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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姨一脸为难,她讪笑回道:“夫人,少爷他很早就搬出沈家自己独住了,所以我并不清楚。”

孟知宁表示了解,“行,辛苦你了王姨,早点休息。”

王姨做完这些便回房。

孟知宁脑子里在剖析王姨的话,看来沈丛律还有一个窝。

她能理解,有钱人怎么可能就一个窝。

说不定今晚他会回原先的住处,她可以好好和朋友们搓一顿烧烤,喝点小酒。

过了半个小时,微信小群里的朋友陆陆续续到了。

孟知宁去开门,一入眼几人笑嘻嘻着蜂拥而至。

元舒拎着烧烤,任筱弈抱着箱啤酒,董倩羽揣着两袋零食。

像蝗虫过境,但所到之处都是夜宵的香味。

“宁宁,东西放哪啊?”

孟知宁关门,回头指个位置:“放吧台上。”

她一过去,几人已经迅速地将所有东西摆放好,就差入座捧起啤酒干杯了。

入座后大家举起冰镇啤酒:“庆祝我们宁宁新婚快乐!”

“干杯!”

啤酒罐碰撞在一起,叮叮当当的声音穿梭在每串肉串里,肉串又相继被送入各个的腹中。

一顿吃饱喝足,每个人脸上晕染着酡红。

元舒意识清醒:“宁宁,当我知道你是第一个结婚的时候我很震惊。”

“为什么?”

任筱弈把话给接了:“因为你不像会结婚的人。”

董倩羽平时不喝酒,这下醉的不轻,倒在吧台上迷迷糊糊张嘴说话:“你们不结…我也不结…”

三人视线锁定她身上,又默默收回视线。

孟知宁喝得不少,身体有些发热但能意识到自己在想着什么,“我确实不想结。”

元舒拍桌,扭头看向任筱弈:“你看,我就说。”

任筱弈皱眉问道:“那你为什么还要结?”

孟知宁:“因为合适,因为门当户对,因为利益。”

她刚回国不久,对京城贵圈布局不算熟悉,只听说京城沈家,是当今的龙头。

而新任天凡集团董事长沈丛律最近在相亲,孟知宁踩点好几天也没见到人,幸好功夫不负有心人,最后有了收获。

元舒和任筱弈听完理由,觉得最后一个才像是孟知宁闪婚的理由。

利益是简化版牢笼里的诱捕器。

拿到的时候,必定会损失些什么。

几人脸上有些沉默。

孟知宁不想让好友担心:“我想回茗桓资本,而沈家就是我的跳板,我只有这么做才有机会。”

任筱弈满脸担忧:“宁宁,你可以来我公司,你给我当财务总监,茗桓现在就是那孟知卿的地盘,他会整死你的。”

任家祖上在京城的势力不可轻视,发展壮大家族少不了每一代的接力,任筱弈父亲去世得早,还是任老爷子留着口气把家族权势撑到现在。

任筱弈在任家排第三,相比前面两个哥哥,她更深得任老爷子喜爱,她喜欢经商,任老爷子就给她开了所宠物医药公司,全权交给她管理。

孟知宁摇头,她领会任筱弈的好意:“他没那么聪明。”

孟知卿是孟知宁同父异母弟弟,性格嚣张跋扈,坏事做尽,从小就和孟知宁过不去。

三番四次刁难她,还把人赶回乡下去,好不容易回孟家又被暗算送出国外。

阴险狡诈之人。

孟知宁想到孟知卿防了她那么久,后面她会以什么方式回去,她就想笑。

元舒看愣了,担心她的精神状态:“你还笑的出来,你是这个。”

她冲孟知宁做出一个点赞的手势。

且不说回去的困难,回去后孟知宁一个人在茗桓。

孟昌麟本就不看好他这个二女儿,能给孟知宁什么好职位。

孟知卿母子盯着茗桓资本啃食,不然也不会如此排挤孟知宁。

明处为难和暗处刁难都是像喝水一样的平常事。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如果我把我的东西拱手让给他们,他们一样不会放过我。”

孟知宁在国外的情况她们几个都清楚。

她身上留着孟家的血,却活的像寄人篱下。

被孟知卿母子逼得不得不反抗。

她准备了那么久,回来就是为了夺回自己的东西。

顺带把这些年的委屈都数一数二还给孟知卿。

元舒支持:“你说的对,这委屈不能白受,东西也不能让他们白拿。”

孟知宁会心一笑:“就得看着他们不爽我才爽。”

她想她在这世上的亲人如同陌生人,但她在世上的朋友是另一种意义上的亲人。

人非得损失什么的时候,总会以另一种形式弥补回来。

孟知宁又想到沈家这个大家族。

沈家为保家族辉煌,在婚姻上格外严谨,只选择门当户对的家族联姻,但也不只只是联姻,有感情温存,每一段联姻皆是幸福美满。

孟知宁调查过,沈家的人在大学刚毕业或者出来工作一两年就被安排联姻。

沈丛律这种管理集团的人,平时日理万机,隔三差五全国飞,但关凌月还是会见缝插针给他安排相亲对象,除了这些想攀上沈家的女人更是不计其数。

权势交加的背景下,走到今天这个地位,很多无形的东西都在推着他往前走,家族荣耀,延绵后代,不结婚是无稽之谈。

所以像他这种人,不应该早早联姻,早早各取所需吗。

孟知宁想不通,也查不到为什么。

她问她们几个:“还有一件事,你们说像沈丛律那么优秀的男人这么多年不结婚,是为什么?”

元舒耸了耸肩:“我小姨的儿子跟沈丛律的二婶的大女儿合作过,说沈丛律有…”

她意识到自己说这种话并不好,所以及时停嘴。

孟知宁想知道,她又不介意这其中有什么隐情:“你说,快说。”

元舒叹气:“沈丛律有个初恋,但那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说不定是假的。”

孟知宁低下头,她的猜测果然是对的。

任筱弈看着孟知宁不说话,有些担心:“宁宁,你…”

“宁宁你别伤心,他要是敢上演为初恋伤害你的事,我削他。”

“这种初恋的一看就是扯,沈丛律不可能有的你放心,他那种手腕的人,要是有早就结婚了。”

孟知宁笑了笑,耸肩:“没事,我结这婚就不是来谈情爱的,他喜欢过谁跟我没有关系。”

元舒感叹孟知宁的心胸宽广,竟然丝毫不在意。

“还有茗桓我要进,未来茗桓董事会我也要进。”

豪言壮志。

几人满脸认真且凝重,把醉死的董倩羽拉起来又干了几罐啤酒。

元舒也有些醉意,但她还是仗义直言:“宁宁…无论如何我们都支持你,有困难随时找我们…”

任筱弈拍了拍孟知宁的肩膀:“我也是。”

孟知宁鼻子一酸,“谢谢你们。”

“哎呀谢什么,我们该回去了。”

元舒和任筱弈扛着董倩羽走,孟知宁送她们离开:“你们回去路上小心点,我给你们叫好了代驾,已经在外面等着了。”

“好好好,宁宁你快回去吧。”

目送她们离开,孟知宁回屋收拾好残局,再上楼洗个澡。

夜色更浓时,房子的另外一位主人也回来了。

沈丛律在玄关处换好鞋,客厅原本只留一盏暗灯,他随手将大灯打开。

入眼的便是吧台上几罐没开的啤酒,视线反射性落到垃圾桶,里面装满焦黑的签子。

沈丛律皱眉,他重新拿出新垃圾袋将这些食物残渣装好,拿去丢了再回来。

王姨再出来时碰到刚丢完垃圾的沈丛律。

她想收拾干净吧台,一出来发现少爷已经把吧台弄得干净整洁了。

王姨只能先问声好:“少爷你回来了。”

沈丛律点头:“夫人是和朋友聚餐吗?”

“是的,她问我你回不回来,我不清楚,是我考虑不周。”

沈丛律缓缓道:“没事,她想和朋友聚餐就聚。”

他说完就上楼。

孟知宁洗完澡围了块浴巾。

身上还有水珠,耳尖的发丝沾上水,整个人仿佛泡在水汽里,白里透红的皮肤嫩得吹弹可破。

哼着小曲,闭眼假装自己是一只优雅的天鹅,踮起脚尖,拉开浴室门转了个圈。

但她好像踩到什么硬硬又软软的东西。

下意识抬头看,吓得弹跳起来,立即拉开距离,与方才的优雅不告而别。

孟知宁指着沈丛律,脸色有些慌张:“你…你回来了。”

沈丛律看了眼自己的脚,有些麻,还能接受:“嗯。”

听她的意思,好像很意外。

孟知宁知道自己踩到人家的脚,窘迫交加下光速道歉:“对不起,你的脚还疼吗?”

她上前,弯腰看了看沈丛律的脚。

沈丛律视线精准锁定孟知宁胸前隆起的一对白玉,摇摇欲坠。

脑子里迅速想起这对白玉的手感。

他耳尖泛红,尴尬挪开视线,往后退一步:“真的没事。”

孟知宁站直身体,松了口气,方才的窘迫消失得差不多了:“那就好,你快去洗澡。”

“嗯?”沈丛律不明她为什么催促自己。

孟知宁走到化妆台前,拿着瓶瓶罐罐护肤:“今天还是周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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