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浴室惊魂离婚协议下的鬼语意大利手工茶几的冷光硌着掌心,
我把签好名的离婚协议推过去时,浴室方向突然飘来道男声,裹在雾气里像粘在耳朵上。
「她咋非要离婚啊?陆总书房墙里藏的金条,够她躺平十辈子了!」钢笔「咔嗒」
磕在茶几金属包边上,我指节猛地收紧,
后颈汗毛唰地竖起来——那声音明明没人说出口,却听得清清楚楚。【我能听见鬼说话?
这不是幻觉吧?】客厅水晶灯的光落在陆承泽下颌线,硬得像刻出来的。他刚从公司回来,
定制西装肩头沾着秋雨的湿痕,指尖划过协议上「苏晚」两个字,力道重得要把纸戳破。
「苏晚,你拿离婚当小孩子过家家?」他声音裹着惯有的不耐烦,
和过去三年我提「想一起吃顿晚饭」「记得结婚纪念日」时一模一样。
落地窗外的雨砸在玻璃上,把楼下迈***的影子泡成模糊的黑团,
就像他眼底那点我从没看懂的疏离。浴室磨砂门缝里的雾气漫出来,那男声又响了,
急得像在跺脚:「傻丫头!他床头柜暗格里有你婆婆的遗嘱!你才是陆氏真继承人!
他扣着不给,就是怕你翅膀硬了飞!」我抬眼时,陆承泽正扯领带,百达翡丽表链滑过手腕,
冷光晃得我眼疼。这个娶了我三年、连我芒果过敏都记不住的男人,
原来从一开始就把我当傻子耍。【哪是嫁了个冷漠丈夫?分明是养了个偷我家产的贼。
】陆承泽见我盯着他不说话,指尖在协议上敲得哒哒响,语气软了点,
却带着施舍的傲慢:「别耍小性子。晚上陪我去爸的生日宴,陆太太的位置,只能是你。」
他伸手想揉我头发,像过去每次哄我妥协那样。「滚。」我拨开他的手,
掌心撞在他冰凉的腕表上,指节捏得发白。陆承泽的手僵在半空,脸色瞬间沉下来,
连呼吸都冷了:「苏晚,你再说一遍?」「我说,离婚。」我把协议再推过去,
钢笔在纸上划出刺啦一声,割破客厅的闷,「而且,我要你书房墙里的金条,
还有床头柜暗格里的遗嘱。」陆承泽瞳孔骤然缩成针,猛地起身时,西装下摆扫过茶几,
骨瓷茶杯哐当撞在杯碟上,茶水溅在他锃亮的皮鞋尖,晕开一小片褐痕。
「你怎么知道这些的?」他攥住我手腕,指节勒得我生疼,「是林舟跟你说的?
还是那个总往家里送白菊的秦屿?」浴室的雾气更浓了,那男声突然笑了,
幸灾乐祸的劲儿飘在空气里:「嚯!这就慌了?他以为你翻了他密室呢!傻丫头再加把劲,
他还藏着杀人的事!」我忍着腕上的疼,盯着他眼睛一字一句:「你不用管我怎么知道的。
要么现在签字还我东西,要么,咱们法庭见。」陆承泽脸色从铁青褪成惨白,
盯着我看了三秒,突然松了手,往后退了步,像第一次认识我似的:「苏晚,
你被谁灌了迷魂汤?」他伸手想碰我额头,我往后躲时,手肘撞在沙发扶手上,
疼得倒抽口气。就在这时,一道冰冷的女声突然贴过来,
带着湿漉漉的寒气:「别信他……他不止偷你家产,还杀了人。」我浑身一僵,
转头看向浴室。磨砂门后的影子越来越清晰,红裙下摆拖在地上,像拖了一滩没干的血,
脖子上那圈深紫勒痕在暖光里泛着冷意。陆承泽顺着我目光看去,脸色唰地白了,
连嘴唇都没了血色。他冲过来想推我出门:「别看了!里面什么都没有!苏晚你今天不对劲,
我带你去医院!」2血契殡仪馆老板的致命援手我死死攥住茶几边缘,指节扣得发疼。
红裙影子飘得更近,那女声直接钻进我脑子里:「他杀了你婆婆……三年前你妈车祸,
根本不是意外。」心脏猛地沉下去,我盯着陆承泽:「三年前我妈坠崖,刹车线是你剪的吧?
」陆承泽的手僵在我胳膊上,脸色白得像浸了水的纸,呼吸突然变粗。红裙影子飘到他身后,
女声更急了:「问他!问他把行车记录仪藏哪了!问他把我尸体埋在哪了!」我刚要开口,
陆承泽突然疯了似的捂住我嘴,把我往卧室拖:「你别听这些鬼话!苏晚我警告你,
不准再提!」我拼命挣扎,脚踢在他小腿上,却被他按得更紧。就在这时,门铃突然响了,
急促的叮咚声撞在门板上,像在敲警钟。陆承泽动作顿了顿,脸色更难看了,
盯着门口的眼神满是警惕。浴室里的男声突然喊起来,透着兴奋:「是秦屿!
那个开殡仪馆的秦屿来了!他能看见鬼!苏晚快喊他进来!他能帮你!」陆承泽浑身一震,
死死盯着我:「苏晚,你敢开门试试!」我看着他眼底的恐惧,突然用力咬在他手心上。
陆承泽疼得嘶声抽气,下意识松了手。我往后退了两步,朝着门口喊:「秦屿!我在里面!
快进来!」门外的门铃还在响,一声比一声急。陆承泽的脸彻底垮了,他看着我,
又看看门口,突然从西装口袋里掏出匕首,刀尖对着我,声音发颤却带着疯狂:「苏晚,
你别逼我……大不了同归于尽!」我盯着那把匕首,心脏狂跳。红裙影子飘到他身后,
女声在我耳边轻响:「别怕他……他不敢杀你。他还需要你活着,掩盖他的烂事。」
门锁突然咔嗒一声轻响。陆承泽猛地转头,匕首在手里抖得厉害。门被推开,
一道穿黑风衣的身影走进来,手里的黑伞滴着水,落在地板上溅起小水花。男人抬起头,
眉眼清俊却透着冷意,目光扫过客厅,最后落在陆承泽手里的匕首上,
语气淡得像在说天气:「陆总拿匕首对着老婆,是想让我这殡仪馆今晚多接一单生意?」
我认出他——是总往家里送白菊的秦屿,那个开殡仪馆的男人。
陆承泽握着匕首的手更抖了,脸色白得像纸:「你……你怎么有我家钥匙?」秦屿没理他,
目光落在我身上,又扫过浴室门口,眉头微蹙了下,随即恢复平静。「我来接苏**。」
他声音没起伏,却带着压人的劲儿,「陆总放开她,否则,我不介意让警察来评评理。」
陆承泽晃了晃,差点站不稳。他看着秦屿,又看看我,眼神里满是挣扎。
红裙影子飘到秦屿身边,女声带着激动:「他能看见我!真的能看见我!让他帮我报仇!
帮我找我的尸体!」我看着秦屿,又看看陆承泽手里的匕首,
深吸口气——事情早超出了我的预料。陆承泽突然笑起来,
笑得疯狂:「你们以为这样能赢我?苏晚,秦屿,你们太天真了!
我手里还有你们不知道的东西,你们敢动我,我就让你们……」他的话没说完,
秦屿突然从风衣口袋里掏出张黄符,朝着陆承泽扔过去。黄符落在陆承泽脚边,
他像被烫到似的踉跄后退,皮鞋踩在茶水渍上打滑,差点摔在沙发上,匕首哐当掉在地上。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陆承泽盯着黄符,声音发颤。秦屿没回答,
朝着我伸手:「苏**,该走了。」我看着地上的黄符,又看看秦屿眼底的平静,
朝着他走过去。陆承泽突然尖叫:「你们不能走!苏晚,你敢走,
我就把你妈从疗养院接出来!让你再也见不到她!」我的脚步顿住,心里一紧。
秦屿转头看他,眼神冷了几分:「陆总威胁人也挑挑方式。苏**的母亲,
现在由我安排的人照顾,你动不了她。」陆承泽瘫坐在沙发上,眼神里满是绝望。
我跟着秦屿走到门口,回头看了眼浴室。红裙影子朝着我点头,女声轻响:「跟着他走,
他能帮你。记住,一定要找到我的尸体,找到**行车记录仪。」我深吸口气,
走出这个住了三年的家。门外的雨还在下,秦屿把伞递给我:「先上车,这里不安全。」
我接过伞,跟着他走到楼下的黑色轿车旁。拉开车门时,
我回头看二楼窗户——陆承泽站在那里,眼神狠厉得像要吃人,他身后,
红裙影子隐约可见。这场战争,才刚刚开始。3身世谜团盘里的血色遗嘱秦屿见我回头,
顺着我的目光看了眼,轻声说:「别担心,他暂时不敢对你怎么样。不过,接下来的事,
比你想的要复杂。」我坐进车里,看着秦屿发动汽车。雨刷器在挡风玻璃上来回摆,
模糊了窗外的景色。【复杂?是陆承泽的威胁,还是这些鬼魂的秘密?】我转头想问问秦屿,
他却先开了口,声音带着点神秘:「苏**,你能听见鬼魂说话,对不对?」
我的心脏猛地一跳,攥紧了手里的伞。秦屿侧过脸,鬓角沾着的雨珠滑下来,
落在衣领上:「别紧张。我不仅能看见鬼,还知道你接下来要找什么。不过,在那之前,
你得先知道一件事——」他顿了顿,眼神复杂:「你婆婆的遗嘱,不止写了陆氏的归属。
她还留了个关于你身世的秘密。」我的瞳孔骤然放大,脑子里一片空白:「我的身世?
我不是苏家养大的女儿吗?」秦屿踩下油门,汽车碾过积水的路面,溅起两道水痕。
他没立刻回答,过了会儿才轻声说:「苏**,你有没有想过,你可能不是苏家的亲生女儿?
你可能……是另外一个人的孩子。」手里的伞啪嗒掉在脚边,我盯着秦屿的侧脸,
想问他什么,却张不开嘴。雨敲在车窗上,闷得让人喘不过气,他的话像道惊雷,
炸得我脑子发懵。【我不是苏家的女儿?那我是谁?】秦屿似乎察觉到我的慌乱,
轻声说:「别着急,我们慢慢查。但你要做好准备,你的身世,可能比你想的复杂,
还会牵扯出更多事。」汽车在雨幕里前行,窗外的景色越来越模糊。陆承泽的算计,
我妈的死因,红裙女人的尸体,还有突然冒出来的身世……这一切像张网,把我牢牢罩住。
我深吸口气,看向秦屿,声音带着坚定:「不管我的身世是什么,不管有多少秘密,
我都要查清楚。我要为我妈报仇,要拿回属于我的东西。」秦屿侧过头看了我一眼,
点头:「好。我们先从找红裙女人的尸体开始。不过,在那之前,得先见个人。」「见谁?」
「林舟。陆承泽的特助。」秦屿目光落在前方,「他手里,可能有你想要的东西。」
我的心脏猛地一跳——陆承泽之前还怀疑是林舟跟我透了消息。汽车拐过街角,
前方出现咖啡馆的招牌,暖黄的光在雨里晕开。秦屿停下车,转头看我:「到了。
林舟在里面等你。记住,见到他,别轻易信他说的每句话。」我点头推开车门,
雨丝落在脸上,有点凉。咖啡馆的暖气裹着焦糖玛奇朵的甜香扑面而来,驱散了身上的寒气。
我扫了圈,很快看见角落里的男人。他穿白衬衫,袖口挽到小臂,露出手腕上的表,
头发梳得整齐,戴副金丝眼镜,看着温文尔雅。他察觉到我的目光,抬头笑了笑,
声音温润:「苏**,你来了。我是林舟。」我在他对面坐下,看着他眼底的笑,
心里却提了警惕——这个林舟,看着和善,真的是陆承泽的特助吗?他找我,
到底想干什么?林舟似乎看出我的警惕,把一杯热咖啡推过来,杯壁贴着张便签,
写着「不加糖」:「苏**别紧张。我找你,是想帮你。我知道陆承泽对你做了什么,
也知道你想为你婆婆报仇。」我没说话,端起咖啡抿了口,热流滑过喉咙,
却暖不了心里的冷。林舟端起自己的咖啡,指尖摩挲着杯沿,声音沉了点:「苏**,
你知道吗?陆承泽不仅杀了你的婆婆,还杀了我的妹妹。三年前,我妹妹发现了他的秘密,
被他勒死了。」我的心脏猛地一沉,下意识看向他的手腕——那里有道淡淡的疤痕,
像被什么东西勒过。林舟注意到我的目光,抬手露出疤痕,
语气轻得像在说别人的事:「这是我妹妹留给我的最后东西。她死前,
用指甲在我手腕上划了道,提醒我别信陆承泽。」我的呼吸变粗,
咖啡杯在手里晃了晃:「**妹……是不是穿红裙?脖子上有勒痕?」
林舟的身体猛地一震,咖啡杯差点掉在桌上。他抬头看我,
眼神里满是震惊:「你……你见过她?你能看见她?」我点头刚要说话,
咖啡馆的门突然被推开,雨丝裹着冷风灌进来。陆承泽站在门口,身上的衣服湿透了,
头发滴着水,脸色白得像纸,眼神却狠厉得要吃人,死死盯着我和林舟:「苏晚,林舟,
你们以为躲在这里,我就找不到你们了?今天,你们两个都别想走!」林舟立刻站起身,
挡在我面前,声音冷了:「陆承泽,你想干什么?」陆承泽没说话,从怀里掏出把匕首,
刀尖泛着淡绿色的光——那是涂了毒的样子。他朝着我们冲过来,速度快得像疯了。
咖啡馆里的客人尖叫着往门口跑,桌椅被撞得哗啦响。我看着冲过来的陆承泽,
心脏快跳出来。林舟拿起咖啡杯,准备反抗。就在这时,
红裙女人的声音突然在我耳边响:「小心!他的匕首上有毒!」陆承泽已经冲到面前,
举起匕首朝着林舟刺过去。林舟侧身躲开,咖啡杯砸在陆承泽肩膀上,
热咖啡溅得他脖子上都是,他却没停,转身朝着我刺过来。我往后退,撞到身后的桌子,
腰眼疼得发麻。一道黑影突然冲过来,一把抓住陆承泽的手腕。「陆总,」
秦屿的声音冷得像冰,「你闹得太过分了。」陆承泽挣扎着,脸涨得通红:「秦屿,
你别多管闲事!这是我和他们之间的事!」秦屿没说话,手腕猛地一拧。陆承泽惨叫一声,
匕首哐当掉在地上,手腕无力地垂着,显然被拧伤了。秦屿弯腰捡起匕首,放在鼻尖闻了闻,
眉头皱起来:「果然涂了毒。陆总,这是想杀人灭口?」陆承泽靠在墙上,眼神里满是恐惧,
连站都站不稳。咖啡馆外传来警笛声,越来越近。秦屿看了眼窗外:「警察来了。
我们先出去,这里交给他们。」我和林舟跟着他走出咖啡馆,警灯的红蓝光在雨里闪得刺眼。
警察冲进来,把陆承泽按在墙上,手铐咔嗒锁在他手腕上。陆承泽路过我们的车时,
突然转头看我,眼神怨毒得像蛇:「苏晚,你给我等着!就算我进去了,也不会让你好过!」
我没理他,看着警察把他押上警车。汽车缓缓驶离,咖啡馆的灯光渐渐消失在后视镜里。
林舟坐在副驾驶,声音带着疲惫:「苏**,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今天可能栽在他手里。
」「该谢你才对。」我看着他,「如果不是你说**妹的事,我还不知道陆承泽这么残忍。」
秦屿握着方向盘,突然开口:「现在陆承泽被抓了,我们可以查红裙女人的尸体了。林舟,
你知道**妹的尸体可能埋在哪吗?」林舟皱着眉摇头:「不知道。他把我妹妹带走后,
我找了三年,都没找到。」车厢里静下来,只有雨刷器摆动的声音。我看着窗外的雨幕,
突然想起秦屿说的身世:「秦屿,你之前说,我婆婆的遗嘱里留了我身世的秘密。
你知道那是什么吗?」秦屿握着方向盘的手顿了顿:「我只知道,你婆婆在遗嘱里说,
你不是苏家的亲生女儿,你的亲生父母,可能和陆氏有关。具体的,得找到遗嘱才知道。」
我的心脏猛地一跳:「我的亲生父母,和陆氏有关?」「没错。」秦屿点头,「而且我怀疑,
你婆婆的死,也和你的身世有关。陆承泽杀她,不止是为了陆氏,还是为了掩盖你的身世。」
【我的身世竟然和陆氏有关?那我到底是谁的孩子?】我看着窗外的雨,脑子里乱成一团。
林舟突然开口:「苏**,我想起件事。陆承泽的办公室里有个密室,
我之前无意中看到他进去过。里面可能藏着他的秘密,包括你婆婆的遗嘱,
还有我妹妹的尸体下落。」我眼睛一亮:「你确定?密室在哪?」「确定。」林舟点头,
「入口在他办公桌后面的书架里,按动第三排左边那本书,书架就会移开。」
秦屿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好。明天我们去他办公室找密室。不过得小心,
他的手下可能还在。」我和林舟点头。汽车在雨里继续前行,朝着未知的方向。
我看着窗外模糊的景色,心里又期待又紧张——明天找到密室,就能知道所有真相了。
秦屿突然转头看我,眼神复杂:「苏**,有件事我得提醒你。就算找到密室,里面的东西,
可能也不是你想看到的。你要做好准备。」我攥紧手里的咖啡杯,指尖泛白:「我知道。
不管里面有什么,我都要面对。」车厢里又静下来,只有雨刷器的声音在夜里响着。
我看着窗外的雨,心里默默想:妈,林舟的妹妹,还有我的亲生父母……明天,
我一定会找到真相,为你们讨回公道。4密室追凶书架后的亡魂低语雨还在下,
夜色浓得化不开。但我知道,属于我的黎明,很快就要来了。「陆承泽,你拿我妈当***?
可惜啊,你能控制的只有我的过去,控不住我要掀翻你这烂摊子的现在!」
凌晨三点的写字楼电梯里,应急灯的绿光像块发霉的布,蒙在林舟发白的脸上。
他攥着手机的指节捏得泛青,声音发颤:「陆承泽的旧部在办公室守着,
密室的锁……被换了新的,是那种要指纹的。」我刚要开口,
一道冰冷的女声突然钻进耳朵,带着地下室特有的霉味,黏在皮肤上发凉:「不止有人守着,
茶水间通道里还锁着东西——是陆承泽去年推下楼的实习生,魂被他用符咒钉在墙里了。
」林月的影子飘在电梯角落,红裙下摆拖在地面,却没沾到半点电梯缝里的灰。
秦屿握着桃木剑的手紧了紧,指腹蹭过剑身的朱砂纹,剑尖在绿光下泛着淡红的光:「别慌,
我去引开他们,你们从茶水间绕。」电梯门「叮」地弹开,
一股混着烟头焦味和消毒水的气息涌进来,呛得我嗓子发紧。走廊铺着深灰色地毯,
吸走了所有脚步声,只有安全出口的绿灯在尽头亮着,像只睁着的独眼,死死盯着我们。
「守在办公室门口的是张哥,」林舟压着声音,指尖往走廊中段指,
门底缝透出的光里还飘着缕烟丝,「他以前是混黑的,下手没轻没重。
备用通道在茶水间后面,我去年偷配过钥匙,藏在水槽下面的砖缝里。」我们贴着墙根走,
秦屿走在最前面,黑色风衣的下摆扫过地毯时,只蹭出点极轻的摩擦声。林月飘在我身侧,
声音压得像蚊子哼:「左边拐角有团黑影,是那个实习生的魂,
他正盯着你手里的手机——他想借光看看自己的尸体在哪。」我转头看过去,
拐角的阴影里果然凝着团灰黑色的雾,正慢慢往我们这边飘,边缘还沾着点像血的暗红。
秦屿突然从口袋里摸出张黄符,往地上一按,符纸「腾」地燃起淡蓝色的火,
黑影猛地往后缩,发出道细得像哭的呜咽声,散成了一缕烟。「别惹他们,
都是被镇住的冤魂。」秦屿的声音没起伏,脚步却没停,「我们的目标是密室里的东西,
别节外生枝。」茶水间的门虚掩着,推开门时,金属合页发出「吱呀」一声响,
在静夜里格外刺耳。里面没开灯,只有窗外的月光斜斜照进来,
落在水槽里没洗的咖啡杯上——杯壁沾着的褐色渍痕,像干涸的血。林舟蹲下身,
手指抠开水槽下面的砖缝,摸出把指甲盖大的铜钥匙,
指尖都在抖:「通道在最里面的柜子后面,推开就能通到办公室的储藏间,
就是……有点窄,得弯腰走。」柜子被拉开时,一股冷风扑过来,
带着铁锈和霉混在一起的怪味,呛得我咳嗽了两声。通道里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手机手电筒的光扫过去,能看见墙壁上的霉斑像张鬼脸,地面铺的碎石子硌得脚底发疼,
偶尔还能踢到点硬邦邦的东西,不知道是废铁还是别的。「里面有滴水声。」
林月的声音贴着我耳朵,凉得像冰,「是从我的尸体方向流过来的,顺着声音走,
就能到密室门口了。」我攥紧手机,光线下的碎石子泛着冷光,
几粒暗红色的小颗粒粘在鞋底,蹭在地上留下淡淡的印子。秦屿走在最前面,
桃木剑的剑尖时不时轻轻颤一下,像被什么东西碰了似的。「前面有脚步声。」
秦屿突然停住,手电筒的光往通道尽头照,能看见道晃动的影子,「是张哥的人,
在储藏间门口抽烟,还不止一个。」我们躲在拐角处,能听见男人的咳嗽声,
还有打火机「咔嗒」响的脆声。林舟的呼吸变得急促,手紧紧抓着我的胳膊,
指节都捏白了:「我去引开他们,我认识那个抽烟的,就说我是来拿陆总落下的文件,
你们趁机进办公室。」「不行。」我拽住他的手腕,他的手凉得像冰,「张哥早就怀疑你了,
你一出去,就是自投罗网。」林月突然飘到通道尽头,红裙在黑暗里晃得人眼晕,
声音带着点诡异的笑:「我有办法。他不是喜欢抽烟吗?我附在他烟上,让他呛晕过去。」
她的影子飘向储藏间门口,男人的咳嗽声突然变急,接着传来「咚」的一声闷响,
像是有人栽在了地上。秦屿立刻冲过去,手电筒照过去——张哥的手下倒在地上,
眼睛闭着,嘴角淌着白沫,手里还攥着半截没灭的烟。「她附在烟上,让他呛得缺氧晕了。」
秦屿蹲下身,探了探男人的鼻息,指尖沾了点对方嘴角的白沫,「只是昏迷,没大碍,
等会儿就醒了。」我们从储藏间走进办公室,月光透过百叶窗,
在地板上投下一道道细长的影子,像撒了把刀。大班台放在办公室正中央,
桌面上摊着几份文件,笔筒里的钢笔掉在地上,笔帽滚到书架旁边,还沾着点墨水。
「第三排左边,那本蓝色封皮的《公司法》。」林舟指着书架,声音带着点激动,手都在抖,
「按下去,书架就会往旁边移,密室的门就在后面。」我走到书架前,
指尖碰到《公司法》的书脊,冰凉的触感像碰在铁块上,书脊上的字都被磨得有点模糊了。
林月飘到我身边,声音发颤,红裙都在晃:「里面有我的项链,还有我死前录的视频,
在一个黑色的U盘里,就放在铁盒子里。」我深吸一口气,用力按下书脊。
书架发出「轰隆」一声闷响,慢慢往旁边移,露出个半人高的洞口,里面黑得像能吞掉光,
一股浓重的铁锈味涌出来,还混着点淡淡的腐味,呛得人鼻子发酸。
秦屿从背包里掏出个手电筒,往里照去:「里面有台阶,有点陡,还可能有机关,跟着我走,
别踩错了。」他率先走进去,我和林舟跟在后面。台阶很窄,每走一步都能听见「吱呀」
的响声,像是随时会塌掉。林月的影子在前面飘着,红裙在黑暗里格外显眼,
像团烧着的火:「快到了,就在前面的石台上,那个铁盒子就是。」
手电筒的光突然照到个铁盒子,放在台阶尽头的石台上,盒子上刻着复杂的花纹,
正中央有个指甲盖大的凹槽,像是要嵌什么东西进去。林舟的呼吸瞬间停了,往前冲了两步,
又被秦屿拉住:「就是这个!我妹妹的东西肯定在里面!」「别碰。」秦屿攥住他的手腕,
手电筒的光凑近盒子,能看见花纹里泛着淡淡的暗红,「这是血咒。你看凹槽周围的纹路,
是用活人血画的,只要碰一下,咒就会缠上你,让你像被火烧一样疼。」我凑过去看,
盒子上的花纹果然沾着点暗红,像是干了的血,还能看见几道细小的裂痕。
林月的声音突然变得尖锐,红裙都飘了起来:「是陆承泽!他用我的血画的咒!
他怕我找他报仇,就用我的血来镇我!」就在这时,通道里突然传来脚步声,
还有男人的喊声:「张哥!储藏间的人晕了!办公室这边有动静!」林舟的脸瞬间白了,
手紧紧抓着石台,指节都泛青了:「是陆承泽的人!他们发现我们了!」
秦屿把桃木剑塞到我手里,剑柄还带着他手心的温度:「你拿着这个,能挡冤魂,
也能防点小机关。我去把他们引开,你们找机会打开盒子,拿到东西就从备用通道走,
别等我。」「不行,太危险了。」我抓住他的手腕,他的手还是凉的,却比刚才多了点力气,
「要走一起走,不能让你一个人去。」秦屿摇头,眼神坚定得像块石头:「没时间了。
盒子上的凹槽,只有你的血能打开——你是陆氏的继承人,你的血能破血咒,
别人的都不行。」林月突然尖叫起来,红裙飘得更高了:「他们过来了!
我能感觉到他们的气息,不止三个!还有张哥!他也来了!」通道口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还夹杂着手电筒的光,晃得人睁不开眼。秦屿猛地推了我一把,把一个小瓶子塞到我手里,
瓶子里的液体晃了晃,带着点腥味:「这是我的血,混着你的血一起滴进凹槽,快!
我撑不了多久!」他转身朝着通道口跑,桃木剑在手里挥着,
很快就传来男人的惨叫声和黄符燃烧的「噼啪」声。林舟抓住我的手,声音发颤,
却比刚才稳了点:「快试试!秦屿快撑不住了!」我打开小瓶子,把里面的血倒在指尖,
又用力咬破自己的手指,血珠滴在凹槽里,和秦屿的血混在一起。
凹槽里的血瞬间被吸了进去,盒子发出「咔嗒」一声轻响,慢慢打开了。手电筒的光照进去,
里面放着个黑色的U盘,还有条银色的项链——链坠是颗小水晶,
里面嵌着张小小的照片,是林月和一个男人的合影。男人的脸有点眼熟,
眼角的痣和陆承泽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是陆承泽的父亲,陆振海!林舟的呼吸瞬间停了,
手捂着嘴,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我爸?我妹妹怎么会和我爸合影?
他们什么时候认识的?」林月的影子飘到盒子上方,红裙垂下来,遮住了盒子,
声音带着绝望的哭腔:「是陆振海让我接近陆承泽的!他说陆承泽心太狠,
不适合当陆氏的老板,让我帮他夺权,结果被陆承泽发现了,他就杀了我,
还把罪名都推给陆承泽!」就在这时,通道口传来秦屿的喊声,带着点沙哑:「快走!
他们太多了!我快挡不住了!」我抓起U盘和项链,塞进外套口袋里,
跟着林舟往备用通道跑。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还有男人的喊杀声,震得耳朵发疼。
林月飘在我们后面,红裙下摆扫过地面,留下一道道淡淡的水印,
声音带着急:「后面有个魂跟着你们!是陆振海的魂!他的魂被锁在这里二十年了,
比我还厉害!」我们跑到茶水间,刚要推开门,门突然被从外面撞开,
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站在门口,手里拿着根铁棍,眼神狠得像要吃人:「跑啊!
我看你们今天能跑到哪去!」林舟立刻挡在我面前,
从口袋里掏出把水果刀——是刚才在通道里捡的,刀身还沾着点锈,
声音发颤却透着劲:「别过来!再过来,我就不客气了!」男人冷笑一声,
举起铁棍就要打下来。就在这时,林月的影子突然冲过去,钻进男人的身体里。
男人举着铁棍的手突然停在半空,眼神一下子空了,接着「咚」地栽在地上,嘴角淌着白沫,
手指还在无意识地抽搐。「快走!我只能控制他一分钟!他醒了就完了!」
林月的声音带着疲惫,影子变得透明了些,像要散了似的。我们冲出茶水间,往电梯口跑。
走廊里的冤魂都飘了出来,围着我们转圈,
却没敢靠近——秦屿之前贴在墙上的黄符还在燃着淡蓝色的火,像道屏障。
电梯门刚要关上,一只手突然伸进来,抓住了我的手腕。是张哥,他的脸上沾着血,
额角肿了个大包,眼神疯狂得像头野兽:「把盒子里的东西交出来!否则,
我今天就把你们俩都留在这!」林舟突然扑过去,抱住张哥的腿,大喊:「苏晚!
快按关门键!别管我!」我立刻按下关门键,张哥的手被电梯门夹得发出「咔嚓」一声脆响,
他惨叫着松开手,手指以奇怪的角度弯着。电梯门缓缓关上,我看着张哥在外面跳着骂,
心脏还在狂跳。电梯下降时,我们都瘫在地上,大口喘着气。林月的影子飘在角落里,
声音虚弱得像蚊子哼:「U盘里有陆承泽和陆振海的对话录音,
还有你婆婆的遗嘱……里面还藏着你的身世,关于你亲生父母的。」我拿起U盘,
指尖碰到冰凉的外壳,突然想起秦屿之前说的话——我的亲生父母可能和陆氏有关。
我刚要开口问,电梯突然猛地一震,灯全部熄灭了,只有应急灯的绿光亮起来,晃得人眼晕。
电梯里的温度瞬间降了下来,一股熟悉的霉味飘过来,比通道里的还浓。
林月的声音突然变得惊恐,影子缩成了一团:「他来了!陆振海的魂来了!
他的魂比我强太多了,我挡不住他!」我抬头看向电梯角落,那里慢慢凝出团黑色的影子,
影子越来越清晰,变成了个穿西装的男人,脸上带着冷笑,
和照片里的陆振海一模一样:「苏晚,你以为你能拿到遗嘱?你根本不知道,
你就是陆氏的祭品!没有你,我根本解不开封印!」他的手刚碰到我胳膊,
一股刺骨的冷就钻进骨头里,我手里的桃木剑「嗡」地一声,红光瞬间暗了大半,
像是要熄灭似的。就在这时,电梯门突然被强行拉开,秦屿站在门口,
手里拿着张画满朱砂的黄符,符纸在绿光下泛着亮:「陆振海!
你的魂被我爷爷封印了二十年,还敢出来害人?今天我就收了你!」
陆振海的影子猛地往后缩,眼神里满是恐惧,声音都变了调:「秦家人?你怎么会在这里?
***不是早就死了吗?」秦屿冷笑一声,举起符纸,
指尖的朱砂蹭到了符边:「我爷爷是死了,但他留下的符还在!你当年杀了他,
今天我就要为他报仇!」陆振海的影子突然变得疯狂,朝着秦屿扑过去,黑气裹着他的身体,
像团黑雾:「我杀了你!让你们秦家断子绝孙!」秦屿立刻把符纸贴过去,
符纸瞬间燃起大火,火光映得整个电梯都亮了。陆振海的影子发出凄厉的惨叫声,
慢慢变得透明,最后散成了一缕烟,只留下股焦味。我看着眼前的一切,
脑子一片空白——秦屿的爷爷是被陆振海杀的?那秦屿接近我,到底是为了帮我,
还是为了借我的手报仇?秦屿转身看向我,脸色有点苍白,
嘴角还沾着点灰:「我们得赶紧走,陆振海的魂只是暂时被打散了,过会儿还会凝聚起来,
到时候就更难对付了。」我攥着手里的U盘,看着秦屿,突然开口,
声音有点发颤:「***事,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们?你从一开始接近我,
就是为了找陆振海报仇,对不对?」秦屿的脚步顿了顿,眼神变得复杂,
手紧紧攥着桃木剑:「我怕你们不信任我。而且,陆振海的目标是你,
我必须先保护你——报仇是其次,你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林舟扶着我的胳膊,
把我拉起来,声音疲惫:「先别问了,我们先找个安全的地方,看看U盘里的内容。
这里太危险了,万一陆振海的魂再回来,我们就完了。」我们走出电梯,
地下车库里空荡荡的,只有我们的车停在角落里,车窗上沾了层灰。秦屿打开车门,
让我们先上车,自己则绕到驾驶座,手指还在轻轻抖——刚才和陆振海的魂对抗,
他也耗了不少力气。我坐在后座,看着手里的U盘,
心里满是疑问:U盘里到底有什么?我的亲生父母是谁?他们和陆氏到底有什么关系?
秦屿还有多少事没告诉我们?就在这时,秦屿突然开口,声音带着点犹豫,
手紧紧握着方向盘:「有件事,我必须告诉你们。陆振海说的祭品,其实是……」
他的话还没说完,我的手机突然响了,屏幕上显示的是个陌生号码。我接起电话,
里面传来道熟悉的声音,带着疯狂的笑,刺得耳朵发疼:「苏晚,你拿到U盘了吧?
想知道里面的内容吗?来郊区的废弃工厂,我等你。否则,你那个在疗养院的妈,就没命了!
」是陆承泽!他怎么会出来的?警察不是把他抓走了吗?我握着手机的手瞬间收紧,
指节都捏白了,声音发颤却透着劲:「陆承泽!你把我妈怎么样了?
你要是敢动她一根手指头,我就是拼了命,也不会让你好过!」电话里传来陆承泽的笑声,
残忍得像刀子:「想知道你妈怎么样了,就自己来。记住,只能你一个人来,不能带任何人,
否则,你就等着收**尸体吧!」电话「咔嗒」一声挂了,我看着秦屿和林舟,
脸色苍白得像纸:「陆承泽抓了我妈,让我去郊区的废弃工厂,还说……只能我一个人去。
」林舟立刻激动起来,手紧紧抓着我的肩膀,指节都捏红了:「不能去!这是陷阱!
他就是想把你骗过去,拿你当祭品解陆振海的封印!」秦屿皱着眉,眼神凝重,
手紧紧握着方向盘,指腹蹭过上面的划痕:「他刚被抓,不可能自己出来,肯定有同伙帮他。
废弃工厂很危险,我们不能让你一个人去,得一起去,再联系警察,让他们在周围埋伏。」
我看着手里的U盘,又想起电话里陆承泽的声音,
心里像被揪着似的疼:「可是我妈在他手里,我不能不管她。万一我不去,
他真的对我妈下手,我会后悔一辈子的。」林月的影子飘在我身边,红裙变得稍微清晰了点,
声音带着担忧:「我跟你一起去,我能帮你。陆承泽的同伙我认识,是他的表哥,叫王虎,
之前就是他帮陆承泽埋的我的尸体,我知道他的弱点。」秦屿点了点头,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递给林舟:「林舟,你现在联系警察,让他们在废弃工厂周围埋伏,尽量别惊动陆承泽。
我和苏晚、林月进去,引陆承泽出来,等警察信号一到,就动手抓人。」林舟立刻接过手机,
手指飞快地按着屏幕,声音急促:「好,我现在就联系。你们一定要小心,
陆承泽和王虎都不是好人,他们手里可能有武器。」秦屿发动汽车,朝着郊区的方向驶去。
车窗外的夜色越来越浓,路边的树木像一个个鬼影,晃得人心里发慌。
我看着手里的U盘,心里默默想:妈,你一定要坚持住,我一定会救你的,
绝对不会让你有事。就在这时,秦屿突然开口,声音凝重,眼睛紧紧盯着前方的路:「苏晚,
你要做好准备。陆承泽让你去工厂,可能不止是为了U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