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沈清欢浑浑噩噩走回家里时,迎面就被玻璃杯砸到额角。
“啊!”她惊呼出声,看着杯子在脚边四分五裂,忍痛抬头看向沙发中央的爸妈,“你们要杀了我吗?”
“你还敢回来!”沈父声音盛满愤怒,起身扯住她手腕强行拖进沈皎皎卧室,“你把妹妹害成什么样了!”
沈皎皎抬眸看见她时,眼中划过恐惧,连连朝墙角蜷缩起来,
“姐,我知道你恨我和砚南两情相悦,可你也不能叫人侮辱我啊!”
闻言,沈清欢错愕看向她,怔愣着开口,“你胡说什么!我从来没......”
“你还装!”猝不及防的巴掌将沈清欢头扇的偏向一旁,她听着耳边沈父的咆哮声,心点点沉下去,“那些人都承认是你指使的!你从小就嫉妒妹妹更受宠爱,处处针对她,你还敢说不是你做的!”
她听着沈父数落的桩桩件件,眸底更是快速染上猩红,那些都是栽赃陷害,
“你听好了,我沈清欢做事光明磊落,绝不认没做过的事!”
余光里,她清楚看见沈皎皎眼中的轻蔑和挑衅。
“现在立刻给妹妹道歉!”沈母匆匆赶来抓住她的手腕,尖锐指甲深深刺进她肉里。
沈皎皎却哭的人畜无害,楚楚可怜扑进沈母怀中撒娇,“那些人逼我下跪给姐姐道歉,我膝盖都跪伤了,我也要姐姐下跪磕头。”
沈清欢猛地抬头对上她,“不可能!”
话出口的瞬间,头发被人狠狠揪住拽向地板,痛楚密密麻麻从头皮传来逼迫她弯腰,膝窝处被沈父恶狠狠踹了两脚,她双腿一软跪倒在沈皎皎面前。
而膝盖下面是沈皎皎摔碎的玻璃,尖锐的痛齐齐传来让她痛不欲生。
可无论她怎么挣扎都拗不过沈父的力气。
“道歉!”沈父狰狞的表情中,她的脖子被蛮力摁着往下磕头,几乎要断裂的痛。
“住手。”席砚南推门,入眼便看见沈清欢狼狈不堪的模样,他眉梢轻轻跳动后又恢复从前冰冷,“你害的皎皎没了孩子,我该怎么惩罚你呢?”
下巴被他用力捏着,沈清欢眼底渐渐浮上层雾气,“不是我做的,我不认!”
“监控我查了,你还想抵赖?”他冰冷的语气让她浑身冷的发颤。
对峙中,沈皎皎娇呼出声,投入男人怀里,“砚南,这可是你第一个孩子,你一定要为他做主啊。”
这道梨花带雨的哭诉仿佛抽空席砚南所有理智,他挥挥手叫来几名保镖,
“把沈清欢关进兽笼,为我孩子赔罪!”
冰冷阴暗的兽笼里,沈清欢环顾四周将自己蜷缩在隐蔽角落降低存在感。
这兽笼原本是席家听说她喜欢驯服野兽的特殊爱好才建立的,里面豺狼虎豹也都是席砚南千方百计寻来的。
“既然你不肯认错,就在这里反省到知错为止!”
席砚南漆黑的双眸被昏黄灯光照耀着,在沈清欢的角度看的心惊肉跳。
她心下微动,踉跄着起身抓住铁笼栏杆朝他伸手,“我没做!你必须查清楚!”
湿漉漉的眼眸直直撞进男人心间,让他指间轻轻颤抖,但仅仅瞬间的功夫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他冷眼瞧着她身上的伤,“我不会让你丧命,但你要在这里经历皎皎的担惊受怕。”
她垂头不再开口,脚边是管家扔来的纸,让她想清楚就写道歉书。
可却少了笔,沈清欢知道,这是在逼她写血书。
而新鲜的血腥味,更容易引来野兽的撕咬。
“姐姐,我来看看你。”沈皎皎居高临下瞧着她,伸手将几块带血的生肉扔在她身上,“好自为之吧,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活着出来。”
没等沈清欢反应,还温热的鸡血便洒满全身,她清楚听见身后野兽的咆哮。
即便有栏杆阻隔,也架不住兽群的猛扑。
“啊!”老虎率先冲破桎梏朝她扑去,紧接着便是猎豹咬住她的手臂。
她余光看到野兽涌来,立刻拍打着铁门朝席砚南呼救,“席砚南,我是你未婚妻,我要是死了,你怎么交代!”
男人眸光微动,眉心越皱越紧,最后朝她走去。
就在即将开门时,沈皎皎忽地摔倒在地,娇呼的声音瞬间让席砚南忘记了性命垂危的人。
“救我!”沈清欢绝望出声,也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抱起沈皎皎离开。
扑面而来的兽群将她压住,掐断她的求救之路。
沈清欢是被痛醒的,清创让她痛不欲生。
睁眼便看见席砚南守在床边,她微微愣住后转身不再看他,
“这里不需要你。”
男人嘴角划过冷笑,似乎在嘲讽她,“要不是皎皎让我来看望你,没人会关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