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我被未婚妻的狗咬死,弥留之际听见她温柔唤狗:“子阳,我的乖宝贝。
”那是她刻骨铭心的初恋名字,而我的死,成了她祭奠白月光的活人血食。再睁眼,
我回到她把狗甩给我的那天。“照顾好豆豆,少根毛我们分手!”她趾高气扬。
我笑着抚摸狗头:“放心,我一定送它一份大礼。”几天后,宠物医院手术台上。
麻醉针缓缓推进,我凑近挣扎的狗耳低语:“子阳,当不成公狗的滋味如何?”门外,
是未婚妻撕心裂肺的砸门和哭嚎!1“江临,我出差这几天,你一定要给我把豆豆照顾好。
”高跟鞋清脆地叩击着光洁的瓷砖地面,苏晚晴拖着那只小巧的LV行李箱,站在玄关。
午后的阳光透过落地窗,给她精心打理的栗色卷发镀上一层金边,
却暖不透她眼底那层薄冰似的疏离。她没看我,
目光黏在脚边那只正用脑袋亲昵蹭着她小腿的棕色泰迪身上。那狗,叫豆豆,
一身精心修剪的卷毛。脖子上系着个镶水钻的项圈,狗眼亮得邪性,
看人时总带着一股居高临下的审视。“狗粮是进口的,每顿定量,温水泡软,
不能多也不能少。”“早晚各遛一次,必须用我买的牵引绳和捡屎袋。
”“它的玩具每天消毒,窝里的垫子两天一换。”“还有,”她终于抬起眼皮,扫过我,
那眼神像在评估一件用旧了的家具。“豆豆认床,晚上要睡主卧。你,去客房。
”命令一条接一条,冰冷,不容置喙。仿佛我存在的唯一价值,就是伺候好这位狗祖宗。
豆豆像是听懂了,得意地“汪”了一声,迈着短腿,趾高气扬地朝我踱过来。
它在我脚边停下,仰起头,黑豆似的眼睛盯着我,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充满威胁的呜噜声。
那姿态,活脱脱一个狗仗人势的小霸王。前世那钻心蚀骨的恐惧和剧痛,
毫无征兆地席卷而来。我甚至能清晰地记起,就是这只畜生,在我毫无防备时猛地扑上来。
尖利的犬齿深深嵌进我小腿肌肉里的触感——冰冷,腥热,带着毁灭的恶意。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猛地攥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尖锐的刺痛才勉强压下喉咙口那股作呕的腥甜和几乎失控的杀意。“苏晚晴,
”我的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你认真的?”“你说呢?
”她唇角勾起一抹极淡、极冷的弧度,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江临,别摆出这副委屈样。
豆豆现在是我的家人,比你重要得多。照顾好它,等我回来。要是它少了一根毛,
或者受了半点委屈!”她顿了顿,红唇吐出冰冷的判决:“我们就分手。”“汪!
”豆豆适时地又叫了一声,像是在附和女主人的最后通牒。它甚至伸出前爪,
炫耀似的在**净的裤腿上,留下一个清晰的、带着泥污的梅花印。
苏晚晴满意地看到这一幕,嘴角那抹冷意化开一丝得意。她不再看我,
弯腰揉了揉豆豆的脑袋,声音瞬间切换成令人作呕的甜腻:“乖乖豆豆,在家要听话哦,
妈妈很快就回来陪你。”说完,她拉着行李箱,头也不回地开门离去。“砰!
”沉重的防盗门关上,隔绝了外面的世界,也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我记忆的闸门上。
前世就是从这里开始的。豆豆失去了女主人的压制,立刻原形毕露。
它不再满足于裤腿上的脚印,喉咙里的呜噜声陡然拔高,变成充满攻击性的狂吠!它龇着牙,
背毛炸起,小小的身体像颗炮弹般猛地朝我小腿扑咬过来!动作,角度,
那畜生眼中闪烁的凶狠光芒,与前世那个噩梦般的瞬间,完美重合!“找死!
”积蓄的暴怒和刻骨的恨意在这一刻轰然爆发!不再是前世那个只会忍让、最终惨死的江临!
在豆豆的利齿即将触碰到皮肤的千钧一发,我的腿如同条件反射般狠狠弹起!“嗷呜——!
”精准无比的一脚,带着前世被撕咬的剧痛和今生的滔天恨意,
结结实实地踹在豆豆柔软的侧腹!力道之大,远超一只小型犬的承受能力。
那团棕色的毛球发出一声凄厉到变调的惨嚎,身体像断了线的破布娃娃,凌空飞了出去。
“咚”的一声闷响,重重砸在几米开外冰冷的墙面上,又软软地滑落在地毯上。
世界瞬间安静了。只有豆豆痛苦的、断断续续的呜咽声在空旷的客厅里回荡。它蜷缩着,
小小的身体剧烈地颤抖,那双刚才还盛气凌人的狗眼里。
此刻只剩下极致的恐惧和难以置信的痛苦,死死地盯着我,再也不敢靠近半步。我站在原地,
胸口剧烈起伏,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一种近乎毁灭的畅快。踹飞它的那条腿,
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刚才那结实命中的触感——骨头与肌肉在巨大冲击下瞬间的形变和哀鸣。
爽!前世被它追着咬、被它抢食、被它逼得连自己家都待不下去的憋屈,在这一脚之下,
似乎宣泄出了万分之一。我慢慢走过去,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瑟瑟发抖的畜生。
它试图往后缩,但剧痛让它动弹不得,只能发出更加可怜的呜咽。我蹲下身,伸出手。
豆豆吓得猛地一缩脖子,以为又要挨打。然而,我的手指只是落在了它头顶,一下,一下,
动作堪称“温柔”地抚摸着它卷曲的毛发。触感温热,带着活物特有的脉搏,
却只让我心底的寒意更甚。“豆豆?”我轻声开口,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却像淬了冰的刀子,“不,或许我该叫你……”我的手指滑到它冰凉湿润的鼻尖,
轻轻点了点,然后凑近它因恐惧而竖起的、微微颤抖的耳朵。用只有我们两个能听到的气音,
缓缓吐出那个在死亡回响中听来的、带着诅咒意味的名字:“子阳?”豆豆的身体猛地一僵!
那双狗眼里,恐惧瞬间被一种更深层的、近乎本能的茫然和战栗取代。
它似乎对这个名字有极其微弱的反应?或者说,是苏晚晴无数次在它耳边呼唤这个名字时,
留下的某种条件反射?“乖。”我扯开嘴角,露出一个冰冷刺骨、毫无温度的笑容,
手指捻起它项圈上那颗廉价的水钻,“好好享受这几天。”“毕竟,”我的声音压得更低,
如同毒蛇吐信,“你‘妈妈’回来时,我会送她一份终身难忘的大礼。
”豆豆的呜咽声戛然而止,只剩下粗重而恐惧的喘息。它看着我,
像在看一个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2手机屏幕幽幽地亮着,时间是下午三点十七分。
距离苏晚晴离开,不过十几分钟。前世,我就是在这短暂又漫长的“独处”时光里,
彻底沦为了这只畜生的玩物和血食。我站起身,不再看地上那团因剧痛和恐惧而蜷缩的毛球。
目光扫过这个曾经承载了我对“家”所有幻想的公寓。每一件家具,每一个摆件,
都残留着苏晚晴的喜好和气息,冰冷而陌生。这里,从来就不是我的家,
只是一个精心布置的、困住我的华丽牢笼。当务之急,
是处理掉前世那致命的隐患——狂犬疫苗。前世的我,被豆豆咬伤后,也曾惊慌失措。
但苏晚晴轻飘飘的一句“豆豆很健康,打过针了,你大惊小怪什么?”。
以及她不耐烦的冷眼,让我最终选择了沉默和侥幸。那愚蠢的信任,
最终把我送进了地狱的焚化炉。这一次?我走到客厅角落,拿起豆豆那个粉色的宠物包。
拉开拉链,里面果然杂乱地塞着几份文件。我粗暴地将它们全抖落在地毯上。
狗证、购买合同、宠物店美容卡,在一堆花花绿绿的纸片里,
一张印着“瑞康宠物医院”抬头的免疫证明,显得格外刺眼。我捡起它,目光锐利如刀,
扫过上面的记录栏。犬瘟热、细小病毒、冠状病毒……一项项常规疫苗记录清晰。然而,
在最重要的“狂犬病疫苗”那一栏——空白!只有购买日期,没有注射日期!
甚至连疫苗批号都模糊不清!上面只有一个潦草的签字和一个模糊不清的宠物医院印章!
一股冰冷的怒意直冲天灵盖!果然!和前世一样!苏晚晴这个毒妇,
她根本就没给这畜生打狂犬疫苗!或者说,她弄了张假证糊弄所有人!
她压根不在乎这畜生会不会带病,更不在乎它会不会伤到别人!
她只在乎它顶着“子阳”的名字,像供神一样供在家里!“呵!
”一声短促而冰冷的笑从我喉咙里挤出来。指尖用力,
那张轻飘飘的纸片瞬间被捏成了一团废纸。没有犹豫,我转身走进主卧。苏晚晴的梳妆台上,
堆满了昂贵的瓶瓶罐罐。我目标明确,拉开最底层的抽屉。里面没有化妆品,
只有一些杂乱的票据和一个深蓝色丝绒的小方盒。前世,直到死,我才知道这个盒子的存在。
它像一个潘多拉魔盒,装着苏晚晴所有扭曲情感的源头。指尖带着微不可察的颤抖,
掀开盒盖。没有珠宝首饰。盒子里,静静地躺着一张边缘已经微微磨损的照片。照片上,
苏晚晴笑得明媚灿烂,带着少女独有的娇憨和幸福,紧紧依偎在一个年轻男人的怀里。
那男人面容俊朗,眉眼间带着几分不羁,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
一只手亲昵地揽着苏晚晴的肩。照片背景是某个风景区的山顶,阳光正好。照片右下角,
用娟秀的字迹写着一个日期,和一个名字——“2018.07.15,和子阳。
”照片下面,压着一叠厚厚的、泛着旧黄的纸。我抽出来。是信。或者说,
是未曾寄出的、写满了少女心事的日记。字迹是苏晚晴的,
却带着一种我从未在她身上见过的、近乎卑微的狂热和痴迷。【子阳,
今天在图书馆又看到你了,你穿着白衬衫的样子真好看,像在发光!
】【为什么你身边总有那么多女生?那个短头发的真讨厌,她凭什么靠你那么近?】【子阳,
我托人打听到你喜欢泰迪犬,我买了一只,给它取名叫豆豆,你听到了会开心吗?】【子阳,
求求你看看我好不好?哪怕一眼】【江临那个蠢货又在献殷勤了,真烦。
要不是他长得有几分像你侧脸的轮廓,我连看都不会看他一眼。他算什么东西?
连你一根手指都比不上!】【快了,子阳。江临向我求婚了,他真可笑,以为我会爱他?
他不过是个替代品,一个用来气你、让你注意到我的工具!等我成了江太太,有了钱和地位,
我一定能……】最后几页的字迹凌乱而癫狂,墨迹甚至晕染开:【为什么?
为什么你还是不肯接受我?我哪里比不上那个**!】【好,很好!林子阳,你够狠!
】【你以为我苏晚晴非你不可吗?】【我会让你后悔的!我会让你眼睁睁看着,
你弃如敝履的东西,是如何被另一个‘像你’的男人捧在手心!我要你嫉妒!我要你发狂!
】【你不是喜欢狗吗?豆豆,我的豆豆,它现在就是我的‘子阳’!它比你好一千倍一万倍!
它会永远陪着我!只属于我!】【至于江临,呵,他最好祈祷他的‘像’能维持得久一点。
如果他连这点价值都没了,或者,如果他‘意外’被我的‘子阳’,那他的血,他的命,
就是我祭奠我们‘爱情’的最好供品!】“嘶啦——!
”纸张被撕碎的刺耳声音在死寂的房间里炸响!我面无表情,
将那叠承载着扭曲爱恋和恶毒诅咒的信纸,连同那张刺眼的照片,撕成最细小的碎片!
纷纷扬扬的纸屑,像一场肮脏的雪,飘落在昂贵的地毯上。最后,
我的目光落在那个丝绒盒子的底部。那里,静静地躺着一个更小的、密封的透明塑胶袋。
袋子里面,装着几根深棕色的、微微卷曲的头发。旁边贴着一张小小的便签,
上面是苏晚晴那种娟秀却透着疯狂的字迹:“子阳的发,永存。待豆豆成年,取其毛,
融于此,血脉相连,魂灵永伴。”胃里一阵剧烈的翻搅,我冲到主卫的洗手池边,干呕起来。
不是因为生理上的恶心,而是灵魂深处对这种极致病态、亵渎生命的巫术般的行径,
产生的强烈排斥和愤怒!她不仅把我当替身,把狗当白月光的替身,
她甚至在用这种令人发指的方式,试图将那个叫林子阳的男人的“灵魂”。
强行“嫁接”到这只畜生身上!用我的血,我的命,作为这场邪恶仪式的祭品!
前世被咬伤后,
远超普通狂犬病的恐怖症状高烧、恐水、谵妄、瘫痪……最后在隔离病房里像野兽一样死去,
难道仅仅是因为病毒?还是说这恶毒的“血脉相连”的诅咒,也在无形中催化了这场死亡?
寒意,从脚底板瞬间窜遍全身,深入骨髓。我拧开水龙头,冰冷的水流冲刷着脸颊,
试图浇灭心头那簇几乎要焚毁理智的业火。抬起头,镜子里映出一张苍白却异常平静的脸。
眼底深处,是万年寒冰冻结的深渊,再没有一丝一毫的温度。“苏晚晴,
”我对着镜中的自己,也对着那个远在千里之外的女人,无声地翕动嘴唇,“你的‘祭品’,
回来了。”“你的‘子阳’。”我转头,目光穿透卧室门,
落在那只依旧在客厅角落痛苦呜咽的畜生身上。嘴角勾起一丝地狱归来的狞笑,“我会帮你,
好好‘照顾’它的。”3豆豆缩在墙角,身体依旧因腹部的剧痛而微微抽搐,
那双狗眼里的恐惧在看到我去而复返时,瞬间放大到了极致。它想逃,
但每动一下都牵扯到伤处,只能发出更凄惨的呜咽。我走过去,在它惊恐的注视下,弯腰,
一把掐住它的后颈皮,像拎一块破抹布,毫不怜惜地将它提了起来。
“呜…嗷……”它四肢徒劳地在空中乱蹬。“安静点。”我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
手上的力道却加重了几分,掐得它瞬间噤声,只剩下喉咙里压抑的、濒死般的嗬嗬声。
我拎着它,走到玄关,粗暴地塞进那个粉色的宠物包里,拉链拉上大半,
只露出它惊恐的头颅。然后,我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喂,老秦?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洪亮爽朗的声音:“哟!江大老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怎么想起给兄弟我打电话了?”秦朗,我大学死党,铁磁。前世我死得窝囊,
他是我葬礼上唯一一个砸了苏晚晴花圈、指着她鼻子骂“毒妇”的人。
后来听说他查我的死因,被苏晚晴找人设计,出了严重车祸,断了一条腿,家业也一落千丈。
这笔债,我也记着。“帮我个忙。”我开门见山,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冷硬,
“立刻,马上,给我找一个地方。要绝对安全,绝对安静,没有任何人能打扰,
也没有任何监控能找到。我需要待几天,处理点‘私事’。”电话那头的秦朗明显愣了一下。
多年的默契让他立刻嗅到了不寻常的气息,爽朗的笑声瞬间收敛,变得严肃:“出什么事了?
姓苏的娘们儿又给你气受了?还是公司那边……”“不是。”我打断他,
目光扫过包里那双充满恐惧的狗眼,“是更‘重要’的事。关乎一条命。”最后几个字,
我说得很慢,很重。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随即响起秦朗斩钉截铁的声音:“明白了!城西,
我爷爷留下的老宅子,独门独院,周围没邻居,钥匙就在老地方。
地址和钥匙位置我发你微信。需要人手吗?我……”“不用。”我拒绝得干脆。
“我一个人处理。记住,这件事,对谁都不要提。尤其是我‘未婚妻’。”“好。
”秦朗的声音带着担忧,但更多的是信任,“你小心点。需要兄弟的时候,吱声!”“谢了。
”我挂了电话,秦朗的信息几乎同时跳了出来。拎起装着豆豆的宠物包,
我最后看了一眼这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家”,眼神冰冷如铁。再回来时,这里的一切,
都将被彻底清算!城西,秦家老宅。果然如秦朗所说,独门独院,青砖灰瓦,
带着岁月沉淀的厚重与寂静。院墙很高,墙头爬满了枯藤。院子不小,但荒废已久,
杂草丛生,只有角落一口废弃的石磨盘,像一个沉默的见证者。打开吱呀作响的老木门,
一股陈旧的尘土气息扑面而来。正屋很宽敞,家具都用白布蒙着,透着一股萧索。
我将豆豆连同宠物包一起扔在冰冷的水泥地上。拉链拉开,它滚了出来,因为疼痛和惊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