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投资理财被骗,我欠下20万网贷。投诉无门,**脆破罐子破摔,
一口气借遍所有网贷平台。怀揣300万现金,我直接回村,给我爸妈盖了4层高的小别墅。
乡亲们循声而来,纷纷问我上哪里发了大财。我点上一根烟,
告诉他们一个不能说的秘密——我教他们一起薅网贷,从此,
我们村成了所有催收公司的噩梦。第1章拿到被骗公司法人跑路的通知时,
我正在吃一碗加了两个蛋的泡面。手机屏幕上冰冷的文字,和我碗里热气腾腾的泡面,
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我平静地吃完了面,连汤都喝得一干二净。然后,我开始计算我的债务。
二十个网贷平台,本金加利息,不多不少,正好20万。对于一个刚毕业两年,
月薪六千的我来说,这是一笔天文数字。我试过报警,警察说这是经济纠纷,让我去法院。
我试过去法院,律师告诉我,这种P2P理财暴雷,法人卷款跑路的案子,
能把钱追回来的概率,比我买彩票中五百万还低。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我的手机被打爆了。
不同的人,用着不同的号码,说着同样的话术。先是礼貌提醒,然后是言语威胁,
最后是**裸的***和恐吓,扬言要爆我的通讯录,让我身败名裂。
我妈在那周给我打了个电话,小心翼翼地问我:“勇啊,是不是在外面钱不够用啊?
有个小伙子打电话给我,说你借了钱……”挂掉电话的那一刻,我心里最后一点侥幸和恐惧,
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逼到绝境后的平静,甚至有点疯狂的平静。你们不是要钱吗?
你们不是觉得我好欺负吗?行。我打开手机,把通讯录里那些催收员的号码一个个拉黑。
然后,我点开应用商店,开始下载。
“安逸花”、“随心借”、“轻松贷”……所有我之前借过款的,没借过款的,听过的,
没听过的,只要是网贷APP,我一个不落地全部下载到手机上。接下来的三天,
我把自己关在出租屋里,做了一件疯狂的事。我用我的身份证,我的手机号,
我那张早已一无所有的银行卡,向每一个平台申请了最高额度的***。
这些平台似乎根本不在乎你是否有偿还能力,它们只在乎你是否敢借。只要你提交资料,
机器审核通过,几分钟之内,钱就到账了。它们像一群闻到血腥味的鲨鱼,
疯狂地往我这张卡里打钱。一个,两个,三个……我的手机不断收到到账短信。
从一开始的几千,到后来的几万。三天后,我看着银行卡APP里那一长串的数字,
数了三遍。三百万。整整三百万现金。我没有丝毫的兴奋,只是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我起身,
收拾好我那简单的行李,退掉了出租屋。房东看我的眼神有些奇怪,
大概是觉得我这个连房租都要拖几天的穷小子,怎么突然像变了个人。我没解释,拖着箱子,
直接去了火车站,买了一张回老家的票。我们村叫陈家沟,
一个地图上都得放大好几倍才能找到的小地方。我爸妈在村里当了一辈子农民,
最大的心愿就是能住上楼房。回到家的第二天,我联系了镇上最好的施工队。
我把一张银行卡拍在包工头面前,只说了一句话:“用最好的料,盖四层,带院子,
两个月内,必须完工。”包-全球品牌畜牧网-工头看着我,
又看了看我身后那栋摇摇欲E的土坯房,眼神里的怀疑几乎要溢出来。
但他查了卡里的余额后,那点怀疑立刻变成了谄媚的笑容。推土机开进村子的那天,
整个陈家沟都轰动了。我家的老房子被推平,地基打下,钢筋水泥一天一个样。
我每天就搬个板凳,坐在工地旁,看着那栋小楼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拔地而起。
乡亲们开始在我家门口聚集,三五成群,对着工地指指点点。“老陈家这小子,
在外面发大财了啊!”“可不是嘛,听说盖这楼得百来万呢!”“勇子,出息了!
”我爸妈一开始还只是高兴,后来就变成了惶恐。他们把我拉到一边,
压低声音问我:“勇啊,你跟妈说实话,你这钱……来路正不正啊?
”我给我爸递上一根华子,又给我妈的卡里转了五万块钱,让她去镇上买金首饰。
我说:“爸,妈,放心花,钱是正道来的,就是一个投资项目回款了。”他们半信半疑,
但脸上的笑容总归是多了起来。两个月后,一栋崭新的四层小洋楼,带着一个气派的大院子,
矗立在陈家沟最显眼的位置。周围那些低矮的土房,衬得它像个鹤立鸡群的国王。
搬进新家的那天,我家院子里摆了二十桌流水席。酒过三巡,村里的三叔公,拄着拐杖,
颤颤巍巍地走到我面前。他是我看着长大的长辈,也是村里最有威望的人。“勇娃子,
”他端着酒杯,浑浊的眼睛看着我,“跟叔公说句实话,你这财,到底是怎么发的?
村里娃们在外面打工,一年到头也攒不下几个钱。你要是有门路,也拉扯大伙儿一把。
”院子里瞬间安静下来,几十双眼睛,齐刷刷地看向我。那眼神里,有羡慕,有嫉妒,
但更多的是一种对富裕生活的渴望。我看着他们一张张被岁月和劳作刻满风霜的脸,
想起了我爸妈,想起了我自己。我掐灭手里的烟,笑了。“三叔公,这门路有是有,
就是……有点惊世骇俗。”我顿了顿,看着所有人期待的目光,
一字一句地说道:“我教你们,怎么从网上‘借’钱,盖楼,娶媳妇。不用还的那种。
”整个院子,鸦雀无声。第2章三叔公手里的酒杯抖了一下,酒水洒了大半。“勇娃子,
你……你莫说胡话!借钱哪有不还的道理?”院子里响起一阵窃窃私语。“这不就是骗子吗?
”“犯法的事可不敢干!”我没理会那些议论,只是平静地看着三叔公,
又看了看院子里我的发小,陈皮。陈皮家里穷,**十了还没娶上媳妇,
前段时间女方家要二十万彩礼,他爹妈愁得头发都白了。我问他:“皮哥,
想不想让你未来媳妇住新房?”陈皮的脸涨得通红,嘴唇动了动,没说出话来。
我又看向村西头的王婶,她儿子去年查出白血病,为了治病,
家里已经把能借的亲戚都借遍了。“王婶,想不想让你儿子用上最好的药,
不用再为医药费发愁?”王婶的眼圈一下子就红了,双手紧紧地攥着衣角。
我的目光扫过全场,每一个被我看到的人,都下意识地避开了我的眼神,但耳朵却竖得老高。
我知道,他们心动了。贫穷,是悬在他们头顶一辈子的剑。为了这碎银几两,
他们付出了太多尊严和汗水。“大家听我说,”我提高了音量,“我说的‘借’,不是去骗,
不是去抢。我们是凭本事,从那些吃人不吐骨头的网贷公司手里,拿回本该属于我们的东西。
”我把我的经历原原本本地讲了一遍。从如何被理财产品诈骗,到如何被催收电话轰炸,
再到我如何发现这些网贷平台的“软肋”。“这些公司,它们在乎的根本不是你还不还钱。
它们放贷一万,合同里写的利息可能就三千,
但通过各种‘服务费’、‘管理费’、‘逾期费’,它们能让你最后还上三五万!
它们赚的就是这些昧良心的钱!”“它们最怕什么?怕的是我们团结起来,
怕的是我们不怕它们!它们那套爆通讯录、发律师函的吓唬人把戏,只要我们不在乎,
就一文不值!”我的话像一块石头,砸进了平静的湖面。人群里,陈皮第一个站了出来,
他眼睛里闪着光:“勇哥,我跟你干!我不想再看我爸妈为我的婚事愁眉苦脸了!
”“我也干!”王婶也走了出来,声音不大但很坚定,“为了我儿子,我啥都豁得出去!
”有一个,就有第二个。那天晚上,我家院子里灯火通明。我拿出一沓A4纸和笔,
给二十多个下定决心的村民,开了陈家沟有史以来第一次“金融培训课”。“第一步,
也是最重要的一步,心理建设。”我指着自己的脑袋:“从今天起,你们要记住,
我们不是欠钱的,我们是来‘融资’的。那些催收电话,就是苍蝇叫,听见就当没听见。
”“第二步,信息隔离。每个人,去镇上办一张新的电话卡,只用来注册***APP。
家里的老人孩子,提前打好招呼,任何陌生电话,一概不接。手机通讯录,全部清空,
或者存一些乱七八糟的号码,让它们去爆。”“第三步,资料填写。家庭住址,
就写我们村委会。紧急联系人,互相填,张三填李四,李四填王五。工作单位?
就写‘陈家沟农业发展有限公司’,法人代表,就写我,陈勇。”我把所有细节,
所有可能遇到的坑,都掰开了揉碎了讲给他们听。他们听得格外认真,
比当年上小学时还要专注。每个人都在纸上记着笔记,生怕漏掉一个字。
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是陈皮。他按照我的方法,用新手机号,下载了十几个APP。
填资料的时候,他手都是抖的。“勇哥,这……这能行吗?”“把‘吗’字去掉。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记住,你是在办一件正经事。”半个小时后,
陈皮的手机开始疯狂震动。“到账五千!”“到账八千!”“勇哥!又到账一万二!
”陈皮看着手机短信,眼睛瞪得像铜铃,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短短一个小时,他的账户里,
多了十五万。他激动地抓住我的胳膊,语无伦次:“勇哥!真……真的有钱!十五万!
我能娶媳妇了!”院子里,所有人都围了过来,看着陈皮手机上那串数字,发出一阵阵惊呼。
那晚,陈皮抱着手机,一夜没睡。第二天,他取了十万块现金,用一个红色的塑料袋装着,
直接送到了女方家里。据说,他未来老丈人看着那十万块钱,手都不知道往哪放,
当场就拍板,下个月就办婚礼。陈皮的成功,像一剂强心针,打进了所有村民的心里。
接下来的几天,我家成了全村最热闹的地方。村民们络绎不绝地来找我“取经”。
**脆在院子里支了个棚子,专门负责“技术指导”。王婶“融资”了二十万,
第一时间带着儿子去了省城大医院。村口的李大爷,儿子结婚一直没钱盖新房,
这次直接“融”了三十万,当天就把施工队请来了。……短短半个月,
陈家沟像是被按下了快进键。一栋栋新房的地基拔地而起,
村里的土路上开始出现崭新的小轿车,小卖部的老板笑得合不拢嘴,说他这半个月卖的烟酒,
比过去一年都多。整个村子都洋溢在一种不真实的狂欢里。我爸妈看着这一切,
脸上的担忧渐渐被一种莫名的自豪取代。他们虽然搞不懂我到底在做什么,但他们知道,
儿子让乡亲们都过上了好日子。而我,则在我的四楼书房里,看着窗外热火朝天的景象,
平静地等待着。我知道,狂欢只是前奏。真正的暴风雨,很快就要来了。
第3章暴风雨比我预想的来得要早一些。最先响起的是电话**。不是一个,而是一片。
那天下午,我正在村委会跟三叔公商量,用“融资”剩下的一部分钱,把村里的路给修一修。
突然,三叔公的手机响了。他掏出他那个老人机,看了一眼,是个陌生号码,
随手就按了挂断。可刚挂断,电话又响了。三叔公有些不耐烦,接了起来,开了免提:“喂?
哪个?”电话那头传来一个阴阳怪气的男声:“是陈长贵吧?你在‘如意贷’借的五万块钱,
今天到期了,准备什么时候还啊?”三叔公愣了一下,
随即想起这是我教他“融资”的平台之一。他清了清嗓子,按照我教的话术,
不紧不慢地回答:“哦,这事啊。那个,最近手头有点紧,过段时间再说吧。”“过段时间?
你当这是菜市场买菜呢?我告诉你,今天之内,本金加利息五万三,一分都不能少!不然,
我们就开始走程序了!”对方的声音陡然拔高。“啥程序啊?”三叔公揣着明白装糊涂。
“呵呵,你通讯录里有个叫陈小宝的,是你孙子吧?在镇中心小学上三年级。
还有个叫……”对方的话还没说完,三叔公的脸色就变了。我伸手,拿过他的手机,
直接挂断,然后关机。“三叔公,别慌。”我看着他有些发白的脸,“他们这是在诈唬你。
学校门口的保安不是我们村的二侄子吗?让他多留点心。这帮人不敢来真的。
”三叔公点了点头,但眼神里的担忧却没减少。这只是一个开始。接下来的几天,
整个陈家沟几乎所有参与了“融资”的村民,都开始接到类似的催收电话。一开始,
大家还能按照我教的方法,插科打诨,或者直接挂断。但催收的手段很快就升级了。
他们开始给村民通讯录里的亲戚朋友发短信,内容不堪入目,说他们欠债不还,吃喝嫖赌。
村东头的张寡妇,因为这事,差点跟她远嫁的女儿断绝关系。他们甚至P图,
把村民的头像和一些***的图片合成在一起,扬言要发到村里的微信群。村里的气氛,
从一开始的狂欢,逐渐变得凝重和恐慌。开始有人找到我家里,脸上带着悔意。“勇子,
这……这钱我们不‘融’了行不行?我把钱还给他们,让他们别再打电话了,
我这老脸可丢不起啊!”“是啊,太吓人了,昨天半夜还有人给我打电话,跟鬼叫一样。
”我爸妈看着院子里愁眉苦脸的乡亲,也开始唉声叹气,劝我收手。
我把所有人召集到我家院子里,那个我们当初开“培训课”的地方。“我知道大家害怕。
”我看着一张张惶恐的脸,声音沉稳,“但你们想一想,他们为什么这么做?
因为他们比我们更怕!他们放出去几百万,一分钱都收不回来,他们急了!
”“他们越是这样,就越说明我们的方法是对的!他们除了打电话发短信这些下三滥的招数,
还有别的办法吗?没有!因为他们本身就不合法,他们不敢报警,不敢上法庭!
”“大家记住,从我们‘借’钱的那一刻起,我们就跟他们绑在一条船上了!现在想下船?
晚了!要么,我们一起把船开到岸上,要么,就一起被他们拖下水!
”我的话让骚动的人群安静了下来。陈皮站了出来,他刚给新房贴完瓷砖,满身都是灰。
“勇哥说得对!当初是我们要跟着干的,现在遇到点事就想跑,那不成白眼狼了吗?
我陈皮烂命一条,他们有本事就来村里找我!我倒要看看他们长啥样!
”王婶也说:“为了我儿子,我啥都不怕!他们再打电话来,我就骂回去!”人心,
暂时稳住了。我让大家把所有催收电话和短信都截图保存下来,作为证据。然后,
我组织村里的年轻人,成立了一个“护村队”,白天晚上在村口和村里巡逻。同时,
我用“融资”来的钱,在村委会,以及村里几个主要的路口,都装上了高清摄像头。
做完这一切,我心里清楚,电话和短信只是开胃菜。真正的“硬菜”,很快就要上桌了。
那天下午,一辆黑色的别克商务车,和两辆面包车,缓缓地开进了我们陈家沟的村口。
车门打开,下来了十几个人。为首的是一个穿着黑色紧身T恤的光头大汉,
脖子上挂着一条能拴狗的金链子,胳膊上纹着一条过肩龙。他嘴里叼着一根烟,
眯着眼睛打量着我们村。在他身后,是一群流里流气的年轻人,个个染着五颜六色的头发,
手里拎着棒球棍和铁链。村口正在下棋的几个大爷,看到这阵仗,吓得棋盘都不要了,
拔腿就往村里跑,一边跑一边喊:“来啦!来啦!催债的来啦!”整个村子,
像被捅了的马蜂窝,瞬间炸开了锅。我正在家里喝茶,听到喊声,放下茶杯,眼神一凛。
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我拿起手机,在村里的微信群里发了一条消息:“所有人,
按计划行事。”第4章我慢悠悠地走到院子里,搬了张太师椅,放在大门口,
然后泡上了一壶上好的龙井。我爸妈紧张得在屋里直转圈。“勇啊,
要不……要不咱们报警吧?这看着不像好人啊!”我妈的声音都在抖。“妈,没事。
”我头也没回,“我们村,什么时候怕过事?”光头大汉一行人,
气势汹汹地走到了我家门口。当他看到我家那栋崭新的四层小洋楼时,眼神里闪过一丝贪婪。
“你就是陈勇?”光头大汉把烟头吐在地上,用脚碾了碾,下巴抬得老高。我端起茶杯,
吹了吹热气,没理他。一个小弟模样的黄毛跳了出来,指着我骂道:“小子,
我们彪哥跟你说话呢!**聋了?”我这才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
淡淡地说:“狗叫得再欢,也上不了桌。想说话,让你主子来。”“**找死!
”黄毛被激怒了,拎着棒球棍就要冲上来。光头大汉,也就是彪哥,抬手拦住了他。
他饶有兴致地打量着我,又看了看我身后气派的房子,笑了:“有点意思。小子,
胆子不小啊。借了我们二十多个平台,总共三百多万,就盖了这么个破楼?钱呢?”“花了。
”我抿了口茶,气定神闲。“花了?”彪哥的笑容冷了下来,“小子,我不管你有什么背景,
今天,要么把钱连本带利吐出来,要么,我让你这楼,变成一片废墟!”他话音刚落,
他身后的那群小弟立刻挥舞起手里的家伙,嘴里发出喔喔的怪叫,作势要冲上来砸门。
就在这时,异变突生。“哎呀!这是谁家的客人呀!大老远的来,快进来喝口水啊!
”王婶端着一个大托盘,从隔壁院子笑眯眯地走了出来。托盘上,
放着十几杯热气腾腾的茶水。她身后,还跟着几个婶子大娘,
个个脸上都挂着热情洋溢的笑容。彪哥一行人愣住了。他们是来讨债的,是来耍横的,
剧本里可没这一出。“来来来,小伙子们,别客气,喝茶喝茶!
”王婶不由分说地把茶杯往他们手里塞。那帮小混混面面相觑,拿着滚烫的茶杯,
一脸的不知所措。“彪哥是吧?哎呀,长得可真精神!”村东头的张寡妇也凑了上来,
手里拿着个手机,对着彪哥就是一顿猛拍,“来,看镜头,笑一个!
我发到我们村的相亲群里,保准一堆大姑娘抢着要!”彪哥的脸都绿了。还没等他反应过来,
三叔公拄着拐杖,带着村里一帮老头子围了上来。“小伙子们,我看你们骨骼惊奇,
要不要跟我们学学打太极啊?强身健体,延年益寿!”说着,一群老头子就在他们面前,
慢悠悠地打起了太极拳,嘴里还念念有词。紧接着,村里的一群孩子,背着书包,
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把那群小混混围在中间。“叔叔,叔叔,这道奥数题怎么做啊?
我们老师说做出来有奖!”“叔叔,你会唱《孤勇者》吗?我们一起唱好不好?
”彪哥和他那帮手下,彻底懵了。他们就像一群闯进了幼儿园的狼,
结果发现这里的绵羊不仅不怕他们,还非要拉着他们一起做游戏。他们手里的棒球棍和铁链,
在这一片“祥和”的气氛中,显得格外滑稽和多余。彪…哥的额头上冒出了冷汗。
他混了这么多年,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过?堵门的,泼油漆的,拿刀对砍的,他都经历过。
但眼前这阵仗,他真是头一回见。这哪里是催收,这简直是进了盘丝洞!“都他妈给我滚开!
”彪哥终于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怒吼。然而,他的怒吼,被一阵更响亮的声音盖了过去。
“网红来我们村直播啦!大家快来看啊!”陈皮举着一个**杆,带着几个村里的年轻人,
一边大喊,一边把手机镜头对准了彪哥他们。“老铁们,家人们!看见没?
这就是传说中的‘古惑仔’!今天来我们陈家沟体验乡村生活了!大家礼物刷起来!
想看他们表演胸口碎大石的,扣个666!”彪哥看着那黑洞洞的手机镜头,
和他身后那些村民们兴奋的、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眼神,他感觉自己的脑子“嗡”的一声。
他知道,今天这事,没法善了了。但他更知道,如果今天动手,他们这十几个人,
绝对走不出这个村子。而且,在无数个手机镜头的直播下,他们但凡动一根手指头,
就等着上明天的新闻头条。“我们走!”彪哥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
他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那眼神像刀子一样。“彪哥,别走啊!茶还没喝完呢!再玩会儿呗!
”“是啊,我这太极拳还没教完呢!”“叔叔,你还没教我做题呢!
”村民们“热情”地挽留着。彪哥和他那帮手下,几乎是落荒而逃。他们来的时候气势汹汹,
走的时候,连手里的棒球棍都差点被一个冲上来的大妈拿去当擀面杖。
看着他们狼狈地钻进车里,一溜烟地消失在村口,整个陈家沟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声和笑声。
村民们冲到我家院子里,把-全球品牌畜牧网-我团团围住。“勇子,你这招太绝了!
”“哈哈哈哈,你看那光头的脸,跟吃了苍蝇一样!”“解气!太他妈解气了!
”我看着一张张兴奋的、扬眉吐气的脸,心里却没有丝毫的轻松。我走到院子门口,
捡起了彪哥刚刚吐掉的那个烟头。烟头是“小熊猫”,市面上很少见,一般人抽不到。
我看着村口的方向,眼神变得凝重。这帮人,不是普通的催收。他们有组织,有头目,
甚至背后可能有更深的力量。今天这只是第一次交锋,
我们靠着出其不意和人多势众占了上风。但下一次,他们绝对不会再这么“客气”了。
真正的战争,才刚刚开始。第5章胜利的喜悦在陈家沟持续了整整两天。
村民们逢人便绘声绘色地描述那天下午的“光辉战役”,把彪哥那帮人形容得如同丧家之犬。
村里的气氛,比过年还要热闹。然而,在这片欢乐祥和之下,一股暗流正在涌动。第三天,
村西头的陈二狗家出事了。陈二狗是我本家一个远房堂弟,游手好闲,
是村里最早跟着我“融资”的一批人。他胆子大,一个人就“融”了五十多万,
买了辆二手宝马,天天在村里招摇。那天晚上,他开着宝马去镇上喝酒,回来的时候,
在村口被人拦了。不是彪哥那伙人。是几个戴着口罩的陌生人,二话不说,
把他从车里拖出来,按在地上就是一顿毒打。打得不重,但侮辱性极强,专往脸上招呼。
最后,领头的人拍了拍他肿成猪头的脸,扔下一句话:“回去告诉陈勇,这只是个开始。
三天之内,不把钱还上,下次断的就是腿。”陈二狗连滚带爬地跑回村里,
哭着喊着找到了我。我看着他青一块紫一块的脸,心里一沉。我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
彪哥他们改变策略了。他们不再进村,而是在村外“守株待兔”,专门挑落单的村民下手。
这比进村闹事更狠,更难防。村子就那么大,谁家没个亲戚朋友在外面?
谁能保证一辈子不出村?恐慌,像瘟疫一样,迅速在村里蔓延开来。
前两天还对我赞不绝口的村民,看我的眼神开始变了。有的人开始在背后小声议论,
说都是我把大家带进了火坑。就连陈皮,也一脸忧虑地来找我:“勇哥,这可咋办?
我媳妇娘家在隔壁村,我总不能以后都不走亲戚了吧?”我一夜没睡。我知道,
我必须想个办法,彻底解决这个问题。否则,不用等催收公司动手,
我们自己内部就要先乱了。第二天一早,我做了一个决定。
我找到了村里一个叫陈小北的年轻人。他高中没毕业就出去混社会,
后来因为打架被判了两年,刚放出来不久。村里人都躲着他,但他脑子活,路子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