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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守边疆十年归来,我的女儿却被关在狗笼里抢食第一章:风雪归人十年。整整十年。

北境的风雪像是刀子一样刮在脸上,留下了永远无法磨灭的粗砺。

我站在江城市最豪华的“云顶天宫”别墅区大门前,看着那扇烫金的雕花大门,

手里攥着一枚已经摩挲得发亮的平安扣。这是我离开那天,妻子苏清歌塞进我手心里的。

她说:“陈凡,你去当兵,去博个前程。家里有我,等你回来,我们就给女儿最好的生活。

”那时,女儿念念才刚满月。为了这句话,我在北境死守国门。哪怕是在死人堆里爬出来,

哪怕是面对敌国最精锐的枭龙军团,只要摸到这枚平安扣,我就觉得还有命在,还能撑。

现在,我回来了。带着一身足以震动整个大夏国的功勋,

带着那个让无数敌寇闻风丧胆的“北境龙帅”的封号,我回来了。但我没有通知任何人,

也没有让警卫连跟随。我想给苏清歌一个惊喜,想看看这十年里,她和女儿过得好不好。

别墅里灯火通明,那是苏家的宅子。还没走近,就听见里面传来推杯换盏的欢笑声,

昂贵的管弦乐在夜空中飘荡。“今天是咱们苏家双喜临门的好日子!

”岳母赵桂芬那尖锐又得意的声音穿透了风雪,“一来呢,

是庆祝咱们清歌的公司上市成功;二来嘛,是庆祝那个死鬼陈凡失踪十年,

终于可以申请死亡销户了!以后咱们清歌就是自由身,能光明正大地嫁给王大少了!

”我的脚步猛地一顿。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失踪?销户?这十年,

我每个月都会寄回来一封家书,每个月的津贴、奖金,甚至后来升任统帅后的巨额俸禄,

全都一分不少地打进了苏清歌的卡里。总计不下十个亿。她们收了钱,却当我已经死了?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胸口翻涌的血气。或许是有什么误会。我安慰自己,

清歌不是那样的人。当年我一无所有时她都愿意嫁给我,怎么会因为我十年未归就变了心?

我推开了虚掩的大门。宴会厅里暖气开得很足,香槟塔堆得比人还高。

衣着光鲜的男男女女正举杯欢庆。苏清歌穿着一身红色的高定晚礼服,

挽着一个油头粉面的年轻男人的手,笑得比花还灿烂。那个男人我认识,王家的大少爷,

王天霸。当年经常骚扰苏清歌的混混,如今看来也是人模狗样了。“清歌,这杯酒我敬你。

”王天霸满眼贪婪地盯着苏清歌的胸口,“等那个废物的死亡证明一下来,咱们立马领证。

我会把念念当亲生女儿对待的。”提到念念,苏清歌的脸色微微僵了一下,

但很快就恢复了笑容:“提那个拖油瓶干什么?扫兴。只要你对我好,其他的都无所谓。

”拖油瓶?我脑子里“嗡”的一声。这是作为一个母亲该说的话吗?就在这时,

宴会厅的角落里,突然传来一阵刺耳的铁链撞击声,伴随着一声凄厉的、不似人声的惨叫。

“汪!汪汪!”那是狗叫声。但又不像狗。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去。

我也看了过去。只这一眼,我浑身的血液在瞬间凝固,紧接着,

便是直冲天灵盖的滔天怒火!在宴会厅最阴暗、最冰冷的角落里,

放着一个半人高的生锈铁笼。笼子里没有狗。

只有一个瘦得皮包骨头、浑身脏兮兮的小女孩!她看起来只有五六岁的样子,

头发乱蓬蓬地打成了结,身上只裹着一件破烂的单衣,

露在外面的皮肤上全是青紫色的淤痕和冻疮。她的脖子上,拴着一条粗大的狗链子。

而此刻,一个穿着燕尾服的胖男孩正站在笼子外面,

手里拿着一块啃了一半的、沾着口水的肉骨头,像逗狗一样在笼子缝隙晃动。“叫啊!快叫!

”胖男孩嬉皮笑脸地喊道,“学狗叫我就给你吃!不然饿死你个野种!

”笼子里的小女孩显然已经饿极了。她瞪着那双充满了恐惧和渴望的大眼睛,

颤抖着张开嘴,发出了一声沙哑的、卑微的:“汪……”那一瞬间,我的世界崩塌了。

那双眼睛。那双虽然充满了恐惧,却依然清澈得让人心碎的眼睛。那是我的眼睛。

那是我的骨血。那是我的女儿,陈念!“哈哈哈哈!叫了叫了!这野种真把自己当狗了!

”胖男孩兴奋地大笑,随手将那块肉骨头扔在了地上,还狠狠地吐了一口浓痰在上面,

“吃吧!赏你的!”下一秒,让我目眦欲裂的一幕发生了。我的女儿,

那个本该被我捧在手心里的小公主,竟然真的像狗一样扑了上去,

抓起那块沾着痰和灰尘的骨头,狼吞虎咽地往嘴里塞!“苏清歌!!!”一声暴喝,

从我胸腔里炸开。整个宴会厅的玻璃都在这一声怒吼中震颤。原本喧闹的大厅瞬间死寂。

所有人都惊恐地转过头,看着满身风雪、如同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我。苏清歌看清我的脸时,

手中的酒杯“啪”的一声摔在地上,粉碎。“陈……陈凡?!”第二章:这一家子,

是畜生吗?我没有理会苏清歌惊恐的眼神,甚至没有看她一眼。我的眼里,只有那个铁笼。

只有那个正在啃骨头的孩子。我一步步走向角落。每一步落下,

脚下的大理石地砖都发出不堪重负的闷响。身上的杀气如同实质般的寒霜,

让周围那些原本想上来阻拦的保安吓得连连后退。

“爸爸……”笼子里的女孩似乎感应到了什么,她停下了啃骨头的动作,抬起头,

茫然地看着我。她的嘴角还沾着污渍,眼神里却没有一丝一毫对“父亲”这个词的认知,

只有面对陌生人的极度恐惧。她缩成一团,抱着头,

浑身发抖:“别打念念……念念听话……念念学狗叫……”这句话,像是一把烧红的烙铁,

直接捅进了我的心脏,还要狠狠地搅动几下。“别怕。”我的声音在颤抖,眼眶瞬间红了。

堂堂北境龙帅,流血不流泪的铁血男儿,此刻眼泪却止不住地往下掉。“我是爸爸。

爸爸回来了。没人敢再打你了。”我伸出手,想要去握住那根锈迹斑斑的铁栏杆。“啪!

”一只肥硕的手突然横插过来,狠狠地拍开了我的手。是那个胖男孩的母亲,我的大嫂,

王翠花。她手里还拿着一根吃了一半的鸡腿,满嘴流油,

一脸横肉地瞪着我:“哪来的乞丐?敢碰我家的狗笼子?弄脏了你赔得起吗!”“滚开。

”我冷冷地吐出两个字。“哟呵!还挺横?”王翠花上下打量了我一眼,

看着我身上那件虽然干净但已经洗得发白的旧军大衣,眼里的鄙夷更甚,“怎么?

看这野种可怜?想救她?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行!这是我们苏家的家事,

这小野种偷吃家里的东西,罚她当狗那是看得起她!”“偷吃?

”我看着笼子里瘦得只剩一把骨头的女儿,心痛得无法呼吸,“她是我女儿!

是苏家的外孙女!她在自己家里吃饭,叫偷吃?!”“你是她那个死鬼老爹?

”王翠花愣了一下,随即爆发出一阵刺耳的嘲笑,“哎哟喂!大家快来看看啊!

苏家那个失踪十年的废物女婿回来了!我就说这小野种怎么长得一副穷酸样,原来是随根啊!

”随着她的喊叫,岳母赵桂芬和苏清歌等人终于回过神来,全都围了过来。赵桂芬看着我,

没有久别重逢的喜悦,只有满脸的嫌弃和厌恶。

她用戴着满手金戒指的手指着我的鼻子:“陈凡!你还有脸回来?既然没死,

这十年死哪去了?知不知道因为你,我们苏家被人戳了多少脊梁骨?

知不知道清歌受了多少委屈?”“我受委屈?”我怒极反笑,指着笼子里的女儿,

“那她呢?这就是你们说的受委屈?把我的女儿关在狗笼子里,让她吃这带痰的骨头,

这就是你们苏家对我的交代?!”“那是她活该!”赵桂芬理直气壮地吼道,

“这小贱种跟你有样学样!从小就不学好,不仅偷吃,还敢咬我的宝贝孙子!

把她关起来那是为了教育她!再说了,给她口吃的就不错了,这种赔钱货,早该扔出去喂狼!

”我看向苏清歌。这个我曾经深爱,发誓要守护一生的女人。她站在人群中,面色惨白,

但眼神里并没有对女儿的心疼,只有对我突然出现的慌乱和……一丝隐隐的怨恨。“清歌。

”我死死盯着她,“你也这么觉得?你也觉得念念该被关在笼子里?”苏清歌咬了咬嘴唇,

避开了我的视线,冷声道:“陈凡,你一走就是十年,音讯全无。

你知道一个女人带着孩子有多难吗?念念……她的精神确实有点问题,

妈和嫂子也是为了帮她治病。这种特殊的厌食症,只有这样**她,她才肯吃东西。

”“治病?”“厌食症?”我看着女儿手里那块快被啃干净的骨头,

看着她那凹陷的脸颊和因为长期饥饿而浮肿的腹部。这叫厌食症?!

这分明是饿死鬼投胎!“苏清歌,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我一字一句,

声音冷得像是来自九幽地狱,“我每个月给你的钱呢?那几十亿的汇款,你用来买名牌,

***,买豪车,却连一口饱饭都不肯给我们的女儿吃?!”听到“几十亿”这三个字,

周围的人群爆发出了一阵哄笑。王大少王天霸更是笑得前仰后合,

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我说陈凡,你是不是当兵当傻了?还是在外面要饭把脑子饿坏了?

几十亿?你要是有几十亿,还能穿这身破烂回来?你知道几十亿是多少钱吗?冥币吧?

”“就是!”王翠花吐了一口瓜子皮,“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你要是有钱,母猪都能上树!

这十年,要不是我们苏家赏这野种一口饭吃,她早就饿死了!你不感恩戴德就算了,

还敢在这里大呼小叫?”苏清歌也皱起了眉头,看着我的眼神充满了失望:“陈凡,

十年不见,你怎么变得这么虚荣了?没钱不可怕,可怕的是还要打肿脸充胖子。

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哪里像个男人?你要是真为了念念好,就赶紧签了离婚协议,

别耽误我追求幸福,也别让念念有个劳改犯一样的爹!”说着,

她从旁边的手包里掏出一份早已准备好的文件,直接甩在了我的脸上。《离婚协议书》。

上面赫然写着:男方净身出户,女儿归男方抚养,并一次性支付苏家抚养费五百万。

“五百万?”我拿着那几张轻飘飘的纸,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霸王条款,忽然笑了起来。

笑得胸腔震动。笑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了。原来这就是人心。

原来这就是我拼了命守护的家人。不仅虐待我的女儿,私吞我的血汗钱,

现在还要敲骨吸髓,把我们父女俩逼上绝路!“好好好。”我连说了三个好字,

眼神逐渐变得冰冷无情。“苏清歌,赵桂芬,既然你们把事情做得这么绝,

那就别怪我不念旧情了。”“你想干什么?”王天霸不屑地看着我,“想打人?

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这里可是云顶天宫!随便拉出来一个保安都能打死你这个废物!

”“打人?”我摇了摇头,随手将那份离婚协议撕得粉碎,漫天的纸屑如同白色的蝴蝶,

纷纷扬扬地落下。“那太便宜你们了。”我转身,面对着那个铁笼。伸出双手,

抓住了那两根拇指粗的实心钢筋。“你想干嘛?想用手掰开?”王翠花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我,

“这可是特制的藏獒笼,就算是大力士也……”“崩!!!

”一声令人牙酸的金属断裂声骤然响起,打断了她的话。在所有人惊骇欲绝的目光中。

那两根坚硬无比的实心钢筋,竟被我徒手硬生生掰弯、拉断!

恐怖的力量让钢铁发出了悲鸣。我扔掉手中的废铁,弯下腰,

小心翼翼地解开了女儿脖子上的铁链。当冰冷的铁链落地的那一刻,念念瑟缩了一下,

然后试探性地往我怀里钻了钻。她身上那股混杂着馊味和血腥味的气息,在我闻来,

却是这世上最让我心痛的味道。我脱下身上的大衣,将她瘦小的身躯紧紧裹住。“念念,

爸爸带你走。”我轻声说道,语气温柔得仿佛怕惊扰了风雪,“从今天起,

谁也不能再欺负你。”我抱着女儿,转身看向那群早已吓得目瞪口呆的所谓“亲人”。

“至于你们。”我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最终定格在苏清歌那张煞白的脸上。

“你们欠念念的每一顿饭,每一道伤,每一滴眼泪,我会让你们千倍、万倍地还回来。

”“你……你敢威胁我们?”赵桂芬色厉内荏地叫道,“保安!保安呢!

把这个疯子给我打出去!”十几个身强力壮的黑衣保安闻声冲了进来,手里挥舞着橡胶辊,

气势汹汹地朝我扑来。“找死。”我冷哼一声,甚至没有放下怀里的女儿。

只是抬起右脚,猛地一跺地面。“轰!”一声巨响。以我的落脚点为中心,

坚硬的大理石地面瞬间龟裂,无数碎石如子弹般向四周飞溅!一股恐怖的气浪席卷而出,

冲在最前面的七八个保安直接被震飞了出去,重重地撞在墙上,口吐鲜血,瞬间昏死过去。

剩下的几个保安吓得腿一软,直接瘫坐在地上,看着如同魔神降世般的我,

连手中的棍子都拿不住了。整个宴会厅鸦雀无声。苏清歌捂着嘴,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王天霸更是吓得一**坐在地上,裤裆里洇出了一片湿痕。这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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