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单膝跪地,独臂颤抖着从怀中取出一枚羊脂玉佩。
“临行前买的,想着归来时系在你剑上。”
“就当我娶过你了。”
我接过玉佩,指尖摩挲着并蒂莲纹。
忽然扬手,连玉带饵尽数掷入池心。
锦鲤惊散,月影碎成千片。
“萧珩已,别让我觉得那五年像个笑话。”
门外忽有响动,我猛地掷出匕首,才听到柳青青手忙脚乱的声音。
她端着漆盘站在门外,裙摆似初绽的莲瓣。
“小姐,奴婢有事相告。”
我颔首,将手边的雨前龙井推过去一盏。
“坐。”
“小姐恕罪!”
她指尖绞着绢帕,“郎中嘱咐有孕之人忌茶饮,恐伤胎气。”
我执壶的手微微一顿,吩咐侍女换温水来。
柳青青的目光始终黏在我脸上,带着窥探与讨好的笑。
双手却不由自主地抚上小腹,衣料下平坦依旧。
“珩已出身寒微,奴又是孤女。两个福薄之人,想求大小姐赐个乳名,沾沾您的贵气。”
我扫过她那截细腰。
“不急,能平安落地说这些不迟。”
柳青青面色一僵,眼底窜起暗火。
“妾身今日是来请罪的。那日实是情难自禁。”
“西域风沙漫天,珩已常说唯有在我身旁才能安眠。而奴婢一介弱女,除他之外再无依靠。”
“记得他中七煞掌那夜,高烧糊涂时竟将妾身认作您,扯开衣带就有了夫妻之实。”
寒光自我指间迸出,金镶玉匕首擦过她鬓边,夺的一声钉入身后梁柱。
一缕青丝飘然落地,颊侧缓缓渗出血珠。
“柳青青。”
我支颐浅笑,“你当我是可以随意供人玩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