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火光中,我亲眼看着贵妃徐慧夺走我族圣物,屠我满门。母亲临死前,
逼我吞下与圣物伴生的诅咒之花。为了复仇,我毁去容貌,自宫为奴,化名“小青子”,
潜入这吃人的皇宫。他们以为我是案板上最卑微的鱼肉,却不知,
我早已化身为最致命的毒药,要将这泼天的血债,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从杂役太监到皇帝近侍,我步步为营,搅动风云。当他们为我身上的异香沉醉时,
一场席卷整个王朝的血色复仇,才刚刚拉开序幕……1漫天的火光,
将月族的圣地染成了血色。“快跑,阿青!带着‘它’跑!”母亲将我死死护在身下,
后背被冰冷的刀锋贯穿。温热的血,溅了我满脸。我看着那个身披华服的女人,贵妃徐慧。
她像捻起一朵野花般,从祭坛上夺走了那株纯白如雪的“福孕花”。她笑了,
笑得得意又残忍。“月族?从今往后,世上再无月族。”她身后的徐家军举起屠刀,
族人的惨叫声刺破夜空。母亲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一株漆黑如墨的花塞进我手里。
“吞下去,阿青……活下去……报仇!”是“黑福孕花”,与白花伴生的诅咒之花。
我没有犹豫。在追兵的脚步声逼近时,我将整株黑花连根吞下。
一股灼热的剧痛瞬间从喉咙炸开,像岩浆在我四肢百骸中流窜。我几乎要痛死过去。
但我不能。我用最后的理智,抓起身边的泥浆和一种叫“鬼见愁”的草汁,
胡乱抹在脸上和身上。刺鼻的气味掩盖了我的血腥和体香。我蜷缩进族人的尸堆里,
屏住呼吸。靴子踩在血泊中的声音,就在我耳边。“都死了吗?再找找,别留活口!
”一把长刀,从我脸颊边一寸的地方划过。我闭着眼,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体内的剧痛,
在此刻竟奇迹般地平息下来,一股奇异的力量沉入我的丹田。不知过了多久,
外面终于安静了。我从尸体下爬出,看着满目疮痍的家园。那个夜晚,江兰青已经死了。
活下来的,只有复仇的恶鬼。我用草药在脸上制造出一道狰狞的假伤疤,毁去了容貌。
三个月后,皇宫招募杂役。我以“小青子”之名,成了一个最低等的小太监。我的复仇,
从这里开始。2“你,就是新来的小青子?”一个尖利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我跪在地上,
面前是一双绣着云纹的皂靴。是掖庭刷洗处的管事,李公公。“是,奴才小青子,
拜见李公公。”他用拂尘挑起我的下巴,细长的眼睛在我脸上那道疤痕上打转。“啧,
真是个丑东西。”他嫌恶地甩开手。“去,把那边的衣服都洗了,天黑前洗不完,没饭吃!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心沉了下去。那是堆积如山的衣物,
旁边只有一桶结着薄冰的冷水。这是要我的命。但我没有选择,只能点头。“是,公公。
”冰水刺骨,我的手很快就冻得通红,失去了知觉。一件,又一件。我机械地搓洗着,
脑子里只有母亲临死前的脸。“小青子,手脚还挺麻利。”李公公不知何时又踱了过来,
声音不阴不阳。“只是这宫里的规矩,光卖力气可不行,还得……懂点‘孝敬’。
”他伸出兰花指,在我面前捻了捻。我低下头。“奴才……奴才刚入宫,身无分文。”“呵,
穷鬼!”李公公脸色一沉,一脚踹翻了我身边的水桶。冰冷的水泼了我一身,我冷得一哆嗦。
“今天洗不完,就给咱家跪在这儿反省!”他拂袖而去,留下我一个人在寒风中。
身体越来越冷,意识也开始模糊。就在这时,一股熟悉的燥热从体内升起,是黑花的力量。
一丝若有若无的香气,从我身上散发出来。“嗯?什么味道,这么香?
”去而复返的李公公停下脚步,使劲嗅了嗅。他贪婪地向我走来,眼神迷离。
“你小子……身上藏了什么好东西?”我心里一惊,立刻收敛心神。香气瞬间消失。
我急中生智,从怀里掏出唯一的一个干粮,用冻僵的手捧着。“回公公,
奴才……奴才家里是做香料的,这……这是家传的安神丸,用草药做的,不值钱。
”我一边说,一边将干粮递过去。“闻着能安神?”李公公将信将疑地看着我,
但刚刚那股奇异的舒适感让他动了心。他一把夺过干粮,塞进嘴里。“算你识相。
”他瞥了我一眼。“别在这儿杵着了,去,把库房里的那些药草和香料给我理出来,
那活儿轻省。”我心中一喜,连忙叩头。“谢公公!谢公公!”他哼了一声,转身走了。
我从冰冷的地上爬起来,看着自己冻得像萝卜一样的手。这是我第一次,
主动利用黑花的力量。原来,这诅咒之花,也是我的武器。在这吃人的皇宫里,我要用它,
为我的族人,讨回血债。好的,收到。我将严格依据您提供的所有定版文件,
特别是“故事细纲(承)”部分,为您续写情节紧凑、冲突迭起的第二阶段正文。
3我被调去管理的,是存放废弃药草和香料的杂物间。地方偏僻,
正好方便我研究体内的黑花。但也带来了新的麻烦。这个杂物间,隶属于一位失宠的丽嫔。
据说,她曾一度盛宠,却因常年失眠,容颜憔셔,脾气也变得喜怒无常。手下的宫人,
稍有不慎,就会被她责罚。“啪!”一声脆响,一个瓷杯在我脚边碎裂。“废物!
都是一群废物!这点小事都做不好!”殿内传来丽嫔尖利的叫骂声。我低着头,
和其他宫人一起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出。今天,轮到我当值。丽嫔因为又一夜没睡好,
头痛欲裂,正在大发***。她的目光,最终落在了我身上。“你,那个新来的丑八怪,
滚过来!”我心头一紧,膝行上前。“娘娘。”“本宫头疼,都是你们这些奴才晦气冲撞的!
”她眼神怨毒。“来人!把他给本宫拖出去,杖责二十!”二十杖下去,我这副身子骨,
不死也得残。这是我入宫以来,第一次直面生死危机。我不能死在这里。我猛地抬起头,
直视她布满血丝的眼睛。“娘娘息怒!奴才有办法,能让娘娘安然入睡!”丽嫔愣了一下,
随即冷笑。“你?一个最低等的小太监?太医院那群饭桶都没办法,你算个什么东西!
”“奴才家里世代行医,懂一些偏方。”我把心一横,赌了。“若不能让娘娘安睡,
奴才愿受双倍责罚,绝无怨言!”丽嫔盯着我,眼神里满是怀疑。许久,她挥了挥手。“好,
本宫就给你一次机会。若敢耍花样,本宫拔了你的舌头!”“谢娘娘。”我被带到偏殿,
那里有各种花草香料。我挑了几样最常见的安神花草:薰衣草、甘菊、白檀。这些,
只是障眼法。真正的关键,是我自己。我将花草捣碎,混合在一起,然后悄悄划破指尖,
挤出一滴血。血珠落入香料,瞬间消失不见。同时,我引动体内黑花的一丝气息,
将其融入其中。这是月族的秘术,以血为引,以气为媒。我将特制的熏香呈上。“娘娘,请。
”丽嫔狐疑地看了我一眼,让侍女点燃了熏香。一缕青烟升起,奇异的香气瞬间弥漫开来。
丽嫔的眉头,渐渐舒展了。她靠在软榻上,呼吸变得平稳,不到一刻钟,竟真的睡了过去。
而且睡得极沉,极安稳。第二天,丽嫔醒来,容光焕发。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喜极而泣。
我赌赢了。“小青子!”她看向我,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惊喜。“从今天起,
你就是本宫的贴身太监,专门负责调香!”我跪下谢恩,心中一片冰冷。丽嫔,
你只是我的第一块踏脚石。通往地狱的路上,我需要你,为我照亮前路。4丽嫔尝到了甜头,
对我愈发依赖。她的气色一天天好起来,又动了复宠的心思。这一日,她打扮得花枝招展,
带着我去了***。“小青子,待会儿机灵点。能不能复宠,就看今天了。”我低声应是。
远远的,我看到一群人簇拥着一个明***的身影走来。是皇帝。而在他身边,那个巧笑嫣然,
风华绝代的女人,正是我的血海仇人——贵妃徐慧!我的血瞬间冷了。指甲狠狠掐进肉里,
我才勉强控制住杀意。徐慧正挽着皇帝的手臂,她身上散发着一股奇特的幽香。我知道,
那是“白福孕花”的气息。能安抚人心,令男子迷醉。皇帝的脸上,满是享受的神情。
丽嫔迎了上去,娇声行礼。“臣妾参见陛下。”皇帝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
目光仍在徐慧身上。丽-嫔的脸色有些难看。徐慧瞥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
“妹妹气色见好了,可喜可贺。”我跪在丽嫔身后,头埋得更低了。不能看,
不能被她认出来。就在这时,一阵风吹过。我身上的气息,被风带了出去。
那是我无法完全掌控的,来自黑花的香气。一黑一白,同根而生。
当我的气息与徐慧身上的白花香气相遇时,一种奇妙的反应发生了。徐慧身上的香气,
瞬间被打乱,变得不再那么纯粹。而皇帝,却像是闻到了什么更令他着迷的东西。
他猛地停下脚步,深深吸了一口气。那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心安与舒畅。他的目光锐利如鹰,
越过争奇斗艳的妃嫔,第一次,落在了我这个卑微的、脸上带着疤的太监身上。“你,
叫什么名字?”皇帝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我浑身一僵。丽嫔又惊又喜,连忙推了我一把。
“回陛下,他叫小青子,是臣妾宫里的。”“小青子……”皇帝玩味地念着我的名字。
“你身上的香,很特别。”我吓得魂飞魄散,连忙磕头。“奴才……奴才不敢在御前用香,
许是……是身上沾染的草药味。”徐慧的脸色,第一次变了。她死死地盯着我,
眼神里充满了审视和怀疑。白花的力量,第一次出现了她无法掌控的变数。皇帝却笑了。
“御药房正好缺个懂香料的,你就过去吧。”他一句话,就决定了我的去处。
丽嫔的笑容僵在脸上,而徐慧的眼神,变得冰冷刺骨。我知道,我已经被她盯上了。可我,
也终于踏出了最关键的一步。御药房,我来了。徐慧,我们的游戏,才刚刚开始。
5皇帝金口玉言,我很快就进了御药房。但这里,是另一个龙潭虎穴。
御药房的总管太监姓王,是贵妃徐慧的远房表亲。我这个被皇帝“钦点”的人,
一来就动了他的蛋糕。他看我的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小青子是吧?咱家这御药房,
可不养闲人。”王总管皮笑肉不笑地拍着我的肩膀。“既然皇上说你懂药理,
那这给静太妃配药的差事,就交给你了。”我心中警铃大作。静太妃,是先帝的嫔妃,
年老体弱,常年汤药不断。这是个烫手山芋。伺候好了没功劳,一旦出了差错,
就是掉脑袋的大罪。“是,奴才遵命。”我接过药方,不动声色。王总管冷笑着,
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个死人。我拿着药方去药柜抓药。每一味药材,我都仔细检查,
用鼻子闻,用指甲捻。月族的圣女,对草药的敏感,是刻在骨子里的。果然,
在一味叫“茯神”的安神药里,我闻到了一丝极淡的、不属于它的味道。是“乌头”的汁液。
茯神安神,乌头剧毒。两者相混,药性相克,少量服用,
会让体弱的静太妃在睡梦中不知不觉地死去。好狠的计策!这是要我的命,
还要做得神不知鬼不觉。我捏着那块被浸染的茯神,手心冒汗。不能揭穿。我人微言轻,
没有证据,王总管可以轻易把罪名推到我头上。我脑中飞速旋转。有了!我将计就计。
我照常抓药,但炮制的手法,却用了月族的不传之秘。
我用蜜炙的手法处理了那味有毒的茯神,高温不仅破坏了乌头的毒性,
反而将其转化成一股温和的暖流。接着,我又调整了其他几味药材的君臣配比。一副毒药,
在我手中,变成了一剂温补的良方。我亲自熬药,亲自给静太妃送去。
所有人都等着看我的笑话。第二天,宫里传出消息。静太妃喝了我的药,一夜安睡,
第二天精神矍铄,甚至能在宫女的搀扶下,去花园里走走了!整个太医院都轰动了。
静太妃大喜,在皇帝面前狠狠夸赞了我一番。“那孩子,不仅心细,医术更是高明啊!
”皇帝龙颜大悦,当即赏了我,并下令彻查御药房。王总管做梦也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
他下毒的证据,被轻易地查了出来。人赃并获,他百口莫辩。最终,他被皇帝下令降职,
赶去看守皇陵。而我,非但没死,反而在御药房站稳了脚跟,甚至连太医院的御医,
都开始对我这个小太监刮目相看。我立在御药房的台阶上,看着王总管被拖走。徐慧,
你的第一个爪牙,我帮你剪掉了。不必谢。6我在御药房的日子,好过了许多。
没人再敢轻易找我麻烦。我得以接触大量的医典古籍,疯狂地汲取知识,
寻找压制体内黑花的方法。但一个人的出现,打乱了我的计划。顾修。太医院最年轻,
也最孤僻的御医。据说他医术高超,痴迷于各种疑难杂症。那天,
我在库房里整理一本破旧的古籍。连日的劳累和心绪不宁,
让我体内的黑花之力突然躁动起来。一股灼热感从小腹升起,瞬间席卷全身。我眼前一黑,
浑身发烫,倒在了书架旁。等我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偏僻的耳房里。而顾修,
正坐在我床边,面无表情地看着我。他的手指,还搭在我的手腕上。“醒了?”他声音清冷。
我猛地抽回手,坐了起来。“顾……顾御医?”“你的脉象,很奇怪。
”他没有理会我的惊慌,自顾自地说道。“时而如男子般沉实有力,时而如女子般细弱无力,
忽阴忽阳,闻所未闻。”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他发现了?“我……我只是染了风寒。
”我强作镇定。“风寒?”他冷笑一声,眼神锐利如刀。
“风寒能让你身上散发出那种奇特的异香?能让你一个太监,出现女子才有的脉象?
”他步步紧逼。“你到底,是什么人?”完了。我的秘密,要藏不住了。我必须想办法,
堵住他的嘴!我脑中闪过无数个念头,甚至动了杀机。但我知道,我杀不了他。情急之下,
我想起了月族典籍中记载的一种传说。“我……我不是有心欺瞒大人。”我低下头,
声音沙哑。“我来自南疆,我们那里,有一种人,叫‘药人’。”顾修眉头一挑,
显然来了兴趣。“药人?”“是。”我硬着头皮编下去,“自幼以百草为食,以毒虫为饮,
试尽天下奇药,所以体质异于常人,百脉混乱,不分男女。”为了增加可信度,
我引用了几本极其偏门的古籍医典,说出了几种只有资深医者才懂的病理。
“《南疆异闻录》曾载,药人血肉自带异香,能解百毒,亦能成为奇毒之引。我的脉象,
正是因为体内药性冲突所致。”顾修沉默了。他盯着我,似乎在判断我话里的真假。
我展现出的医药知识,远超一个普通小太监的范畴,这让他不得不信了几分。许久,
他才缓缓开口。“原来如此。”他眼中的怀疑,变成了浓厚的探究和……兴奋。
就像一个找到了稀世珍宝的工匠。“你的身体,很有趣。以后,让我定期为你诊脉。
”他丢下这句话,转身就走。**在床头,浑身冷汗。暂时,是糊弄过去了。但我知道,
我已经被这条毒蛇盯上了。我们之间,形成了一种微妙的平衡。他是想研究我的“怪病”,
而我,则需要借助他的身份和医术,来掩盖我的秘密。这是一场危险的交易。行差踏错,
便是万劫不复。7徐慧怀孕了。这个消息,像一颗惊雷,炸响在后宫。皇帝大喜,
对她更是宠爱到了极点。徐家的势力,也因此如日中天。不能让她生下来!
绝不能让她这个仇人的孩子,成为大周的太子!我开始日夜观察徐慧。我发现,
她虽然备受荣宠,但气色却一日差过一日,甚至比之前失宠的丽嫔还要憔悴。
白福孕花的力量,似乎在她身上出现了问题。机会来了。一天深夜,徐慧身边的贴身宫女,
行色匆匆地来到御药房。她避开所有人,找到了我。“小青子,贵妃娘娘有旨。
”她塞给我一个沉甸甸的荷包。“娘娘近来安胎不稳,需要一种叫‘月下尘’的药材。
此事机密,你务必找到,重重有赏。”月下尘!我的心脏,猛地一跳。这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