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遇诡异
嘶哑声不大,但却在这寂静的环境中显得格外清晰,充斥着神秘与诡异。
听到动静的柳白迅速起身,随手扔掉手中喝了一半的水瓶,用力的握着手中的钢筋,双目紧紧盯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饿……”沧桑的声音再度从黑暗中传来。
“难道有幸存者?”柳白心里一阵欣喜。
“有人吗?你受伤了嘛?”
尝试呼喊了两声,可黑暗中却没有任何回应,他皱了皱眉后举着火光慢慢的朝黑暗中前行。
“饿……”
不远处的声音更加清晰,柳白紧了紧手中的钢筋,举着火光,加快步伐。
微弱的火光照耀下,前方一道身影的轮廓浮现,那身影整个躯体趴伏在地上一动不动,声音就是从这里传来的。
柳白举着火光凑上前定睛一看,一具浑身充斥着红色血肉的人形躯体,像是被剥皮一般,而在这血肉表面凸起无数的条状物在来回游动。
喀……喀……
不知是不是察觉到柳白的接近,剥皮怪物扭曲着从地上爬起,身体不断地传出一声声脆响。
当它抬起头颅,光秃的头颅搭配两个空洞的双眼直直盯住柳白发出凄厉的吼叫:“饿……”
“艹!”
柳白低头暗骂,可那怪物吼叫之后迅速朝着柳白冲过来,伸出的两只手掌散发着锐利的光芒,似乎要将一切撕裂。
柳白见状,忍住内心的胆怯,他上前一步,右手握住钢筋用力向前挥出。
砰!!!
重重的一击打在剥皮怪物身上,让它的身躯犹如一颗炮弹一般直直地飞了出去,滚落到柳白视线之外。
随着怪物的消失,四周再次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之中,黑暗像一张无边无际的大网,将柳白紧紧地笼罩其中。
“这Tm到底是什么东西……”
柳白心跳如雷,虽然刚才那一下看似很帅,但无尽未知带来的恐惧,如同一股看不见的洪流,源源不断地侵蚀着他的内心。
怪物虽被他一击打飞,但他不敢有丝毫松懈,一边高度警惕着周围的动静,一边缓缓地向后挪动脚步。
终于,他摸到了自己的背包,并迅速背到了身上。
就在这时,唰的一声响起!
柳白左侧发出一道呼啸而过的声音,惊的他浑身的汗毛瞬间竖起。
此时也来不及多想,身体本能地往旁边一躲,同时挥动手中的钢筋,狠狠地向下劈去。
只听“噗嗤”一声,一股温热的的液体溅到了他的身上、脸上,而他手中的钢筋已然嵌入了一只血红色的手臂里。
然而还没等他松口气,另一只手臂又如同鬼魅般朝他抓了过来。
危急关头柳白右脚全力向前踢去。
砰!
那剥皮怪物被这一脚重重踹飞,狠狠地撞倒到后方的货架。
柳白趁机喘了几口气,他的心跳依然剧烈,额头上也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混着脸上的血液缓缓流下。
刚才的情况实在太过危险,如果不是他反应够快,恐怕不死也残了。
眼前那血肉生物又慢慢从地上爬起,血肉模糊的腹部证实刚才那一脚的威力属实不小。
但其身躯上一条条血肉触角浮现,它们***连接在一起,那受损的腹部及手臂也肉眼可见的慢慢在恢复。
看到这诡异的画面,柳白心中不由的一沉。
这玩意恢复速度太快了,如果不能一次性将其彻底消灭,以对方那离谱至极的生命力,自己迟早会被耗尽体力而亡。
然而就在此刻,他突然眼前一黑,手中仅有的一丝光亮骤然消失不见。
原本就昏暗的环境瞬间变得漆黑一片,也就在这瞬间,一股浓烈的腥臭味朝着他逼近而来……
黑暗笼罩的一瞬间,柳白条件反射般的直接向右侧滚去。
噗嗤!
一阵碎裂的声音自他刚刚的位置传来。
旋即他又是侧身一躲,随手摸到一个碎石块用力的朝前方砸去,只听砰的一声传来。
“打中了!”
他心中暗喜,但根本来不及多想,迅速伸手探进背包中摸索打火机掏出,然后毫不犹豫的按下按钮。
咔哒!
清脆的声音回荡,橘***的火苗凭空乍现。
眼前,一张狰狞扭曲恐怖的脸庞突兀地出现,与此同时,一只沾满鲜血的手掌也从黑暗中朝他伸了过来!
柳白的嘴角不自觉地抽搐了一下,又瞬间从地上弹起,他毅然的举起左手挡住那可怖的手掌,右手紧紧握住钢筋用力向下挥动……
砰……砰……砰……
一声声清脆而连贯的撞击声响彻整个空间。
数不清多少声,随着眼前只剩一堆血肉模糊面目全非的烂肉柳白才停下手中的动作,然后瘫坐在地上不停地喘着粗气。
看着左臂的五道伤痕,柳白眼神中充满了疲惫与劫后余生的惊恐,手臂还在不自觉的微微颤抖。
休息片刻后,他稍微处理伤口,背上背包快步离开这里。
超市外。
破碎的城市与血肉交缠在一起构建一幅诡异之景,寂静无声。
“那是个什么玩意……”柳白一阵后怕,脸上还流露着惊恐,他没想到除了废墟上的诡异物质,竟然还存在着这种形似人类的剥皮怪物。
阳光下休息片刻后,整理好情绪他还是得朝着既定的方向前行。
一路走了不知多久,柳白所看到世界依旧是一片破碎、扭曲之景,没有遇到一个同类,哪怕是一堆尸骨。
“那场地震到底波及多大的范围?这些诡异的东西到底因何而来?人都去哪里?还有那剥皮怪物,到底是什么?”
柳白的心中不由得泛起浓烈的哀伤和疑惑,但是他丝毫没注意到,废墟上诡异物质***的速度相较于前一日好像变快了,膨胀的幅度也更大了。
一路向西,终于日落之前柳白爬上一座大山,他望着远方的场景陷入沉思。
“那是什么?”
山的另一面,破碎建筑群不远处,一片白色光幕从天而降,仿佛将整个世界隔离开来,遮蔽了一切。
光幕朝南北向一直延伸,肉眼可见的距离内都被其阻挡,拦住了他唯一的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