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双胞胎姐姐拿着我的身份证和一个六十多岁的残疾大爷领证。婚后,
大爷给我人前的体面,死后还留给我百万遗产。而姐姐辛苦读完大学却拿着3000的月薪,
每天为房车贷头疼。她嫉妒疯了,拉着我一起葬身火海。再睁眼,我和姐姐一起重生了。
这一次,她率先拿着身份证和大爷领证结婚。可她不知道,大爷表面敦厚,
实际上却是个心理变态。——「你疯了吗,那男人六十一岁了,可以当***年纪了。」
「你背着我把证领了,是我平常太惯着你了。」我妈说着一巴掌打在林闻语脸上。
我站在一边,低垂着头,余光撇向桌子上的结婚证上。在看见上面林闻语的名字后,
我强忍着没有笑出声。同时,我也知道一个事实。那就是,林闻语和我一样重生了。
我和林闻语是双胞胎姐妹。上辈子,林闻语知道结婚不需要户口本后,
偷偷拿着我的身份证和一个六十一岁的大爷领证。林闻语被打得懵了一瞬,
随即眼中涌上浓烈的委屈与不甘,她捂着脸,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滚落,
却梗着脖子喊:“妈!你凭什么打我?我这是为了咱们家好!你知道他是谁吗?他是赵宏远!
手里握着多少资源,多少人脉?等我嫁过去,咱们家就能彻底翻身了,
你和爸再也不用起早贪黑摆摊了!”我妈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她的鼻子,
声音都在发颤:“翻身?靠嫁给一个能当***人翻身?林闻语,
你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六十一岁!他比你爸还大五岁!你让街坊邻居知道了,
咱们家的脸往哪儿搁?”“脸能值几个钱?”林闻语猛地拔高声音,目光扫过我,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挑衅,“姐不也一直说,人活着要现实点吗?
现在有这么好的机会摆在眼前,我为什么不抓住?难道要像以前一样,
守着那点可怜的自尊心,一辈子住在这破出租屋里,连件新衣服都舍不得买?”她说着,
眼神落在我身上时,像是淬了毒的针。我知道她在想什么,上辈子她偷拿我身份证领证后,
也是这样在我妈面前振振有词,说我性格懦弱,抓不住好机会,她是在帮我。可那时的我,
只觉得天塌了。我拿着自己的身份证,跑到民政局,想把婚离了,却被告知,
离婚需要双方同意,赵宏远那边根本不露面。我去找赵宏远,第一次见到那个男人。
他坐在轮椅上,穿着熨帖的中山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脸上带着温和的笑,
眼神却像深不见底的潭水,看得我心里发毛。他说:“既然领了证,就是夫妻。
我赵宏远还不至于亏待自己的妻子。”后来的日子,正如林闻语此刻所说,
我确实过上了“体面”的生活。赵宏远给我买了大房子,给我足够的零花钱,
让我不用再为生计发愁。我妈和我爸的态度也渐渐软化,甚至觉得林闻语当初的“偷换”,
或许真是歪打正着。可只有我知道,那“体面”的背后是什么。赵宏远从不碰我,
却总喜欢在深夜里,让我坐在他对面,听他讲那些晦涩难懂的故事,
那些故事里充满了扭曲的欲望和控制。他会突然盯着我的眼睛,问我:“你说,人的心,
是不是都藏着见不得光的东西?”他的书房里有一个上锁的柜子,我从来没见过里面是什么,
但有一次,我无意中听到他和一个陌生男人打电话,语气冰冷又诡异:“东西处理干净了吗?
别留下任何痕迹,就像以前一样。”那时我才隐约明白,这个看似敦厚的老人,
手里或许沾着不为人知的黑暗。可我已经骑虎难下,
离婚的念头在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注视下,一次次被压了下去。直到他去世,
留给我那笔百万遗产,我才像是获得了救赎。可林闻语却彻底疯了。她大学毕业后,
进了一家普通公司,拿着三千块的月薪,每天挤地铁,吃泡面,看着我住着大房子,
手里握着巨款,嫉妒像毒蛇一样啃噬着她的心。“凭什么?”她喝醉了酒,找到我,
眼睛通红,“凭什么你能过上好日子?那本来该是我的!是你抢了我的人生!
”我试图跟她解释,那笔钱背后的沉重,可她根本听不进去。最后,她点燃了我家的窗帘,
拉着我,在熊熊烈火中嘶吼:“既然我得不到,那我们就一起毁掉!
”灼烧的剧痛仿佛还残留在骨髓里,我闭了闭眼,压下喉咙口的哽咽。再睁眼时,
看向林闻语的目光已经平静无波。“你真以为,嫁给赵宏远,就能一步登天?”我缓缓开口,
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客厅每个人耳朵里。林闻语愣了一下,随即冷笑:“怎么?
姐姐这是嫉妒了?嫉妒我比你先抓住机会?放心,等我过上好日子,不会忘了你的,
多少给你点好处,让你也能改善改善生活。”“我不是嫉妒。”我摇了摇头,
目光落在桌上的结婚证上,赵宏远的照片印在上面,笑容依旧温和,可在我眼里,
却透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寒意,“我只是想提醒你,赵宏远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你又知道什么?”林闻语嗤笑一声,“你不就是没捞着好处,心里不平衡吗?我告诉你,
我已经跟他约好了,明天他就派人来接我,去他的别墅住。到时候,
我让你看看什么叫真正的好日子!”我妈在一旁听得心惊肉跳,拉着我的胳膊,
急道:“念念,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那姓赵的到底是什么人?闻语她……她是不是被骗了?
”我看着我妈焦急的脸,心里一阵酸涩。上辈子,我妈也是这样担心我,可那时的我,
除了恐惧,什么都说不出来。这辈子,我不能再让悲剧重演,哪怕是林闻语,
她也不该落入赵宏远的圈套。“妈,赵宏远确实很有钱,”我斟酌着开口,“但他的钱,
来得不干净。而且,他这个人……性格有问题。”“性格有问题?
”林闻语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姐,你编瞎话能不能编得像样点?
性格有问题能挣那么多钱?能在商场上立足?我看你就是见不得我好!”“我没有骗你。
”我看着她,一字一句道,“他以前有过一任妻子,结婚不到半年,就突然失踪了,
到现在都没人知道去了哪里。还有他的一个远房侄子,曾经在他公司上班,
后来也莫名其妙地没了消息。”这些都是我上辈子无意中听家里的老佣人说的,
当时只觉得毛骨悚然,现在说出来,只希望能让林闻语警醒。可林闻语听完,脸色变了变,
随即却更加不屑:“失踪了又怎么样?说不定是自己跑了呢?这世上离奇的事多了去了,
你别想用这些捕风捉影的话吓唬我!我看你就是嫉妒得发狂,想破坏我的好事!”她说着,
猛地抓起桌上的结婚证,紧紧抱在怀里,像是抱着什么稀世珍宝:“我不会上当的!
这是我的机会,谁也别想抢走!明天,我就搬去赵宏远家,我要让你们都看看,
我林闻语从此以后,再也不是以前那个任人欺负的穷丫头了!”我爸一直沉默着,
此刻终于忍不住开口,声音沙哑:“闻语,听你姐的话,那老东西不对劲,咱不图那笔钱,
咱踏踏实实地过日子,爸再苦再累,也能养得起你……”“爸!”林闻语打断他,
眼泪又流了下来,却是带着怨恨,“你养得起我?你能让我住大房子吗?
你能让我买名牌包吗?你不能!你和妈这辈子就只能这样了,难道也要我跟你们一样,
一辈子窝囊下去吗?”“你……你这个不孝女!”我爸气得嘴唇哆嗦,一口气没上来,
猛地咳嗽起来,咳得撕心裂肺。我妈赶紧上前拍着他的背,回头瞪着林闻语,
眼里满是失望:“你走吧,我就当没生过你这个女儿!”林闻语咬了咬唇,
看了一眼咳嗽不止的我爸,又看了一眼满脸决绝的我妈,最后把目光落在我身上,
眼神里充满了怨毒和不甘。“走就走!”她狠狠抹了把眼泪,抓起沙发上的包,
紧紧攥着怀里的结婚证,头也不回地冲出了门。“砰”的一声,门被甩上,
客厅里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我爸压抑的咳嗽声和我妈的抽泣声。我站在原地,
看着紧闭的门,心里没有丝毫轻松。我知道,林闻语这一去,就是踏入了深渊。
上辈子我经历过的那些恐惧和窒息,她很快也会体会到。可我阻止不了她。重生一次,
她被上辈子的嫉妒和不甘冲昏了头脑,以为只要复制我的路,就能得到她想要的一切。
她不知道,那条路的尽头,不是荣华富贵,而是万劫不复。“念念,”我妈哭着抓住我的手,
“这可怎么办啊?闻语她……她怎么就这么傻啊……”我反手握住我妈的手,
她的手粗糙而温暖,带着生活的艰辛留下的痕迹。我深吸一口气,轻声说:“妈,别担心,
也许……这就是她的命。我们能做的,只有过好我们自己的日子。”我知道,
这话说得有些残忍,但我必须让我妈和我爸放下。上辈子,他们因为我嫁给赵宏远的事,
操碎了心,头发都白了大半。这辈子,我不能再让他们卷入其中。我爸缓过劲来,看着我,
眼神复杂:“念念,你刚才说的那些……都是真的?那姓赵的,真那么可怕?”“嗯。
”我点了点头,没有细说,怕吓到他们,“总之,离他远点,准没错。”接下来的几天,
家里都笼罩在一片低气压中。我妈总是唉声叹气,时不时就走到窗边,望着楼下,
像是在等林闻语回来。我爸则变得沉默寡言,每天早早出去摆摊,很晚才回来,
回来就坐在沙发上抽烟,一根接一根。我知道他们心里不好受,但我什么也做不了。
林闻语没有打过一个电话回来,仿佛真的彻底和这个家断绝了关系。直到第五天,
我正在家里准备午饭,手机突然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归属地是本地。我犹豫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