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却被下了药,放任其他女人进了屋子。
一个小时后,目光呆滞的江意明,往陆芸家的方向走去。
却在走到家门口时,听见一段让他彻骨心寒的话。
沈景城捂着额头上被砸破的伤痕,哭着控诉。
“芸姐,意明哥赖床不起,我不过是催了几句,他就发脾气拿东西砸我,还让我不要多管闲事。”
“是我没用,没能劝好意明哥,现在错过了出门的吉时,我们还要再等等才能去接人了。”
陆芸从鼻腔发出一声极度不满地冷哼。
“我真是给他脸了,自己无理取闹,还有脸说你没用。”
“赖床是吧,怎么不赖死在床上,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还耍架子让我等。”
“他最好死在外面,死得远远的别让我看见,免得脏了我的眼。”
听到这句话,本来还心存一丝希冀的江意明,寂灭了眼底最后的光。
他决然转身,流着眼泪迎风狂奔。
在万念俱灰中,于凛冽刺骨的寒风里,毫不犹豫地跳入滔滔江水。
山鸟与鱼不同路,陆芸,愿今后再也不见。
天色完全亮起来,一辆满载货物的军用车和迎亲队伍擦身而过。
第9章
车尾处,一双透着寒气的黑眸神思微顿,眸底闪过一丝厌恶。
利用军用车的掩护,江意明将湿漉漉的衣服换下,神鬼不觉地出了城。
在那个女人进他屋子后,他用沈景城给他的迷香迷晕了他们。
又在老团长的亲眼目睹下,伤心欲绝地从陆芸家离开。
连跳江时,都有路人的见证。
他就是要死遁,要陆芸内疚自责,一辈子活在见死不救的阴影里!
回望城门,江意明眼里没有痛心疾首的失意,也没有看透爱情的淡然。
——只有一击必中的决心!
锣鼓喧天,鞭炮齐鸣。
陆芸站在院子里,身姿挺拔,笑眯眯地接待来客。
大家只是奇怪,新郎为何蒙了脸,出门后就再没说过一句话,连新郎最好的兄弟周洲也不见人影。
没人知道此刻的周洲,在喝了一碗单位送来的糖水后,就倒在床上呼呼大睡,怎么叫都叫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