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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的染血纸巾,闻到中药渣的刺鼻气味。

他的愤怒瞬间化为失望,转身就走。

瓷碗在墙上摔得粉碎,阿珍突然用缅语尖叫起来,那是阿明从未听过的陌生语言,充满了绝望和无助。

调解员在祠堂里来回踱步,香炉里的青烟缠绕着“跨国婚姻调解条例”的横幅。

阿珍坐在长凳上,低着头,眼泪无声地滑落。

她按下手印时突然干呕起来,深褐色的指印在调解书上洇开,像一朵凋谢的栀子花。

第五章 洪流下的银镯最后一班渡轮鸣笛时,阿明正在收拾小虎的识字课本。

他把课本小心翼翼地放进书包,准备明天去学校交学费。

阿珍蹲在院角给茉莉培土,半个月前扦插的新枝已经抽出嫩芽,生机勃勃。

货车的远光灯划破雨幕,阿珍腕上新换的景颇族银镯撞在陶盆上,发出空荡荡的回响。

阿明抬起头,看到阿珍的身影在雨中显得格外孤独。

红河在暴雨中暴涨,浪头裹挟着断枝撞向堤坝,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

阿明举着伞追到渡口时,河水已经漫过了河岸。

他看到阿珍的纱笼飘在浑浊的河面上,像一片凋零的紫藤花瓣。

“阿珍!”

阿明大声喊着,声音被暴雨淹没。

他看到阿珍的身影在对岸的雨幕中渐渐模糊,最终消失在黑暗中。

对岸缅寺的金顶在闪电中忽明忽暗,梵钟声穿透雨幕,仿佛在为阿珍送行。

阿明站在河边,泪水和雨水混在一起,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

三个月后,有人在界碑旁的芦苇丛中发现了一只银镯。

内侧的平安咒被泥沙磨去大半,唯有阿明当年亲手刻的“珍”字清晰如初。

<而在下游的傣寨,疯疯癫癫的采茶女总念叨着:“看见穿紫裙的水鬼哟,头发上开着茉莉花……”第六章:沉船往事与耳垂之谜阿明坐在渡口的木桩上,双脚泡在红河的浅水里,任由冰凉的水流冲刷着疲惫。

他望着对岸的缅寺,金顶在夕阳的余晖中泛着淡淡的光晕,仿佛在诉说着什么。

阿明的脑海中浮现出阿珍耳垂上的那道月牙形疤痕,那道疤痕像是被什么利器划过,但阿珍从未说过它的来历。

那天晚上,阿明在灯下翻出阿珍留下的旧衣物,从一个破旧的布包里掉出一封泛黄的信。

信封上用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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