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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拼命开货车,给老婆弟弟治那要命的「骨血咒」,全家夸我是顶梁柱。

可去顶级会所送货时,我却撞见“病重”的小舅子正举杯庆功,身边是我老婆和她的竹马,

还有他们的儿子。他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而我亲儿子正因没钱治病高烧不退。

直到一条匿名视频发来,揭开七年骗局,看着视频里“药人”“鼎炉”等字眼,

他们全家都慌了。1为了给我老婆岑岁的弟弟岑安治那要命的「骨血咒」,

我们家不仅掏空了所有积蓄,还欠了一**还不清的债。我,陈渡,白天开网约车,

晚上跑长途货运,凌晨再去码头扛几小时的包,一天睡不到四个小时,活得像条狗。就今晚,

我开着那辆破烂不堪的二手货车,去城中最顶级的私人会所「云顶阁」

送一箱他们加急定制的深海鳌虾。可车刚停稳,我就在会所门口那面巨大的落地玻璃墙后,

看到了我那本该“卧病在床、奄奄一息”的小舅子岑安。他穿着一身高定西装,面色红润,

正举着酒杯,和一群我只在财经杂志上见过的富豪们谈笑风生。而他身边,站着我老婆岑岁,

和她那个本该在七年前就死心的青梅竹马,裴靳舟。他们两人中间,围着一个小男孩,

一家三口,其乐融融,正对着一个翡翠玉佛像许愿。我浑身的血瞬间就凉了。

云顶阁的侍者从我手里接过保温箱,脸上是掩不住的艳羡:「陈师傅你不知道?

今晚是岑家二少的‘解咒宴’,听说岑总为了庆祝,

给我们每个员工都准备了一根小金条当谢礼呢!」另一人压低了声音:「那算什么,

你看见那尊玉佛没?八百八十八万,龙婆亲自开过光的!就是用来给裴家小少爷祈福的!

岑总对这个外甥,可真是疼到了骨子里。」我脑子里嗡的一声,僵在原地,

死死盯着那一家人。没人知道,岑岁真正的亲儿子,我的陈望,

此刻就躺在市区医院的普通病房里。因为肺炎引发的高烧,差点没抢救过来。

就因为前天下暴雨,他非要跟着我去码头,想帮我拉一下遮盖货物的油布,

结果淋成了落汤鸡。……2「爸爸,你放心,我没事的,睡一觉就好了。」

儿子陈望躺在病床上,小脸烧得通红,声音却还是那么懂事,「你别告诉妈妈,她要担心了。

」我心头像被刀割一样,勉强挤出个笑点了点头。我怎么告诉她?

我给她打了不下二十个电话,她一个都没接。我本以为她是在为弟弟的病奔波操劳。

现在才知道,她忙着给别人养的儿子祈福。七年前,岑家一夜之间“破产”,

裴靳舟拍拍**出了国,岑岁心灰意冷,是我接了盘,娶了她。我以为只要我拼尽全力,

就能撑起这个家。我以为岑安的「骨血咒」是天灾,是我们必须共同面对的劫难。没想到,

劫难里,只有我和我的儿子。我死死攥着手机,躲在会所外面的绿化带阴影里,

又一次拨通了岑岁的电话。依旧是无人接听的忙音。这时,「云顶阁」

的经理一脸不耐烦地走过来,劈手夺过我手里的单据。「怎么送个货都磨磨蹭蹭的!

耽误了贵客的雅兴你担当得起吗?信不信一个投诉让你这个月白干!」

我条件反射地弯腰道歉,一个投诉,意味着我儿子明天的医药费就没了着落。

他大概是看我胡子拉碴,满身汗臭,眼窝深陷的样子实在狼狈,轻蔑地冷哼一声,

像是打发叫花子。「算了,看你也不容易。今天是岑**的大喜日子,你进去说几句吉利话,

也能领一根金条。够你跑一个月车了。」我心底涌上一阵无法言说的悲凉。是吗?

那我终于能给我儿子换一个单人病房了。经理前脚刚走,

就听到里面有人高声喊:「排好队了啊!去给岑二少和裴小少爷送祝福,领金条了!」

所有服务生和工作人员都兴奋地涌了过去。我拉高了口罩,把头上的鸭舌帽压得更低,

混进了队伍里。我看到岑岁和那个叫裴安的小男孩,一起拆开一个华丽的丝绒盒子,

露出了那尊晶莹剔透的翡翠玉佛。人群中有人倒抽一口凉气:「我的天!

这就是传闻中那尊‘镇咒玉佛’吧?听说光是请龙婆开光就花了上百万!

这裴小少爷真是投了个好胎……下辈子我也想有岑总这样的妈!」

我嘴角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弧度。如果他们知道,这位岑总的亲儿子,正因为没钱用好药,

只能靠抗生素硬抗肺炎,他们还会羡慕吗?领到金条的人个个喜笑颜开,赞美着岑岁的慷慨。

短短十几分钟,几十根金条就像流水一样送了出去,

那是我不眠不休开一辈子货车都挣不来的钱。终于,轮到了我。

我看着眼前那个穿着定制小西装,抱着玉佛爱不释手的小男孩,再想到我那躺在病床上,

瘦得只剩一把骨头的陈望。喉咙里像堵了一块烧红的炭,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喂!

你这人怎么回事?哑巴了?不说就滚开,别耽误大家发财!」

身后的人不耐烦地猛推了我一把。我已经超过四十个小时没有合眼,全靠一口气撑着,

被他这么一推,我脚下一软,整个人踉跄着扑倒在地。周围瞬间爆发出哄堂大笑。

无数轻蔑、嘲讽的目光像针一样扎在我身上,我活了三十多年,从没觉得如此屈辱。

我挣扎着想爬起来,却只觉得浑身发软,眼前一阵阵发黑。3「你还好吗?是不是低血糖?」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伸到我面前,手里拿着一块精致的慕斯蛋糕。是裴靳舟。

我像是被蝎子蛰了一样猛地避开他的手,狼狈地撑着地面,想要站起来。下一秒,

一只昂贵的皮鞋从后面踹在了我的背上。我整张脸,

重重地拍在了裴靳舟手上那块柔软的蛋糕里。奶油糊了我一脸。「哈哈哈哈!」笑声更大了,

我听到了我那所谓的岳父,岑国邦,笑得最为畅快。我终于看清了他们的嘴脸。在他们眼里,

我连人都算不上。我猛地从地上爬起来,用尽全身力气,

逃也似的冲出了这个金碧辉煌的地狱。在洗手间,我胡乱地把脸上的奶油冲掉。

冰冷的水**着我的神经。这时,手机震了一下,是一条彩信。点开,一段视频开始播放。

拍摄地点似乎是在一间书房,岑岁穿着真丝睡袍,懒懒地靠在裴靳舟怀里。「靳舟,

你那个‘药人’的点子可真够损的。陈渡那条舔狗还真信了,以为是我岑家落魄了,

天天拿命在外面拼,就为了养他那个宝贝儿子。」裴靳舟轻笑一声,捏了捏她的脸,

语气宠溺又凉薄:「当初不就是为了和你赌气,才便宜了他?

不把他和他儿子放在最烂的泥地里‘熬’上几年,

怎么养得出那身至阳至刚的‘精气’来给安安续命?」「他那儿子,

就是给我们安安准备的最好的鼎炉。等安安这次‘解咒’彻底稳固,

他们父子俩就没什么用了。到时候,你找个由头,把他踹了就是。」视频后面,

还附了一张图片。是小舅子岑安的一份体检报告,时间是七年前,

结论是:身体各项指标正常,无任何遗传病史。我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捏爆,

连呼吸都带着血腥味。原来是这样。原来这七年,我和儿子所承受的一切苦难,

都只是他们为了给岑安“养药”而设的一个局!我们不是家人,我们是药材!

我浑浑噩噩地回到医院,手里提着一份给儿子买的肉馄饨,讽刺地笑了。这是陈望七年来,

第一次能吃上肉馅的东西。自从知道家里为了给小舅舅“治病”欠了巨债,

懂事的陈望再也没提过任何要求,放学就跟我去码头,或者在货车副驾上写作业。

他眼睁睁看着他以前的玩伴,现在一个个对他指指点点。「爸爸,为什么他们以前都羡慕我,

现在都笑话我是捡破烂的?」儿子抱着我哭得撕心裂肺。我还傻乎乎地告诉他,

苦难只是暂时的,一家人在一起最重要。我还记得,

每一次我攒够了钱想带儿子去一次海洋馆,卡里的钱都会被岑岁瞬间划走。

她每次都哭着对我说:「老公,对不起,安安那边又急用了,再等等,等他病好了,

我一定好好补偿你和望望。」多好的演技。原来我和儿子的痛苦,

就是他们眼中所谓的“熬制”。我们这对工具,现在用完了,就要被丢掉了。

4我推开病房门。看到我买了馄饨,陈望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我一口一口喂他,

可他只吃了两个,就脸色痛苦,哇的一声全吐了出来。「爸爸,」他虚弱地摇摇头,

「我胃里好难受,恶心。」我赶紧安抚他躺下,准备去找医生。刚走到儿科门诊,

我就看到岑岁和裴靳舟正焦急地冲过来。在他们身后,

是我那本该“对女婿充满感激”的岳父,岑国邦。岑岁看都没看我一眼,

像阵风一样从我身边刮过,直接撞开我冲进了主任办公室。她的声音因为恐惧而尖利刺耳。

「医生!你一定要救救我儿子!他才五岁,他的‘骨血咒’怎么会提前爆发!」我愣在原地,

看着他们三个人,像使唤下人一样,把所有专家教授都请进了那间最高级的VIP病房。

我失魂落魄地回到陈望的病房,摸了摸他的额头,烧已经退了。他强撑着对我笑:「爸爸,

你看,我说睡一觉就好了吧。」「嗯,睡吧,爸爸守着你。」我看着儿子闭上眼,没过多久,

病房的门被人一脚踹开。一个穿着黑西装,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走了进来,是岑岁的助理,

姓秦。「我们岑总的儿子,裴安小少爷,『骨血咒』爆发,急需骨髓移植!岑家出价,

只要参与配型,就给十万块!」我怕他吵醒陈望,把他推出门外,

黑着脸压低声音:「我们不参与,我儿子病着。」秦助理扶了扶眼镜,

镜片后的眼睛像毒蛇一样。「陈先生,我劝你别给脸不要脸。我们岑家养了你这么多年,

是时候报恩了。」我被气笑了:「报恩?用我儿子的命吗?」「一条贱命,

换岑家继承人的命。那是你和你儿子的福气。」说完,他朝身后的两个保镖使了个眼色。

我瞬间被两人从身后架住,动弹不得。他们冲进病房,

粗暴地把还在昏睡的陈望从床上抱了出来。「放开他!你们这群畜生!」我目眦欲裂,

拼命挣扎,膝盖弯处却传来一阵剧痛。秦助理一脚踹在我腿窝,

我重重地跪在了冰冷的瓷砖地上。他揪住我的头发,强迫我仰起头。「你和你儿子两条贱命,

也配跟裴小少爷比?劝你识相点,别把事情闹大,惊动了我们岑总,到时候,

你就不是跪着这么简单了!」5我盯着他,一字一顿地说:「他要是死了,

我跟你们同归于尽!」话音未落,嘴里传来一阵剧痛。

秦助理竟然抄起走廊桌上一个装满冰块的金属酒壶,狠狠砸在了我嘴上。

几颗牙齿混着血沫飞了出去。剧痛让我眼前发黑。两个保镖死死按着我,

我连躲避的力气都没有。「让你满嘴喷粪!」他啐了一口。

「爸爸……呜呜呜……别打我爸爸……」陈望的哭喊声让我瞬间清醒。我挣扎着想爬起来,

头上又是一记重击,这次是酒壶的底部。温热的血顺着额头流下来,糊住了我的眼睛。

就在这时,秦助理的手机响了,他接通了免提,岑岁的声音传了过来,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焦急。「小秦,怎么样了?」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

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咆哮:「岑——」只喊出一个字,下巴就遭到了重击,我滚落在地,

再也发不出声音。秦助理收回脚,恭敬地汇报:「您放心,岑总。

医院所有人都安排去配型了,相信裴小少爷吉人天相,一定没事的。」

电话在我的绝望中被挂断。我像条死狗一样被拖走。我的儿子陈望,第一个被送进了检查室。

我不知道等了多久,或许是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检查结果出来了。陈望和裴安的骨髓,

完美配型。他们欣喜若狂,立刻就要把我儿子带走。我发了疯一样想冲过去,

却被保镖死死踩在地上。「就算配型成功……也不能马上就捐……我儿子还有肺炎……」

我含着血,艰难地说。秦助理一脚踹在我胸口,我疼得几乎窒息。我的儿子哭喊着,

被送进了手术室。岑岁和裴靳舟也来了。他们甚至没问捐赠者是谁,

就急切地催促医生准备手术,把裴安也推进去。主刀医生额头冒汗,拦住他们:「岑总,

裴先生,捐献者的身体状况非常差,有重度肺炎,现在强行抽髓……会死人的!」

裴靳舟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死?再等下去我儿子死了,你负责吗!」

我岳父岑国邦更是面目狰狞:「死也是他命贱!我外孙的命金贵!你只管抽,出了事,

我岑国邦担着!」医生被吓得脸色惨白。岑岁自始至终没有说话,她只是冷冷地看着医生,

那眼神比任何威胁都更有力。终于,她开了口,声音像没有一丝裂纹的冰:「医生,

听我爸的。」医生绝望地叹了口气,走进了手术室。门关上了。只过了不到半个小时,

手术室那盏红色的灯,突然灭了。一个护士慌慌张张地冲了出来,声音都变了调:「不好了!

捐献者在抽髓过程中突然休克,心跳停了!正在抢救!家属呢!捐献者陈望的家属在哪!」

6「陈望?」岑岁听到这个名字,身体猛地一僵,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

她一把抓住护士的胳膊,指甲几乎要掐进肉里,声音尖锐到变了形:「你说谁?!」

护士被她吓坏了,哆嗦着嘴唇,惊恐地指向她身后。岑岁的目光随着护士的手指,

缓缓转了过来。然后,她就看到了。看到了被两个保镖死死按在地上,满头是血,

脸肿得几乎看不出人形,只剩下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她的我。秦助理快步上前,

在她耳边低声解释,语气里还带着一丝邀功的意味:「岑总,就是他的儿子。这家伙不配合,

情势紧急,我们就只能……采取了点强制手段。」强制手段。这四个字像一颗子弹,

精准地击碎了岑岁脸上那层坚冰。她的瞳孔,在瞬间缩成了一个最危险的点。

7时间在那条惨白的走廊里仿佛凝固了。岑岁整个人像一尊被瞬间冰封的雕像,

小说《为救小舅子我活成狗,全家悔疯了》 为救小舅子我活成狗,全家悔疯了精选章节 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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