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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苏家被抱错十八年的真千金。苏清清是那个鸠占鹊巢,享受了我人生的假货。

我被接回家后,未婚夫江珩总对我说:「清清从小身体不好,又敏感,你让着她点。」

为了他这句话,我忍了三年。直到校辩论会上,我将苏清清驳得体无完肤。

江珩却当众指责我:「苏晚,你非要这么咄咄逼人吗?」我笑了,当场宣布退赛,

也退出了他的世界。1.「我方认为,结果正义高于程序正义,因为一个良善的结果,

可以最大化地弥补过程中可能出现的瑕疵,最终导向社会福祉的最大化……」

苏清清站在辩论台后,声音柔弱却故作镇定,念着早已备好的稿子。

阳光透过礼堂高大的玻璃窗,在她精心打理的卷发上镀了层圣洁的光晕。台下,

我的好未婚夫江珩,正看得一脸痴迷。呵。我忍不住想笑。前世,就是这场辩论会,

苏清清靠着舅舅提前泄露的辩题,大放异彩,一战成名,成了全校男生心里的白月光。而我,

作为她平平无奇的队友,只能在角落里,看着她和江珩在众人的祝福中,越走越近。

重来一世,我看着抽签结果,毫不犹豫地选择了苏清清的对立方。她想踩着我当垫脚石?

做梦。主持人示意进入自由辩论环节。苏清清的队友刚坐下,我就站了起来,

手里没拿任何卡片。「请问对方辩友,您刚才的论点,是否可以总结为『只要结果是好的,

过程中的一切不公与牺牲都是可以被接受的』?」我微笑着,

声音清晰地透过麦克风传遍整个礼堂。苏清清显然没料到我会第一个发难,愣了一下,

才扶着桌子站起来:「我……我认为,我们不能这么极端地理解。」「哦?不极端?」

我歪了歪头,今天特意散下来的长卷发随着我的动作,在肩头划过一道慵懒的弧线,

「那我们来举个例子。如果为了抓到一个罪犯,就可以在没有确凿证据的情况下,

监听、搜查所有潜在嫌疑人的住所,甚至对他们采取一些非常规手段。最终,罪犯抓到了,

结果是好的。请问对方辩友,那些被无辜侵犯了隐私和权利的公民,他们所经历的程序不公,

又该如何弥补?」这个问题,显然超出了苏清清的准备范围。

她那张漂亮的小脸蛋瞬间涨得通红,嘴唇翕动了半天,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我……我方认为……这个例子太特殊了……」「特殊吗?我认为这恰恰是问题的核心。」

我步步紧逼,「当你们高举结果正义的大旗时,是否想过,由谁来定义『良善的结果』?

由谁来承担过程中的『必要牺牲』?如果这个权力没有程序的约束,是不是意味着,

任何当权者都可以用『为了一个好结果』的名义,肆意践踏规则,牺牲少数人的利益?」

我的语速不快,但字字清晰,逻辑链条像一把锁,一环扣一环。苏清清的脸色从红变白,

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把她精致的刘海都打湿了。她求助似的望向台下。

江珩果然坐不住了。他皱着眉,眼神里带着明显的不悦,那目光像是在说:「苏晚,

差不多得了,别太过分。」我心里冷笑一声,今天这事儿,还就过分定了。

2.「对方辩友似乎无法回答我的问题,」我环视全场,目光最终落回到苏清清身上,

「那么我换一个问法。如果为了让令尊的公司拿到一个十个亿的大项目,

这个结果够『良善』了吧?代价是需要牺牲另一个小公司的全部利益,让它破产,家破人亡。

请问,您是否也认为,这是可以接受的?」我口中的「令尊」,自然是我们共同的父亲,

苏氏集团的董事长,苏明成。这话一出,全场哗然。

所有人都知道苏家那点儿真假千金的破事。苏清清的脸彻底白了,像一张被水浸透的纸。

她扶着桌子的手都在抖。「你……你胡说!我没有!」她终于情绪失控,

声音尖利地喊了出来。「我只是在和对方辩友探讨一个辩题假设,您这么激动做什么?」

我故作无辜地眨了眨眼,「还是说,您觉得,为了苏家的利益,牺牲别人,是理所当然的?」

「我没有!你血口喷人!」看着她在台上语无伦次、濒临崩溃的样子,

我心里那口憋了三年的恶气,终于舒坦了。台下的江珩,脸色已经黑得能滴出墨来。

他身边的几个哥们儿也开始交头接耳。「我去,苏晚这么猛的吗?这嘴皮子也太利索了。」

「以前没发现啊,她这是把苏清清按在地上摩擦啊。」「江珩的脸都绿了,哈哈,

修罗场啊这是。」我能想象江珩此刻的心情。【这女人,是吃了枪药了?平时看着挺温顺的,

怎么今天跟个斗战胜佛一样。清清都快哭了,她还追着打,有没有点风度了?

】【不过有一说一,她今天这个样子……还挺带劲的。这腰,这腿……咳,我在想什么。

】【不行,我得上去。再让她说下去,清清得当场昏过去。】果然,

没等主持人宣布自由辩论结束,江珩就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大步流星地朝台上走来。

他一把从我手里夺过麦克风,看都没看我一眼,径直走到苏清清身边,将她护在身后。

动作一气呵成,熟练得像是演练了千百遍。他终于把目光转向我,那双我曾迷恋过的眼睛里,

此刻满是冰冷的失望和责备。「苏晚,」他的声音透过麦克风,在整个礼堂回响,

「你非要这样咄咄逼人,让她在这么多人面前难堪吗?」全场死寂。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有同情,有好奇,有幸灾乐祸。我看着他,

看着他护着另一个女人的样子,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捏住了,不疼,就是有点麻,

有点空。前世,他也是这样。在我被苏清清的设计,被学校里的人误会霸凌她时,

他也是这样冲出来,当着所有人的面,质问我:「苏晚,你就不能善良一点吗?」原来,

不管我怎么做,在他心里,需要被保护的,永远是苏清清。我突然就笑了。

我接过主持人递来的另一个话筒,对着全场师生,一字一句地说道:「我,

经济学院大二学生苏晚,自愿退出本场辩论赛。」然后,我转向江珩,笑容灿烂。「也,

退出你的人生。」3.我没等江珩反应,把麦克风往桌上一放,转身就走。

高跟鞋踩在木质舞台上,发出清脆的「哒、哒」声,像是我告别过去的鼓点。

身后是礼堂里炸开锅的议论声,还有苏清清压抑的哭泣声。我都没回头。刚走出礼堂大门,

手腕就被人从后面拽住了。力道很大,捏得我生疼。是江珩。他追上来了。「苏晚,

你闹够了没有!」他的声音里压着火气,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搞什么飞机?退赛?

退出我的人生?就因为我说了她两句?这女人的心眼是针尖做的吗?】我用力甩开他的手,

揉了揉被捏红的手腕。「江珩,我们完了。」我平静地看着他,「从现在开始,

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我们俩,一拍两散,各自安好。」

他大概是没见过我这么冷淡决绝的样子,一时愣住了。「就为了一场辩论赛?为了苏清清?」

他好像觉得这事儿很不可理喻,「你至于吗?」「至于。」我点头,「三年前,我刚回苏家,

苏清清把我妈留给我的唯一一条项链弄坏了,你让我让着她,说她不是故意的。我忍了。」

「一年前,学校保送名额下来,本来是我的,苏清清在爸妈面前一哭,名额就变成了她的。

你劝我大度,说以后还有机会。我也忍了。」「半年前,我们说好一起去冰岛看极光,

机票酒店都订好了。出发前一天,苏清清说她心情不好,想去巴黎散心。你二话不说,

扔下我,陪她去了巴黎。你说,她一个人不安全。」我每说一件,江珩的脸色就难看一分。

这些事,他大概都忘了。或者说,在他看来,这些都是不值一提的小事。可就是这些小事,

像一把把小刀子,一刀一刀,把我对他的感情,割得千疮百孔。「江珩,

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我的额度,今天用完了。」我看着他那张英俊却写满错愕的脸,

忽然觉得有些好笑。他可能到现在都觉得,我只是在耍小性子,气消了就会像以前一样,

摇着尾巴回到他身边。【她怎么把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都翻出来了?我当时不都哄好了吗?

女人真是麻烦,一笔账能记一辈子。】【不过……她今天穿的这条裙子真显身材,

平时怎么没发现。】他的内心戏还是这么丰富。可惜,我没兴趣再当他戏里的女主角了。

「对了,」我像是想起了什么,从包里拿出手机,点开微信,

找到那个我们用了三年的情侣头像,干脆利落地换成了一只可达鸭。然后,拉黑,删除。

一***作行云流水。做完这一切,我把手机屏幕对着他晃了晃。「再见,江珩。哦不,

再也不见。」说完,我转身,潇洒地挥挥手,拦了辆出租车,扬长而去。留下江珩一个人,

在大学城的秋风里,凌乱。4.回到我和江珩的「爱巢」,一个他家里出资买的大平层,

我开始收拾东西。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我的东西不多,几件衣服,几本书,

一个行李箱就装完了。这个房子里,到处都是江珩的痕迹,昂贵的球鞋,**的手办,

还有一整面墙的游戏碟。而属于我的,只有一个小小的衣柜,和一个放满了考研资料的书架。

我拉着行李箱,最后看了一眼这个我住了三年的地方。说没有留恋是假的。我曾以为,

这里会是我和他的未来。我曾在这里,等他打游戏打到深夜,为他准备好夜宵。也曾在这里,

他抱着我,信誓旦旦地说,会爱我一辈子。现在想来,真像一个笑话。手机响了,

是苏清身边的跟屁虫,也是我名义上的「母亲」,周雅女士。电话一接通,

就是她劈头盖脸的责骂。「苏晚!你今天在学校做的好事!你非要把清清逼死才甘心吗?

她是**妹!你怎么能这么恶毒!」我把手机拿远了点,等她咆哮完了,

才慢悠悠地开口:「周女士,第一,苏清清不是我妹妹,我们没有半点血缘关系。第二,

我只是在进行一场公平的辩论,她自己心理素质差,怨不得我。第三,

如果你打电话来就是为了骂我,那可以挂了,我忙着呢。」「你……你这是什么态度!

我可是你妈!」「我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我淡淡地说,

「她是个温柔善良的农村妇女,不是你这种只会尖叫的泼妇。」说完,我直接挂了电话,

顺手拉黑。世界清净了。我拉着行李箱走出小区,外面阳光正好。深吸一口气,

连空气都感觉自由了许多。我没有回苏家,那个地方,比这间公寓更让我窒息。

我去了我闺蜜沈月的家。沈月一开门,看见我拉着行李箱,一点也不惊讶,

反而给了我一个大大的熊抱。「恭喜我的宝儿,终于脱离苦海,喜提单身富婆生活!」

我被她逗笑了:「什么富婆,我现在是无家可귀的流浪人口。」「怕什么,姐养你!」

沈月拍着她那波澜壮阔的胸脯,豪气干云,「走,为了庆祝你恢复自由,姐带你去嗨皮一下!

」沈月是个行动派,半小时后,我就被她拖进了一家灯红酒绿的清吧。震耳欲聋的音乐,

晃动的人群,闪烁的灯光。一切都那么不真实。沈月给我点了一杯颜色很漂亮的鸡尾酒,

叫「***」。我抿了一口,甜甜的,带着一点点酒精的辛辣。「怎么样?

是不是比在家里给那个狗男人当保姆爽多了?」沈月凑到我耳边大声说。我笑着点头。确实。

我今天化了妆,穿了新买的吊带短裙,露着修长的腿和漂亮的锁骨。在大学里,

为了照顾江珩那点可笑的占有欲,我总是穿得很保守。现在,我只想取悦我自己。很快,

就有男人端着酒杯过来搭讪。是个长得还不错的帅哥,戴着金丝眼镜,看起来斯斯文文的。

「美女,一个人?」我还没开口,沈月就抢先道:「帅哥,眼神不好吗?

我们这儿明明是两个人。」帅哥也不尴尬,笑了笑:「那,介意多我一个吗?」我正想拒绝,

眼角的余光,却瞥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江珩。他正站在不远处,脸色阴沉地看着我。

他身边,还站着哭得梨花带雨的苏清清,和我们那个所谓的「父亲」,苏明成。哦豁,

这是全家出动来捉奸了?5.「苏晚,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苏明成第一个冲了过来,

声音里满是压抑不住的怒火。他保养得宜的脸上,因为愤怒而显得有些扭曲。他这一嗓子,

成功吸引了周围所有人的目光。我慢条斯理地放下酒杯,抬起头,冲他笑了笑:「爸,

您怎么来了?哦,不对,应该叫您苏董。毕竟,在您心里,只有苏清清一个女儿。」

苏明成被我噎了一下,脸色更难看了。「你……你就是这么跟我说话的?不知廉耻!

大半夜在外面抛头露面,还跟不三不四的男人混在一起,我们苏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我还没说话,旁边的沈月先炸了。「哎我说你这个老头子,怎么说话呢?

什么叫不三不四的男人?我们家晚晚现在是单身,跟谁喝酒聊天关你屁事?你管天管地,

还管人家拉屎放屁啊?」沈月是出了名的毒舌,一番话说得苏明成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而一直躲在后面的苏清清,终于找到了表现的机会。她柔柔弱弱地走上前来,

拉了拉苏明成的袖子,红着眼睛说:「爸,你别生气,姐姐她……她可能只是心情不好。

姐姐,你跟我们回家吧,江珩哥也很担心你。」她说着,还楚楚可怜地看了一眼江珩。

江珩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些,他走上前,想来拉我的手。【这女人,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分手第一天就跑来酒吧鬼混,还穿成这样,是想给谁看?】【那个戴眼镜的男的,

看她的眼神都快拉丝了。妈的,火大。】【算了,先把她弄回去再说。在外面丢人现眼。

】我往后一躲,避开了他的手。「别碰我。」我冷冷地说,「江珩,我再说一遍,

我们已经分手了。我的事,跟你没关系。」「苏晚!」江珩的耐心也到了极限,

「你到底想怎么样?不就是一场辩论赛吗?我替清清跟你道歉还不行吗?

你非要闹得这么难看?」「道歉?」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你凭什么替她道歉?

你是她爹还是她妈?哦,也对,你对她,可比亲爹亲妈还上心。」这话戳到了江D珩的痛处,

也戳到了苏清清的痛处。苏清清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身体摇摇欲坠,

仿佛下一秒就要晕过去。江珩果然心疼了,立刻转身扶住她:「清清,你怎么样?」

苏清清靠在他怀里,虚弱地说:「我……我没事,江珩哥,都是我不好,

我不该参加什么辩论赛,惹姐姐生气的……」好一朵盛世白莲。

我看着他们俩那副情深义重的样子,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我拿起桌上的那杯「***」,走到他们面前。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我扬起手,

将那杯五颜六色的鸡尾酒,从苏清清的头顶,缓缓浇了下去。冰凉的液体混着冰块,

顺着她的头发,流过她那张画着精致妆容的脸,浸湿了她身上那条昂贵的白色连衣裙。

黏腻的酒液让她看起来狼狈不堪。整个酒吧,安静得能听见冰块掉在地上的声音。

苏清清傻了。江珩也傻了。苏明成更是气得浑身发抖。我把空杯子往旁边桌子上一放,

抽出张纸巾,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手,然后看着苏清清,笑了。「妹妹,别哭了。再哭,

妆就花了。你看,现在多清爽。」6.「苏晚!你疯了!」最先反应过来的是江珩。

他一把推开我,力道大得让我往后踉跄了好几步,幸好被沈月及时扶住。他脱下自己的外套,

手忙脚乱地裹在苏清清身上,声音里满是疼惜和愤怒:「清清,别怕,我带你去医院。」

苏明成也冲了过来,指着我的鼻子,气得说不出话来:「你……你这个逆女!滚!

你给我滚出苏家!我没你这个女儿!」「好啊。」我站直身体,笑得云淡风轻,「这句话,

我等了三年了。」我看着他们一群人,簇拥着像个落汤鸡一样的苏清清,匆匆离去,那背影,

滑稽又可笑。沈月在我旁边,气得直跺脚:「晚晚,你就不该这么便宜他们!刚才那杯酒,

应该泼那个姓江的脸上!」我摇摇头:「不值得。」为那种人生气,浪费我自己的情绪,

不值得。经他们这么一闹,我们也没了继续喝酒的心情。沈月扶着我,走出了酒吧。

晚风吹在脸上,有点凉,却也让我清醒了不少。「晚晚,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沈月担忧地问。「考研,出国,离他们远远的。」我说,「我要过我自己的人生。」

回到沈月家,我洗了个热水澡,换上她的睡衣,躺在柔软的大床上。很奇怪,

我以为我会很难过,会睡不着。但实际上,我的内心,前所未有的平静。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发来的短信。「苏晚,你最好别后悔。」是江珩。我甚至懒得回,

直接把号码拉进了黑名单。后悔?我最后悔的,是为什么没有早一点离开他。

……接下来的日子,我过得异常充实。我从那个大平层里搬了出来,

在学校附近租了个小小的单身公寓。每天的生活就是三点一线:教室,图书馆,公寓。

我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了学习中。以前为了迁就江珩,我放弃了很多自己喜欢的东西。

现在,我把它们一个个都捡了回来。我报了法语班,每个周末都去上课。我重新开始画画,

把公寓的墙壁画上了一整片星空。我甚至还跟着沈月去学了拳击。拳套击打在沙袋上,

发出沉闷的声响,汗水顺着额头流下来,那种酣畅淋漓的感觉,

让我觉得自己真正地活了过来。我的变化,很多人都看在眼里。我不再是那个跟在江珩身后,

唯唯诺诺的苏晚。我开始穿自己喜欢的衣服,化自己喜欢的妆。有一次在图书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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