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一章十八刀捅出个未来子夜三更，天启皇宫养心殿内静得能听见烛火噼啪作响。

白夜睡得正香，梦里还在吐槽古代没有空调的夏天有多难熬，下一秒就感觉身上一沉，

像是被块五花肉压了个结实。紧接着，一阵细碎的“噗噗”声接连响起，

伴随着一股带着点草木清香的气息，还有一道又急又颤的女声在耳边炸响：“狗皇帝！

拿命来！”他猛地睁开眼，入目是一片刺目的明黄——那是他的寝衣领口。视线往上移，

撞进一双淬了冰又含着泪的杏眼，睫毛湿漉漉的，像是刚被雨打湿的蝶翼，偏偏眼神凶得很，

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这姑娘长得是真顶啊。白夜脑子里第一反应竟是这个。

他被人骑在腰上，双臂被对方用不知哪儿摸来的丝带胡乱捆着，手腕处勒得有点痒。

而那姑娘正双手握着一把小巧的匕首，一下一下地往他胸口、腋下戳……戳？

白夜低头瞅了眼，好家伙，十八刀下去，他的明黄寝衣别说破洞了，

连个褶子都没多出来几道。这匕首怕不是绣房里用来裁绸缎的？刃口都没开锋吧？

再看那姑娘，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珠，脸颊涨得通红，呼吸急促得像跑了十里地，

握着匕首的手都在发抖，却依旧咬牙切齿，眼神坚定得可怕：“我杀了你！杀了你这个昏君！

”昏君？白夜气笑了。他天启皇朝皇帝白夜，五岁登基，十三岁亲政，兢兢业业六年，

减赋税、兴水利、整吏治，把个不算太平的江山治理得国泰民安，不说千古一帝，

至少也是个合格的明君吧？怎么就成昏君了？“姑娘，”白夜试着动了动胳膊，

那丝带捆得松松垮垮，他稍微一用力就能挣开，“先停会儿，喘口气。

你这刀……是给朕挠痒痒呢？”柳清歌闻言一愣，手下动作骤停。

她低头看向自己手里的匕首，又看了眼白夜完好无损的寝衣，脸上瞬间血色尽失，

眼里的凶光变成了难以置信，随即又被绝望取代。她明明是趁夜混入皇宫，

避开了巡逻的侍卫，好不容易摸到皇帝的寝宫，鼓足了毕生勇气才敢动手。为了这一天，

她甚至在黑市花光了自己攒了多年的私房钱，买了这把“吹毛可断”的匕首，

怎么会……难道是老天爷都不肯帮她？柳清歌眼眶一红，眼泪再也忍不住掉了下来，

砸在白夜的手背上，烫得他心头一跳。“你怎么不哭了？”白夜挑眉，

看着眼前这张梨花带雨的脸，心里那点被打扰清梦的火气早就没了，只剩下好奇，

“接着捅啊，还差两刀就凑够二十刀了，说不定就能破防了呢？”柳清歌被他气的，

眼泪掉得更凶，却倔强地咬着唇，抬手还要再捅。可手腕突然被白夜一把攥住，

他的掌心温热干燥，力道大得让她动弹不得。“别费劲了。”白夜微微用力，

将人从自己身上掀了下来，随手挣开了那破丝带，坐起身揉了揉腰，“你这杀伤力，

还不如朕宫里的猫挠一下。说吧，谁派你来的？为什么要杀朕？”柳清歌摔在软榻边，

挣扎着爬起来，手里还紧紧攥着那把没用的匕首，眼神里满是视死如归：“没人派我来！

我就是要杀你！你杀了我吧！”她本就是抱着同归于尽的心思来的。柳家欠她的，

父亲的冷漠，后母的苛待，妹妹的欺辱，还有那桩把她嫁给老头子的肮脏交易，

以及他们谋逆的滔天罪行……她活够了，只想拉着整个柳家一起陪葬。而杀了皇帝，

便是最快的诛九族的方式。“杀你？”白夜嗤笑一声，起身走到她面前。他身高八尺，

穿着宽大的寝衣，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深邃，“朕凭什么杀你？你这十八刀，

刀刀不致命，分明是不想真杀朕，又或者……是没本事杀朕。”柳清歌一噎，

胸口剧烈起伏着，却说不出反驳的话。她确实没本事，连把锋利的刀都买不起，

连杀个人都做不到。“说吧，”白夜的语气缓和了些，

目光落在她脏兮兮的裙摆上——想来是混进皇宫时蹭的，

还有她脸上未干的泪痕和细小的灰尘，都掩不住那张绝美的容颜，“你叫什么名字？

来自哪里？为什么要行刺？”柳清歌紧抿着唇，死活不肯开口。她知道，一旦说了，

柳家的罪行就会暴露，但她不想就这么便宜了他们。她要的是同归于尽，

不是让皇帝去收拾柳家，而她自己苟活。“不说？”白夜挑眉，转头对着门外扬声道，

“来人。”殿门应声而开，几个身着黑衣、面无表情的锦衣卫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

单膝跪地：“陛下。”“把她带下去，关进偏殿，好吃好喝伺候着，不许为难她，

也不许让她跑了。”白夜吩咐道，“另外，今夜之事，谁敢泄露半个字，诛九族。”“是！

”锦衣卫齐声应道，起身就要上前带柳清歌。“等等！”柳清歌突然开口，声音带着哭腔，

却异常坚定，“你不能关我！你应该杀了我！我是刺客，你杀了我，就能诛我九族！

你快杀了我啊！”白夜看着她急切求死的样子，心里更纳闷了。这姑娘怎么回事？

别人行刺失败都是求爷爷告奶奶想活，她倒好，上赶着求死，还盼着自己诛她九族？

“朕偏不。”白夜勾起唇角，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你想让朕诛你九族，朕偏要留着你。

不仅留着你，还要让你好好活着。”他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他十九岁，

马上就要弱冠，朝堂上那些老臣天天逼着他选后纳妃，无非是想把自家女儿送进宫来，

拉拢势力。可他一个穿越者，才不想被这些家族牵绊。眼前这姑娘，

看穿着打扮像是官宦人家的女儿，却又这般落魄，而且看她这决绝的样子，

背后的家族怕是对她不好，甚至可能有问题。最重要的是，她长得合他胃口，还这么有趣。

一个没有家族势力牵绊，又和自己有“十八刀之缘”的姑娘，简直是皇后的不二人选。

白夜决定了，他要把这姑娘留在身边，慢慢套路，让她爱上自己，然后立她为后。

毕竟她和家族不合，甚至可能是深仇大恨，那就是一个没有家族势力的女子，

不用担心外戚干政，这样自己还能顺着自己的心意娶一个爱的人，

计划通柳清歌被白夜这无赖的态度气得浑身发抖，却被锦衣卫架着，身不由己地往外走。

她回头瞪着白夜，眼里满是恨意：“狗皇帝！你不得好死！”白夜不以为意地挥挥手，

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殿门外，嘴角的笑容越来越深。不得好死？他倒要看看，

这个敢在他床上捅他十八刀的姑娘，最后会不会舍不得他死。而被押往偏殿的柳清歌，

心里满是绝望和不解。她不明白，为什么这个皇帝不按常理出牌？他为什么不杀她？

为什么不诛她九族？难道他是想折磨她？一想到这里，柳清歌打了个寒颤，却依旧没有放弃。

她一定要死，一定要拉着柳家一起死。

2第二章原来你是送上门的皇后人选偏殿布置得不算奢华，却也干净整洁，

桌上还摆着精致的点心和茶水。柳清歌被“请”进来后，锦衣卫就退了出去，只在门外守着，

没有丝毫要为难她的意思。可她没心思吃也没心思喝，坐在椅子上，脑子里乱糟糟的。

她想起自己在柳家的日子。生母早逝，父亲柳承风续弦娶了张氏，

从此她的日子就跌入了谷底。张氏表面温婉，暗地里却苛待她，克扣她的伙食，

冬天不给她足够的炭火，夏天不给她驱蚊的香膏。妹妹柳清依仗着父母宠爱，

更是变本加厉地欺负她，抢她的东西，撕她的书本，还到处散播她的谣言，

说她性情孤僻、不懂礼数。父亲对这一切视而不见，甚至觉得她碍眼，

总说她不如柳清依乖巧懂事。她就像柳府里的一个透明人，一个多余的人，

唯一能让她维持体面的，只有那嫡长女的身份。直到前几天夜里，

她无意间听到了父亲和张氏的谈话，

才知道原来柳清依早就和当今陛下的皇弟端王白历勾搭在了一起，

而父亲竟然要和端王联合谋反，打算等端王登基后，让柳清依做皇后。更让她心寒的是，

他们为了拉拢一位手握兵权的老将，竟然要把她嫁给那个年过半百、暴虐成性的老头子！

那一刻，她所有的隐忍都崩塌了。她恨柳承风的冷漠无情，恨张氏的蛇蝎心肠，

恨柳清依的骄纵恶毒，更恨他们把她的人生当成***，肆意践踏。所以她才下定决心，

要杀了皇帝，让整个柳家为她陪葬。可现在，她失败了。皇帝不仅没杀她，还把她关了起来，

好吃好喝伺候着。他到底想干什么？柳清歌越想越乱，忍不住趴在桌上哭了起来。

她觉得自己太没用了，连报仇都做不到。不知哭了多久，殿门被轻轻推开，白夜走了进来，

手里还端着一碗热腾腾的银耳羹。“哭够了？”他把银耳羹放在她面前，

语气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温柔，“饿了吧？先喝点东西。”柳清歌抬起头，眼睛红肿得像核桃，

瞪着他：“我不吃你的东西！你到底想怎么样？”“不想怎么样。”白夜在她对面坐下，

拿起一块点心慢条斯理地吃了起来，“就是觉得你挺有趣的。敢闯皇宫行刺，还刀刀不致命，

最后还上赶着求死，想让朕诛你九族。说吧，你家里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柳清歌心里一动。

她知道，这是她唯一能扳倒柳家的机会。虽然和她原本的计划不一样，

但只要能让柳家付出代价，她怎么样都无所谓。“我凭什么告诉你？”她嘴上依旧强硬，

心里却已经开始盘算。“就凭朕能帮你报仇。”白夜放下点心，眼神变得认真起来，

“你想诛你九族，无非是想让你的仇人一起死。朕猜，你的仇人，就在你的家族里，对不对？

”柳清歌浑身一震，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他怎么知道？“别这么看着朕。”白夜笑了笑，

“朕虽然年轻，但也不是傻子。你一个官宦人家的**，沦落到要行刺皇帝求死的地步，

肯定是在家里受了天大的委屈，甚至是危及性命的事。”他顿了顿，继续说道：“而且，

你刚才提到诛九族，你明知道朕不会诛你九族，却还一直揪着不放，

说明你家里有人犯了足以诛九族的大罪。朕猜猜，是谋逆？”柳清歌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看到她这反应，白夜心里了然。果然和他想的一样。

锦衣卫早就上报过，吏部尚书柳承风与端王白历走得很近，形迹可疑，

只是他觉得这俩人掀不起什么风浪，懒得搭理罢了。没想到，这送上门的刺客，

竟然是柳承风的女儿。这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你……你都知道了？

”柳清歌的声音带着颤抖。“知道一些。”白夜没有说实话，

他不想让她知道自己早就掌握了证据，“但具体的，还得听你说。

如果你愿意把一切都告诉朕，朕可以帮你报仇，让那些欺负你的人，还有那些犯了死罪的人，

都付出应有的代价。”柳清歌看着白夜的眼睛，那双眼睛深邃而明亮，

带着一种让人信服的力量。她犹豫了。她想报仇，想让柳家所有人都不得好死。可她又怕，

怕自己说了之后，皇帝会利用她，最后还是会杀了她。“你不用怕。

”白夜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朕向你保证，只要你说实话，朕不仅不杀你，还会护着你。

而且，朕可以满足你一个愿望，除了让朕杀你和诛你九族之外。”柳清歌咬了咬唇，

心里的天平开始倾斜。她已经没有退路了，与其在这里坐以待毙，不如相信这个皇帝一次。

“好，我告诉你。”她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我叫柳清歌，是吏部尚书柳承风的嫡长女。

我生母早逝，父亲续弦娶了张氏，她还有一个女儿叫柳清依。他们……他们都欺负我。

”她把自己在柳家遭受的苛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从张氏克扣她的伙食，

到柳清依的百般刁难，再到父亲的冷漠无视。说到最后，她的声音哽咽起来。“前几天夜里，

我听到了父亲和张氏的谈话。”柳清歌的眼神变得冰冷，“柳清依早就和端王白历苟合了，

他们计划谋反，等端王登基后，就让柳清依做皇后。为了拉拢势力，

他们还要把我嫁给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子！”说到这里，她猛地抬起头，

看着白夜：“他们谋逆，是诛九族的大罪！我杀你，就是想让你杀了我，然后诛柳家九族，

让他们都给我陪葬！”白夜静静地听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心里却早已怒火中烧。

他最讨厌的就是这种背信弃义、为了权力不择手段的人，更何况他们还这么欺负一个姑娘。

“朕知道了。”白夜的声音冷了下来，“你放心，他们的罪，朕会让他们加倍偿还。

”柳清歌看着他，眼里充满了疑惑：“你真的会帮我？”“当然。”白夜勾起唇角，

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不过，在帮你报仇之前，你得先留在宫里。”“留在宫里？

”柳清歌警惕地看着他，“你想把我当人质？”“你觉得你现在还有资格当人质吗？

”白夜打趣道，“柳承风他们现在还不知道你在这里，也不知道你已经知道了他们的阴谋。

你留在宫里，一是为了安全，二是为了隐瞒消息，防止他们狗急跳墙。等朕准备好了，

再一举拿下他们。”这其实是白夜的借口。他只是想把柳清歌留在身边，慢慢培养感情。

他看得出来，这姑娘外表坚强，内心却很脆弱，需要有人保护和温暖。柳清歌想了想，

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如果她现在出去，肯定会被柳承风他们抓住，

到时候就真的死无葬身之地了。“好，我留在宫里。”她点了点头，“但你要说话算话，

帮我报仇。”“朕从不食言。”白夜笑得像只偷腥的猫，“来人，带柳姑娘去坤宁宫安置。

”坤宁宫？门外的锦衣卫愣了一下，随即恭敬地应道：“是。”柳清歌也愣住了：“坤宁宫？

那不是皇后住的地方吗？”她虽然在柳家不受宠，但也知道宫里的规矩。

坤宁宫是中宫皇后的寝宫，除了皇后，其他人是不能住进去的。“现在不是了。

”白夜笑得一脸无辜，“宫里没有皇后，坤宁宫空着也是空着。你就先住着，那里安全，

也舒适。”他才不会告诉她，他早就把她当成皇后人选了。让她住坤宁宫，

就是要让她提前适应皇后的身份，也让她知道，他对她的重视。柳清歌虽然觉得不妥，

但也没有反驳。她现在寄人篱下，没有资格挑三拣四。跟着锦衣卫走出偏殿，夜色正浓，

皇宫里静悄悄的，只有巡逻侍卫的脚步声偶尔传来。柳清歌看着两旁巍峨的宫殿，

心里五味杂陈。她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住进皇宫，而且还是坤宁宫。而她不知道的是，

这场看似意外的行刺，早已让她的人生轨迹，彻底偏离了原来的方向，

走向了一个她从未想象过的未来。3第三章坤宁宫的“囚徒”生活坤宁宫果然名不虚传，

雕梁画栋，富丽堂皇，远比柳清歌在柳家住的那个偏僻小院要好上百倍千倍。

殿内布置得温馨雅致，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熏香，床榻柔软舒适，

桌上摆满了新鲜的水果和精致的点心，还有几个手脚麻利的宫女太监在一旁伺候着。

“柳姑娘，您一路辛苦了，要不要先洗漱一下？”为首的宫女名***桃，

是白夜特意派来伺候柳清歌的，为人机灵懂事。柳清歌看着眼前的一切，有些不知所措。

她在柳家过惯了苦日子，突然被这样伺候着，反而觉得浑身不自在。“不用了，谢谢。

”她有些拘谨地坐下，拿起一块点心，却没有吃。春桃看出了她的局促，

笑着说道：“姑娘不用客气，陛下吩咐了，要好好伺候您。您有什么需要，

尽管吩咐我们就是。”柳清歌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她心里很清楚，这一切都不是白来的。

皇帝帮她报仇，让她住这么好的地方，肯定是有所图。可他到底图什么呢？

难道是因为她的容貌？柳清歌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这双手因为常年干活，

并不像其他大家闺秀那样娇嫩白皙，反而有些粗糙。她实在不明白，

像皇帝那样坐拥天下的人，什么样的美女没见过，为什么会对她另眼相看。接下来的几天，

柳清歌就在坤宁宫住了下来。白夜每天都会来看她，有时是早上，有时是晚上，

每次来都会带些新奇的玩意儿，或者和她聊聊天。他从不提报仇的事，也从不强迫她做什么，

只是像个普通朋友一样，和她分享宫里的趣事，或者听她讲一些柳家的琐事。

柳清歌一开始对他很防备，总是冷冷淡淡的，不愿多说。可白夜很有耐心，不管她态度多差，

他都笑脸相迎，还会变着法子逗她开心。有一次，白夜带了一只刚满月的小猫来看她。

那小猫通体雪白，只有尾巴尖是黑色的，睁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可爱极了。

柳清歌从小就喜欢小动物，可在柳家，张氏不许她养，

柳清依还经常故意弄死她偷偷藏起来的小松鼠、小兔子。所以当她看到这只小猫时，

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喜欢吗？”白夜把小猫递给她，“这是朕特意让人给你找的，

叫雪球怎么样？”柳清歌小心翼翼地接过小猫，雪球在她怀里乖巧地蹭了蹭，

发出软软的“喵呜”声。她的心一下子就化了，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像冰雪初融，

看得白夜都看呆了。“真好看。”白夜由衷地赞叹道。柳清歌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

脸颊微红，低头抚摸着雪球，小声说道：“谢谢陛下。”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对他说谢谢，

语气也柔和了许多。白夜心里乐开了花，觉得自己的套路有效果了。他知道，

对付柳清歌这样外冷内热、缺爱缺温暖的姑娘，就得慢慢来，用温柔和耐心融化她心里的冰。

从那以后，柳清歌对白夜的态度明显好了很多。虽然还是有些拘谨，

但不再像以前那样冷冰冰的，偶尔也会和他说几句话，分享一些自己的想法。

白夜也趁热打铁，经常带着她在宫里闲逛。他会带她去***看盛开的鲜花，

带她去太液池看游鱼，还会带她去藏书阁看书。他发现，

柳清歌虽然在柳家没有得到良好的教育，但她很聪明，也很好学，

对很多事情都有自己独到的见解。尤其是在看书的时候，她会变得格外专注，

眼神里闪烁着求知的光芒。白夜越来越欣赏她，也越来越确定，她就是自己想要的皇后。

可柳清歌心里始终有些不安。她觉得自己和皇帝之间的差距太大了，他是九五之尊，

而她是一个罪臣之女，还是一个行刺过皇帝的刺客。他们之间，根本不可能有未来。而且，

她总觉得白夜对她太好了，好得有些不真实。她害怕这一切都是一场梦，梦醒了，

她还是那个在柳家受尽欺负的柳清歌，而皇帝也会变回那个高高在上、冷酷无情的君主。

这天晚上，白夜又来看她了。他带来了一碗热腾腾的莲子羹，递给她：“天凉了，

喝点莲子羹暖暖身子。”柳清歌接过莲子羹，小口喝着，味道清甜，暖到了心里。“陛下，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问道，“您到底想让我做什么？您帮我报仇，

让我住这么好的地方，肯定是有所图的。您不妨直说。”白夜看着她，

眼神温柔而认真：“朕确实有所图。”柳清歌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紧张地看着他。

“朕想让你做朕的皇后。”白夜一字一句地说道，声音清晰而坚定。

柳清歌手里的莲子羹碗“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她难以置信地看着白夜，

眼睛瞪得大大的：“您……您说什么？皇后？”她以为自己听错了。他怎么会想让她做皇后？

她是一个行刺过他的刺客，是一个罪臣之女，怎么配得上皇后之位？“没错，就是皇后。

”白夜捡起地上的碎片，语气依旧平静，“朕知道你觉得不可思议，也觉得自己不配。

但在朕看来，你比那些名门闺秀更适合做皇后。”“您为什么会这么想？

”柳清歌的声音带着颤抖。“因为你善良、勇敢、坚韧，而且……”白夜顿了顿，

看着她的眼睛，“朕喜欢你。”喜欢她？柳清歌的心跳瞬间加速，脸颊涨得通红。长这么大，

从来没有人对她说过这样的话。父亲不疼，后母不爱，妹妹欺负，她早已习惯了孤独和冷漠，

突然听到有人说喜欢她，还是皇帝，她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反应。“朕知道这很突然，

你可能一时无法接受。”白夜没有逼她，“朕可以等，等你慢慢适应，等你慢慢喜欢上朕。

在这之前，你还是安心住在坤宁宫，朕会继续帮你报仇。等处理完柳家的事，

朕就会昭告天下，立你为后。”柳清歌低着头，心里乱成一团麻。

她不知道自己该答应还是该拒绝。答应他，她就会成为皇后，拥有至高无上的荣耀和权力，

也能彻底摆脱柳家的阴影。可她害怕，害怕自己配不上他，害怕这一切都是一场骗局。

拒绝他，她又舍不得。她不得不承认，和白夜相处的这些日子，是她这辈子最快乐的时光。

他的温柔、他的耐心、他的幽默，都让她不由自主地心动。而且，她也没有拒绝的资本。

她现在的一切都是白夜给的，离开了他，她什么都不是。“朕不会强迫你。

”白夜看着她纠结的样子，温柔地说道，“你好好想想，不用急着给朕答案。

不管你做出什么决定，朕都会帮你报仇。”说完，他转身离开了坤宁宫，

留下柳清歌一个人在原地发呆。柳清歌看着白夜离开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皇后之位，

是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东西，可对她来说，却像是一个烫手的山芋。

她不知道自己的未来会怎样，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相信白夜。但她知道，她的人生，

已经因为这个男人，彻底改变了。4第四章陛下的套路深似海自白夜表白之后，

柳清歌就变得有些魂不守舍。她每天都会想起白夜说的话，想起他温柔的眼神，

想起他对她的好。可一想到自己的身份，想到他们之间巨大的差距，她又会变得犹豫不决。

白夜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并没有再提起立后之事，依旧像以前一样，每天来看她，

带她散心，给她带各种好吃的、好玩的。但他的套路，却比以前更深了。

他会有意无意地在她面前展现自己的优点。比如，处理政务时的认真专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