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将军和夫人给你买东西,你只会拿到清璃面前炫耀,徒惹她难过。”
“这几年她在府里受了多少委屈,你难道不觉得自己太过份了吗?”
“我若不刹刹你的脾气,你日后当了世子夫人,也这般行事?我们靖远侯府怎么能娶你这样心胸狭窄的女子。”
清璃被他护在身后,透过他的肩膀,看向我的眼神里满是得意。
她是孤女又如何,她一样抢走我的未婚夫和兄长。
我捏紧手心:“是吗?我欺负她?我是如何欺负她?是她每次在你来将军府必经的路上哭哭啼啼,向你告状?还是在兄长读书的书房外拭泪,让兄长误会我又欺负她?”
“会哭真好啊,可是,沈清璃,你是一个寄居在他人府上的人,天天哭,把我们镇国将军府的福气都哭跑了。”
我看着兄长和宴行之:“我是崔家嫡女,我要欺负一个人,需要她吱吱唔唔含含糊糊地告状?”
我看着沈清璃的脸,扬起巴掌甩了过去:“啪”一声,清脆响亮。
“我若欺负你,我当着众人的面打你,你又能如何?”
清璃捂着脸,都忘记了哭。
“我堂堂镇国将军府大小姐,我若对你不满,把你赶出门去,你又能如何?我需要和你玩什么心眼?”
而宴行之和兄长一时怔住,不知做何反应,过了半晌,宴行之怒道:“崔绾绾,你可是崔家嫡女,你便是这样行事?太过份了。”
我仰着头:“你以什么身份质问我?以我未婚夫?却帮我府上的表妹质问我?你是她什么人?”
我又打断了兄长又出口的话:“崔大公子,我劝你也免开尊口,从沈清璃进府后,你从头到尾都没有把我视作你的亲妹妹,话里话外永远偏帮的都是沈清璃。”
“她看中我的首饰,你不管是祖母留给我的嫁妆,只因她说喜欢,你便从我库房里拿了送她。”
“我好不容易找来的古琴,你说她学琴要好的古琴,又抢走送她。”
“三年时间,你从我院子里拿走了多少东西,怕你自己都记不清楚,可是兄长,那些东西,都是父亲母亲为我置办的,是他们对我的一片疼爱,可是你不管不顾,只管夺走。”
“你说你对我失望,可是你不知道,我对你,更失望。”
“既然你眼里,沈清璃千好万好,如今我成全你,你这个兄长,我不要了,你去当沈清璃的兄长好了。”
“还有你,宴行之,为了给沈清璃出气,让我成了全京城的笑话,你这样的人,我怎么会嫁,从今日起,我们崔家与靖远侯府的婚事,就此作罢。”
兄长愣住了:“你胡说什么,什么叫我去做清璃的兄长,就因为我帮清璃说话,你便连兄长也不认了吗?”
宴行之气极而笑:“你真是任性胡闹也要有个限度,因为我们帮清璃和你讲道理,你连婚约都敢说取消。”
“我就不信崔将军能让你这样任性,你真的太让人失望了,崔绾绾。”
兄长抓住我的胳膊,扯到沈清璃面前:“马上和清璃道歉,发誓以后不会再欺负她,以后我还是把你当以前的小妹一般疼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