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孕八个月,四十度高温,我老公季晨为了他白月光的儿子,
逼我去三公里外买一份**甜品。“昭昭的儿子就想吃这一口,你就当积德了。
”他将我推出门外,语气冰冷,“月份这么大了,能有什么事,别那么矫情。
”热浪裹挟着我,我终究没能走出那条街。醒来时,躺在冰冷的病床上,医生告诉我,
孩子没了,胎死腹中,需要立刻引产。我抱着空荡荡的肚子崩溃大哭,季晨却红着眼,
一巴掌扇在我脸上,嘶吼着骂我:“连个孩子都保不住,你怎么这么没用!
”我曾天真地以为,他是在心疼我们未出世的骨肉。直到他跪在地上,
着说出那句让我坠入冰窟的话:“现在……现在唯一能救我和昭昭儿子的骨髓没了……沈若,
你好好养身体,我们再生一个,好不好?”那一刻,我才明白,我的爱,我的孩子,
都不过是他为另一个女人精心准备的一味“药”。01“你到底去不去?!
”季晨的咆哮伴随着玄关门被猛地拉开,一股灼人的热浪瞬间涌入,将空调的冷气吞噬殆尽。
我护着高高隆起的孕肚,艰难地从沙发上撑起身,看着这个我爱了三年的男人,只觉得陌生。
电视里的天气预报正在播报:“本市今日发布高温红色预警,午后地表温度已达四十摄氏度,
请市民尽量避免午后外出……”“季晨,外面四十度,我真的不能去。”我几乎是在乞求,
“让跑腿去买不行吗?或者我让王姨……”“不行!”他粗暴地打断我,
眼里的烦躁几乎要化为实质,“跑腿早就没号了!王姨手脚慢,等她过去什么都卖完了!
昭昭的儿子就想吃这一口,你就不能懂点事吗?”许昭昭,他青梅竹马的白月光。以及,
她和别的男人生的儿子。我怀孕后,季晨以方便照顾我为由,从我家的公司辞职,
成了自由职业者。时间充裕的他,成了许昭昭随叫随到的“男闺蜜”。今天,是她儿子生日。
“我怀孕八个月了,医生说我胎位不正,有早产风险,让我卧床休息。”我的声音开始发抖,
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心寒。“就三公里路,开车去,买了就回来,能出什么事?
”季晨走过来,一把攥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沈若,别那么矫情行吗?
当初你追我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他拖着我往外走,我穿着柔软的家居拖鞋,一个踉跄,
腹部传来一阵坠痛。我吓得脸色惨白,死死抓住门框:“季晨!
肚子……肚子疼……”他回头,眼神里没有一丝心疼,只有被耽误了时间的暴躁。
“又来这套?”他掰开我的手指,几乎是将我“推”出了门外。“快去快回,
我在家等你电话。”“砰”的一声,门在我身后关上,隔绝了冷气,
也将我彻底推入一个巨大的蒸笼里。我站在电梯里,看着镜子里自己惨白的脸和额角的冷汗,
腹部的坠痛感越来越清晰。我突然意识到一个可怕的可能——他或许,
根本不在乎我肚子里这个孩子的死活。这个念头让我浑身冰冷。我怎么会爱上这样一个男人?
我是沈氏集团的独女,天之骄女。三年前,在一次行业峰会上,
我对作为青年才俊代表发言的季晨一见钟情。他温文尔雅,才华横溢,
满足了我对爱情的所有幻想。我追了他整整一年,送车送房,为他铺平事业道路,
他才终于“感动”,点头答应。我们结婚时,整个城市的名流都来祝贺,
所有人都说我嫁给了爱情。可现在,这份爱情,却像一个笑话。走出单元楼,
滚烫的空气烫得我皮肤生疼。我扶着腰,一步步走向地下车库,每一步,
腹部的坠痛都加深一分。世界在旋转,蝉鸣声变得尖锐刺耳。我终究没能走到我的车前。
眼前一黑,我失去了所有知觉。在我意识的最后一刻,手里紧紧攥着的手机屏幕亮着,
上面是我想发给季晨却没能发出去的一句话:“老公,我好像要生了。”02再次醒来,
是被消毒水的味道呛醒的。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床单,刺眼的灯光。我的手背上扎着针,
冰凉的液体正顺着输液管流进我的身体。腹部那熟悉的坠胀感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空落落的虚无。我的孩子……我猛地坐起来,发疯似的抚摸自己的肚子。
平了,那陪伴我八个月的弧度,消失了。“我的孩子呢!我的孩子呢?!
”我凄厉地尖叫起来。一个护士匆忙跑进来,按住我的肩膀:“沈**,您别激动!
您中暑晕倒,送来的时候情况很危急……”“我问你我的孩子!”我抓住她的手臂,
指甲几乎要嵌进她的肉里。护士的眼神充满同情,她艰难地开口:“对不起,
孩子……送来的时候已经没有胎心了。因为月份太大,
我们只能给您做引产手术……”引产……这两个字像两把淬毒的尖刀,狠狠**我的心脏。
我愣住了,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眼泪无声地滑落,很快就浸湿了枕头。我失去了我的宝宝,
那个会在我肚子里踢我,听我讲故事的宝宝。我甚至,都还没来得及看他一眼。
病房门被推开,季晨冲了进来。他看起来风尘仆仆,头发凌乱,眼眶通红。看到他,
我积攒的所有绝望和愤怒瞬间爆发:“季晨!你还我孩子!你还我孩子!”我扑过去,
对他拳打脚踢,用尽我所有的力气去撕咬,去抓挠。他没有还手,任由我发泄。直到我力竭,
瘫软在他怀里。我以为,他至少还有一丝愧疚。可我错了。他扶着我,将我推到床上。然后,
毫无预兆地,一巴掌狠狠扇在我的脸上。“啪”的一声脆响,我的耳朵嗡嗡作响,
脸颊**辣地疼。我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他双目赤红,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
对我嘶吼:“沈若!你怎么这么没用!连个孩子都保不住!我让你去买个东西,
你怎么就把孩子弄没了?!”我的心,在那一刻,彻底死了。原来,他不是愧疚,
他是在怪我。怪我害死了“他的”孩子。我看着他,忽然笑了,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是啊,
我没用。我最大的没用,就是眼瞎嫁给了你这个畜生!”“你……”他扬起手,
似乎想再打我一巴M掌。可他的手在半空中顿住了,然后,这个一米八几的男人,
竟然双腿一软,跪在了我面前。他抓着我的病号服,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
声音哽咽到几乎不成句。我冷冷地看着他表演,等着他说出那句“对不起”。
可他接下来说的话,却让我如遭雷击,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沈若……现在……现在唯一能救我和昭昭儿子的骨髓……没了……”“你好好养身体,
”他抬起那张沾满泪水的脸,眼神里是我从未见过的疯狂和祈求,“我们再生一个,好不好?
算我求你了!我亏欠昭昭和小哲的,实在是太多了……”03“你说什么?
”我感觉自己的听力出了问题,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遥远的天边传来,模糊而不真切。
季晨跪在地上,重复着他的哀求,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重锤,砸碎我最后一点关于爱情的幻想。
“昭昭的儿子小哲,他得了白血病,急需要骨髓移植。我和昭昭的配型都不成功,医生说,
同父同母的兄弟姐妹,配型成功率是最高的……”他说不下去了,但我全明白了。
所谓的同父同母,不过是一个天大的谎言。小哲是许昭昭和她前夫的孩子,
和季晨没有半点血缘关系。但是,如果我生的这个孩子,和季晨有血缘关系,
那么从医学概率上来说,他们之间存在配型成功的可能性。虽然不大,
但对于走投无路的人来说,那是一根救命稻草。我的孩子,从一开始,
就是一根为别人准备的“救命稻草”。一股腥甜涌上喉咙,我死死咬住嘴唇,
才没让自己吐出血来。“所以,从一开始,你和我结婚,让我怀孕,
都是为了给许昭昭的儿子配型?”我的声音平静得可怕。季晨的身体僵住了。他不敢看我,
眼神躲闪着,默认了。“那天,你明知道外面四十度高温,还逼我出门,也是故意的?
”我继续问。“不是!”他猛地抬头,急切地辩解,“我没有!
我只是……我只是想让你出去一下,没想到会……”“没想到会让我一尸两命,是吗?
”我替他说完。他愣住了,嘴巴张了张,最终颓然地垂下头。是啊,他或许没想让我死。
他只是想给我一个教训,让我“懂事”,让我知道,为了他心爱的女人和她的儿子,
我必须无条件付出,哪怕是我的健康,我孩子的安危。我的孩子没了,他第一时间想到的,
不是我们的骨有血有肉的孩子,而是那个“骨髓库”没了。我看着他,这个我爱了三年,
以为能托付一生的男人。他穿着我给他买的名牌衬衫,手腕上戴着我送他的百达翡丽。
他调整袖口的动作,还是那么斯文优雅。过去,我总觉得他这个习惯性的小动作特别有魅力。
现在我才明白,每当他要说谎,或者要做什么冷酷决定的前一刻,
他都会下意识地做出这个动作。就像此刻,他在盘算着如何说服我,
这个刚刚失去孩子、心如死灰的工具人,尽快养好身体,为他再去生下一个“药引”。
“季晨,”我开口,声音沙哑,“滚出去。”“若若,你听我说,我……”“我让你滚出去!
”我抓起床头的玻璃杯,用尽全身力气砸向他。杯子在他脚边碎裂,水花溅湿了他的裤腿。
他终于停下了辩解,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复杂,有懊恼,有不甘,
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悔意。他站起身,理了理被我抓皱的衣服,恢复了他一贯的体面。
“你好好休息,我过几天再来看你。”他转身离开,脚步从容,
仿佛只是完成了一次不太愉快的商业谈判。我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一夜无眠。
哀莫大于心死。我的眼泪已经流干了,剩下的,只有深入骨髓的恨。季晨,许昭昭。
你们毁了我的孩子,毁了我的人生。我不会就这么算了。
一个连亲生骨肉都可以当成工具算计的男人,一个将自己的幸福建立在别人血泪之上的女人。
我要让你们,血债血偿。04我在医院住了半个月。这半个月里,季晨每天都会来,
带着精心熬制的补汤,装出一副痛失爱子、又深爱妻子的好男人模样。他会在我父母面前,
红着眼圈自责,说都是他不好,没有照顾好我。我爸妈虽然心疼我,
但看着他“真诚”的模样,也不好多加苛责,只以为这是一场意外。我没有揭穿他。
我像一个失去灵魂的木偶,不哭不闹,不说话。他喂我,我就吃;他跟我说话,我就听着。
我的顺从和麻木,让他渐渐放下了戒心。他大概以为,我已经被彻底击垮,只需要时间,
就能被他重新塑造成他想要的模样。他甚至开始在我耳边规划未来。“若若,等养好了身体,
我们就去国外度假,好好散散心。”“医生说了,你还年轻,我们很快就会有下一个孩子的。
”“小哲的病不能再等了,我们……”每当这时,我都会闭上眼睛,假装睡着。他不知道,
在我这具看似沉寂的躯壳下,一颗复仇的心脏,正在以惊人的速度重新变得坚硬、冰冷。
出院那天,季晨为我办好了所有手续。他想来扶我,我下意识地避开了。他的手僵在半空,
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但很快又被温柔的笑容掩盖。“走吧,回家。
”回到那个曾经被我视为爱巢,如今却让我恶心反胃的家。家里的一切都还是老样子,
仿佛那场悲剧从未发生。季晨体贴地为我放好洗澡水,将我的换洗衣物准备好,
然后对我说:“若若,你先休息,公司那边有个紧急会议,我必须去一趟。”我点了点头。
他走到我面前,俯下身,想亲吻我的额头。我把脸偏向一边。他叹了口气,
语气无奈又宠溺:“傻瓜,还在生我的气?等我回来,我们好好谈谈。”门关上后,
我脸上的所有表情瞬间消失。我走到窗边,看着季晨的车驶出小区,
然后拿出了那部被我藏在枕头下的备用手机。这部手机,没有被季晨监控,是我最后的堡垒。
我拨通了一个烂熟于心的号码。“喂,张特助。”电话那头,是我父亲最信任的助理,
也是看着我长大的张叔。“大**,”张叔的声音沉稳而关切,“您还好吗?”“我很好。
”我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张叔,有件事需要你帮我。不,是需要你动用你所有的力量,
帮我去做。”“您吩咐。”我深吸一口气,眼神淬着冰。“查。把季晨和许昭昭,
从他们认识开始,到现在的每一件事,每一笔账,每一次通话,给我掘地三尺,
也全都查出来。”“尤其是,”我顿了顿,一字一句地说道,“季晨负责的‘新风’项目,
以及许昭昭那个所谓的前夫,还有她儿子的病。我要知道所有,所有的一切。越快越好。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随即传来张叔坚定地回答:“是,大**。三天之内,给您结果。
”挂了电话,我看着镜子里那张苍白、消瘦却眼神锐利的脸。季晨,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我沈若,曾经能把你捧上天,现在,就能亲手把你拽入地狱。05三天后,
一份加密文件发到了我的邮箱。打开文件的那一刻,我的手在微微颤抖。
尽管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但里面的内容,还是超出了我的想象。张叔的效率惊人。
文件里,是季晨和许昭昭近五年的详细轨迹。他们从未真正断过。
在我疯狂追求季晨的那一年,他一边享受着我为他提供的一切便利,
一边和即将离婚的许昭昭藕断丝连。许昭昭离婚后,他甚至还用我给他的钱,
为她在市中心租了高档公寓。和我结婚后,他更是变本加厉。
他利用在沈氏集团担任要职的便利,暗中将公司好几个利润丰厚的项目,
通过复杂的股权代持和外包操作,转移给了他用许昭昭亲戚名义注册的空壳公司。
他负责的“新风”项目,一个我全权放手让他去做的重点项目,
实际上已经成了一个巨大的资金黑洞。项目预算被他以各种名目套取,
源源不断地流入他和许昭昭的私人账户。短短两年,他从沈氏集团偷走的钱,超过九位数。
而许昭昭那个得了白血病的儿子,小哲,也并非她前夫的。亲子鉴定报告显示,孩子的生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