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样,今天祁家的晚宴,你和我一起去吧。”
我一怔,随即敛出一个笑,温顺应声:“好。”
洗完澡出浴室时,温砚忱在我身后漠然提醒:“记得吃避孕药。”
“我记得的。”
我从床头柜毫不犹豫地取出一粒塞进嘴里,就这么干咽了下去。
苦涩在嘴里蔓延开来,一直蔓延到心底深处,经久不散。
温砚忱见状,这才满意地转身离开。
在他走后,佣人林姨抱着狗小心翼翼走进。
林姨的目光落在我身上的青紫伤痕上,又看见地上的药盒,心疼地直皱眉:“事后避孕药吃多了伤身体,他自己不知道戴套吗……”
林姨是我从岑家带出来的,说话难免向着我,不自觉带上些怨气。
我将狗抱进自己怀里,轻轻摸了摸:“林姨,别说了,我不想听。”
林姨欲言又止,最后只叹气道:“好,我不说了,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等到林姨离开,我才摊开紧握的另一只手,刚才温砚忱对峙时掌心被掐破。
看着掌心渗出的鲜红血渍,我才后知后觉察觉到痛。
温砚忱不想我生下孩子,我又何尝想呢!
要不是因为他出轨,我堂姐岑清棠赌气嫁给他爸,他又怎么会退而求其次,娶了和堂姐五分相似的我。
圈子里的人都说,岑家两个女儿都是绝色,可我却无比痛恨这张脸。
如果不是因为这张脸,我本可以和自己心爱的人结婚。
婚后,他守护人民,我守护我们两人的小家。
只要想起这些,我便觉得钻心的痛。
小狗***让我回神。
我沉默了一会儿,低声道:“乐乐,他回来了,你想他了吗?”
乐乐汪汪叫了两声,似乎是在回应我。
我苦笑一声,乐乐是我和祁靖珩一起捡到的小狗。
可如今,它再也见不到自己的男主人了。
傍晚,我换上保守的礼服,裹住身上青紫伤痕,又从抽屉里取出一对珍珠耳环。
我摸到那珍珠的瞬间,耳边似乎响起祁靖珩带笑的声音:“钻石俗气,还是珍珠最衬你。”
我抬手将耳环戴上,终于要见到他了!
总该要打扮得体面些才是。
祁家老宅,宾客们推杯换盏,热闹非凡。
我挽着温砚忱的手臂走近。
走到门口,我轻轻吐出一口气,竭力压下起伏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