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想碰她，却被她侧身避开。

“我对她好，只是报恩，仅此而已。”他声音低哑，近 乎恳求，“我爱的人，从来只有你。”

“你突然消失.....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许栀抬眸，唇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

“以为......你不要我了。”他嗓音发紧。

许栀静静看着他，忽然笑了。

陆临渊，这次你说对了。

这段婚姻，和你——

我全都不要了。

6

陆临渊见许栀沉默不语，以为她仍在生气，语气放软了几分。

“栀栀，下午有场拍卖会，你陪我去吧。”

他顿了顿：“上次的事是我不对，今天你看中什么，我都拍给你。”

许栀本想拒绝，可陆临渊已经强硬地扣住她的手腕，将她塞进了后座。

直到车门关上，她才注意到副驾驶上还坐着一个人——沈霜序。

对方在看到她的一瞬间，眼底闪过一丝阴冷，却又很快转瞬即逝。

陆临渊察觉到气氛凝滞，解释道：“霜序说在家无聊，我就顺路捎上她一起。”

许栀只是淡淡“嗯”了一声，目光转向窗外。

——反正这段婚姻就要结束了，何必为了不相干的人浪费情绪？

陆临渊还想再说什么，沈霜序突然看着车内的挂坠，声音诧异。

“呀，这不是我送你的十八岁生日礼物吗？你当时明明嫌弃它幼稚，没想到居然留到现在？”

陆临渊脸色骤变，下意识看向了许栀，声音发紧：“随便挂的。”

沈霜序轻笑一声，意有所指：“你啊，从小就口是心非，越是在意的东西，越要装作不在乎。”

陆临渊本想继续解释，但后座的许栀却早已闭上了眼睛。

这个挂坠，从她认识陆临渊的第一天就悬在这里。

婚后某天，她见它陈旧褪色，特意换了新的水晶挂饰。

可向来温柔的陆临渊却第一次对她发了火。

她永远记得他跪在垃圾桶前翻找的背影，凌晨三点才捏着找回的挂坠红着眼睛对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