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为了救他出来,一枚子弹打穿我的膝盖骨,虽然恢复走路可仍留有后遗症。
或许是心生愧疚,宋司澄在我住院时选择告白,甚至承诺会一辈子对我负责的话。
同事对于我带薪休假颇有意见,他直接展开会议为我出头。
“没有江斯语就没有今天的我,谁不服就滚出这公司!”
那段时间,他放弃所有工作陪我做康复,知道我想家,特地开几十公里买来家乡的肉饼。
为了减轻我的压力,他开始健身练拳,从一个手无缚鸡之力变成能够自我保护的人。
“不要在意别人的看法,无论你变成什么样,我一辈子都不会嫌弃你。”
如今才知道,他嘴里的一辈子只有短短三年。
承诺总是经不住时间的敲打,他的话我牢记于心,可说话的人早就不记得这件事。
思至此,我转身从柜子里拿出一把剪刀,准备剪掉婚纱上的吊牌。
旁边的施瑜突然伸出手上前阻拦。
“哎呀,好端端剪衣服干嘛......啊!好痛!”
门口的两名保镖闻声冲进,朝着手握剪刀的我拳腿相向,男女力量悬殊,痛得我倒吸口气。
宋司澄看都不看我一眼,满脸慌张地检查施瑜的双手。
施瑜低声啜泣道。
“是我的错,见不得这么美的礼服被剪坏,你们别怪江小姐。”
“江小姐向来有主见,司澄,我们不要强人所难。”
当施瑜的指尖冒出一滴血珠时,宋司澄却紧紧蹙着眉。
淡淡扫了我一眼,近乎冷酷的语气说道。
“对这种忘恩伤害主人的恶犬,就该立规矩。”
话音刚落,他拾起剪刀在那件婚礼上胡乱剪一通,瞬间白雪皑皑。
看到这一幕,我丝毫感受不到疼痛,反而有种释怀。
那些视若瑰宝的美好记忆,也随着满地碎布逐渐消散。