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当天,我救了他的白月光结婚三周年,我亲手为顾霆深和他的白月光准备烛光晚餐。
他掐着我下巴说:“你永远比不上小雪。”我笑着点头,
在他举杯庆祝白月光回国时递上离婚协议。“顾总,您的肝源配型成功了,
捐赠者要求您签了这个。”他讥讽地撕碎协议:“除了钱,你还会用什么威胁我?
”三个月后,他跪在移植中心求我救人。我亮出腹部疤痕:“真遗憾,
能救她的肝……刚刚被我切掉了。”---1周年“惊喜”夜幕初垂,华灯渐上。
市中心顶层公寓的落地窗外,是流光溢彩的城市脉络,车水马龙如同一条条金色的河流,
奔涌向未知的远方。公寓内,却是一片与窗外繁华格格不入的死寂,
只有空气中弥漫着的、来自厨房的淡淡食物香气,证明着这里尚存一丝人间烟火。
苏念系着一条素色的围裙,正将最后一道松露鹅肝小心翼翼地摆放在精致的骨瓷盘中。
她的动作很轻,很专注,仿佛在完成一件极其重要的艺术品。
餐盘边缘点缀着可食用金箔和细小的香草叶,旁边配了一小撮鱼子酱,在暖***的灯光下,
闪烁着诱人的光泽。长长的欧式餐桌上,铺着浆洗熨烫得一丝不苟的白色桌布。
两套昂贵的银质餐具相对摆放,中间是一座造型优雅的枝状烛台,
上面插着未点燃的香薰蜡烛,旁边是一瓶已经醒好的罗曼尼康帝,
深红色的酒液在晶莹的杯壁上留下缠绵的“酒泪”。这里的一切,
都彰显着主人不俗的品味和……昂贵的花费。今天是苏念和顾霆深结婚三周年的纪念日。
当然,或许只有她一个人记得。她直起身,解下围裙,露出里面一件藕荷色的真丝长裙。
裙子质地柔软,剪裁合体,衬得她身形纤细,锁骨清晰。她走到餐桌主位旁,
拿起放在那里的一个深蓝色丝绒首饰盒,打开。里面是一条钻石项链,主钻不小,
周围镶着一圈细碎的粉钻,在灯光下折射出璀璨却冰冷的光芒。这是她上个月在拍卖会上,
以顾霆深的名义拍下的。她记得,很多年前,秦雪——顾霆深放在心尖上的那位白月光,
曾在某个公开场合,对类似款式表示过欣赏。苏念拿起项链,冰凉的触感贴上指尖。
她走到客厅那面巨大的落地镜前,将项链戴上。冰冷的钻石贴着颈部的皮肤,沉甸甸的,
带着一种疏离的奢华。镜子里的女人,面容清丽,眉眼间却凝着一股化不开的疲惫和淡漠,
即使精心打扮过,也难掩眼底深处的寂寥。这门婚姻,从一开始就是她的一厢情愿,
一场她用家族残余的人情和一场精心设计的“意外”,从秦雪手中“抢”来的交易。三年,
一千多个日夜,她守着这栋冰冷的豪宅,守着一个名义上的丈夫,扮演着温顺得体的顾太太,
试图用顺从和付出,融化他眼中那块名为“秦雪”的坚冰。结果,只是让自己越陷越深,
越来越像个笑话。玄关处传来电子锁开启的“滴滴”声,打破了满室的寂静。
苏念身体几不可查地僵了一下,随即迅速调整好表情,转过身,
脸上挂上惯常的、温婉而略带讨好的笑容。顾霆深走了进来。他穿着剪裁完美的铁灰色西装,
身形挺拔,面容俊朗如雕刻,只是那双深邃的眼眸,在看向苏念时,
总是带着一层驱不散的寒霜和……不易察觉的厌烦。他身后,
跟着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人。那女人容貌娇艳,
眉眼间带着一股被娇宠出来的傲气和柔弱,
正是刚从国外镀金归来、风头正劲的芭蕾舞首席——秦雪。“霆深,你回来了。
”苏念迎上前,声音轻柔,伸手想去接顾霆深脱下的西装外套。
顾霆深却像是没有看到她伸出的手,径直将外套搭在了一旁的沙发扶手上,
目光扫过布置得浪漫非常的餐桌,眉头几不可查地蹙了一下,
语气带着惯常的冷峭:“弄这些做什么?”秦雪挽住顾霆深的手臂,巧笑嫣然,
目光在苏念颈间的钻石项链上停留了一瞬,闪过一丝嫉妒,
随即被更深的优越感覆盖:“是啊霆深,苏念姐真是有心了,知道我今天回来,
还特意准备了这么多好吃的。看来我真是沾了你的光呢。”她的话听起来像是打趣,
却字字带刺,暗示着苏念的刻意讨好和她的特殊地位。苏念脸上的笑容不变,
像是没有听出任何弦外之音:“秦**难得回来,应该的。饭菜刚准备好,你们快坐吧。
”顾霆深没再说什么,带着秦雪走到餐桌旁,绅士地为她拉开椅子。秦雪优雅落座,
目光扫过桌上的松露鹅肝和鱼子酱,嘴角弯了弯:“苏念姐手艺真不错,看来这三年,
把霆深照顾得很好。”顾霆深在秦雪对面坐下,闻言,嗤笑一声,
并未看苏念:“佣人做的罢了,她也就动动嘴皮子。”苏念摆放餐具的手指微微一顿,
指尖有些发凉。这满桌的菜肴,从选材到烹饪,每一个步骤都是她亲手完成,
花了整整一个下午。可在他眼里,她的付出,永远轻如尘埃,甚至比不上佣人。
她默默地在顾霆深旁边的位置坐下,像个多余的摆设。烛光被点燃,
跳跃的火苗映照着三张心思各异的脸。顾霆深和秦雪旁若无人地交谈着,回忆着过去的趣事,
谈论着国外的见闻,气氛融洽而热烈,仿佛苏念只是一个透明的背景板。酒过三巡,
顾霆深似乎终于注意到了苏念的沉默和颈间那条过于闪耀的项链。他放下酒杯,
身体微微后靠,目光终于落在了苏念身上,带着一种审视和毫不掩饰的嘲讽。“这项链,
”他抬了抬下巴,语气轻慢,“不适合你。东施效颦。”苏念握着酒杯的手指收紧,
指节微微泛白。东施效颦……他是在说她模仿秦雪吗?秦雪掩唇轻笑,眼神里充满了得意。
顾霆深忽然倾身向前,带着酒气的温热呼吸喷洒在苏念耳边,他伸出手,
冰凉的指尖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掐住了苏念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
直视他那双冰冷中带着一丝醉意和恶意的眼睛。“苏念,”他的声音低沉,
带着蛊惑般的残忍,一字一句,清晰地砸进苏念的耳膜,
也砸碎了她心中最后一点微弱的希冀,“看清楚,也记清楚。无论你做什么,学谁,穿什么,
戴什么……”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一旁笑得像只胜利孔雀的秦雪,
嘴角勾起一抹近乎温柔的弧度,转回苏念脸上时,却只剩下彻骨的寒意。“你永远,
也比不上小雪一根头发。”永远……比不上。苏念感觉下巴上的力道像是要捏碎她的骨头,
疼痛让她眼底生理性地泛起一层水雾,但她倔强地没有让那水汽凝聚成泪。
她看着近在咫尺的这张俊脸,这张她爱了多年、也让她卑微了多年的脸,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然后狠狠撕扯,痛得几乎无法呼吸。三年付出,换来的,
是当着白月光的面,如此直白而残忍的羞辱。她忽然,轻轻地笑了。那笑容很淡,
带着一种解脱般的疲惫,和一种顾霆深从未见过的、冰冷的平静。她点了点头,
声音异常平稳,甚至带着一丝顺从:“我知道。”我知道,我永远比不上她。所以,
我不比了。顾霆深似乎被她这过于平静的反应弄得怔了一下,
掐着她下巴的手下意识地松开了些。苏念顺势挣脱开他的钳制,低下头,
揉了揉有些发红的下巴。再抬起头时,脸上已经恢复了那种无懈可击的、温婉的笑容,
只是眼底,再无一丝波澜。她拿起桌上的酒瓶,为顾霆深和秦雪的空杯重新斟上殷红的酒液。
顾霆深看着她这副逆来顺受的样子,心中那股莫名的烦躁感又升腾起来,他端起酒杯,
面向秦雪,脸上重新挂上温柔的笑意:“小雪,欢迎回来。这一杯,为你接风。
”秦雪娇羞地举起酒杯,目光盈盈地看着顾霆深:“谢谢你,霆深。
”两只酒杯在空中轻轻相碰,发出清脆的响声。烛光摇曳,映照着这对璧人,
场面温馨而美好。就在顾霆深即将将酒杯递到唇边的刹那,苏念却忽然开口,声音依旧轻柔,
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穿透力:“顾总,在您喝酒之前,有份文件,需要您看一下。
”顾霆深动作一顿,眉头不悦地皱起,看向苏念的眼神带着被打扰的不耐:“什么文件?
”苏念没有回答,只是转身,从身后柜子的抽屉里,
取出一个薄薄的、没有任何标识的牛皮纸文件袋,然后,从里面抽出一份文件,轻轻地,
放在了顾霆深面前的桌子上,正好压在那瓶价值不菲的罗曼尼康帝投下的阴影里。
文件的首页,几个加粗的黑色大字,清晰地映入顾霆深的眼帘——离婚协议书。
顾霆深举着酒杯的手,僵在了半空中。他脸上的温柔笑意瞬间凝固,然后一点点碎裂,
转化为惊愕,随即是难以置信的怒火。秦雪也看到了那份文件,惊讶地捂住了嘴,
眼神在顾霆深和苏念之间来回逡巡,带着一丝看好戏的兴奋。“你什么意思?
”顾霆深的声音冷得像冰,带着山雨欲来的怒气。他死死地盯着苏念,
仿佛想从她平静无波的脸上,看出些许玩笑或者威胁的意味。苏念迎着他冰冷的目光,
嘴角甚至还带着那抹温婉的弧度,只是眼神,已经冷得如同西伯利亚的冻土。“字面意思,
顾总。”她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回荡在寂静的餐厅里,“我们离婚。
”顾霆深盯着她看了几秒,忽然嗤笑出声,那笑声里充满了嘲讽和不屑。他放下酒杯,
身体慵懒地靠回椅背,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苏念,长本事了?
学会用离婚来吸引我的注意力了?”他修长的手指在离婚协议上点了点,语气轻佻,
“还是说,你觉得用这个,能威胁到我什么?钱?还是顾太太这个你处心积虑得来的位置?
”他根本不相信苏念会真的想离婚。这个女人,为了嫁给他,不惜动用家族最后的情面,
设计让他欠下人情,逼他娶她。这三年,她像个影子一样跟在他身边,温顺,隐忍,
赶都赶不走。现在,就因为他对秦雪好了几句,她就敢提离婚?不过是欲擒故纵的把戏罢了。
苏念对于他的嘲讽,没有任何反应,仿佛他说的那个“处心积虑”的人,根本不是自己。
她只是平静地,又从那牛皮纸袋里,拿出了另外一份文件,递到了顾霆深面前。这份文件,
是打印出来的,带着医院的抬头。“顾总可能误会了。”苏念的声音依旧没有什么起伏,
像是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事实,“这份离婚协议,是捐赠者提出的附加条件。”“捐赠者?
”顾霆深眉头紧锁,心中的不耐达到了顶点,“什么捐赠者?苏念,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苏念的目光,第一次,带着一种近乎怜悯的意味,
落在了坐在顾霆深对面、一脸茫然的秦雪身上,然后,
缓缓转回顾霆深那张写满烦躁和怒意的脸。她的红唇轻启,吐出的字眼,
却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在顾霆深和秦雪的心中,
掀起了滔天巨浪——“关于秦**急需的,肝脏移植源。”“配型成功了。
”“但那位匿名捐赠者,唯一的条件就是——”苏念的指尖,轻轻点在那份离婚协议书上,
发出细微的、却如同惊雷般的轻响。“要求您,签了这份离婚协议。”……时间,
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顾霆深脸上的不耐烦和怒气瞬间僵住,像是被冻住的冰湖。
他猛地转头,看向身旁的秦雪。秦雪原本带着看好戏神情的脸,此刻已是血色尽失,
嘴唇微微张着,眼神里充满了极致的震惊和……一丝被戳破秘密的慌乱。她需要肝源的事情,
是最高机密!除了她的主治医生、顾霆深以及极少数核心圈内人,根本不可能有外人知道!
顾霆深动用了所有能动用的力量,在全球范围内寻找合适的肝源,却一直杳无音讯。现在,
苏念竟然说……配型成功了?而且捐赠者还提出了这样的条件?这怎么可能?!
顾霆深猛地转回头,死死地盯住苏念,那眼神锐利得像是要将她剥皮拆骨,
看透她内心深处所有的算计。“苏念!”他的声音因为震惊和愤怒而有些沙哑,
“你从哪里知道的这件事?!你调查小雪?还是说,这根本就是你搞出来的又一个把戏?!
”他无论如何也不相信,那个神秘的、能救秦雪命的捐赠者,会和苏念扯上关系,
还提出如此荒谬的条件!这一定是苏念为了阻止他和秦雪在一起,为了保住她顾太太的位置,
而精心设计的又一个阴谋!苏念面对他几乎要喷出火的目光,依旧平静得像一潭深水。
“顾总,消息来源您不必质疑。至于这是不是把戏……”她微微歪头,
露出一个近乎无辜的表情,“签了字,肝源自然到位。秦**……等不起,不是吗?
”最后那句话,像是一根毒针,精准地刺中了顾霆深的死穴。秦雪的病情虽然被严格保密,
但确实已经到了非常严峻的地步,如果再找不到合适的肝源,后果不堪设想。
秦雪也反应了过来,她抓住顾霆深的手臂,声音带着哭腔和急切:“霆深!她说的是真的吗?
真的找到肝源了?你快签啊!快签了它!”只要能救她的命,别说让顾霆深离婚,
就是让他倾家荡产,她也会毫不犹豫地催促!顾霆深看着秦雪苍白焦急的脸,
又看看桌上那份刺眼的离婚协议书,再看看面前这个一脸平静、仿佛掌控了一切的苏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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