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身西装,因为回来的仓促,皮鞋也没换,衬衫袖口随意扁着。
声音沉哑,又透着一股疏离的清冷。
“小孩子的过家家游戏罢了,算什么数?”
许知漾感觉他总是在看她笑话。
或许在他这样的成熟成功人士看来,她和时羡之间的感情纠缠就像小孩子不懂事过家家,等回趟家睡一觉,第二天就忘了。
可许知漾忘不了。
她怀着这份感情,一认真就是好多年。
久到她忘了心痛时流下的眼泪是咸的,苦的,有时候一个人吃饭,眼泪决堤,掉进饭菜里,她边擦眼睛,边向管家抱怨说今天厨房的菜好难吃。
许知漾为自己叹息。
重活一次,她绝对不会为任何人而活。
于是她回答:“没有。”
“他有喜欢的人,我和他都看不上对方,可以说是相看两厌吧。”
时煜:“那是为了文青?”
来夜总会总得有个目的,找文青总比找时羡强,虽然他们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许知漾:“可以说是。”
“谈了多久?”
许知漾不想让时煜知道太多自己正在从事的代甩业务,便随口说:
“一个星期。”
“一个星期。”
她听见时煜似笑非笑的气音,声音辨不出情绪。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说:
“作文写的不错。”
一张纸放在中控,许知漾低眼,心道不妙。
那是梅玲帮她写的情书,原本今晚上要当众念给文青引他上钩的,怎么突然到了他那儿?
许知漾脸烧起来。
她想起梅玲在情书里写的几句话。
“宝宝,天干物燥,kiss me now。”
“哥哥,今天刚钓了一只鱼,爱你的矢志不渝。”
“今天出门前吃了点药,爱你爱的无可救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