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家,董事会的老家伙个个不是吃素的,和他们交锋了一天我饭都没吃上。
老婆时钿在浴室进行她那一套复杂的睡前护肤仪式,又是牛奶玫瑰浴,又是精油面膜。
桌子上她的手机响个不停,我暼了一眼,备注的是阿狸。
这么奇怪的备注?我正想把手机给时钿拿进去,铃声却停了。
接着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是一个陌生号码。
「哥,姐在你身边吗?」我愣了一下,这是一个陌生年轻男孩子的声线,「你哪位?」「哥对不起,我是租原山小区房子的钟礼,能麻烦您让姐过来一趟吗?」原来是租客啊,因为我们现在有十几套房产,时钿不喜欢打理公司的事情,自告奋勇负责这些房子的收租,还开玩笑让我叫她小包租婆。
「她在洗澡。」
对面顿了片刻,声音有点颤抖地说,「阿狸正在抢救,我联系不上姐真的很害怕,才打扰您的。」
我一头雾水,「阿狸是谁?什么情况在抢救,在那个医院?」对方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有点哽咽地给我说,「拜托哥了,给姐说一声好吗?」电话挂断了。
时钿从浴室出来,她穿着玫红色丝绸睡衣,头发微湿,看见我就袅袅娜娜地走了过来。
她张开手臂,搂住了我的脖子,撅着嘴撒娇地说道,「阿年,你怎么又这么晚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