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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绑匪绑在废弃工厂的那一刻,胸口的定时炸弹只剩十分钟。

我拨通了身为拆弹组组长老公的电话。他是这世上唯一能解开这个新型炸弹的人。电话接通,

传来的却是他不耐烦的声音:“林听,你又要玩什么狼来了的把戏?我在忙,别闹。

”“这次是真的,求求你……”“嘟——”电话被挂断。随着倒计时归零,

巨大的火光吞没了我。而在他小青梅的朋友圈里,我看到了他忙碌的背影。

配文是:【家里马桶堵了,还好有阿泽在,他不嫌脏的样子真帅。】原来,

我命悬一线的十分钟,只配给他初恋修个马桶。1我被铁链死死勒在水泥柱上。

胸前的倒计时显示着09:59。绑匪坐在不远处的油桶上,手里把玩着打火机。

他是陆泽曾经抓捕过的漏网之鱼。他冲我咧嘴一笑,露出满口黄牙。“林大设计师,赌一把。

”“看看在你那位大英雄老公心里,是你这条命重要,还是那个**重要。

”我浑身都在抖。不是因为怕死,是因为冷,更是因为那个即将到来的答案。

这是一种新型***弹,线路极其复杂。除了陆泽,

这市里没人能在十分钟内远程指导我拆除。我颤抖着,拨通了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接电话……陆泽,求求你接电话……”我牙齿都在打战,眼泪糊住了视线。

以前我为了让他早点回家,确实用特效妆骗过他受了伤。但这次,我多希望这只是一场噩梦。

漫长的等待音后,电话终于接通了。我刚要开口喊救命。听筒里却先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让我心凉了半截。是江柔。她声音娇滴滴的,做作的惊呼:“呀!阿泽,水溢出来了!

弄得人家满身都是!”紧接着是陆泽温和无奈的声音:“别动,我来擦。”我心里一紧,

连忙喊道。“陆泽!救我!”电话那头的温馨瞬间被打断。陆泽的声音冷了下来,

隔着屏幕都能感觉到他的不耐烦。“林听?你又发什么疯?”“陆泽,我在城西废弃化工厂!

我身上有炸弹!只有十分钟了!这是新型***弹,红蓝线……”我语速飞快,憋着哭音,

试图把每一个字都传达清楚。可他听都没听,不耐烦地打断了我。“***弹?林听,

你为了骗我回去,剧本写得越来越专业了啊。”“上次是用特效血浆装自杀,

这次改走好莱坞路线了?”“你那些道具组的破烂玩意儿,留着去剧组用吧,别拿来恶心我。

”一股绝望充斥着我,我急着跟他解释。“这次是真的!绑匪是那个刀疤脸!

陆泽你信我一次!就这一次!”电话那头传来江柔委屈的声音:“阿泽,

嫂子是不是又生气了?要不你回去吧,马桶我自己修……”“修什么修,你身体不好。

”陆泽转头哄了江柔一句,再对我说话时,却满是不耐烦。“林听,

狼来了的故事玩多了就没劲了。”“为了让我回家,你连这种弥天大谎都撒得出来?

适可而止吧!”“嘟——”电话**脆利落地挂断了。我呆呆地看着手机屏幕变黑。

绑匪爆发出一阵狂笑,笑得前仰后合。“听到了吗?陆大队长说你在演戏!”“啧啧啧,

真可怜啊,老婆都要被炸成灰了,人家在给小情人修马桶。”“既然你没用了,

那就下辈子见吧,陆太太。“倒计时00:10。我看着那快要归零的数字,

心里的恐惧突然消失了。变成一片死寂的荒凉。绑匪按下了**。

求生的本能让我拼尽最后一丝力气,连人带椅子滚向旁边的防爆坑。2我是被痛醒的。

全身像是被剥了一层皮,**辣地疼。我竟然没死。也许,那个绑匪是个变态,

他把**量控制在了一个只会致残不会致死的程度。又或许是那个防爆坑救了我一命。

但我宁愿我死了。环顾四周,我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黑诊所的破床上,

救我的是个路过的拾荒老头。我左耳嗡嗡作响,伸手一摸,全是血。好像听不清东西了。

我挣扎着坐起来,全身上下缠满了劣质绷带。动一下就疼。手机屏幕碎得很严重,

但好歹还能用。我划开屏幕,无数条推送弹出来,没有一条是陆泽找我的。鬼使神差地,

我点开了江柔的朋友圈。最新的一条动态,发布于三天前。也就是我被炸的那天。照片里,

陆泽挽着白衬衫的袖子,正蹲在马桶边忙活。侧脸专注而认真,那种温柔的神情,

我只有在刚结婚时见过。配文:【家里马桶堵了,还好有阿泽在,他不嫌脏的样子真帅。

最有安全感的男人。】手指往下滑,我看到了陆泽的回复。【小事,别怕。

以后这种脏活累活都喊我。】别怕。他说别怕。那我呢?我看着自己被炸得血肉模糊的左臂,

还有那只几乎失去知觉的左耳。这一刻,我对陆泽最后的眷恋,彻底死在了那场爆炸里。

养伤养了三天。我拖着残破的身体,拒绝了老头送我去大医院的建议。我得回去。

不是为了陆泽,是为了我爸留给我的遗物。那个旧警徽,还在家里的书房。我爸是缉毒警,

牺牲那年我才十岁。那是他留给我唯一的念想,也是我活下去的支柱。我必须拿回来。

推开门的一刹那,热闹的音乐声扑面而来。家里正在开派对,一群人正围在客厅中央起哄。

江柔穿着我的丝绸睡衣,像个女主人一样,依偎在陆泽身边,笑得花枝乱颤。

陆泽手里拿着切蛋糕的刀,正低头跟她说着什么,眉眼带笑。听到动静,所有人都回头看我。

我浑身缠着透着血迹的脏绷带,头发烧焦了一半,走路一瘸一拐。

跟这个光鲜亮丽的环境格格不入,倒像个地狱爬出来的恶鬼,丑陋又恐怖。。

陆泽原本温柔的笑容消失了。变成紧锁的眉头,和毫不掩饰的厌恶。他把刀往桌上一扔。

“林听,你这又是演的哪一出?”“这身‘特效妆’化得不错啊,比上次逼真多了。

”“为了圆那个爆炸的谎,你还真是下了血本。”周围的人开始窃窃私语,眼神里满是嘲弄。

江柔捂着嘴,夸张地惊呼一声,往陆泽怀里缩了缩。“呀!嫂子,

你这造型太吓人了……我心脏不好,你别这样。”“阿泽那天是真的忙,

你别怪他没接电话嘛。”陆泽连忙温柔哄她,我看都懒得看他们一眼,径直走向书房。

“你给我让开。“3陆泽被我的无视激怒了。以前只要他一生气,我就会诚惶诚恐地道歉,

变着法地哄他。可今天,我竟然敢叫他让开。他一把拽住我的手腕,

正好捏在我手臂严重的烧伤处。钻心的剧痛让我眼前一黑,冷汗瞬间湿透了后背。

他摸到了湿润的血迹,却以为是血包,不以为然,还又加重了力气。越是痛苦,

我越是挺直背脊,不肯示弱。“放手。”我冷冷道。陆泽愣了一瞬。“还在装?

”他嗤笑一声,不仅没松手,反而再次加重力道。“给我向小柔道歉!

”“你那天那个恶作剧电话,把她吓得心脏病都要犯了!她为了等你回来解释,

这两天都没睡好!”我看着眼前这个男人。这就是我爱了七年的男人。我差点被炸死,

他觉得是恶作剧。他的白月光被吓到了,才是天大的事。我甩开他的手,冷笑。“道歉?

”“她配吗?”“还是你觉得,给她修马桶,比拯救一条人命更重要?”江柔脸色一白,

眼泪说来就来:“嫂子,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只是担心你……”陆泽暴怒:“林听!

你简直不可理喻!你自己满嘴谎言,还有脸怪别人?”“还拯救人命?

你不是还活得好好的吗?在装什么?”我不再理他,拖着流血的手臂,转身走进了书房。

我要拿了警徽就走。这地方,多待一秒我都觉得恶心。可是,当我推开书房门的那一刻。

我愣住了。原本摆满我特效材料和父亲遗物的工作台,不见了。取而代之的,

是几张粉色的瑜伽垫,和一面巨大的落地镜。我的那些昂贵的倒模材料、精密的雕刻刀,

全都不翼而飞。最重要的是,那个放在正中央玻璃柜里的警徽,不见了。我疯了一样冲出来,

抓住陆泽的衣领。“我爸的警徽呢!”“放在这的警徽呢!我的东西呢!

”我的样子太过狰狞,吓得周围的宾客纷纷后退。陆泽皱着眉,一脸嫌弃地推开我。

“你发什么疯?”“小柔说想练瑜伽,我就让人把你那些乱七八糟的瓶瓶罐罐清空了。

”“至于那个破铜烂铁……”他漫不经心地拍了拍被我抓皱的衣领。

“小柔说那个警徽看着阴森,像死人的眼睛,我就让人扔地下室杂物间了。

”那是烈士的勋章,是我爸用命换来的荣耀!在他嘴里,竟然成了阴森的破铜烂铁?

我气得浑身颤抖。“陆泽,你真是个畜生。”“你不配当警察。”我咬着牙说道。

然后转身就往地下室冲。陆泽在我身后气急败坏:“林听!你敢骂我!

”“你今天别想走出这个门!”4地下室阴暗潮湿,堆满了杂物。

我发疯一样翻找着每一个纸箱。终于,在一个摇晃的旧桌子下面,我看到了那一抹银色。

那个承载着父亲一生荣耀的警徽,此刻正被垫在桌脚下。警徽的表面已经被磨损变形,

上面沾满了灰尘和污垢。那一刻,我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比爆炸那天还要响亮。

我跪在地上,颤抖着手把警徽抽出来。捧在手心里,用满是血污的袖子一遍遍擦拭。

“爸……对不起……对不起……”我哭得撕心裂肺,像是要把这几天的委屈全部哭出来。

楼梯口传来高跟鞋的声音。江柔站在那里,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手里端着红酒杯。

她假惺惺地抹了抹眼角,嘴角却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哎呀,对不起啊嫂子。

”“我真不知道那个东西对你这么重要,我以为就是个地摊上买的玩具呢。

”“看着怪吓人的,我就让阿泽处理了。”陆泽也走了下来,看到我跪在地上哭,

不耐烦地踢了踢旁边的纸箱。“行了,别演了。”“不就是个破纪念章吗?都不值几个钱。

”“你别在这嚎丧了,晦气。明天我找人给你定做十个纯金的,行了吧?”我笑了,

笑得无比大声。这世上有些东西,是无价的。但他这种人,永远不会懂。

我小心翼翼地把警徽揣进怀里,贴着心脏的位置。然后,一步步走向江柔。“这一巴掌,

我是替我爸打的。“说完,我用尽力气,一挥手。“这一巴掌,是我替我自己打的。“说完,

又是一巴掌。江柔整个人被撞飞在墙上,嘴角渗出血丝。全场死寂。陆泽惊呆了,紧接着,

是暴怒,他抬手就要推我。我挺着胸膛,不闪不避地迎上去。眼神里带着同归于尽的狠戾。

“你打!”“陆泽,你今天敢动我一下,我们法院见!”“我会告到你身败名裂,

告到你脱了这身警服!”陆泽的手僵在半空。结婚三年,

他从未见过我这样决绝、这样充满杀气的样子。那个温柔顺从的林听,已经死了。

我抱紧怀里的警徽,忍着剧痛,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身后传来陆泽气急败坏的吼声:“林听!你走了就别回来!

”“欲擒故纵这一套我早就看腻了!”江柔捂着脸,

哭得梨花带雨:“阿泽……嫂子是不是精神出问题了?”“她身上的血腥味好重啊,

不会是杀鸡弄的血浆吧?好恶心……”离开前,我冷冷地看着这对狗男女。“陆泽,

离婚协议我会寄给你。”“这房子,这男人,我都嫌脏。”“送给收破烂的了。”离开后,

我并没有去酒店。我身上没钱,手机也快没电了。我找了个廉价的出租屋,交了押金,

就把自己锁在房间里。高烧来势汹汹。伤口开始感染化脓,我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

手里紧紧攥着那个警徽。梦里全是火光,还有陆泽那句“我在忙,别闹”。另一边,

陆泽正在气头上。他笃定我是在演戏,赌气没追出来。江柔脸肿得老高,哭着闹着要去医院。

陆泽只好陪她去。他们在医院处理那点红肿的时候,陆泽的手机响了。是警局打来的。

“陆队,出事了。”“城西废弃化工厂发生爆炸,现场勘察发现大量血迹和人体组织。

”“技术科初步比对……是你太太林听的DNA。”5、陆泽拿着手机的手一抖。

手机差点摔在地上。他下意识地反驳,声音却在发颤:“不可能!

”“她刚才还在家发疯打人!活蹦乱跳的!”“她身上的伤是特效妆!是假的!

”电话那头的警员语气沉重,透着一丝不忍。“陆队,我们在现场发现了这个。

”一张照片发到了陆泽手机上。是一部被炸毁的手机残骸。屏幕碎成了渣,

但在后盖的夹层里,卡着一张烧焦的大头贴。那是我们领证那天拍的。照片上的我笑得灿烂,

陆泽一脸酷样。现在,这张照片只剩下一半,边缘全是焦黑的痕迹。

陆泽的脑子“轰”的一声炸了。他疯了一样冲出医院,把江柔扔在了原地。他冲回家,

冲进地下室。翻开垃圾桶,找到了我换下来的那些绷带。上面全是血。暗红色的,

小说《命悬一线的十分钟,老公在给小青梅修马桶》 命悬一线的十分钟,老公在给小青梅修马桶精选章节 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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