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擦拭完衣服,宋晚星把笔还给江景驰。
江景驰盯着她看了两秒,只是摆了摆手:“行了,下次小心点。”
江景驰离开后,宋晚星一个人坐在椅子上盯着银行卡余额发愣。
……
过了一会,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晚晚!”
她抬头是宋毅,还穿着交警服,显然是刚下班就赶了过来,他挨着女儿坐下,手掌拍着她肩膀。
“爸……”
“去休息会”宋毅揉了揉她发顶,“这有爸呢,爸帮你照顾傅砚深。”
宋晚星摇头,泪水在眼里打转:“我不累……”
宋毅没再坚持,从包里拿出下班路上刚买的避风塘汉堡递给宋晚星:“快吃,凉了就不好吃了。”
宋晚星捧着汉堡,咬下去的瞬间却尝不出任何味道,大概是跟心情有关。
见她吃完汉堡,宋毅突然递来一张银行卡:“密码你生日。”
宋晚星没收:“谢谢爸,弟弟也要上学,之前开花店已经够连累家里,我已经是大人,会自己想办法。”
宋毅把银行卡往她手里塞了塞,语气带着不容拒绝的温和:“傻孩子,跟爸还分什么连累不连累?你是爸的女儿,这是应该的。弟弟上学有爸呢,别总想着自己扛。听话,拿着爸才安心。”
他又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眼神里满是疼惜:“别总把自己当大人硬撑着,在爸这,你永远是孩子。”
宋晚星还没来得及拒绝,就听到傅砚深病房里传来剧烈的争吵声。
父女俩同步起身,快速走向病房。
看到的场景是,护士一脸不耐烦的跟傅砚深争吵:“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啊?我来给你扎针,是为了你以后能康复好不好?这是我的工作也是义务,你干嘛叫我滚。”
傅砚深阴沉脸,沉默不语,不想让护士靠近。
护士的声音还带着哭腔,傅砚深那张没什么血色的脸绷得更紧,空洞的眼窝对着空气,像头被触怒却无处发力的困兽。
宋晚星对护士微微鞠躬表示歉意,然后又不敢说话,先叫父亲护士离开,做了个"让我试试"的手势。
病房里寂静的可怕,只剩傅砚深和宋晚星两个人。
宋晚星小心向傅砚深靠近,拿出可爱的暖贴覆盖在他握成拳头的手上,先给他一些温暖。
然后又走到窗边,拉开病房厚重的窗帘,窗外夕阳涌入,温柔的照着傅砚深苍白的脸颊。
趁他愣神之际,打开柠檬糖飞快的塞进他嘴里。
酸甜的味道在口腔弥漫开来。这一次,他没有吐掉。但整个人依旧蜷缩在床边,周身弥漫着浓得化不开的颓丧。
无奈之下,宋晚星拿出手机,用文字转语音开始跟傅砚深聊天:“你好,我是你的新保姆,不会说话,只能用手机这样跟你交流。”
见傅砚深毫无反应。
她继续文字转语音:“如果不扎针,身体就好不起来,春天快到了。阳光很暖,楼下花园的花会开,风吹过的时候,能闻到花香,你想……试试那种感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