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王勇,一个在高速公路上燃烧生命的货车司机。前妻林岚,离婚时卷走了我半辈子积蓄,
只留下一个判给她的女儿,小雅。每月,我把血汗钱的大半打过去,
只换来她在电话里冰冷的“收到了”。而我唯一的慰藉,是女儿每周寄来的,
那些奇形怪状的陶泥人。同事都笑我,说我把一堆烂泥当成宝。他们不懂,
这是我女儿亲手捏的,是我的命。直到那天,我新来的搭档,一个干了三十年陶瓷的老匠人,
拿起一个陶泥人,脸色瞬间惨白,他颤抖着对我说:“兄弟,你女儿……她不是在玩泥巴,
她是在求救!”**第一章:来自女儿的“垃圾”**我叫王勇,
一个在高速公路上燃烧生命的货车司机。驾驶室的仪表台上,放着一个新收到的陶泥人,
这是我女儿小雅这周寄来的。我用粗糙的指腹,小心翼翼地擦去上面沾染的一点灰尘,
动作轻得像在触碰一个新生儿的脸。“哟,王勇,又在看你那发霉的土豆呢?
”一个同行的司机把头探进我的驾驶室,咧着嘴哄笑起来。旁边几个人也凑过来看热闹。
“我说老王,你闺女捏的这都是啥玩意儿啊?黑不溜秋的,跟个鬼似的。”“就是,
这丑东西扔马路上狗都不闻,你还当宝贝供着?你这爹当得也太卑微了。”我没理他们,
把陶泥人往怀里拢了拢。指尖抚过它凹凸不平的表面,上面有我女儿小雅的指纹,
我能感觉到她捏它时的体温。这是我的命,他们不懂。手机屏幕亮了一下,
弹出前妻林岚的朋友圈。照片里,
她和她的新老公张伟坐在一家看起来就贵得要死的高级餐厅里,桌上是精致的牛排和红酒。
配文是:“感谢老公,我们家小雅的‘高级陶艺课’又续上费啦,
艺术家的气质就要从小培养!”照片里的奢华,和我手里这个粗糙、暗沉的陶泥人,
形成了最刺眼的对比。我的心口堵得发慌,拨通了她的电话。“喂?干嘛?
”电话那头传来她极不耐烦的声音,背景里还响着轻柔的音乐。“我刚看到你朋友圈,
小雅的陶艺课……用的就是这种泥巴?”我压着火气问。“不然呢?”她嗤笑一声,“王勇,
你一个开大车的懂什么艺术?这叫质朴风格!跟你说了你也不懂。行了没事我挂了,对了,
下个月的钱早点打过来,小雅要买新画材了,很贵的。”电话被“嘟”的一声挂断。
我捏着手机,骨节用力到发白。车队老板给我派了个新搭档,叫老李,一个沉默寡言的老头。
据说,他年轻时是景德镇做陶瓷的老师傅,干了三十年,后来家里出了事才出来跑车。
老李一上车,没说几句话,视线就落在了我仪表台上的那个陶泥人身上。他的眼神很奇怪,
从最初的好奇,慢慢变成了凝重,最后是一种我看不懂的惊疑。车子在服务区停下加油。
我下车去抽根烟,回来时,看到老李正站在我的驾驶座旁,手里就拿着那个陶,泥人。
他脸色惨白,嘴唇都在哆嗦。“兄弟,”他抬起头看我,声音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
“这东西……你女儿,是用什么做的?”我心里一紧,一把从他手里抢过陶泥人,护在怀里,
冲他低吼:“你别碰我女儿的东西!”老李没有因为我的粗鲁而生气,他只是伸出颤抖的手,
指着陶泥人底部一个不起眼的黑色斑点,每一个字都砸在我的心上。“这不是陶泥,
”他声音发颤,“这不是给人玩的东西!这是‘观音土’,是掺了工业染色剂的废料!
有毒的!”**第二章:藏在废料里的秘密**我的心脏被老李的话狠狠攥住,
呼吸都停了一瞬。“*****什么!”我吼了回去,
但声音里带着我自己都没察觉的虚弱,“那是我给女儿报的高级陶艺课!几千块一节!
怎么可能有毒!”我只是在自我安慰。林岚那张在高级餐厅里巧笑嫣然的脸,
和这个粗糙有毒的“作品”,在我脑子里疯狂地冲撞。老李看着我,眼神里满是怜悯。
他没再争辩,转身从自己的工具箱里翻出一把用来刻东西的小刀,刀片很薄,很锋利。
他举着刀,神情严肃得吓人。“兄弟,我不跟你吵。”他盯着我,
“你女儿……她没跟你说过,捏这东西捏久了,手会烂掉吗?”“轰”的一声,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我想起来了。上周和小雅视频,我让她把手伸出来给爸爸看看,
有没有长高。视频那头,小雅却下意识地把两只手都缩进了长长的袖子里,小声说:“爸爸,
天冷,手冷。”我当时还笑她傻,秋老虎的天气,冷什么。原来不是冷。我的手开始发抖,
怀里的陶泥人重若千斤。老李看我没说话,知道我默许了。他走过来,用那把小刀,
极其小心地在陶泥人底部那个不起眼的黑点上轻轻一撬。“咔哒”一声轻响。
一股刺鼻的、难以形容的化学气味瞬间从那个小口子里钻了出来,弥漫在整个驾驶室里。
那味道呛得我直咳嗽,熏得我眼泪直流。陶泥人是中空的。我死死盯着那个被撬开的洞口,
心跳得快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我甚至在想,里面会不会有一张小雅写的求救纸条。没有。
里面没有纸条,只有一个被揉得皱巴巴的小纸团。我的手指抖得不成样子,
几乎捏不住那张薄薄的纸。我花了半天力气,才慢慢将它展开。
那是一张奢侈品店的购物小票。上面清晰地印着消费金额:一万八千八。
购买的商品是一个新款的女式手提包。而消费日期,就是上个月,林岚打电话给我,
说要给小雅交“天价陶艺课学费”的那一天。真相砸在我的脸上。“妈的!
”我气得浑身都在抽搐,血液直冲头顶。她拿着我给女儿交学费的血汗钱,
去给自己买了个包!而我的女儿,就在用这种有毒的工业废料!我立刻就要掏出手机,
我要打电话撕了那个**!“等等!”老李一把按住我的手,他的力气大得惊人,
他指着小票的背面,声音压得极低,“兄弟,你先别急,你看这后面!
”**第三章:双重谎言下的求救**我拿着那张轻飘飘的购物小票,
却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冻结了。我明白了。林岚是故意的。她把这张小票揉成一团,
塞进这个有毒的陶泥人里。这是一个双重保险的谎言。就算我万一发现了这个中空的陶泥人,
找到了这张小票,我的第一反应也只会是她贪钱,是她挪用了女儿的学费。
我只会愤怒于她的自私和虚荣,却会因此忽略掉更深层、更可怕的真相——虐待。
她用一个谎言,完美地掩盖了另一个罪行。我的心碎成了无数片。我想到我的女儿,
我那安静内向的女儿,她是在怎样饥饿、恐惧又无助的状态下,偷偷地,用尽全身力气,
在那张光滑的小票背面,画下了那绝望的符号。我立刻给林岚打电话。电话响了很久,
没人接。我压下心头的狂怒,
转而拨打那个我存下后就再也没碰过的号码——她那个所谓的“雕塑家”老公,张伟。
电话几乎是秒接。“喂?谁啊?”张伟的语气轻浮又傲慢。“我是王勇,”我一字一顿地说,
“让小雅接电话。”“哦,是你啊。”他拖长了音调,带着一丝嘲弄,“不好意思啊,
小雅正在上艺术课呢,没空。她现在接受的是最高等的艺术熏陶,你一个开大车的,
就别老打电话来烦我们了,影响她创作灵感。”就在他说话的间隙,我清清楚楚地听见,
电话那头传来了一声我女儿压抑着的、微弱的哭声。“哭什么哭!
”张伟立刻不耐烦地大声呵斥了一句,那声音凶狠得不加掩饰。然后,电话被他迅速挂断了。
滔天的愤怒几乎要将我吞噬,但那一瞬间,我反而冷静了下来。我知道,
隔着三千多公里的高速公路,我在这里发火,除了烧掉自己的理智,没有任何用处。
我必须回去。我翻出手机通讯录,找到一个在老家的发小,拨了过去。“兄弟,帮我个忙。
现在,立刻,去我家楼下看看,我前妻林岚和我女儿小雅在不在。无论如何,
想办法给我拍张照片,就说是我让你去送点东西。”发小的动作很快。不到半小时,
一张照片就发了过来。照片里,林岚穿着漂亮的连衣裙,正满脸笑容地蹲下身,
整理着小雅的裙角。小雅也穿着一身崭新的公主裙,安安静静地站在小区楼下的花坛边。
发小还附上了一句语音:“勇哥,你瞎担心啥呢?我看嫂子对孩子挺好的啊,
穿得跟个小公主似的,笑得多开心。”开心?我把照片放大,死死地盯着小雅那张小脸。
我看到了她那双毫无神采、如同木偶一般空洞的眼睛。那不是开心,那是麻木。
这是演给外人看的戏!我的心像是被一把钝刀子来回切割。我抬起头,对老李说:“李哥,
这趟货我不拉了。家里的事,你先替我保密,拜托了。”我重新发动了货车,
那台陪伴我走南闯北的钢铁巨兽发出一声低沉的咆哮。我猛地一打方向盘,
在服务区宽阔的场地上调转车头。然后,我一脚油门轰然踩下。
**第四章:三千公里的狂怒**我把这台十八轮的巨大货车,开成了一辆不要命的赛车。
红灯、限速、警示牌……所有的一切都被我抛在脑后。我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回家!
快点回家!两天一夜,不眠不休。咖啡和功能饮料当水喝,眼睛熬得通红,布满了血丝。
眼前笔直的高速公路开始扭曲、变形,路边的指示牌在我眼里都变成了张伟那张可憎的脸。
我甚至出现了幻觉。我仿佛看到小雅就站在路的前方,穿着那身漂亮的公主裙,光着脚,
向我伸出红肿的小手,哭着喊:“爸爸……爸爸救我……”“小雅!”我大喊一声,
猛地一脚刹车。轮胎在路面划出刺耳的尖叫,后面的车疯狂地按着喇叭。
我狠狠地掐了自己大腿一把,剧烈的疼痛让我瞬间清醒。我不能倒下,绝对不能。
我的女儿还在那个地狱里等我。“叮咚。”手机响了,是林岚发来的微信。点开一看,
是一张照片。照片里,小雅正坐在餐桌前,面前摆着一块精致的小蛋糕,她举着小叉子,
对着镜头。林岚配的文字是:“别担心,孩子我照顾得很好。你看,又带她吃好吃的了,
小馋猫一个。”我把照片放到最大,再放大。我的视线死死锁在小雅的手腕上。
那被长袖勉强遮住的袖口下,露出了一圈刺眼的、狰狞的红色勒痕。那不是过敏,
也不是不小心蹭到的。那是被什么东西捆绑过才会留下的痕迹!
我胸中的怒火被这伪善的图片彻底点燃,化作了脚下更疯狂的力量。我把油门一脚踩到了底。
货车的发动机发出痛苦的、不堪重负的咆哮,如同我内心压抑不住的嘶吼。三千公里,
我只用了两天两夜。第三天凌晨,天还没亮,
我的货车带着一路风尘和积攒了两天两夜的杀意,像一头沉默的野兽,停在了我曾经的家,
那栋熟悉又陌生的居民楼下。周围一片死寂。我从工具箱里翻出那把藏了很久的备用钥匙,
像一个复仇的幽灵,悄无声息地打开了房门。客厅里没开灯,只有电视屏幕的光亮在闪烁。
张伟和林岚正亲密地依偎在沙发上,看着无聊的午夜剧场,发出低低的笑声。
他们没有发现我。我的目光越过他们,一眼就看到了阳台上。那里,
赫然堆放着几个印着化学品标志的工业废料桶。而在废料桶的旁边,放着一盆浑浊的清水,
水面上,孤零零地漂浮着几根被泡得发白的面条。那是我的女儿昨天的晚饭?
还是今天的早饭?我一步步走向那扇紧闭的卧室门。门缝里,没有一丝光亮。
就在我的手即将碰到门把手的时候,里面传来张伟不耐烦的声音,那声音不大,
却像一把淬毒的尖刀,瞬间刺穿了我的耳膜。“哭什么哭!捏不完今天就别想吃饭!
”我拧开了门把手。**第五章:爸爸的绝望**门被我推开。我看见了此生最让我心碎,
也最让我疯狂的一幕。我的女儿,我七岁的女儿小雅,正孤零零地跪在冰冷坚硬的地板上。
她的面前,是一堆散发着刺鼻气味的灰色废料。她那双本该拿着画笔、弹着钢琴的小手,
此刻红肿不堪,甚至有些地方已经破皮流脓。她正机械地、麻木地***着手里的毒泥,
脸上挂满了干涸的泪痕,身体因为害怕和饥饿而在微微发抖。时间在这一刻定格。
“**回来干什么!”张伟看到我,先是短暂的一愣,随即恼羞成怒地从地上跳起来,
指着我的鼻子吼道,“这是我家!我教训我自己的女儿,关你一个外人屁事!”我没有看他。
我的眼睛里,只有我的女儿。我一步步走到小雅面前,这个一米八几的、满身风尘的汉子,
用我那双开惯了货车的粗糙大手,轻轻地,轻轻地擦掉她脸上的泪痕和污迹。
小雅缓缓地抬起头,那双空洞无神的眼睛里,终于有了一丝光亮。她张了张干裂的嘴唇,
发出了蚊子哼一样的声音:“爸爸……”这一声“爸爸”,瞬间击溃了我所有的伪装。
“你聋了吗!滚出去!”张伟看到我完全无视他,疯了一样冲过来想推开我。
在他碰到我的前一秒,我反手抓住了他的手腕。我常年开车的力气,在这一刻爆发出来,
像一把无情的铁钳。他那个引以为傲的、所谓的“雕塑家的手”,
在我手中发出了“咔嚓”一声清脆的骨裂声。“啊——!”张伟惨叫着,
像一滩烂泥一样瘫倒在地上,抱着他变形的手腕疯狂地哀嚎。
客厅里的林岚听到惨叫冲了进来,看到这一幕,发出了刺耳的尖叫:“王勇!你疯了!
我要报警!我要让你去坐牢!”我依旧没有理会。我从口袋里,
慢慢掏出那张被我体温捂热的购物小票,那张背面画着笼子和“饿”字的小票,
小说《女儿寄来毒泥人,我驾车三千公里杀疯》 女儿寄来毒泥人,我驾车三千公里杀疯精选章节 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