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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你所赐!今天被阿震找到了,他把你家地址告诉我了,我晚上就去封你家门!

”深夜十二点,我收到一条陌生短信。完了,一定是好兄弟把我出卖了。现在,报复来了。

白天骗老高“引蛇出洞”,帮好阿震讨债的画面,猛地炸在脑海!1兄弟顶雷“包子!

下午必须帮我个忙。”电话里传来阿震急切的声音。“……啥事?要准备一下不?

”我想起孩子今年开学时,他跑学校帮我刷了一万的入学费,他从不说这事,但我记着。

“把你那股子狠劲带上就行!老地方,就面条贼劲道那家,见面说!

”“行……”我听着电话里的忙音,心里咯噔一声,右眼皮跳了两下。面馆里阿震筷子飞快,

他把最后几口面扒拉进嘴,又灌下去半碗面汤:“一会跟我去要笔债,你给我壮胆。

”“服务员,拿瓶冰啤!”我抓起瓶子灌了一大口,冰凉的液体却压不住心头的**。

饭吃完,阿震一头扎进汽车发动引擎。我瘫在后排,只希望这路能再远点,

好让我把肠子里的后悔再捋一捋。结果剩下的半酒还没喝完,车就停了。

阿震扭过身:“到了。姓高的把我电话微信全拉黑了,

但我知道他车牌号…”他朝窗外努了努嘴,面前是个一眼就能看到头的连栋老小区。

阿震说:“你给他打电话,就说把他车蹭了,骗他下来……剩下的事你别管。”草!

这哪是要债,这是让我去顶雷!我眼皮耷拉下去:“嗷。”我跟着他在老旧小区里转了一圈,

他一指:“就那辆白色K5,老高的,动手!”“嘟——嘟——”我借着点酒胆,

按下了拨打键。老天爷保佑,没接,连打四次,都没接!“发短信!”阿震的语气不容置疑。

我脑子飞快一转,赶紧想办法周旋:“短信不行!万一他车明天真让人划了,

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我几乎带着哀求看向阿震:“估计睡死了。再打最后一遍,

再不接就改日!”他阴沉着脸,点了点头。“谁啊?!”老高这次电话秒接。

“喂…请…请问是车牌尾号U32的车主吗?”我一边说着,一边下意识回头找阿震。草!

人不见了。楼道口空荡荡的,我脑子一片空白,心里把阿震骂了一万遍。“我…我送外卖的,

刚拐弯没看准…不小心把你车蹭了…您方便下来看一下吗?”我感觉舌头都在打结。

“咋搞的?你也不小心点,原地等着我!”对面的声音瞬间拔高。电话挂了。我举着手机,

站在原地,四肢冰凉。2债主对峙两分钟后,

前面第二栋的楼梯口走过来一个男人刚点燃烟。我背窜冷汗,浑身发抖。“哥!你看看,

刮痕在这块……”我摸出一根烟也含在嘴里,迎上前把他往车后面引。他走近我时,

有一股难闻的中药味扑面而来。“看不到么,哪里有刮痕?你是不是搞错了?”他直起腰板,

声音和气了点,只是还带着对我“戏弄”他的一点懊恼。“呃…呵……”我递过一支烟,

兜满歉意的笑脸迎上,“不好意思高哥,给你添麻烦了!”“高哥”两字脱口的一瞬,

他眼底闪出一丝疑惑的暗光。完了!他姓高是阿震给我说的,

我一个“送外卖的”怎么会知道?下一秒,阿震从楼梯口几步刺过来:“高哥!

你微信把我拉黑了,电话也打不通,害得我好找!”他的声音响亮,带着止不住的颤音。

老高凶狠地瞪着我,咬肌凸起,手指头一下下刀在我面门,“**敢阴我?”“不…不是!

我也是迫不得已…”我后退两步,手忙脚乱地去摸烟,指尖都在发抖。“…阿震欠我钱!

孩子暑假班的钱还没找落,只能…只能出此下策了……”老高听完我解释的瞬间,

凶光暗了暗。“你别冲着我兄弟!”阿震插在我和老高中间,一手叉腰,

一手把老高往一边推,“你赶紧把账给我还了!我好给人家清账!”老高没接我的烟,

从裤兜掏出来一根自顾自抽起来。他***一口吐出,“这钱你还有脸要?

那几个给我做局把我坑成啥了!你去报警,看他们认不认?”“别说那些有的没的,

我转给你四万是不是事实?”阿震打开转账记录贴在老高面前,“你赶紧想办法,

今天你到哪我就到哪,直到把钱给我为止!”老高没接话。我冲过去用力推搡了一把阿震,

“你赶紧把钱给我还了!就三万块钱!别弄得最后连朋友都做不成!”我看了眼老高,

他操起电话按了按。我再次看向阿震,声音里裹着凶狠,“你赶紧想办法,

就为这点钱到你家闹,一点意思没有!”刚说完,

阿震的女人小敏、还有他拜我为干爸的儿子,两个人的笑脸浮现在眼前,

心里感觉被那四双眼睛狠狠剜了一下。阿震看了眼老高的背影,嘴角勾起一丝按捺不住的笑,

垂在裤缝的手掌攥起,朝我竖了个大拇指。老高把手机贴在耳边,嘴里的字句有点破碎,

“何老大!阿震又来找我了,再宽限几天行吗,

我正在想办法……”随后一步步朝小区门口走去,阿震跟在老高后面,我跟在阿震后面,

三人成排往出走,像上街要饭的。3拉锯战午后的日头毒得能晒化沥青,

我们仨就在这老旧小区门口的人行道上,上演着一出无声的拉锯战。阿震紧贴着老高,

唾沫横飞地重复着那四万块钱的账。老高上一刻的愤怒彻底被消磨光了,腰越来越弯了,

嘴里反复念叨着“再宽限几天”、“正在想办法”,

眼神却时不时惊恐地瞟向那个他走出来的楼梯口。我夹在中间,

刚才急中生智的那点勇气早已泄光,嗓子眼干得冒烟,只剩下后怕和一种深深的疲惫。

他们俩像推磨一样,在方圆近百步来回绕圈子,我也不知道他俩纠缠出了个什么结果,

只觉得眼前的景象都开始发飘。我实在撑不住了,

趁着阿震又一次逼近老高、几乎脸贴脸的空档,哑着嗓子说了句:“阿震你赶紧想办法,

太阳一会就落山了……”也不管他们听没听见,

我踉跄着挪到小区门卫室旁边的一个破旧花坛边上,一**坐了下来。此时,

一个大妈跑过来,问我车哪里碰了?我还没回答,老高猛地转过身,胸口微微起伏着,

把大妈往院门推进去。他快步走到我面前,冲我点了点头,往阿震的方向挪了几步,

嘴唇哆嗦了两下,压低了声音,“钱…我想办法凑!但求你别跟着我,别让我妈知道!

”阿震抱着胳膊,冷眼看着他,鼻子里哼了一声,没答应也没拒绝。此时,老高猛地转身,

迈开步子朝小区门口走去。阿震眯着眼看着老高的背影,啐了一口唾沫,

然后扭头对我摆摆手,“你先回吧,我盯着他,今天非把钱要回来不可!”我张了张嘴,

哑声说了句:“嗯,掌握好分寸。”我走了五十步后回头,阿震像幽灵一样,

不紧不慢地吊在老高身后十米的地方,两人一前一后,很快消失在了街角。

我拖着灌了铅一样的腿往家走,到家一下栽倒在沙发上,脑子里反复回放着下午的一幕幕。

我猛地抓起手机,手指颤抖着给阿震发了条微信:“咋样了?”屏幕亮了又灭,灭了又亮。

过了好一会儿,才弹出一条简短的回复:放心,跑不了。盯着那三个字,我心头猛地一缩,

非但没放心,反而有股不祥的预感。4夜半惊魂23:38,风平浪静。我喝了口水,

感觉浑身彻底放松了。阿震那边一直没消息,我也没敢主动问,

只能盼着这事就这么悄无声息地烂进柏油路下面。23:56,我昏昏沉沉时,

手机在床头猛地“嗡嗡”震动,屏幕亮起,是一条陌生号码的短信。眯眼一看,

浑身的血像是瞬间冻住,又猛地炸开:拜你所赐!今天被阿震找到了,

他把你家地址告诉我了,我晚上就去把你家门封了!我一下子睡意全无,

右眼皮又开始疯狂地跳,比中午跳得还凶。老高怎么会知道我家?应该是诈我吧?!

我手指发抖,几乎握不住手机,想都没想就照着那个号码拨了回去。“嘟…嘟…”快接!

快接啊!那一刻,我就像今天下午期待他别接时一样紧张急迫。电话终于通了,那边没说话,

只有粗重压抑的呼吸声。“高哥,高哥是我!”我声音发颤,语无伦次,“今天,

确实对不起…我孩子上学欠他情……”我几乎是在哀求,早无白天强装出来的狠劲。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老高沙哑疲惫,

却带着一股以牙还牙的决绝:“…我知道是阿震逼你的,但他抢我钥匙锁我车后,

跟我玩失踪!”他的声音猛地拔高,带着失控的愤怒和绝望,“你让他把我车钥匙还我!

让他还我!听见没有!要不然……”“车钥匙?”我懵了,完全没反应过来,“什么车钥匙?

”“还装傻?!”老高在电话那头嘶吼起来:“今天他跟着我,没拿到钱,

就把我车钥匙抢走了!”“啊?”我惊呼。老高声音更大了:“我半夜送家人去医院,

发现车又被锁了,我明天还要出去跑车挣钱,你让他立刻把钥匙还到我小区门卫室,

不然我跟你没完!”我脑子一嗡,阿震又是抢钥匙又是锁车,却一个字都没跟我提。

还让我“放心”?他把我完全蒙在鼓里,让我像个**一样在前面顶雷,他在后面下黑手,

最后所有的屎盆子都扣我头上!我捏着电话,浑身止不住地发抖。不是因为老高的威胁,

而是因为被最信任的兄弟从背后捅刀子的剧痛和愤怒。“高哥…这事我一点都不知道,

更不知道你家里是这么个情况…”我端起水喝了一大口,“…我明天一早我就去找他,

让他把钥匙还你。”说完,电话那头似乎也愣了一下,喘着粗气,最后沉默地挂断了电话。

听筒里只剩下忙音,我瘫在沙发上,冷汗湿透了后背。窗外夜色浓重,

仿佛藏匿着无数双不怀好意的眼睛。而最冷的那一把刀,却来自我深信不疑的兄弟。

5真相大白我给阿震打过去五通电话,一直没人接。晚上我几乎没合眼,

被兄弟出卖的这口恶气我咽不下,更怕老高被逼急了真干出点什么。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在物业门口等着。门打开的刹那,我顶着通红的眼睛,

借口说昨天好像车被划了想看看监控。坐在监控室冰冷的椅子上,

看着屏幕里过去24小时的画面快速倒退,心跳得厉害。没有!从头到尾,

小说《为还人情,我给命案递刀子》 为还人情,我给命案递刀子精选章节 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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