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季悠,圈子里出了名的恋爱脑,爱狗如命。我的狗,汤圆,一只不会掉毛的卷毛比熊,
每天吃的比我还好。所有人都觉得,我是个靠家世混日子的花瓶,只要搞定我的狗,
就等于搞定了我。我的死对头贺启邦也是这么想的。在一个价值三十亿的竞标案前,
他绑架了我的汤圆。电话里,他得意洋洋,以为抓住了我唯一的软肋,逼我在竞标会上放水。
为了证明他没虐待汤圆,他还特意强调:“放心,我给你家汤圆喂的可是‘克洛诺斯’,
饿不着它。”他不知道。正是“克洛诺斯”这五个字,彻底葬送了他和他的公司。
我不是什么恋爱脑,我只是懒得跟傻子计较。但动我的狗,就是动我的底线。而我的底线,
价值不止三十个亿。1.那个该死的电话我正在给汤圆吹毛。它是一只纯白的卷毛比熊,
刚洗完澡,香喷喷的。我左手拿着梳子,右手举着戴森的吹风机,嗡嗡作响。“汤圆,别动,
**上的毛还没吹干。”汤圆不耐烦地在我怀里拱来拱去,小尾巴摇得像个螺旋桨。
手机就在这个时候响了。是个陌生号码。我本来不想接,但它响得很有毅力,一遍又一遍。
我只好放下梳子,把吹风机调到冷风档,单手划开屏幕。“哪位?”我的声音有点不耐烦,
因为汤圆趁机舔了一下我的下巴。电话那头传来一阵低沉的、刻意压着嗓子的笑声。“季总,
你好啊。”这声音有点耳熟。我皱了皱眉,把汤圆从腿上抱下来,让它自己去玩。“贺启邦?
”我问。“哟,季总记性不错嘛。”电话那头的声音不再伪装,变得轻佻又得意。贺启邦,
我的死对头,我们两家公司在一个新项目上斗得你死我活。我走到落地窗前,
看着楼下的车水马龙。“有屁快放,我很忙。”“别急啊,季总。”贺启邦笑嘻嘻地说,
“我就是想跟你聊聊,你家那只叫汤圆的小东西,是不是该换个新主人了?
”我的心猛地一沉。手不自觉地握紧了手机。我回头看了一眼。客厅里空荡荡的,
只有汤圆刚才玩过的毛绒玩具掉在地上。汤圆不见了。我家的安保系统是顶级的,
他不可能悄无声息地把狗弄走。除非……有内鬼。“你在胡说什么?”我的声音很冷。
“别装了,季悠。”贺启邦的声音里满是胜券在握的嚣张,“看看你的微信,
我给你发了点好东西。”我挂掉电话,点开微信。一个陌生的好友申请,头像是纯黑色。
通过之后,对方立刻发来一张照片。照片里,汤圆被关在一个铁笼子里,看起来有点害怕,
但毛发很干净,没有受伤的痕迹。紧接着,贺启邦的第二条信息发了过来。【城南的竞标案,
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我要你退出。否则,下一次你收到的,可能就不是照片了。
】我盯着那张照片,放大了看。铁笼子,水泥地,背景是一堵斑驳的墙。典型的废弃仓库。
贺启邦这个蠢货,他以为这就拿捏住我了。圈子里的人都知道,我爱狗如命,
为了汤圆可以一掷千金。他们都觉得我是个没脑子的花瓶,除了家世和脸蛋一无所有。
贺启邦显然也是这么认为的。他以为,用一只狗,就能换走三十个亿的项目。他太天真了。
我慢慢地吸了一口气,然后拨通了助理的电话。“帮我查一下,最近一个月,
所有进出过我家、并且有机会接触到汤圆的家政人员名单。”“另外,给我订一份下午茶,
送到办公室。”“好的,季总。”助理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干练。挂了电话,
我给贺启邦回了一条微信。【给我点时间考虑。】他秒回。【可以,我等你到明天早上九点。
竞标会开始前,我要看到你公司退出的官方声明。】我把手机扔到沙发上,
走到汤圆的小窝旁,捡起它最喜欢的小熊玩具。小熊的眼睛是黑色的塑料扣子,亮晶晶的。
我捏了捏小熊的肚子。贺启邦,你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你不该动我的狗。因为我的报复心,
比我的爱心,要重得多。2.一句致命的炫耀下午三点,我坐在办公室里。
助理把下午茶和一份名单放在了我的桌上。“季总,这是您要的名单,一共三个人。
保洁阿姨王姐,每周来两次。园丁老李,负责打理院子里的花草。
还有就是上周新来的宠物营养师,小陈。”我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目光落在名单上。
王姐和老李都是家里的老人了,跟了我爸妈十几年,绝对可靠。问题就出在这个小陈身上。
“查查这个小陈的背景,特别是她的银行流水。”我说。“已经查了。”助理推了推眼镜,
“她昨天下午的账户上,多了一笔二十万的转账。转账人,是贺氏集团财务部的一个员工。
”果然。我把名单放到一边,指尖轻轻敲着桌面。贺启邦做事,还是这么粗糙。
他以为花二十万买通一个营养师,就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把我的狗偷走。
他甚至懒得用一个更隐蔽的账户转账。这是对我的蔑视。他觉得对付我这种“傻白甜”,
根本不需要用脑子。手机震了一下。是贺启邦发来的第二张照片。照片里,
汤圆面前放着一个食盆,盆里是满满的狗粮。他配了一段文字。【季总,别担心,
我可没虐待你的宝贝。你看,我给你家汤圆喂的可是‘克洛诺斯’,顶级货,饿不着它。
】我看着“克洛诺斯”这五个字,笑了。贺启邦这个蠢货。他可能以为,
提一个昂贵的狗粮品牌,能显示他的“诚意”,让我放心。但他恰恰暴露了最重要的信息。
克洛诺斯。这个牌子的狗粮,是希腊进口的,号称纯手工、无添加,专供顶级赛犬。
价格贵得离谱,而且购买渠道非常特殊。在国内,它没有线上销售渠道,
只跟三家顶级的宠物俱乐部有线下合作。这三家俱乐部,分别在北京、上海,
和我们所在的这座城市,深圳。而深圳的这家,叫做“宠爱之名”。巧的是,
这家俱乐部最大的股东,就是贺启邦他爹。我把照片放大,仔细看那个食盆。
不锈钢的盆壁上,隐约倒映出一个模糊的影子。一扇窗户的轮廓。
那种老式的、带着铁栏杆的方格窗。我又调出第一张照片,观察那面斑驳的墙。墙皮有脱落,
露出里面的红砖。墙角的位置,有一块深色的水印,像是常年漏水留下的痕迹。我拿起座机,
拨通了公司法务部主管的电话。“老周,帮我个忙。”“季总您说。”“我想知道,
贺氏集团名下,或者贺启邦私人名下,有没有什么废弃的厂房或者仓库之类的产业,
特别是在城西郊区那一片。”“好的,我马上查。”城西郊区,是深圳最老的一片工业区。
很多工厂早就搬走了,留下了大量废弃的厂房。而“宠爱之名”俱乐部,
为了保证环境的私密和安静,也选址在那附近。贺启邦把汤圆藏得离俱乐部很近。
这样他既方便过去“照顾”汤圆,也就是拍照威胁我,又能利用俱乐部做掩护。他大概觉得,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可惜,他面对的是我。不到十分钟,
法务主管老周的电话就回过来了。“季总,查到了。贺氏集团在五年前,
收购了城西的一家纺织厂,后来一直荒废着。地址是……”我拿笔记下地址。“谢了,老周。
”挂了电话,我看着纸上的地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贺启邦,我找到你了。接下来,
游戏该换个玩法了。我没有报警。直接报警,太便宜他了。
只会让他因为非法拘禁宠物被罚点钱,或者拘留几天。我要的,是让他为他的愚蠢和傲慢,
付出最惨痛的代价。我给贺启邦回了微信。【我可以答应你的条件,但是,
我需要看到汤圆是安全的。我要跟你视频通话。
】3.视频通话里的破绽贺启邦很快就同意了视频通话的请求。他大概觉得,
我已经准备妥协了。视频接通,画面晃动了几下。贺启邦那张令人讨厌的脸出现在屏幕上,
背景昏暗,能看到他身后就是那个关着汤圆的铁笼子。“季总,想通了?
”他笑得像只偷了腥的猫。汤圆在笼子里看到我,开始呜呜地叫,小爪子***笼门。
“汤圆。”我轻声叫它的名字。我的心揪了一下,但脸上没有表现出任何情绪。“贺启邦,
让我看看周围的环境。”我说,“我要确定这里没有危险品,不会伤到它。”“啧,
真是个麻烦的女人。”贺启邦嘴上抱怨着,但还是举着手机,在房间里转了一圈。
镜头扫过水泥地、斑驳的墙,还有那扇老式的方格窗。一切都和我推测的吻合。我的目光,
落在了窗户旁边的一个角落。那里堆着几个麻袋。其中一个麻袋的袋口敞开着,
露出了里面白色的颗粒状物体。“那是什么?”我问。“哦,这个啊。”贺启邦把镜头拉近,
“就一些废弃的工业盐,以前这厂子用的。放心,离你的宝贝狗远着呢。”工业盐。
我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着。纺织厂确实会用到大量的工业盐,用于染色和固色。
但是……我看着屏幕里的贺启邦,突然问了一个看似不相干的问题。“你那里的信号,
好像不太好。”视频画面确实有些卡顿。贺启邦愣了一下,随即不在意地挥挥手。“废话,
这都快到山上了,鸟不拉屎的地方,信号能好到哪去?”快到山上了。我记下了这个细节。
“好了,季总,环境你也看过了。”贺启邦把镜头转回自己的脸,“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明天早上九点,我要看到结果。”“我知道了。”我挂断了视频。然后,我打开电脑,
调出了深圳的卫星地图。我将地图放大,锁定城西郊区那家废弃的纺织厂。纺织厂的旁边,
果然有一座小山。山的另一侧,是一家化工厂。我眯起眼睛,看着地图上的那家化工厂。
一个疯狂的计划,在我脑中慢慢成形。贺启邦以为,他手里握着的是我的软肋。他错了。
他手里握着的,是一颗马上就要爆炸的炸弹。而引线,就在我手里。我拿起手机,
拨通了一个号码。这个号码,我已经很久没有打过了。电话响了三声,被接了起来。“喂?
”一个慵懒的女声传来。“江妍,是我。”电话那头的江妍沉默了几秒,然后笑了起来。
“哟,这不是我们高高在上的季总吗?怎么有空给我这个小记者打电话了?”江妍,
深圳都市报的王牌调查记者,以犀利和不要命著称。我们是大学同学,关系曾经很好。
后来因为一些事情,疏远了。“我给你一个独家新闻,你敢不敢要?”我说。“独家新闻?
”江妍的语气来了兴趣,“说来听听。要是够劲爆,别说一个,十个我都敢要。
”“贺氏集团,在城西的废弃纺织厂里,私藏了大量的危险化学品。”我的声音很平稳,
听不出任何波澜。江妍那边一下子安静了。过了好几秒,她才用一种极其严肃的语气问。
“季悠,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这可不是开玩笑的。”“我当然知道。”我说,
“我还有证据。”我把刚才视频通话时截下的图,发给了她。那张图上,
能清晰地看到角落里堆放的麻袋。“这是工业盐,对吧?”江妍问。“表面上是。”我说,
“但你想想,一个废弃了五年的纺织厂,为什么还要存放这么多工业盐?而且,你不觉得,
这些麻袋的包装,太新了吗?”江妍又沉默了。她是个聪明人,立刻就明白了我的意思。
“你的意思是,这些不是工业盐,是别的什么东西?”“我怀疑,是***。”我说。
***,一种强氧化剂,广泛用于制造**和化肥。它本身是白色颗粒状,和工业盐非常像。
但它属于严格管控的危险化学品。私自大量储存,是重罪。更重要的是,旁边那家化工厂,
前几年就因为违规生产***,被环保部门叫停整改过。贺氏集团,这是在玩火。
“你有多少把握?”江妍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兴奋的颤抖。这是一个能把天捅破的大新闻。
“九成。”我说,“贺启邦这个人,自大又贪婪。他爹这几年身体不好,集团内部早就乱了。
他急需一笔钱来巩固自己的地位。还有什么比倒卖违禁化学品来钱更快呢?”“我明白了。
”江妍说,“季悠,谢了。这个新闻,我要了。”“别客气。”我说,“我只有一个要求。
”“你说。”“我要这件事,闹得越大越好。我要让贺氏集团,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
”“没问题。”江妍笑了起来,“等着看好戏吧,季总。
”4.黎明前的风暴挂了江妍的电话,**在椅背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棋盘已经布好。
接下来,就等棋子各就各位了。我给助理发了条信息。【通知下去,
城南竞标案的所有准备工作,暂停。】助理很快回了信息。【季总,
这……项目部的同事们已经连续加了一个月的班了,现在暂停,会不会……】【按我说的做。
】【好的,季总。】我知道,这个决定会让很多人不解,甚至失望。但现在,
我需要贺启邦相信,他赢了。我需要让他放松警惕,得意忘形。只有这样,
当风暴来临的时候,他才会摔得更惨。我关掉电脑,起身回家。诺大的房子里,空荡荡的,
没有了汤圆的迎接,显得格外冷清。我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坐在沙发上,静静地等待。
夜晚,总是过得特别慢。我几乎一夜没睡。不是因为担心,而是因为兴奋。
那种猎人看着猎物一步步走进陷阱的兴奋感。凌晨五点。天还没亮。
我的手机突然疯狂地震动起来。是江妍的电话。我接起来,那边传来她压抑着激动的声音。
“季悠,出大事了!你快看新闻!”我打开了客厅的电视,调到本地新闻频道。屏幕上,
女主播正用一种急促的语气播报着突发新闻。“本台刚刚收到的消息,今天凌晨四点半,
城西郊区的一家废弃纺织厂发生剧烈爆炸。据现场目击者称,爆炸时火光冲天,声响巨大,
数公里外都能听到。目前,消防和救援人员已经赶到现场,伤亡情况不明。据初步调查,
该废弃工厂隶属于贺氏集团……”电视画面切换到了现场。火光染红了半边天。浓烟滚滚,
直冲云霄。我看着那片火海,端起酒杯,将杯中剩余的红酒一饮而尽。爆炸了。比我预想的,
还要猛烈。江妍在电话那头说:“我们的人三点多就到附近了,本来想等天亮了再进去。
没想到,他们自己先炸了!”“查到原因了吗?”我问。“还不清楚。有人说是线路老化,
有人说是那堆化学品自燃了。反正,贺启邦这下是彻底完蛋了。”私藏危险化学品,
还引发了这么严重的爆炸事故。牢底坐穿都是轻的。贺氏集团的股价,
今天开盘就会直接跌停。三十个亿的竞标案?现在,他拿三百个亿都救不了自己。“对了,
季悠。”江妍突然说,“现场好像……救出来一个人,还有一条狗。”我的心,
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人怎么样?狗呢?”“人被烧伤了,刚被救护车拉走,
身份还不确定。那条狗倒是没什么事,就是吓坏了,消防员抱着呢。白色的,卷毛,
看着挺可爱的。”是汤圆。我的汤圆还活着。那一瞬间,紧绷了一整晚的神经,
终于松懈了下来。眼眶有点发热。“江妍,谢谢你。”“谢什么,应该我谢你才对。
”江妍在那边笑,“我估计,我今年报社的年终奖,能拿到手软。不说了,
我得赶紧去医院堵人,看看到底是谁这么倒霉,在爆炸现场。”挂了电话,我立刻换好衣服,
抓起车钥匙就往外冲。我要去接我的汤圆回家。路上,我的手机又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喂,是季悠季**吗?”一个焦急的男声传来,
“我是市二院急诊科的医生,这里有一个烧伤的病人,身上没有证件,手机也烧坏了,
我们在他最后的通话记录里找到了您的号码。”“他叫什么?”“我们不知道,
他现在昏迷着,全身百分之六十的烧伤,情况很危险。”我突然想起了什么。“他是不是,
还带着一个宠物营养师的资格证?”电话那头的医生愣了一下。“对对对!您怎么知道?
是在他的钱包夹层里找到的,已经被烧得差不多了,但还能看清‘陈’这个姓。
”是那个被贺启邦买通的宠物营养师,小陈。看来,爆炸的时候,他在现场。
贺启邦大概是不放心他,把他一起带去看管汤圆了。真是个倒霉蛋。为了二十万,
差点把命都搭进去。“医生,你们尽力抢救吧。”我说,“医药费我会负责。”不管怎么说,
他也是因为我的事情才被卷进来的。我季悠,不欠人情。至于贺启邦……我猜,
他现在应该正焦头烂额地应付警察和董事会的质询吧。爆炸的工厂是他名下的。
私藏的化学品是他弄来的。现在,所有证据都指向他。他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他以为他绑架的是一只狗。实际上,他亲手给自己点了一个天灯。
5.废墟上的重逢我赶到城西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刺鼻的焦糊味。
废弃工厂已经变成了一片焦黑的废墟,几辆消防车停在旁边,
消防员们正在做最后的清理工作。警戒线拉了起来,外面围了不少看热闹的人和记者。
我把车停在远处,一眼就看到了江妍。她正拿着话筒,对着摄像机滔滔不绝。看到我,
她眼睛一亮,赶紧结束了采访,朝我跑过来。“你可算来了!”“汤圆呢?”我急切地问。
“在那边,消防队的张队抱着呢。”江妍指了指一辆消防车的方向。我穿过人群,
看到了我的汤圆。它被一个身材高大的消防员抱在怀里,浑身脏兮兮的,毛都烧焦了一点,
但精神还好,正好奇地东张西望。看到我,它立刻激动地叫了起来,拼命地摇尾巴。“汤圆!
”我跑过去,从消防员手里接过它。小家伙一到我怀里,就拼命地舔我的脸,
喉咙里发出委屈的呜咽声。我紧紧地抱着它,感觉像是失而复得了全世界。“谢谢你,
谢谢你们。”我对着那位消防员,由衷地说道。“不客气,应该的。”消防员笑了笑,
露出一口白牙,“这小家伙还挺勇敢的,我们发现它的时候,它正守在一个昏迷的人旁边,
不让我们靠近呢。后来还是用火腿肠才把它引开。”我摸着汤圆的头。我知道,
它守着的是那个宠物营养师小陈。不管小陈做了什么,在汤圆的世界里,给他食物的人,
就不是坏人。“季总,”一个穿着警服的人走了过来,“我是市刑侦队的队长,姓李。
有些情况,想跟您了解一下。”我点了点头。“李队长,您问吧。
”“这家工厂是贺氏集团的产业,法人代表是贺启邦。我们有理由怀疑,这次爆炸事故,
是一起人为的、有预谋的刑事案件。”李队长说,“我们查到,
您和贺启邦是商业上的竞争对手,而且,您的宠物狗,也出现在了爆炸现场。
您能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吗?”该来的,总会来的。我早就准备好了说辞。“李队长,
事情是这样的。”我抱着汤圆,一脸的后怕和委屈,“昨天下午,我接到了贺启邦的电话,
他用我的狗威胁我,让我退出城南的竞标案。我假意答应他,稳住他,然后立刻就报警了。
”我说着,拿出了手机,调出了我的报警记录。时间是昨天下午五点半。当然,
这个报警记录是“伪造”的。我让公司的技术高手,在我来之前,黑进了报警中心的系统,
给我添加了一条记录。以假乱真,天衣无缝。李队长看了一眼记录,点了点头,
脸上的怀疑消散了不少。“那您知道他把狗藏在哪里吗?”“我不知道。”我摇了摇头,
演戏演**,“我只知道他把我约在今天早上,在城西见面,交接项目退出的文件,
然后他再把狗还给我。没想到,我还没到,这里就炸了。”我的说辞,合情合理,
没有任何破绽。一个爱狗心切,被商业对手威胁,不得不虚与委蛇,同时又相信法律,
提前报警的受害者形象,完美地立住了。至于爆炸?那是贺启邦自己玩火***,
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只是一个差点失去爱犬的可怜人罢了。李队长又问了几个问题,
我都对答如流。最后,他让我留了个联系方式,就让我先回去了。我抱着汤圆,
转身准备离开。江妍追了上来,递给我一瓶水。“行啊你,季悠,奥斯卡都欠你一个小金人。
”她压低声音,在我耳边说。我笑了笑,没说话。“对了,贺启邦被抓了。”江妍说,
“爆炸发生的时候,他正在家里睡觉呢。警察找上门的时候,他还一脸懵逼。现在,
他和他爹,都在局子里喝茶呢。”“活该。”“医院那边也传来消息了。”江妍继续说,
“那个小陈,抢救过来了,没生命危险。不过他好像吓傻了,警察问什么都说不知道,
就抱着头喊‘要炸了,要炸了’。”“他知道的,也并不多。”我说。
他只是一颗被利用的棋子。现在,棋子没用了,还差点被炸死,也算是受到了教训。“走吧,
送你一程。”江妍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坐上江妍的车,汤圆乖乖地趴在我的腿上。
车子驶离了那片废墟。我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那滚滚的浓烟。贺启邦,这场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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