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六十六万的提成呢？」财务轻蔑地看着我：「一笔烂账而已，公司核销了。」

我拿出手机准备录音。她一把夺过手机摔在地上，指着我鼻子骂：「给你脸了？还想闹事？」

经理冲过来，不是拉架，而是威胁我：「再闹就报警抓你！」我笑了。

我从包里拿出另一部手机，点开一个视频，里面是经理和财务在办公室的「亲密交流」。

「现在，你们猜猜，谁该报警？」经理腿一软，直接跪在了我面前。01财务部的空气里，

永远飘浮着一股劣质香薰和***混合的铜臭味。我站在这里，

感觉自己的肺叶都在被这股味道缓慢地侵蚀。李媚，公司财务，

此刻正用她那双刚做了法式美甲的手，不耐烦地敲击着桌面。那一下下的声音，

像是在敲打着我的神经。「林晚，我说得很清楚了，那笔账走不通，核销了。」

她的声音尖利，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刻薄。核销了。多么轻飘飘的三个字。

我为了那个千万大单，连续三个月每天只睡四个小时，陪客户喝酒喝到胃出血，

穿着高跟鞋跑遍了半个城市，磨破了三双鞋的后跟。最终换来的，就是这轻飘飘的三个字，

以及我应得的六十六万提成，人间蒸发。我的心沉了下去，像是坠入了一口深不见底的冰井。

但我脸上没有丝毫波澜。我从口袋里拿出我的工作手机，解锁，点开了录音软件。「李会计，

麻烦你再说一遍，我的提成为什么会被核销？」我问得平静，将手机的收音孔对准她。

李媚的脸色瞬间变了。那是一种被底层员工冒犯了的、混杂着惊愕与暴怒的神情。

「你干什么？！」她猛地站起来，一把夺过我的手机，用尽全力朝地上砸去。砰！一声脆响，

手机屏幕四分五裂，像一张破碎的蛛网。黑色的屏幕上，倒映着她扭曲的脸。

「给你脸了是不是？一个破销售，还敢在我面前耍心眼？想闹事？」她指着我的鼻子，

唾沫星子几乎要喷到我的脸上，「我告诉你林晚，别给脸不要脸！

信不信我让你在公司待不下去！」我看着地上手机的“尸体”，那是公司配发的，

里面有我无数的客户资料和工作记录。我的心脏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攥紧，

疼得我有些喘不过气。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推开。销售部经理王坤冲了进来，

他一脸的怒气，仿佛我是那个犯了滔天大罪的人。我以为他会拉架，

哪怕是假惺惺地做个样子。我错了。他一把将我往后推搡，挡在李媚身前，

用他那肥硕的身体组成一堵油腻的墙。「林晚！你想干什么？在公司寻衅滋事是不是？

再闹信不信我直接报警抓你！」他义正言辞，好像一个捍卫正义的骑士。而他身后，

是他要保护的“公主”——李媚。他们站在一起，狼狈为奸的模样，真是刺眼。我看着他们，

看着这对办公室里的“雌雄双煞”，忽然就笑了。我的笑声很轻，在这剑拔弩张的空气里，

却显得格外清晰，甚至有些诡异。王坤和李媚都被我笑得一愣。「你笑什么？」

王坤色厉内荏地吼道。我没有回答他。我只是慢条斯理地弯腰，捡起地上已经报废的手机，

放进包里。然后，在他们警惕的注视下，我从包里拿出了我的另一部私人手机。

我的手指在屏幕上轻轻一点，一段视频开始播放。没有声音。但画面足够震撼。视频的背景，

是王坤那间熟悉的经理办公室。主角，正是王坤和李媚。画面里的他们，衣衫不整，

在办公桌上进行着某种不可描述的“亲密交流”。摄像头的角度很好，

将他们脸上那种既紧张又**的表情，拍得一清二楚。办公室里瞬间死寂。空气仿佛凝固了。

李媚脸上的血色“唰”地一下褪得干干净净，她死死地盯着我手里的手机，嘴唇哆嗦着，

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王坤的反应更激烈。他脸上的肌肉剧烈地抽搐着，

那身虚假的“正义”外壳瞬间崩塌，眼神里只剩下纯粹的恐惧。「现在，」我抬起眼，

目光逐一扫过他们惨白的脸，声音不大，却像一把冰冷的锤子，砸在他们心上，「你们猜猜，

谁该报警？」话音刚落。“扑通”一声。王坤，我们高高在上的销售部经理，

那个刚才还叫嚣着要报警抓我的男人，双腿一软，直接跪在了我的面前。

02王坤跪下的那一刻，整个财务部的空气都仿佛被抽干了。他的膝盖撞击地面的声音，

沉闷而响亮，像是一记重锤，砸碎了他所有的尊严。「林晚……小晚……有话好好说，

别冲动！千万别冲动！」他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额头上瞬间冒出一层细密的冷汗，

脸上堆砌起我从未见过的、卑微到尘埃里的讨好笑容。他甚至想爬过来抱我的腿。

我嫌恶地后退一步，避开了他伸过来的手。另一边，李媚终于从惊骇中反应过来。她没有跪，

而是像一头发疯的母兽，尖叫着朝我扑过来，企图抢夺我手里的手机。「**！

你把东西给我！」我早有防备，侧身一闪，轻松躲过。她扑了个空，高跟鞋一崴，

整个人狼狈地摔倒在地，发髻散乱，名牌套装的裙摆也翻了上来，露出里面昂贵的**，

此刻却显得滑稽又可悲。我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一对陷入绝境的男女，心中没有一丝波澜。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跪在地上的王坤：「我只给你半小时，66万，一分不能少。」

我的声音很冷，不带任何情绪，像是在宣布一个既定的事实。「半小时？！」王坤哀嚎起来，

「小晚，这……这时间太短了！钱在公司账上，走流程哪有那么快？你这不是为难我吗？」

他开始卖惨，试图博取同情。可惜，他找错了对象。我的同情心，

早就在一次次被他抢功劳、克扣奖金的时候，被消磨得一干二净了。我冷笑一声，

那笑声里充满了不加掩饰的嘲讽。「那是你的问题。你可以挪用，可以借，可以去卖血，

我只看结果。」说完，我仿佛想起了什么，慢悠悠地补充了一句。「哦对了，王经理，

你老婆的微信，我前几天刚加上。她还夸我朋友圈分享的育儿知识很实用呢。」这句话，

像是一根烧红的铁钎，狠狠地捅进了王坤的心窝。他浑身剧烈地一颤，

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骨头，瘫软下去，脸上的血色褪尽，只剩下死灰。他知道，

我不是在开玩笑。我林晚，不做则已，一做就做绝。旁边的李媚听到这句话，也彻底崩溃了。

她不再试图抢手机，而是坐在地上，尖声对着王坤叫骂起来：「王坤！你个废物！

都是你惹出来的祸！我早就跟你说，别去动她的钱！你非不听！现在好了，你满意了？」

她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王坤身上，仿佛自己只是一个无辜的受害者。

被自己的情妇当众指着鼻子骂“废物”，王坤的男性尊严受到了巨大的**。

他积压的恐惧和羞辱，在这一刻找到了一个宣泄口。他猛地从地上爬起来，冲到李媚面前，

扬起手，用尽全力给了她一个响亮的耳光。「啪！」声音清脆刺耳。「闭嘴！你个蠢货！」

他红着眼睛，面目狰狞地低吼。李媚被打懵了，捂着迅速红肿起来的脸，

难以置信地看着王坤，然后爆发出更凄厉的哭嚎。一场精彩绝伦的“狗咬狗”大戏，

就在财务部办公室里**上演。周围的同事们，有的假装埋头工作，

耳朵却竖得老高；有的则偷偷用手机录像，准备发到公司的小群里吃瓜。

我没有兴趣欣赏这场闹剧。我只是靠在旁边的文件柜上，

好整以暇地看着手机屏幕上的倒计时。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每一秒，

对于地上的那对男女来说，都是一种凌迟。王坤终于不敢再耽搁。他从地上爬起来，

也顾不上去管还在哭闹的李媚，开始疯狂地打电话。「喂？老李啊！是我，王坤！急用钱，

对，非常急！你先借我二十万周转一下……」「喂？张姐！我是小王啊！手头方便吗？

我想跟你借点钱，三十万！利息好说……」他打电话的样子，

和他平时在部门里耀武扬威、颐指气使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那副卑微到骨子里的姿态，

真是令人作呕，又莫名地让人感到一阵快意。李媚也停止了哭嚎，她坐在地上，妆容全花，

眼线和睫毛膏混着泪水，在脸上冲出两道黑色的沟壑。她怨毒地盯着我，那眼神，

仿佛恨不得将我生吞活剥。我坦然地迎着她的目光，甚至还对她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时间，

还剩下最后五分钟。王坤已经打完了七八个电话，脸色越来越白，嘴唇都在哆嗦。看得出来，

他的人缘并不怎么样，借钱的过程异常艰难。我拿出手机，点开王经理老婆的微信头像，

作势要发送什么。王坤眼尖地看到了我的动作，魂都快吓飞了。「别！别发！钱马上就到！

马上！」他嘶吼着，几乎要破音。他又拨通了一个电话，这一次，他的声音带着哭腔：「爸！

救我！我需要钱！66万！现在就要！」我挑了挑眉，原来是求助老丈人了。看来，

他老婆家境不错。也难怪他会这么害怕。倒计时，一分一秒地走着。

在剩下最后一分钟的时候，我的手机连续响起了几声提示音。我点开银行APP。到账，

66万。一分不多，一分不少。03手机短信提示音响起的那一刻，王坤像一滩烂泥一样，

彻底瘫软在了椅子上。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额头上的汗水顺着脸颊滑落，

浸湿了昂贵衬衫的领口。他以为，这场危机，就此解除了。李媚也停止了抽泣，扶着桌子，

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整理着自己凌乱的衣服和头发，看向我的眼神里，除了怨毒，

又多了一丝劫后余生的庆幸。王坤勉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试图缓和气氛。

「小晚……你看，钱……钱已经到账了。这事……就这么算了吧？以后在公司，

我们好好合作，我保证……」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我打断了。我甚至没有看他一眼。

我收起手机，转身，径直走向办公室的中央区域。整个销售部和财务部的所有同事，

都下意识地停下了手中的工作，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我身上。

空气中弥漫着好奇、猜测和一丝丝的紧张。他们都想知道，我拿到了钱，接下来会怎么做。

是忍气吞声，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继续留在这个烂摊子里？

还是会……我走到了办公室入口处的公告栏前。那里，挂着我的照片，

下面用烫金大字写着——「年度销售冠军」。这张奖状，是我用无数个不眠不休的夜晚，

用健康和尊严换来的。它曾经是我的骄傲。但现在，它只让我感到恶心。

在全场几十双眼睛的注视下，我伸出手，毫不犹豫地，将那张挂在最显眼位置的奖状，

连同我的照片，一把撕了下来。刺啦——清脆的撕裂声，在寂静的办公室里，显得格外响亮。

像是一道惊雷，劈在每个人的心头。所有人都惊呆了。王坤和李媚的脸上，

刚刚浮现起的一点血色，瞬间又褪了下去。我举起那张被我撕成两半的奖状，环视全场，

然后用不大但足以让每个人都听清的声音，大声宣布：「我，林晚，从今天起，正式辞职！」

全场哗然。我是公司的业绩支柱，一个人扛起了公司超过一半的销售额。我的辞职，

对这家公司意味着什么，所有人都心知肚明。我没有理会众人的惊愕。

我将手里那张破碎的奖状，揉成一团，看也没看，随手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

就像在扔掉一件令人作呕的垃圾。然后，我的目光，冷冷地投向瘫坐在椅子上的王坤，

和站在他旁边脸色惨白的李媚。「这家公司的空气太脏了，我怕闻久了会得肺病。」

我的声音清晰而冰冷。「尤其是不想和某些靠侵吞下属血汗钱、联手做烂账的蛀虫，

共处一室。」轰！这句话，像是一颗炸弹，在办公室里彻底引爆。所有人的目光，

都像探照灯一样，瞬间聚焦在了王坤和李媚的身上。那些目光里，有鄙夷，有恍然大悟，

有幸灾乐祸。王坤和李媚的脸，白得像两张A4纸，身体摇摇欲坠，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我不再看他们。我的个人物品不多，一个水杯，一本笔记本，几支笔。我回到自己的工位，

将它们一一放进纸箱。整个过程，我平静而从容。周围的议论声越来越大，

像一群嗡嗡作响的苍蝇。「天哪！原来林晚的提成真的被黑了！」「我就说嘛，

王坤和李媚早就勾搭在一起了，怪不得他能当上经理！」「66万啊！太黑了！

这简直是抢钱！」「林晚走了，我们公司下半年的业绩怎么办？

华盛那个大单可是她一个人跟下来的！」我收拾好东西，抱着纸箱，

头也不回地朝大门口走去。身后，是一个摇摇欲坠的烂摊子，和满办公室的议论纷纷。

当我走到门口时，我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我看到王坤正绝望地捂着脸，

而李媚则在众人的指指点点中，崩溃地蹲在地上哭泣。真是一副大快人心的景象。

我推开公司的玻璃门，外面的阳光正好，暖暖地照在身上。我深吸了一口新鲜空气，

感觉积压在胸口的浊气，终于吐了出来。真爽。04我辞职的消息，像插上了翅膀，

以光速传遍了整个公司。当我刚刚回到家，还没来得及脱下高跟鞋时，

一个陌生的号码就打了进来。我看着屏幕上跳动的数字，心里清楚，该来的，总会来。

我接通了电话。「林晚吗？我是张振海。」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低沉而威严的男声。张振海，

我们公司的创始人兼CEO，张总。一个四十多岁，平时神龙见首不见尾，

据说手眼通天的男人。「张总，您好。」我淡淡地回应。张总的语气听起来并不友好，

甚至可以说是冰冷。「林晚，你现在，立刻，回公司一趟。」他用的是命令的口吻，

不容置疑。我换下高跟鞋，赤着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感觉很舒服。「张总，我已经辞职了，

人事手续也通过邮件发过去了。我想，我们之间应该没什么好谈的了。」我的拒绝，

显然激怒了他。电话那头的呼吸声，明显变重了。「辞职？谁批准你辞职了？」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上位者的怒气，「林晚，我警告你，

别以为拿个破视频就能为所欲为！你那是什么行为？敲诈勒索！那是犯法的！你还年轻，

别因为一时冲动，自毁前程！」我几乎能想象到他此刻的表情。一定是暴跳如雷，青筋暴露。

王坤那个蠢货，肯定是在第一时间就跑到他面前恶人先告状了。而且，

他一定没敢说那66万是我应得的提成，只说了我拿视频敲诈他。

把我说成一个贪得无厌、拿捏着公司把柄就狮子大开口的卑鄙小人。而他自己，

则是一个被下属陷害的可怜虫。真是可笑。我忍不住笑出了声。「张总，

你最好先去问问你的王经理，那66万，到底是什么钱。是我敲诈勒索他，

还是他侵吞我应得的劳动报酬。」我的笑声和话语，像一盆冷水，浇在了张总的怒火上。

他那边沉默了片刻。显然，他也意识到，事情可能并不像王坤说得那么简单。他的语气，

软化了一些，但依旧带着高高在上的施压。「林晚，公司培养你这么多年，

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你现在回来，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画大饼，威逼利诱，恩威并施。这是他们这些上位者惯用的伎俩。

可惜，对我没用。我已经不是那个可以任由他们拿捏的职场小白了。「不必了，张总。」

我直接挂断了电话。我知道，他所谓的“满意的交代”，不过是想把我骗回去，

然后动用他所有的手段，威逼、安抚、封口，最后悄无声息地把我处理掉。

我不会再给他这个机会。电话刚挂断，我的手机又响了。这次，是王坤发来的一条短信。

内容充满了威胁和恐吓。「林晚你个**！你别得意！我已经把事情都告诉张总了！

你彻底惹怒他了！我告诉你，在S市这个行业里，得罪了张总，你以后就别想再混下去！

你就等着被整个行业封杀吧！」看着这条短信，我眼神更冷。到现在，他们还是没有意识到，

问题的严重性到底在哪里。他们以为，最大的危机，只是那段不雅视频。他们以为，

只要压下我，封住我的口，一切就能恢复原样。真是天真得可笑。我将手机调成静音，

扔在沙发上。走进浴室，打开花洒，温热的水流冲刷着我的身体，

也冲刷着我连日来的疲惫和屈辱。我闭上眼睛，靠在冰凉的瓷砖上。暴风雨，才刚刚开始。

我需要养精蓄锐，来迎接下一场更猛烈的战斗。05我以为张总至少会先去做点调查，

没想到，他的行动力比我想象中要强得多。或者说，他对我这个“不稳定因素”的忌惮，

超出了我的预料。傍晚时分，我家的门铃响了。我通过猫眼向外看去，心脏猛地一跳。

门口站着的，竟然是CEO张总，以及他身后，像条哈巴狗一样亦步亦趋的王坤。

他们竟然亲自找上门来了。我深吸一口气，打开了门。张总一进门，

就换上了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仿佛我是一个误入歧途、让他操碎了心的晚辈。「林晚啊，

你太让我失望了。」他环顾了一下我这间租来的小公寓，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

「你是个有能力的孩子，公司也一直很看重你。何必为了这点小事，把自己的前途都堵上呢？

」他自顾自地在我的小沙发上坐下，翘起二郎腿，从他那价值不菲的公文包里，

拿出了一份文件和一张支票，放在茶几上，推到我面前。「这里是一份保密协议，

还有一张十万块的支票。」他的语气，像是高高在上的神明，在对我进行施舍。「签了它，

之前你和王坤、李媚之间所有的不愉快，就一笔勾销。这十万块，

算是公司对你这段时间委屈的补偿。视频你删掉，明天回公司正常上班，我可以既往不咎。」

王坤站在他身后，狐假虎威，看着我的眼神充满了得意和挑衅。仿佛在说：看到了吗？

这就是CEO的能力，你一个打工的，拿什么斗？

我看着茶几上那薄薄的一纸协议和那张轻飘飘的支票，忽然觉得无比讽刺。十万块。

就想买断我的尊严，抹平我被侵吞的血汗钱，让我像个听话的木偶一样，签下封口协议，

然后乖乖滚回去，继续为他们卖命。他们是不是觉得，所有的底层员工，

都活该被他们踩在脚下，用一点残羹冷炙就能打发？我笑了。笑得有些发冷。

我没有去碰那份协议，也没有去看那张支票。我只是拿起我的备用手机，当着张总的面，

按下了播放键。一段录音，清晰地从手机里传了出来。那不是视频，只是纯粹的声音。

是王坤的声音。背景有些嘈杂，像是在某个饭局上。他喝得有点多，说话大着舌头，

但内容却无比清晰。「……你说我们张总？嗨，别提了，他就是个外行！懂个屁的销售！

天天坐在办公室里瞎指挥！要不是老子在前面给他冲锋陷阵，华盛这个五千万的单子，

早他妈黄了！他懂什么叫客户关系维护吗？他连高总喜欢喝什么牌子的茶叶都不知道！

还整天跟我摆老板的架子……」录音里，王坤谄媚又恶毒的声音，在安静的客厅里回荡。

他把张总贬得一文不值，把自己吹嘘成了拯救公司的天神。客厅里的空气，瞬间降到了冰点。

我按下了暂停键。张总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由红转青，再由青转黑，

最后变成了一种铁青色。他缓缓地转过头，那眼神，像两把淬了毒的刀子，

一刀一刀地剐在王坤的身上。王坤的腿肚子开始筛糠，汗水像小溪一样从他额头往下流。

他看着我，像是看着一个魔鬼。「张……张总……不是的！这不是真的！

这是她……她用AI合成的！对！是合成的！她在陷害我！」他语无伦次地辩解着，

声音里带着哭腔。我没有理会他的垂死挣扎。我只是平静地看着脸色黑如锅底的张总，

淡淡地开口：「张总，现在你还觉得，是我的问题吗？」我不等他回答，

也不给他任何反应和思考的时间，直接抛出了我的第二张，也是最致命的一张王牌。「另外，

忘了告诉你一件事。」我的声音很轻，却像一颗重磅炸弹，在小小的客厅里轰然炸响。

「华盛集团的高总，当初在和我签那份五千万的合同时，在附加条款里，

亲手加了一条——本项目的唯一指定负责人，必须是我林晚。如果我离职或者被调离岗位，

合同将自动失效。」「你们猜猜，价值五千万的单子飞了，作为一家上市公司，

你们公司的股票，会怎么样？」客厅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王坤已经彻底呆住了，

张着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而张总，那个刚才还老谋深算、运筹帷幄的公司CEO，

脸上的所有表情都在一瞬间凝固了。他死死地盯着我，眼神里，第一次，

充满了真真切切的恐惧。06那是一种食物链顶端的猎食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