“滚开!”御林军粗暴地推开小李,

小李摔倒在地上,眼泪直流。我看着自己苦心经营的绣坊,被贴上了封条,心里心如刀绞。

“搜!”御林军统领一声令下,御林军们冲进绣坊,翻箱倒柜。没过多久,

一个御林军从后院跑出来,手里拿着一封信:“找到了!通敌书信在此!

”李嵩不知何时出现在了现场,他穿着官服,一脸阴险的笑容。“苏君卿,人证物证俱在,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他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我看着那封所谓的“通敌书信”,

上面的字迹模仿得倒是有几分相似,但绝对不是我写的。“这是伪造的!”我怒声说道,

“是你陷害我!”“陷害?”李嵩嗤笑一声,“苏君卿,你勾结逆党,意图谋反,证据确凿,

休要狡辩!”他一挥手:“带走!关进天牢,听候发落!”我被押着往天牢走去,

回头看了一眼绣坊,学徒们都站在门口,眼神里满是害怕和不甘。小李哭得撕心裂肺,

嘴里喊着:“东家,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你的!”我心里一阵酸楚,却什么也做不了。

6天牢里又黑又冷,潮湿的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霉味和血腥味。我被关在一间狭小的牢房里,

手脚都戴着沉重的枷锁,每动一下,都发出“哗啦哗啦”的声响,磨得手腕和脚踝生疼。

没过多久,两个狱卒走了进来,手里拿着鞭子和烙铁,眼神凶狠。“说!

你是不是和镇北侯勾结逆党?”一个狱卒厉声问道,鞭子“啪”地一声抽在旁边的柱子上,

吓得我一哆嗦。“我没有。”我紧咬牙关,心里明白,他们是来严刑逼供的,一旦松口,

就再也说不清了。“嘴硬!”另一个狱卒冷哼一声,拿起烙铁,就要往我身上烫。

我闭上眼睛,心里一片冰凉。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声大喝:“住手!”狱卒们停下动作,

回头一看,是顾晏辞的人。“顾侯爷有令,不许伤害苏姑娘。”来人拿出一块令牌,

递给狱卒。狱卒们看到令牌,脸色一变,不敢再放肆,悻悻地走了。我睁开眼睛,看着来人,

心里涌起一股暖流。顾晏辞,他果然没有放弃我。没过多久,顾晏辞就来了。

他穿着一身便服,脸色凝重,隔着铁栏看着我。“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他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担忧。我摇摇头,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他们陷害我,

绣坊被查封了,父亲的仇还没报……”他:“那些书信是伪造的,我已经看过了,

笔迹模仿得很拙劣,有明显的破绽。”听到这话,

我心里燃起希望:“那你能证明我的清白吗?”“可以,但需要时间。”他说道,

“我已经派人去调查了,一定会找到证据,还你清白。”他从怀里拿出一个小包裹,

递给我:“这里有一些伤药和吃的,你先用着。”我接过包裹,打开一看,

里面有一瓶伤药和几个馒头。“谢谢你。”我哽咽着说道。“傻瓜,”他看着我,

眼神温柔了许多,“我们是合作伙伴,我不会让你有事的。”他又叮嘱了几句,

让我在天牢里好好照顾自己,不要轻易相信别人,然后就离开了。看着他的背影,

我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坚持下去,不能让他的努力白费。我在天牢里,偷偷用头发和碎布,

凭着记忆绣制了一个小小的护身符,上面用叠云绣绣了一个“安”字。

这不仅是对自己的鼓励,也是对顾晏辞的期盼。希望我们都能平安,希望真相早日大白。

可是,没过多久,我就听到了一个噩耗。狱卒们闲聊时说,李嵩已经上书皇帝,

请求三日后处死我,以儆效尤。三日后?我心里一沉,时间这么紧迫,顾晏辞能找到证据吗?

我坐在冰冷的地上,看着手里的护身符,心里充满了绝望。就在这时,

我突然想起了叠云绣的特殊针法。或许,我可以用绣品传递信息,帮助顾晏辞找到关键证据。

我开始在心里盘算起来,只要能拖延时间,就有希望。顾晏辞,你一定要快点,

我等你救我出去。7天刚擦黑,我就坐在牢房的草堆上,

手指反复摩挲着顾晏辞送来的伤药瓶。心里一直在琢磨,李嵩那老狐狸既然敢伪造书信,

肯定把尾巴藏得深,光靠笔迹破绽怕是不够。正想着,牢门外忽然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不是狱卒那种拖沓的动静,倒像是刻意放轻的。我立刻屏住呼吸,往铁栏边挪了挪。

阴影里走出个人,穿着狱卒的衣服,可身形看着眼熟。等他走近了,我才看清,是顾晏辞!

“你怎么来了?太危险了!”我压低声音,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这地方到处是李嵩的眼线,

他要是被发现,后果不堪设想。“放心,都安排好了。”他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

从铁栏缝里塞给我,“刚从御史府出来,拿到了点东西。”我打开油纸包,里面是几页纸,

上面记着密密麻麻的数字和名字,还有几封盖了印章的信。

“这是……”“逆党勾结外敌的账本,还有他们私下往来的密信。”顾晏辞声音压得更低,

“李嵩把这些藏在密室的暗格里,差点没找到。”这些东西,就是能定李嵩罪的铁证!

可转念又慌了:“这些怎么带出去?万一被搜走……”“我已经让人抄了副本,

原件先放你这,最危险的地方反而安全。”他盯着我,眼神特别认真,“君卿,

还有个事要你帮忙。”“你说。”我立刻点头。“你能不能用叠云绣,

把账本里最关键的几条信息绣在帕子上?”他解释道,“密信和账本太扎眼,

绣品不容易被怀疑,我好带去朝堂呈给陛下。”我心里一动,对啊!叠云绣的针法特殊,

能把字藏在纹样里,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没问题!

可是我没有绣线和绣布……”顾晏辞从袖袋里摸出块素色绢帕,还有一小卷彩色丝线,

都是裁好的小块,刚好能从铁栏缝里递进来。“早给你准备好了,绣针用你之前那个。

”我接过绢帕和丝线,指尖碰到他的手,他的手有点凉,应该是在外面冻了很久。

“你多小心。”我忍不住叮嘱。“你也是。”他看着我,眼神软下来,“三日后朝堂会审,

我一定带你出去。”他又叮嘱了几句,说会让人多照看我,别让狱卒刁难,然后就匆匆走了。

我捏着绢帕和丝线,坐在草堆上,借着牢门外透进来的微光,开始绣。绣针穿梭,

这帕子上的每一个字,都是救我的希望,也是扳倒逆党的关键。绣到一半,手被针扎了下,

血珠渗出来,我赶紧擦掉,不敢耽误片刻。等绣完最后一针,天已经快亮了。我把绣帕叠好,

藏在衣服最里面,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顾晏辞,我们一定要赢。8第二天中午,

狱卒送饭的时候,偷偷给了我张纸条,是顾晏辞写的,说已经联络了几位忠良大臣,

他们愿意在朝堂上为我作证,还让我安心等消息,别乱吃东西,怕李嵩下毒。我攥着纸条,

反复看了好几遍,心里稍微踏实了点。可没过多久,就听见牢房外一阵喧哗,

好像有人在吵架。“凭什么不让我们见苏君卿?”是小李的声音!我赶紧跑到铁栏边,

果然看见小李被两个狱卒拦着,她手里还拎着个食盒,眼睛红红的。“上面有令,

不许任何人探视!”狱卒***,伸手就要推小李。“住手!”我喊了一声,

“我就是苏君卿,让她过来!”狱卒们愣了下,互相看了看,

大概是没接到明确不让见学徒的命令,犹豫了一下,还是让开了。小李跑到铁栏前,

眼泪一下子就掉下来了:“东家,你没事吧?我听人说你要被处死,吓死我了!”“我没事,

别担心。”我赶紧安慰她,“你怎么跑来了?这里不安全。”“我给你带了点吃的,

是绣坊里大家一起做的,你尝尝。”她把食盒从铁栏缝里递进来,“还有,张管家让人捎信,

说侯府那边都安排好了,让你放心。”我打开食盒,里面是几个热气腾腾的包子,

还有一小碟咸菜。都是我平时爱吃的,没想到她们还记得。“替我谢谢大家。

”我拿起一个包子,咬了一口,眼泪差点掉下来,这是我进天牢以来,吃的最暖的一顿饭。

小李又跟我说了些绣坊的事,说学徒们都没走,都在等着我回去,

还说临安城里很多人都知道我是被冤枉的,都在为我**。听着这些话,我心里暖暖的,

也更坚定了要出去的决心。不仅为了自己,为了父亲,也为了这些相信我的人。

小李走了没多久,顾晏辞又派人来了,这次是他的心腹赵虎。赵虎把我绣好的辩白绣帕拿走,

还带来了个消息:“侯爷说,李嵩知道他潜入御史府的事了,打算明天在朝堂上先发制人,

污蔑侯爷和你同流合污。”“那怎么办?”我心里一紧。“侯爷说让你别慌,

他已经有对策了。”赵虎压低声音,“明天朝堂上,你只要按照侯爷教你的说,

把绣帕里的证据指出来就行。”我点点头,心里还是有点忐忑。朝堂上的斗争那么激烈,

李嵩又是老谋深算的人,顾晏辞能应付得来吗?晚上,我躺在冰冷的草堆上,

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子里一会儿想着父亲的死,一会儿想着朝堂上的对峙,

一会儿又想着顾晏辞。我终于迷迷糊糊睡着了,梦里梦见自己回到了绣坊,

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进来,学徒们都在笑,顾晏辞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束花,看着我笑。

可就在这时,梦突然碎了,牢门外传来狱卒的叫声:“苏君卿!起来!该上朝堂了!

”我一下子坐起来,心里的弦瞬间绷紧。决战的时刻,到了。9天还没亮透,

我就被狱卒从牢房里提了出来。他们给我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冰冷的铁链拖在地上,

发出“哗啦哗啦”的声响,听得人心里发慌。走出天牢,外面停着一辆马车。

赵虎站在马车旁,看到我,立刻上前:“苏姑娘,侯爷在宫里等你,我送你过去。

”我点点头,被赵虎扶上马车。马车里铺着软垫,还放着个暖炉,比天牢里暖和多了。

可我一点也不觉得暖,心里像揣着块冰,又像烧着团火,又冷又热,难受得很。

马车走了大概半个时辰,终于到了皇宫门口。赵虎扶我下车,领着我往大殿走去。一路上,

宫女太监们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指指点点的,嘴里还小声议论着什么。我低着头,

攥紧了藏在袖子里的绣帕,手心都在冒汗。马上就要见到皇帝了,能不能洗清冤屈,

能不能为父亲报仇,就看这一次了。走进大殿,气氛一下子变得凝重起来。

文武百官分列两边,都低着头,没人敢说话。皇帝坐在龙椅上,脸色阴沉,看不出情绪。

李嵩站在大殿中央,穿着一身官服,手里拿着那份伪造的通敌书信,看到我进来,

立刻上前一步,对着皇帝躬身道:“陛下,逆党苏君卿已带到!此女勾结镇北侯,意图谋反,

通敌叛国,证据确凿,请陛下下令,将其处死,以儆效尤!”我心里一紧,刚想开口辩解,

就听见有人喊:“陛下,臣有话要说!”是顾晏辞!他从百官队伍里走出来,穿着一身铠甲,

身姿挺拔,眼神坚定。“李大人,你说苏姑娘通敌叛国,可有真凭实据?”“当然有!

”李嵩举起手里的书信,“这就是苏君卿写给外敌的通敌信,上面还有她的笔迹!”“笔迹?

”顾晏辞冷笑一声,“李大人怕是老眼昏花了吧?这书信上的笔迹,模仿得像,

仔细看就能发现,苏姑娘惯用的藏锋笔法,这里全没有,反而处处是露锋,明显是伪造的!

”李嵩脸色一变:“你胡说!这就是她的笔迹!”“是不是胡说,陛下一看便知。

”顾晏辞转身对着皇帝躬身,“陛下,臣这里有苏姑娘平时绣坊的账本,上面有她的字迹,

还有她用叠云绣绣制的绣品,上面的针脚笔迹,都和那封通敌信不同,请陛下过目。

”旁边的太监立刻上前,接过顾晏辞递过来的账本和绣品,呈给皇帝。皇帝仔细看了看,

又对比了一下李嵩手里的书信,眉头皱了起来。李嵩一看情况不对,赶紧说道:“陛下,

就算书信是伪造的,那镇北侯私藏逆党,意图谋反,也是事实!臣有证据!”“哦?

李大人有什么证据?”顾晏辞看着他,眼神里满是嘲讽。李嵩刚想说话,

顾晏辞突然打断他:“陛下,臣这里也有一份证据,是从御史府密室里找到的,

还请陛下过目。”他从怀里拿出那本逆党账本和几封密信,递给太监。皇帝打开一看,

脸色瞬间变得铁青,猛地把账本摔在地上:“李嵩!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勾结外敌,

背叛朝廷!”李嵩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脸色惨白:“陛下,臣冤枉!这是伪造的!

是镇北侯陷害臣!”“冤枉?”顾晏辞冷笑,“李大人,

你以为你把证据藏起来就没人知道了?你勾结外敌,走私军械,害死苏姑娘的父亲,

还想嫁祸给我们,这些事,你敢说你没做过?”他又对着皇帝躬身:“陛下,

臣还带来了证人。”话音刚落,两个老兵从大殿外走了进来,还有一个穿着便服的男子,

小说《掌中绣》 掌中绣精选章节 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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